回想起适才宋初喻的神情、言语,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
只是……他刚刚好像碰到了自己,这是不是便代表着他并不反感自己这张脸。
或者说是,他入道的这些年来,宋初喻已经放下了许多。
那是不是便可代表,自己是还有可能的。
一想到这里,便不由得痴笑。
这时侍卫敲了敲门:“公子,您可好些了?”
范益原收敛了笑意,神色淡然:“进来。”
突然发病毕竟是自己提前算好的,只是这一下却将两位侍卫吓出了冷汗来。毕竟是随皇上来此西和,若是出了个好歹,那是诛九族的大罪。
范益原打量着静室,怎一个个简字可形容。
一想到宋初喻或许在这样简陋的环境,居住了好几年,心里边有些不好受。
只见此时侍卫已经换上了道袍,手里也托着一木盘。
“公子,适才有道长送来斋饭。道观备的衣裳,也放在案桌之上。”
范益原瞥了一眼那蓝色的道袍,便吩咐道:“适才扶着吾的道长可见了?”
“回公子,记得。”
“吾要知道他的住所、作息还有他这些年的趣事。”
两位侍卫微微一愣,回想起那道长的容貌,确实如水镜天仙,浑然天成的气质,若是换装成女子,那也是名动京城的头牌。
坊间关于陛下的流言蜚语,他们二人又不是未曾听过,原来陛下,此次前来并不是化什么病疾,而是来寻妻的,如今陛下圣口一开,两人便如打了鸡血一般,一股定不辱使命的气势,拱手重道:“是!公子。”
范益原微微一愣,又轻轻一咳,南青观说到底的幽僻清静,如今山上虽有小雪,却也能听见竹叶飘拂,积雪垂落之音。
只是他穿那般少,不知到了往年冬日可也觉得冷。
此时,宋初喻与元灵师兄,扫去了积雪,正坐在台阶闲谈。
“元修啊,师父他说过,你得在山上多走动,总带着屋子了,怕是会积病的。”
这时刘宝凑了过来:“是啊,就像适才那位施主,张一副贵族脸,可惜是个病痨子。”
元灵皱了皱眉,义正言辞道:“我说你平时怎么跟师弟学的?一整天鄙陋之词。”
宋初喻笑了笑:“刘宝心性便是如此单纯,师兄见谅。”
“几年前便已经见谅了,哈哈哈。对了,说到适才那位施主,看样子也病得厉害,他的房子离你的近,师弟多照应一二,莫要让其认为捐了香火,却积不了功德。”
宋初喻一愣,犹豫片刻,看着愁眉苦脸的师兄,想是最近道观也越发难以维持了,眼下也确实不能让师兄费心,叹了叹气道:“还请师兄放心便是。”
这时,远处的侍卫,拿着笔在手中的纸上写着:爱坐台阶与人交谈。
“诶,你在干什么?”
那侍卫突然被拍了拍肩膀,但他却没表现得十分紧张,回身微微上前拱手道:“见过道长,我家公子不识路,让在下前来记记,这大殿莫不是有些忌讳?”
丘木与立时拿着扫帚,点了点头,还没开口。
如今立时犹如吃了什么密药似地,个子都快比得上丘木了。
只见那侍卫,便要哭的模样:“两位道长,你们为何这幅神情?莫不是真有什么忌讳?那我家公子莫不是会惹上什么,还望道长救救我家公子。”
那人的演技倒是没得说,说着便想下跪。
吓得丘木连忙扶着,心中的疑虑荡然全无:“我等只是好奇问问,施主莫当真。”
立时淡淡点了点头,微微拱手行礼:“是小道冒犯了。”
待那人离开后,立时便侧头看了看那人的身形。
丘木有些不解:“小道士,你看什么?”
“你信吗?”
“嗯?”
立时笑了笑:“那人双脚有力,气息均匀,是习武之人。”
“有什么关联吗?”
“没关联。”
“……”
这时刘宝远远又瞧见二人腻歪在一起,心里那叫一个不舒坦,在宋初喻耳里念叨了许多次。
宋初喻笑了笑,叫来几人一同用了斋饭,便各自回房。
星夜降临,宋初喻忆起师兄先前的交代,完全没顾及眼下已是深夜,破天荒地往范益原那边走去。
宋初喻居住的山,虽然也有小雪,却不似其他峰那般寒冷,山脚下还有一口温泉,也因为如此,这些年宋初喻也没因为穿得单薄而染上寒症。
而范益原之所以居住在此处,也是元灵师兄为了其身体着想。
两地也隔得不远,大约走了了半炷香的时间,也便到了。
宋初喻抬眼看去,微微有些发愣。
眼前的天下着细雪,一片雪白。房屋里的烛火摇曳,院外,一略显病态,然俊秀明眸的男子子,披着大氅,正蹲在雪地里堆着雪人。
脚下的灯笼散发着明亮淡黄光,那光也恰好印在他那好看的侧脸上。
他的眼里是那般清澈明亮,充满着对往后的憧憬,也充满着眼前的欢心。
任谁见了眼前这幕,都会失神,尤其还是有着那张脸。
宋初喻叹了叹气,平复着心情,走向前去,微微拱手行礼:“贫道元修,奉师兄之命,前来问好,今夜雪绵多寒,公子何故在此堆砌雪人?”
范益原闻言抬眼,看着眼前这张让自己日思夜想的脸,也微微有些走神:“咳……咳,趁家仆入眠,突发奇想罢了。日后可不能如此自在了。”
说着范益原又装模作样咳了咳。
宋初喻看了看四周,又看着范益原一脸认真堆砌雪人的模样,下意识笑了笑,也蹲下身子,一同玩着雪:“公子还真童心未泯。”
他的声音还是那般细腻温柔,让范益原一愣,随即看向宋初喻,微微一笑:“道长都不问问年龄,便认定我老了?”
“啊?”宋初喻打量着眼前这人,身高马大的,总不能说……未及束发吧。
“今年才满十七。”范益原嘿嘿笑了笑,又忍不住咳了咳。
宋初喻心里又生怜悯,年仅十七便明日因为疲累染上着病。
想必家里也无什么,撑得了家业的长辈,心里便很是同情:“施主快些入屋吧,此处寒冷,雪人何时也可堆,莫让疾病反复,才是真的。”
范益原嘿嘿一笑:“道长,您可真温柔。我睡不着,能和你多聊聊吗?”
宋初喻微微羞赫,起身看了看四周:“莫不如到我房里?”
范益原一愣:“我……我怕生。咳……咳咳……”
看着范益原止不住的咳嗽宋初喻也连忙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可他的家仆也在房里,若是谈论什么,怕是也会惹他人不能入眠。
此刻前往自己的房里,又怕眼前这少年的身子消受不了。
一时间便有些举步维艰,虽然自己心里也有些想和他聊聊……
看着范益原渐渐低迷的眼神,只能苦笑道:“我房里没旁人,他们都在隔壁院里。”
范益原猛然一喜,直点着头。
果然是身体越发不行了,这才走几步路,便不行了。
好不容到了宋初喻的房里,范益原便受不了直接瘫在宋初喻的榻上。
宋初喻看着心里也微微有些愧疚。
一边点着灯,一边问着:“施主可好些了?是贫道的罪过。”
范益原稍微休息了会,也大概好了些,一边脱着鞋,便往被子里挤。这模样莫说是宋初喻,就算肖禁、裴南来了,也会犹豫一番,这人真的是范益原吗?
只见范益原笑道:“无事,道长这里,让我心里踏实许多,您这里莫不是施了什么法?”
宋初喻噗嗤一笑:“瞧你说的什么话,”说着他也靠着榻上微微坐了下来,看着范益原的模样,又觉得有些不自在,良久问道:“敢问施主尊姓大名?”
范益原不假思索道:“许淇,淇水汤汤的淇。”
宋初喻下意识便想到了氓之蚩蚩,抱布贸丝。
想着便盘着腿,安慰道:“施主请放心,您这病好好调养便能康复。”
范益原眼神微微有些失落,甚至有些泪丝,看着宋初喻一下子慌了神:“你……施主,怎么了?”
“病能康复,过去的事再也回不来了。”
宋初喻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今日便想安静当个旁听者,听听许淇的故事。
这些言词范益原一早便想好,今日本身便是打着连欺带骗来的:“我家本是贵族,新帝登基后,便逐渐落魄,后来不知处置哪位达官显贵,我家也一同连坐了。我父母双亲,一同去了。那是我年轻气盛,一番打拼,甚至还……总之,靠商路发了财,没想到又得了这病。”
宋初喻闻言,便觉得许淇的遭遇也是一番苦,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过去之事,人总得向前看。”
范益原果然没猜错,只要在他面前贬低自己,宋初喻便会对自己敞开心扉。
“道长是为何需要出家的?”
宋初喻笑了笑:“小孩子,知道那么多干嘛。”
“我可不是小孩子,是大孩子,我十七岁,就能养活一家老小!”
范益原现在有些感谢小念那小黏人精了。
宋初喻微微一愣:“你小小年纪,便有家室了?”
范益原也没想到宋初喻会提及这个,摇了摇头:“不敢娶妻。”
“娶妻有何不敢的……”宋初喻看向范益原的神情,便想起了他身上的病,又心怜地拍了拍他的手:“病会好的,这些时日,便留在山上,好好休养,山下有温泉无事可以去泡泡,对身体也好。”
“道长莫不是,对他人也是这般好的?”
宋初喻微微一愣,看着范益原可怜的模样,心里也揪得紧:“怎么又要哭了呀?”
范益原本所有嘶哑得很,又有些糯气,时不时咳咳、时不时喘了喘,这声音、这样子让旁人怎么受得了,宋初喻光是听着,都觉得有些羞涩。
“想起往事,曾经……家里贫困,甚至沦落花楼,那时被一富贵公子赎走,心里便生了爱慕,可是……想是我这病,也是那时坏了根本。”范益原说着,眼里的泪水就已经打着滚。
然而他心里却开始赞许自己的演技,果真大临第一流。
宋初喻见这小公子,竟爱慕男子,心里竟有些激动……确实是激动,但心里又软,闻言,又可怜他得紧,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劝慰。
范益原说着说着,便觉得时机成熟,带着哭腔,依在宋初喻的身上,更让宋初喻有些失去方寸。
“多大了,还哭兮兮的。”
“道长哥哥,你待我真好,也不嫌弃我。”
宋初喻顿时脸色霎红,谁能受得了眼前这人软软地喊一声哥哥。
甚至……还有些反应。
这让宋初喻更加羞涩,生怕给身上这小孩儿察觉到了。
良久开口道:“时候不早了,若是不嫌弃,便睡吧,我去熄灯。”
范益原又非等闲之辈,宋初喻的情况,他又怎么没察觉到。
拉着宋初喻说:“我怕黑……”
宋初喻笑了笑:“那便不熄。”
就这样,两人相拥而眠,一开始还是范益原凑在宋初喻的身上,久而久之,宋初喻便入了范益原的怀里。
这一觉,两人都陷入前所未有的舒适,都睡得很沉。
……
清晨
“公子,起来……”
“哐当!”顿时刘宝手中的盘,滑在了地上,水溅了满地。
宋初喻凤眼微睁,一眼便察觉到自己凑在宋初喻身上。
脸上更加红润,奈何还不能有旁的动作,生怕将眼前这病人惹得出什么毛病。
只见刘宝牙齿都有些不利索,指着两人:“公……公……公子……你们这……发展太快了吧?”
范益原也吵醒了,他微微咳了咳,下意识往宋初喻身上缩:“道士哥哥,我怕生……”
刘宝:“……”
宋初喻见了这幕,尤其范益原还直咳不止,看着刘宝:“这大呼小叫,让他犯了病咋办。”
这时候,丘木也跨门而入:“怎么……”顿时他眼瞪得老大:“你们……你们。”
宋初喻顿时羞赫地不行。
这时房屋之外,便传来了喊声,喊声还带着哭啼:“公子!公子,您在哪儿啊。”
“敢问这里有道长吗?我家公子,失踪了。”
范益原往宋初喻身上凑了凑:“我的家仆。”
“你手放哪儿呢?撒开!”丘木叫着道。
刘宝说着,便想上前,意图将粘着两人拉开。
这时候范益原的侍卫也赶了进来:“公子!你们两个小道士,想干什么!是不是欺负我们公子瘦弱,想……想害他。”
说着一侍卫直接痛哭了起来。
两人顿时说不出来话:“我……我。”
宋初喻皱了皱眉:“刘宝、丘木,人家只是过夜,并非你们想得那般。”
“公子,你没见这人贼眉鼠眼的,和那人一个狗像。”
范益原眼眸微微一沉,看着暴怒的丘木。
这时候两位侍卫,心里冒着冷汗,却不甘示弱:“有你这样说我家公子吗?”
范益原撒开了宋初喻:“对不起,道长哥哥,是……我给您添麻烦了,我这就离开。”
范益原说着便起身,想向外走去。
丘木与刘宝终于释然点了点头,心想着:早点走吧。
宋初喻连忙想劝道,却被丘木拉着,嘴又给刘宝捂住。
这时一侍卫上前道:“几位道长,我拿我家公子的大氅。”
外边那侍卫刻意嗓门大了点:“公子,我这就去收拾行李。”
不只是宋初喻,就连丘木与刘宝也愣了。
他们该不会是想要离开吧?
范益原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在屋内的三人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买一棺材吧,神仙怕是也救不了。”
宋初喻一愣,温怒道:“撒开。”
两人二话不说,连忙好好站在一旁。
宋初喻连忙起身,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赤足站在雪地里,叫住几人:“施主……许淇!”说着又微微拱手行礼:“是……是贫道不对,给你道歉了,若是不嫌弃……日后你想来我这里,来便是,可不要再拿性命置气。”www.33ýqxsś.ćőm
范益原闻言,微微转身,眼光却片刻没离开宋初喻的脚下。
拿过侍卫的手中的大氅,弯身,小心将大氅盖在宋初喻的脚上:“若是哥哥受伤了……我……我也会愧疚的。”
这一幕就连范益原的侍卫也傻眼了,这真的是他们那英明神武的皇上吗?
范益原倒好连道长二字也直接省了,惹得宋初喻脸上一阵滚烫。
也觉得脚下热乎乎的,这大氅还真软和。
范益原抬头怀笑看着宋初喻:“哥哥你真好,昨夜抱着你,是我从未享受过的温暖。”
两位侍卫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上前道:“公子,该回去喝药了。小的怕。”
宋初喻点了点头,也微微蹲下:“一会儿得空了,我便找你如何?”
范益原也不知是不是脑子猛然发热,轻轻凑在宋初喻身前,俯身便是一吻。
然后起身便连忙跑了。
宋初喻也微微一愣,感受到脸上的滚烫。
若不是刘宝被丘木拽着,恐怕早便冲了出去。
丘木看着宋初喻的样子,很明显,已经心猿意马了。
这几年的修道,怕是也废了。
“公子!你昨日才见他!昨日!”
宋初喻起身笑了笑:“瞎说什么话,只是有缘分罢了。”
他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早已有些慌乱。
范益原回到了房屋,虽然还是那副病恹恹的模样,却眼神多了几分冰冷:“这戏,你们演的好。”
侍卫小心奉着药:“只要能让公子追到心仪之人,如何都行。”
“公子,您只是得知那道长回来拜访您,便独自在雪地里等那么久,这病。”
范益原笑了笑:“吾知道,他会来,他身旁那两人,你们多注意些,莫露了马脚。”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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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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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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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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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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