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言情小说>历史小说>放开那个汉子,让我来>233交换,各怀心思(大结局2)
  “如今这消息都传得人尽皆知了,潘泊生想要卓香琪母子的命,让我中秋之前拿童家最值钱的东西去青州找他,不然叫我童家绝后,至于这最值钱的东西是什么,让我老头子自己掂量着办,别装蒜。”

  童柏年摇了摇头,靠在摇椅上,抱怨道:“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一点也没有君子之风。”

  林二春诧异的问道:“最值钱的东西?”

  这几年觊觎童氏财富的人不在少数,态度好的想方设法的讨好童柏年,态度差点的明抢的也有,别说童柏年了,就是林二春都已经见怪不怪。

  所以能够让童柏年都动气的东西,肯定不是金银珠宝。

  可除了这些,童家还能够有什么让人动心的?

  林二春摸了摸脖子上的那块鸡心石。

  那次沉船事件之后,她就将这块石头还给了童家,童柏年在一年多后见到她,看在阿旋的面子上,还是将她狠狠的训了一顿,之后还是将东西给她了,并言明不会再有第二次。

  林二春这才知道,这块石头叫聚灵石,是童观止的母亲带来的嫁妆,童柏年视之如命,能够让童观止给她,可见是真的认可她的。

  童观止的母亲、自己的婆婆袁氏是什么样的人,是什么来历,童观止知道的也不比林二春多,他出生之后没多久袁氏就去世了。

  童柏年二十二岁就成了鳏夫,此后独自抚养童观止长大,到如今已经过了二十六年的和尚生活了,身边连个伺候的女人都没有,绝对是真和尚。也足见老爷子对已故婆母的感情。

  不过,童柏年却很少跟童观止提及袁氏,可以说,林二春和童观止二人都是通过童柏年给他们的那些袁氏留下的遗物,才对袁氏有点儿了解。

  有一点很奇怪,袁氏死后被童柏年安葬在嘉兴城外,并未入童家祖坟,林二春曾问过童观止,他说这是他母亲自己要求的,具体是什么原因,老爷子不曾跟他说过。

  这聚灵石的来历也就到神秘的袁氏为止,至于最初从哪里来的已经不可考。

  童柏年说这石头有招魂凝魄的作用,不过如何使用他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神奇的作用,究竟能不能百试百灵?

  童柏年说得含糊其辞:“也要看缘分吧。”

  聚魂,听起来也挺玄妙的,玄归玄,可大千世界,本就无奇不有。

  更何况,林二春还亲身体会过聚灵石的作用,她能重活一世也是托了这块石头的福。

  在她看来,这聚灵石绝对是远超童氏所有财富的大宝贝,只是,还得有个前提——如果知道如何使用的话。不然,也就只是个挂在她脖子上的装饰罢了。

  这样神秘的家传宝贝,林二春一直十分谨慎,怕被人察觉有异样,她塞在衣领之下,平常碰都不敢多碰啊,可居然还是被外人知晓了。

  她想,如果消息是更早之前透露出去的,那肯定会比如今更不得安宁。她只当是最近才走漏了风声,可是家里就这么几个人,之前童柏年还在外面奔走,做出儿子死了凄苦报复的模样,可如今也都好好的待在这小镇上,镇子里也没有什么可疑之人。

  她诧异的问童柏年:“爹,是鸡心石吗?他们知道有这个鸡心石的存在啊?”

  童柏年嗯了声,看着童观止,林二春也去看童观止,顿时才反应过来另一条信息,问:“顾凌波早就知道这聚灵石吗?”

  几年前林二春就因为顾凌波已经生过气了,童观止当时还说要跟她解释,可那是她被他折磨得根本不想听,再后来,就被他用别的事情给岔过去了!之后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许多事情,她也认定了顾凌波是白洛川的心上人,原本以为童观止跟这个女人没有关系,可对方居然知道聚灵石。

  童观止说过这是他娘给儿媳妇的。

  那顾凌波为什么会知道?

  他们曾经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了?!

  林二春的确是有点心里不舒服,不过要说是生气却也谈不上。

  她相信眼下在童观止心里,就算自己不是最重要的,可也绝对不会有女人能越过自己去,这点儿自信她还是有的。

  可自信归自信,但,前女友对现任来说,怎么都是一根刺。

  林二春目光森森。

  童柏年扫了她一眼,靠在摇椅上,边晃边道:“她应该是知道一些的,你不知道,当年还是这小子第一次动心,那时......”

  童观止先无奈的打断他亲爹:“爹,顾凌波知道的不多,也不是我告诉她的,顾家是怎么有所耳闻,你不说我也不清楚,而且她根本就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她也没有见过,你故意这么让你儿媳妇跟我闹,有意思吗?”

  话是对童柏年说的,却是在跟林二春解释。

  童柏年半眯着眼睛哼了声:“有意思。”

  童观止真是服了这老狐狸了。

  那就无话可说了。

  童观止又笑着安慰林二春,“二丫,酿酒的温度过高了就会变酸了,成了醋,你的眼神真是太烫人了,这是吃醋了?”

  林二春盯着他好一会,童观止正要再说点什么,她面无表情的收回了视线,晃晃悠悠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了,问童柏年,

  “顾小姐她既然早就知道有宝贝的存在,怎么现在才突然行动?当年唾手可得的东西她不要,现在公然绑了卓香琪和孩子,就不怕卓家人报复?”

  林二春还记得卓香琪跟她说的,他们卓家也是后台很硬的。

  这几年林二春也是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地方,而且她名下还有个镖局,几年来也成立了不少分号,也算是涉足江湖了,多少也知道一些江湖消息,比如潘泊生和顾凌波,她就知道点儿。

  他们本来是盘踞青州的水匪,这几年别的匪寇放飞自我的时候,他们在致力于洗白,如今在运河上跑船货运也很有名气,那潘泊生还是青州府漕运司挂了个公职,名面上也算是公门中人。

  做出公然绑架卓香琪的事情,还敢闹得人尽皆知,实在是匪夷所思。

  童观止巴巴的望着林二春,解释:“没有唾手可得。”

  林二春没理会他,猜测道:“会不会是因为顾小姐出了什么事才急需要用?不然就凭她以前跟童大爷的感情,也没必要公然逼迫您,找您借用应该也是成的吧。”

  童观止扶额。

  童柏年哼了声,白了林二春一眼,“你以为我们老童家是开善堂的,谁来借都得给啊?”

  林二春悻悻的摸了摸下巴,与有荣焉的冲童柏年笑笑,“爹说的是,您老将顾小姐挂在嘴上怼我,这别人家的孩子再好,自家的再差,那也不换,是不是?”

  童柏年失笑道:“越发的没脸没皮不害臊了。”

  林二春才不在意这种小抱怨,又问:“卓七小姐的儿子是童家子孙这件事又是谁传出来的啊?万一消息有误,那顾小姐和潘泊生的威胁岂不是毫无意义?”

  她觉得应该不是卓香琪自己,她再天真应当也知道,如今公然宣布跟童家扯上关系,风险是极大的。

  童观止接连被酸,突然长叹了一声,“怎么会万一消息有误呢。”

  叹完,他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坐在林二春旁边,只看着她,不再说话了。

  童柏年横了他一眼,道:“谁传的还不确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香琪和那个孩子被人抓了,她也没有否认过,不然别人抓她做什么。”

  几年前,童柏年还收到过他的老友卓博远转交给寒山寺方丈的一封信,在信中说是对童家的遭遇没办法,让他节哀顺变,保重身体,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等着他。

  当时童柏年不明白惊喜是什么,现在倒是明白了,敢情卓家一家子都当卓香琪的那个孩子是他孙子。

  童柏年也有些头疼,这叫什么事?凭白多个孙子这件事,就像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怎么都说不清楚了。

  要不是被赖着的人是他很了解的亲生儿子,他也差点都信了,不然别人好端端的姑娘家故意赖着他一个“已死之人”,童家还麻烦缠身,她图什么呢?

  说卓香琪情深意重?

  他还真是夸不出口。

  童观止则是郁闷的站了起来,他爹尚且如此,何况是他啊。

  他又不好挑出来反驳,力证清白,可也不能这么凭白被诬赖,担了这个风流的名声。

  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可他亲爹和亲媳妇,这两翁媳同仇敌忾的排斥他,好像他真的做了什么,好像他是个上门女婿,这时候插什么话都是错的。

  他走来走去,晃得人越发晕得厉害,林二春垂下头看着地面。

  她还真是不明白了,在卓家别院的那天晚上,东方承朔和卓香琪二人,难道就不知道睡的人是谁?

  卓香琪一口咬定是童观止,那......

  “东方承朔呢?他有没有收到这个消息?将消息告诉他,让他去处理就行了吧,以他的身体情况,能有个儿子,他一定会重视。”

  童柏年闻言哼哼哼笑了几声,“香琪一口咬定是观止的儿子,丫头,你觉得东方承朔能相信那是自己的孩子吗?”

  林二春拖着下巴,这就真的尴尬了。

  东方承朔会相信才怪,就算是他知道那天晚上是跟卓香琪春风一度,以他的性子,他也不会去信,何况如今闹得人尽皆知,卓香琪都不承认,他会巴巴的跑过去认儿子?

  除非林二春去跟东方承朔和卓香琪对质,将他俩都戳穿了,可,她又不傻,干啥要自己给自己添堵呢,要是东方承朔知道自己算计他,只怕还得来逼死她一回吧?

  误会就误会吧。

  卓香琪母子俩虽然可怜,可这件事情也烦不到她,跟他们没什么实质上的利害关系,就是完全不理睬也不会有任何损失,严格说起来也是卓香琪自作自受,当初如果她不想害人,也不会害到她自己。

  林二春唯一担心的就是童柏年,她这公爹很重感情,他跟卓博远是老友,要是卓香琪母子真有什么事,他估计也不好面对老友。

  可惜这时代没有办法验dna。

  不知道公爹会怎么做?

  硬碰硬将人给抢出来?万一对方狗急跳墙,将知道的关于聚灵石的消息抖出去,那可糟了。估计就算说童观止死了,也会有人去掘坟。

  “那爹您打算怎么办?卓家要是有法子解决,这件事也不会让您生烦了。如果什么都不做,卓七小姐跟那个孩子真的会有危险吗?”

  童柏年烦躁的闭上了眼睛,挥了挥手,“离中秋还有两个多月,慢慢想法子吧。你们下去吧,一个在这晃得我心烦,一个问的我头疼,都是不省心的。”

  被赶了,林二春施施然从屋里出来。

  这个钟点,她打算回去晌歇一会,方才在酒窖里只喝了一点点酒,已经有点上头了,晕乎乎的正好睡觉。

  童观止跟她并肩走,笑问:“二丫刚才真吃醋了?”阴阳怪气的刺了他好几次了。

  夫妻四年多,除了最初时候的那次波折将一切都打乱了,自从阿旋出生之后夫妻关系又开始平顺起来,期间有甜蜜,有摩擦,也有各自的妥协和磨合,到如今趋于稳定。

  稳定的不只是夫妻关系,还有她,这还是那回在沉船事件之后,童观止头回再次感觉到她对他的情绪上有波澜。这种波澜并非他故意惹她喜怒哀乐情绪变化中的任何一种,当事人能感受的格外清楚,却只可以为不能言传。

  她果然还是很在乎他的,因为在乎,所以一点点的瑕疵也让她受不了,竟然会因为那点陈年旧事而吃醋,还真傻呀。

  这感觉还真......爽啊!

  林二春道:“鲜花能引来蝴蝶,牛粪能引来苍蝇,这话还真是没说错,瞧瞧跟你有关系的那两个女人,一个你喜欢的吧,想要抢你东西,一个喜欢你的吧......”

  童观止笑得越发开怀,“二丫,原来在你心目中我们俩就是鲜花和牛粪啊?这个比方虽然不太好听,不过,你也清楚,比起蝴蝶,鲜花更需要牛粪,那些蝴蝶可不能跟你比。”

  林二春顿足,拿胳膊肘怼他,“你才是牛粪,引来的都是苍蝇!”

  童观止捏住她手,“二丫,你怎么能说自己是苍蝇呢。”

  林二春深呼吸了一次:“童观止,你见过牛粪会追着苍蝇跑吗?我们俩是不是你先追着我的?”

  “嗯,是,那我是苍蝇?我现在可以吃点儿牛......”

  “......童观止,你真是够了!”要不是这四年都跟他生活在一起,几乎没有分开的时候,她真怀疑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让他变成了如今这样。

  明明最初认识的时候,他还是淡淡的君子风。林二春绝不承认,是自己影响的他,她虽然也口没遮拦,但有些话却没有他说的如此自然!

  童观止笑着揉揉她头。

  “你别想继续装蒜。”林二春道:“你明知道她知情,也没有任何防备是不是?还真够信任她的。你活着的时候人家顾小姐还真就保守秘密了,也算是对得住你,换成是我,说不定早就按捺不住了。”

  她语气酸得冒泡,童观止趁她不备,直接先搂再抗,将人扛在肩膀上,大步朝他们的房间去。

  林二春毫无防备,等头晕得更厉害的时候,她人已经都倒过来了,大怒:“你放我下来!”

  放自然会放,不过,一直到关上门,到了床边,童观止才将她放下来。

  她小气扒拉的刺他,他突然动了情,这是自己的亲媳妇,自然也不必辛苦忍着了。

  “顾凌波那里,你有消息吗?她为什么突然要......”事后,林二春还是念念不忘。

  等她得到消息弄清楚这些疑问的时候,已经是七月末了。

  从播州出发,到青州的时候,正好暑气渐退,秋高气爽。

  青州韩庄湖口码头附近有一处前朝点兵台,早已经废弃了,只乱七八糟堆放着一些木箱子,是货船卸货的临时堆放处,平日里除了卸货的船夫力工,和货主商户,少有人会过来。

  中秋这日,点兵台上的货物被挪开了,四周却多了不少人,河面上也停了不少的船只。

  大家都在等着潘泊生和童柏年的出现。

  从潘泊生掳走卓香琪母子,卓家就告官了,官府过来捉拿潘泊生的时候,他已经带着卓香琪母子消失了,在这之后只陆陆续续传出来一些消息。

  第一条消息就是要童柏年拿东西来换卓香琪母子的命,后来又传出交换日期是中秋,具体时辰换过几遍,从最初的辰时三刻,换成了未时正。

  交换的地点倒是几经变更,在七日前才定了这偏僻的点兵台,倒是出乎意料。

  不知道是不是怕童柏年躲着收不到消息,潘泊生给童柏年的这段隔空对话几乎传的人尽皆知。

  是以,今天才来了很多的人。

  首当其冲就是卓家人。

  不过枝繁叶茂的卓氏却只来了卓博远和卓景行。

  卓香琪未婚有孕,让卓氏沦为笑谈,即便有一些不知内情的人赞她对童观止重情重义,可她的名声却是真的败坏了,卓家女儿的声誉也受她牵连,连毁了好几段姻缘。卓香琪的亲爹都嫌她丢人而不愿意露面。

  卓博远是卓氏的当家人,卓香琪未婚产子这件事他是从头到尾都知情并促成的,这件事又关乎卓氏名誉,他跟童柏年又是老友,不能不来。

  而且他还盘算着以童柏年的为人,不仅不会置之不理,还会尽力去挽回香琪的名誉,肯定会当众承认她是童氏媳,但是童柏年本身还被官府通缉,香琪母子一个是无知妇人,一个又年纪幼小,到时候乱起来了,童氏那么大一摊子,那不还得他出面?

  卓景行是卓香琪的亲哥哥,当初他醒来之后卓香琪肚子都大了,他虽然怀疑妹妹说的话,但是童观止死了无人对质,而妹妹又解释得语焉不详,神情躲闪,想想以前她那些乱七八糟的手段,卓香琪就信了。责备她胡来已经晚了,想想童家后继无人,他也默认了。如今,这人群里也就是他是真的担心妹妹和外甥。

  这两叔侄也不是单独来的,他们身后还跟着不少衙差,浩浩荡荡的一大群就站在最醒目的位置上。

  除了卓家人,还有看热闹的,来开眼界的,和跟当事人有交情的,比如童柏年的干儿子们,潘泊生曾经的小弟,虽然他们的身份不能见光,但也都遮遮掩掩藏在人群里。

  推推挤挤的,这两路人马不小心凑在一起了,虽然互不认识吧,但都是在江湖上混的,看气质就能辨别出是敌是友,一时间人声鼎沸之下暗潮汹涌。

  比之岸上的热闹,水面上虽然船只不少,却安静得多,各家的主子都不约而同的窝在船舱里并无人露面,而船板上都只有船工和仆从,虽然挨得近,但却都无交流。

  东方承朔的船停在最外围,他站在船舱的二楼看着岸边,站得高看得远,岸上的暗潮他还能看出一二来,跟众人等童柏年和潘泊生还有所不同,他还等着林二春。

  卓香琪的儿子是童观止的遗腹子的消息是他放出去的。

  当年前门街大火,他注意到卓香琪的异样,之后让人留意着,就发现了不对劲,后来终于确定了,他不是没想过斩草除根,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如果牟识丁说的都是真的,童柏年出现,童观止的儿子出现,都是跟童观止关系密切的人,那林二春肯定也会露面的。

  忽然,船轻轻晃了晃,他扭头看向后方,就见一艘大船从左侧水道上驶了过来,船头稳稳当当站着一个大块头。

  此人头发被风吹得蓬乱,遮住了眼睛,络腮胡子又遮挡住了半张脸,没见到全脸,东方承朔也认出来了,这不修边幅的莽汉正是潘泊生!

  他身边站着一个干巴瘦小的老汉,须发花白,身上宽大的和尚袍被河风吹得鼓鼓的,正在说着什么。

  二人身后立着几个小弟,并不见卓香琪母子的身影。

  转眼间,这船就朝着岸边疾驰过来了,快到跟前了,方才那瘦小老汉进了船舱,只剩下潘泊生一人独立船头,。

  东方承朔沉声命人将船往一侧挪挪,让开了河面上的通道。

  潘泊生的确该抓,但他却不是最重要的,等人都出来了,他也逃不掉。

  估计河面上的船主都是一样的想法,所以潘泊生的船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到了岸边。

  见潘泊生下船,岸上又是一阵沸腾。卓氏叔侄和捕头领着几个官差过来了,也不知道潘泊生跟人说了什么,官差并未抓他,为首的捕头拿了个什么东西给卓氏叔侄看,他们虽然并不乐意,最后却还是妥协了。

  东方承朔隔得远,只能见到潘泊生拱了拱手,越过这些人上了点兵台,然后平静的看着人群,一言不发。

  随后,官差们就将这台子给围住了。

  东方承朔听不清楚,看不清楚,岸上却有人看得分明,也听得分明。

  那捕头拿的是一个玉牌,只是一晃就收了起来,他们在侧面并未瞧见是什么来历,却也知道不是凡品,来头大着呢,不然卓氏叔侄也不会乖乖退让。

  而潘泊生说的是:“等完成跟童柏年的交易之后,我任凭处置。”

  早在他闹出这样的动静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只是,他的这一反映更让人好奇不已。www.33ýqxsś.ćőm

  “照潘泊生所说的,交易一成他就被人处置了,那他要童家的钱财也没命享受,这是何苦?”

  “难道是他跟童氏有仇,此举只是要引童柏年出来,斩尽杀绝?”

  “不会吧,这么狠?没听说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你们说童柏年会出现吗?童氏最贵重的又是什么呢?潘泊生执着于此是不是有什么内幕消息?”

  “应该会出现吧,毕竟这是童观止唯一的儿子,童家唯一的男丁了,那位正闹得天怒人怨,眼下应该也不至于公然连这个孩童都不放过,没准能活下来呢,不至于断根,要是不出来,人都没了,还守着东西做什么......”

  人群中,这一团人正七嘴八舌议论得起劲,突然插进来奶声奶气的一问:“谁是童观止唯一的儿子?”

  有人顺嘴就回答了:“当然是卓七小姐生的那个孩子了,现在被潘泊生抓了,等着赎呢,这消息你都不知道......”

  那人正要给这个消息比自己还落后的人一个白眼,都翻到一半又赶紧收住了。

  只是个三四岁的奶娃娃。正坐在一个高个子年轻人的肩膀上,歪着脑袋看着他呢。虽然看不见娃娃身下男人的脸孔,只看这一大一小款式布料一样的衣着,就能猜到这应当是父子俩,两人大手拉着小手叠在一起,看着格外的高,在这周围一伙人中颇有鹤立鸡群的架势。

  见他看过来,这娃娃又问:“卓七小姐是谁?”

  “当然就是童观止的......”娃娃眼睛太清澈了,这汉子的糙话到底没有说出口,只道:“等会肯定会被带到台上去的,你个娃娃瞪大眼睛看着就是了。”

  说完,也懒得理睬他了,又冲身边的同龄人八卦道:“应当是绝色美人吧......”

  几人又叽叽咕咕说了一阵,这孩子又忍不住插嘴,“你们怎么知道童家没有别的后人呢?”

  “谁不知道童柏年就童观止一个儿子,童观止早都......”

  “你们说得不对!”

  这人一个“死”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小娃娃给打断了,被扫了面子那汉子正心生不快,想要呵斥几句,却听那小孩儿低头问他父亲:“童老爷很老吗?”

  拖着娃娃的男人往汉子这里扫了一眼。

  好一个温润清雅的男人!

  这糙汉子下意识咕噜了声,要呵斥的话不由得咽回去了。

  那男人收回视线,声音温温润润:“四十有八,也不算很老。阿旋在家看爷爷觉得他老吗?”

  小奶娃歪着脑袋,有点困惑了:“不老,还没有乌老爷老,乌老爷都有个小宝宝,爹,你说爷爷也能有个小宝宝吗?”

  别看这娃娃年纪虽小,却口齿清晰得很。虽然说得有点乱,却听得周围的人一愣一愣的,显然都懂了。

  人家拿自个爷爷比这童柏年呢。

  对啊,童柏年又没有老得生不动,没准人家躲着造小人呢。

  这时孩子爹笑了笑:“肯定也可以。”

  “那,爷爷就不止爹一个儿子了。”

  “对。”

  “爹,你说他还会来吗?他们说这些官差都要捉他呢。”

  “要是我,我就不来,而且是不是亲孙子只是卓七自己说的,据爹所知,童观止对女人很是挑剔,卓七刁蛮霸道,令人厌恶,他肯定不会喜欢这样的女子。你爹我就喜欢你娘那样通情达理又温柔貌美的女人......

  而且童观止此人很有君子之风,是绝对不可能做出没成亲没给名分就伤风败俗的事情来。所以,阿旋,你要记住,要跟你爹一样,永远不做这么没担当的事情,免得是不是自己的儿子都不清楚,知道吗?”

  “爹,我知道啦,你已经说过一百遍啦。”

  男人晃了晃娃娃的手臂,笑说了句:“臭小子。”

  周围人闻言面面相觑,倒没有多想,毕竟孩子童言童语的。

  还真有人应了他的话。

  当然也有不同的声音,有人就道:“说得是呃,我怎么没有想到?那童观止是不是君子,是不是柳下惠我不知道,不过听说他喜欢男人,他活着的时候身边的小厮都个个貌美......”

  话题围绕童观止的喜好跑得有点偏。

  有人脸都黑了。

  粗俗,无知!

  教坏孩子!

  他赶紧给孩子洗洗耳朵:“一叶障目!愚不可及!阿旋,有些事情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听见的也可能是假的,你日后......”

  小奶娃低着脑袋去蹭他爹的脑袋,道:“这个我知道,娘也教过,她说有时候气得没办法只能让爹走远点,不过要是爹真的走开了,她会更生气,她说的就是反话,也是假话。

  什么时候是真话,什么时候是反话,要用心去领悟。

  娘还说别看爹长得老实,但是不能被面目骗了......”

  男人低声咳了咳,赶紧将儿子的话打断了。

  臭小子真会学舌。

  人群中传来几声了然的笑,然后继续议论得热火朝天,这对父子俩给了他们新的话题,没准别人童柏年真的不来了呢!人又不老,还不如自己去生几个保证是自己血脉的孩子。

  童观止驮着阿旋正要从人群里出去,突然脚步一顿,连目光也凝住了。

  还真的有一个这样的老头!

  瘦瘦小小,面目普通,和尚袍,道士髻,不伦不类。

  林二春四年前找过这样一个人,虽然她跟朱守信商量得隐秘,但找人哪能不透出风声的,他还是知道了。

  她找这个人的时候,正对处境感到恐惧,又被他气得心灰意冷,那她找的这个人......

  童观止第一眼就十分不喜。

  哪怕林二春不再找了,答应他不会再胡思乱想的想着离开他了,他还是十分不喜此人。

  “一定不能让二丫看见他!”

  这是童观止的唯一念头。

  他暗暗冲身后不远处的人使了个眼色,没人注意到人群中少了一个人。

  之后,他也不走了,将阿旋从肩膀上放下来,抱在身前,就等着看这一群人耍什么花样。

  这时,这老头儿正朝点兵台上去,他身后跟着几个壮汉带着卓香琪母子。

  看这一对儿母子的精神不错,装扮得也很整齐,应该是没有受过什么苦,卓香琪牵着孩子,还能对前后的大汉叫骂,只是别人并不理会他。

  他们从船上一下来,就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童观止也难免好奇的瞥了一眼那孩子,长得像卓家人,看不出明显的东方承朔的影子,要不是因为他是知情人,在外人看绝对不会主动联系到东方承朔身上的。

  不像他的儿子,看阿旋长得多像他啊,也像二丫,一看就是他们俩的孩子。

  而且那孩子不知道是被吓住了,还是私生子的身份导致的,又或者是天生的,反正一看就呆板胆小得很,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样,跟他的阿旋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世上可怜的人千千万,何况卓香琪这纯粹是她自己作的,童观止可没有什么同情心。

  解了好奇心,他就漠然的收回了视线。

  “香琪!”卓景行喊了一声。

  卓香琪循声找到亲人,顿时就哭了起来:“六哥!这些土匪将我跟童童掳走,这么长时间了你们也不救我,我好怕......”

  卓景行正要过来,被人拦住了。

  卓博远义正言辞的安慰了卓香琪几句,又给那些官差施加了点压力。

  卓香琪母子还是被带上了点兵台,母子俩被安置在点兵台一角的阴凉处,一个喊“六哥”,一个喊“舅舅”,最后希望落空了,两人抽抽搭搭可怜巴巴的抱在一起,不吭声了。

  之后,就只剩下等待。

  未时眼看就要到了,童柏年没有出现,也没有派人前来,河面上没有船只再靠过来,街面上亦没有童柏年的身影。

  台上潘泊生的神情越来越焦虑,他烦躁的薅了一把乱糟糟的胡须,看向在点兵台边盘腿打坐的老头,那老头面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只看看天,又摇了摇头,继续一言不发的打坐,这次眼睛都闭上了。

  人群的议论声越发大了。

  突然,那老头突然睁开眼睛,平淡无奇的脸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他站了起来,冲潘泊生点点头。

  潘泊生烦躁的眺望了一下四周,童柏年依旧不见踪影。

  他转身,神色狰狞的抓起卓香琪怀中的孩子。

  孩子顿时被吓得嚎啕大哭起来。

  卓香琪扑过来想要跟潘泊生抢夺,被潘泊生一胳膊挥开了,她脚步不稳跌在地上,嘴上带着哭腔大声喊着:“童童,放开我儿子!童童,别怕!”被两个大汉给按住了。

  潘泊生没有看她,他抓着孩子大步流星的走到点兵台最前方,呵斥了一声:“别哭了!”将孩子吼得不敢哭。然后掌上一用力,止住了卓氏叔侄。

  没了阻碍,潘泊生冲着台下大声道:“童老爷,我知道你肯定来了,马上就未时了,你要是不出现,别怪我潘泊生以大欺小!”

  威胁完了,台下倏地一静,他目光锐利的扫视一圈。

  没人应答。

  他冷哼了一声:“童老爷是以为我不敢是不是?我既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就已经豁出去了,官府我不怕,江湖通道的笑话都是屁,你不信的话,我......”

  他一把提起童童,手往他肩膀上用力一暗,众人还没有看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听见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潘泊生又按了一下,这次孩子连哭声都没有了,只能看见他张着嘴,除了方才被按过的那条胳膊无力的耷拉着,腿在半空中狂蹬。

  能来看热闹的哪个都是心硬的主,可,面对潘泊生如此疯狂的欺负一个孩子,都很是不耻。

  骂骂咧咧瞧不起潘泊生和童观止的人不少,可为了各自的目的,却并无人冲上去制止。

  阿旋来之前就得了嘱咐,不能给爹添乱,可孩子到底是孩子,见台上的孩子哭成那样,他感同身受般的吸气,似乎他也胳膊疼,仰头看着童观止,道:“爹,那个人太坏了,童童真可怜,我们帮帮他好不好?”

  听起来只要他爷爷出来,童童就有救了。

  儿子有同情心,童观止可没有,他虽然也看不过眼,可此时依旧神色淡淡,心里有点唏嘘,幸亏二丫将爹给困住了,不然,他肯定看不下去。

  那孩子是可怜,可东方承朔的儿子用得着他操什么心?

  他老子还能蹦跶着算计他们一家老小呢!

  不过,他还是耐心的回答阿旋:“那些官兵阿旋也看见了吧,爹冲上去救人肯定被他们抓了,还会连累你娘,你是要爹娘,要爷爷,还是要救那个不认识的童童?”

  这个根本不用选,不过阿旋还是闷闷不乐,头埋在童观止肩膀上扭来扭去,也不看了。

  童观止心叹,就当是为阿旋积德,也看在景行面子上吧。

  “我们要帮也不能贸然冲上去,得想别的办法,不能硬拼,这是最蠢的。在做任何决定之前都得保证自己的安全,保证家人的安全,再周密的计划都有可能有疏漏,阿旋,一定要记住,不能用自己和家人冒险。”

  阿旋年纪小,只听见童观止说要帮忙就高兴了,不过见童观止神情严肃郑重,他还是点了点头,重复了一遍:“不拿自己和家人冒险。”

  童观止摸了摸他的头,道:“那我们就等最好的时机。”

  时机不时机的,其实也就是等着他派出去的人能找到顾凌波,并将她带出来。

  正如林二春所质疑的,童观止明并没有太防备顾凌波,这也算是一种无言的信任吧,顾凌波还真没有辜负他的信任,一直都没有向外透露什么。

  可人算不如天算,突然出了变故,童观止不久前查到顾凌波在这几年一直病病歪歪的,几乎遍访名医,可身体还是越来越差,她的症状跟她那个死鬼二哥一样。

  当初顾凌云为了活命找聚灵石续命,兄妹俩也算是手段用尽。

  如今轮到顾凌波头上了,这潘泊生带着卓香琪母子躲起来的同时,顾凌波就消失了,童观止觉得潘泊生的这些丧心病狂甚至连自己的下场都不顾的举动,肯定跟顾凌波有关。

  只是,他们要聚灵石,难不成真的以为那块石头能救命?那个老汉又能起到什么作用?潘泊生明显很重视那个老汉,他想知道这老汉的底细,只能继续等着。

  等找到顾凌波,拿了她,也就能牵制住潘泊生了。

  不提童观止的打算,卓氏叔侄已经勃然大怒,拦着他们的那捕头也看不下去,拧着眉头爬上点兵台,冲潘泊生道:“汉王殿下看在表小姐的份上才给你面子,潘泊生,你再如此,可别怪......”

  潘泊生却根本听不进去,他只知道未时就要到了,而童柏年却没有露面!他不带东西来怎么行!

  他一把挥开那捕快,对方毫无防备,差点被他给挥下台去,等踉跄着站稳了,正要发火,潘泊生已经歇斯底里的冲人群里喊话了。

  “童老爷,童柏年,你个缩头乌龟,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你孙子命丧于此吗?你童家后继无人,你捏着那么个宝贝又有什么用!你出来!你要是再不出来,我直接将这个小杂种摔死!你不信是不是,你不信是不是!”

  说话间,他又在孩子右肩膀上一扭,那孩子两条手臂都耷拉下来了,虽然没有哭声,可面上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卓香琪几乎要晕死过去,被人架着,到底没有倒,她也朝着台下的人群喊着:“童伯伯,你真的不管童童吗?你怎么能如此狠心,他是你们童家的血脉呀,你不能这样......”

  喊完童柏年,又嚷嚷童观止:“童大哥,童观止!你看见了没有,这是你儿子,童童是你儿子,你不喜欢我可以,你恨我怨我厌恶我都行,可童童是无辜的,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儿子啊,你在天有灵要护着他。”

  童观止面黑如锅底,捂住了阿旋的耳朵,免得他听见了又有一堆的问题要问,他注视着那个老头,没心思回应儿子。

  卓香琪边喊边哭,悲悲切切,潘泊生暂且没动,也没吭声。

  台下众人神色各异,议论纷纷。

  而河面船上,东方承朔也沉着脸看着这一幕,孩子的神色惨状看不清楚,但大致却能看到。

  童柏年那老匹夫不知道是沉得住气,还是将自己的命看得更重,居然这样都能忍得住,就连他这个仇家,都觉得潘泊生一个大男人对一个稚龄小儿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简直畜生不如。

  可要怪就怪他是童观止的儿子,东方承朔此生最厌恶的人就是童观止,如果这孩子的爹是别人,碰见这样的无耻之人,不介意顺手给收拾了。

  当然,潘泊生这样的人渣,他也不会放过。

  可,童柏年没出现,林二春也还没有消息,再等等吧,孩子可怜归可怜,他心坚如铁。

  她今天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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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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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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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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