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假夫妻是相处出默契来了吗?一人问我一遍。’
彭胜冷笑一声,单手扶脸看着自己的‘嫂嫂’:“嫂嫂与其问我是谁,不如想想下一步怎么办吧。如今王氏杂货当家人没了,那他身后的‘二爷’会不会前来吃个绝户呢?毕竟我的所有官凭上都写自己姓彭不姓王,您说是吧,陈娘子?”
陈娘子漠然的看了眼彭胜,而后从八仙桌旁起身走到客房门口:“你若是不愿说就罢了,终归你也被卷了进来。到了这郧县,又与耿家人有了牵扯,想全身而退已不可能,你不妨也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我建议还是选择自缢,这种去法被拉去活埋好受的多。”言毕她就如一截枯槁般走了出去。
‘耿家这么厉害的吗?’
彭胜看着陈娘子的背影,摸摸下巴有些失笑,虽然一场好好地谈话突兀停止,但陈娘子也总算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有了好的开头,想来双方总会有合作无间的那天。
就这么着,彭胜过上了一日三餐有人管的逍遥日子,只要陈娘子一日不与他说话,他就一日不主动求和,他就不信急的是他。
三天后的正午,彭胜正在堂屋与陈娘子默默吃饭,就听到正门外传来‘咣咣咣’地剧烈砸门声。
来了!
彭胜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方帕淡定的擦嘴,他现在尚是惊吓过度身体羸弱的病人,可轮不到他去开门。
刚听到‘吱呀’的开门声,一声爆喝就传进了彭胜的耳朵。
“敲了许久才来开门,你等这对奸夫yinfu好不知廉耻!”
咳咳——
彭胜赶忙扭头想看看是哪路神仙这么编排他,想给人按罪名也不能如此没有智商吧,耿家是想立个粗鲁莽撞的人设不成?
出乎他意料的是,走进来的除了三个布衣外竟还有两位差爷,其中一位他还认识,正是那龙拘提。
“诶呀呀,这不是龙拘提吗?恕小人体弱不能站起迎接,嫂嫂?别站着啊,赶紧请龙拘提坐下,再给上一碗这汤饼。龙拘提莫要客气,这时候前来怕是都没顾得上吃饭,我这嫂嫂做得一手好汤饼,您可一定给个面子尝尝。嫂嫂,快去啊,别在这儿站着啦!”
陈娘子隐晦的瞪了眼彭胜,而后呢喃道:“那......那......若诸位不嫌弃,都吃上一碗吧。”说完她立刻转身仿佛被狗追一般瞬间跑得没了影子。
被当做话头的龙拘提从头至尾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稳步走到彭胜对面坐了下来继续沉默不语。
看一行人中地位最高的龙拘提都没说话,其他人也只得各自寻了交椅木凳坐下,然后面面相觑不知如何继续。
眼看着彭胜也不再搭理他们,一直扒着汤饼吃,布衣中的状似领头者终于憋不住主动开口:“你这汉子忒不晓事,吾等坐这儿半天,也未见你斟茶倒水,怎得?瞧不起我耿家?”
“呃。”彭胜故作迷茫的从海碗中抬起头来,“这位哥哥说话倒是耳熟,像是哪家茶肆的说书先生。”
看着男子摄于龙拘提在一旁端坐,不敢发火憋得自己满面通红的样子,彭胜紧接着压上最后一根稻草:“不过,这位哥哥你说耿家.....什么耿家?是耿氏香水行的掌柜吗?”
“大胆!”
“好个篾片,找打!”
耿家三个布衣听到彭胜言语不恭个个眼冒火星,立刻就要上手掀桌,可他们刚一动手就发现方桌是动也不动,根本抬不起来,正在尴尬,就听到龙拘提假咳两声开口说话:
“莫要胡闹,这位彭兄弟是夔州路人,六日前刚来到本县就因故休养在家,如何得知耿家老爷是谁,哪里就称得上不恭?有事就说,不要扯那些虚头巴脑的。”
别人还没意识到,彭胜可看得一清二楚,耿家布衣之所以没能抬起这小小方桌,纯粹是因为这位龙拘提压了一手所致。一只手就能有如此威力,这龙拘提也不简单。
布衣三人互相看看,仍是由那领头人说话:“既然龙爷发话,小的们自然听从。彭家小子,今日爷几个上门,是代表苦主有话要问。”
彭胜看看龙拘提又看看依然站着满脸凶相的三人,怯生生回道:“三位爷爷请说。刚才小的不是有意冒犯,实在是不明就里......”
布衣男子大手一挥:“此事已然过去,休要再提。我只问你,当日在醉仙楼,你为何突然离席去往后门?又为何再次回转还拿假话诓骗你那无亲无故的兄长?可是在醉仙楼后门看到了什么可疑人物?”
好厉害的势力,仅仅三日就能将他在醉仙楼的所作所为调查的一清二楚,不说别的,他还记得与王胡子在醉仙楼后院周旋时,旁边并无人窥探,也无路人走得极近,如此他们都能知道他诓骗了王胡子,可见这耿家在郧县盘根错节之深。
“诶?这位爷爷是不是弄错了......当日小的离席去后院是想寻间茅厕,哪知路不熟才莽莽撞撞的打开了后门,之后发现不对才立刻合上。至于回到院中与兄长闲话,也不过是碍于面子才扯了个理由搪塞,小的总不能说偌大个人了连厕间都寻不到吧?”
“若是诸位爷爷不信,也可问问当日赴宴的乡邻,小的之后不久还出去过几次,都是上的茅厕并未乱跑啊......”
“哈,果然是个奸诈之人,让吾试出来了吧?你说你开后门发现不对就立刻合上,可是我等却知,你是与人搭话后才退回院中。说!你是不是——”
‘啪!’
布衣男子话未说完突然被一巨响打断,众人循声望去,见是王家娘子摔掉了手中的汤碗。
陈娘子一脸惊惶的左右看看,嗫嚅道:“奴......奴家手滑了,诸位好汉继续,奴家再去下些。”说罢立刻拎起裙摆跑走,看起来比上次还恐惧。
“好啊,你们这对奸夫yinfu定是商量好的,我非——”布衣男子刚冲着彭胜扬起拳头,龙拘提已然不耐烦的重重拍了下桌面。
“我再说一次,想问什么就好好问,再在我面前耍你耿家威风,就可别怪我刀不留情!”龙拘提直接取下腰刀拍在饭桌上,力道之大还震得彭胜碗中的汤饼弹了一弹。
“彭兄弟。”龙拘提看布衣男子有了些瑟缩,才又对彭胜说道:“大家都是百姓,哪里还需尊称,你平常说话即可,若谁再敢与你大呼小叫,我龙涛可不会饶他。”
虽是轻描淡写的语气,彭胜却听出了满满杀意,不过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龙涛?这名字有些熟啊,是听谁说过吗?
可惜如今场景容不得他有半分走神,彭胜只得暂且按下心中疑惑,先起身抱拳对龙拘提致谢:“谢龙拘提好意,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布衣男子看彭胜站得稳当,摆明腿脚并无问题,气得又要瞪眼,可他看了一眼又不出声的龙拘提,只得咽下闷气继续发问:“我是想问你是不是与那后门外的人相熟,你们是不是做套故意谋害我家江少爷。”
听到这低了不止八度的声调,彭胜简直想喷笑出声,可惜以他现在的人设,他不能:“这位哥哥说笑了,我的‘过所’文书清楚注明我是何时到的咱郧县,相信以耿家之能也把我入城以来的行程查了个底掉,你们说我能何时去结实与你家那个江少爷有仇的人呢?”
“更何况——”彭胜做苦笑状:“当日我虽没有喝得烂醉,但也真是失了神志,要不是你今日提起,我还不知与我那兄长一起蒙难的公子姓江。”
“你扯谎!”布衣男子刚又大叫,却再次想起龙拘提的话语,赶忙降低音调再来一次:“我说——你扯谎。就算当日你醉得人事不知,可你已经醒来三四日,这几天能不与王家娘子说起这桩凶案?你真是个无赖泼皮。”
“唉,这可真是冤死我了,这位哥哥,我自打三日前从县衙归家,就未能与嫂嫂说上一句话。嫂嫂记恨我醉酒误事拖累死兄长,别说与我谈论那桩惨案,就是一日三餐都是当着面摔摔打打,你看我这身衣衫,各种污渍无人浆洗,要不是我实在体弱难行,早就搬出府去另寻住处了。”
布衣男子还想再问,陈娘子已经端着汤饼出现在堂屋,当着苦主的面,众人实在不敢太过逼问,毕竟那龙拘提的腰刀还在桌上摆着。
一场轰轰烈烈的上门逼问就这么着在五碗汤饼中草草落幕,彭胜撑着木杖站在门前礼送龙拘提和另外四人远去,直到看不到众人背影了,他才扔掉木杖开始关门谢客。
陈娘子袖着手看彭胜折腾完,才冷着脸带头回到堂屋,不大的工夫这里已经被她打扫干净了。
“呵,陈娘子真是好利落的身手,就这么几个转身的工夫将这屋打扫的干干净净。”彡彡訁凊
“休要废话。说吧,你到底是谁?你不说我也不说,咱们还可以继续耗下去,直到共赴黄泉。”
“别别,陈家姐姐,小弟我今年不过一十九岁,还未弱冠,可不想与姐姐共赴什么黄泉。”
彭胜调笑完最后一句,顶着陈娘子看傻子的眼神,终于开始正经谈话:“虽不知姐姐怎么变了心意,但对你我如今的处境而言都是好事。陈家姐姐,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我确实是彭慧娘的弟弟彭三娃子,去年秋末,我在做工的堤岸上意外清醒,也许是磕到了脑袋,也许是家族保佑,原因实在是说不上来。”
“我清醒后丢失了几乎全部记忆,只记得自己姓彭,有个三娃子的乳名,后来因受同屋牵连卷入了诸县——啊,你懂的,就是官府案件中。才在事后被官府告知家中情况,那时候我才知晓自己还有个姐姐,而父母已经因为我的失踪而先后离世。”
“当时我第一时间就在官府差爷的陪同下回了趟彭家集,在那里想找些家中旧物权做纪念也想打听下姐姐的下落,谁知那孙家人不当人子,不仅卖了我家房屋田地,连屋中物品也都全部卷走,只剩了两座埋于山野的孤坟给我。”
“后来官府看我可怜,不仅补了我三年的役钱役粮还额外给了我二十两银子安家,虽说这些抵不上我彭家的损失,但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谁让那孙家害人无数,全部家财都不足以补偿呢。再后来诸县新任朱县令给我提供了一条线索,说是一个来自江津县的李三娘,与我姐姐和陈家姐姐你有过交集,可那李三娘只给了我个陳字,告诉我来此郧县找王胡子后就自尽去了。”
“小弟无法,只得背上全部家当来此地寻那王胡子,却不料陈家姐姐竟也在此,这才明白那李三娘是以王胡子为幌子让我来找姐姐你。陈家姐姐,你可知我那命苦的大姐如今究竟身在何处吗?”
陈娘子仔细看着彭胜的表情,又低头思索了一阵,猛地举起桌上茶壶豪饮起来,半晌才道:“我只是想确定下你的来历,至于你是不是慧娘的弟弟其实并没有太大干系。既然你有心找她,那我也就不瞒着了。若是那王胡子没欺瞒于我,你姐姐此时应在汴梁,具体做什么不好说,但也应该不是什么腌臜事。”
“倒也不是这些恶人心shan,我听王胡子说,当时他已有心离他那些兄弟而去,所以在私下寻了些新的门路。当时我和你姐姐都属于容貌寻常但胜在识字的中等货,卖与专精暗门子和瓦子的牙人,他们不甘心,可卖与专精上等货的掮客,我们又不够格。当时低也不成高也不成,很是让那些恶人头疼了一阵,所以我们就成了他们吆来喝去的下等仆人。”
陈娘子讽刺的笑了一笑,对彭胜说道:“进了拍花子手里的女子,不会有好下场,我希望你先明白。”
这言下之意彭胜如何不知?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对寻找彭慧娘如此执着,他占了人家弟弟的身躯,还得到了官府的补偿,又有了在这变异的时空作为百姓活下去的身份,如果再漠视这具身体的至亲蒙难......他自小受到的教育会让他良心难安。
“我明白的,陈家姐姐,你尽管说下去,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
“希望......”陈娘子呢喃了几遍,苦笑道:“这种用法虽不曾见,倒也容易理解,可希望又谈何容易,若非如此,李三娘那个小丫头又岂会自尽。”
“暂不提她,既然你能明白,我就接着说。后来王胡子看我厨艺了得又识文断字,就动了收我做‘养女’的心思,陈三娘是第一个发现的,她由此劝我跟了王胡子,总比不知卖往何地强。我......”
陈娘子木愣愣的看着地面说:“我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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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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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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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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