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不巧了吗?呵呵。”
看着秦老丈说了一句话后,就砸吧着几乎没剩几颗牙的嘴干笑,彭胜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好半天才扯起一个话题,打发这尴尬的时间。
“秦老丈,还未请教秦家哥哥姓名?我是说,以后两家可能要常来常往,总要有个称呼。”
刚一说完彭胜就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都说出人家姓秦了,还问姓名,唉,这叫什么事。
“啊,应该的。我那孙子单名一个顺字,取顺顺利利之意,都是乡村贫户,也不指望他有什么大出息,一生顺遂也就罢了。他父亲早亡,母亲体健无需操心。他本人今年年满二十,不识什么字,呃......,跟着我晒了几年草药,所以家中有个头疼脑热的也就不必再请大夫。身高七尺一寸,吃苦耐劳。哈哈,差不多就这些。”
“嗯。挺好的,真的。”彭胜听得只差没夺路而逃,这秦老丈是把他当上门问询的钱家人吗?说的如此仔细,只差没把自家孙子几岁尿床都给抖搂出来。
“顺子哥比我年长一岁,也比我高些哈。那什么,秦老丈,你看,我是钱三串的兄弟,您又是我的恩人,这份贺礼,您总该收下了吧。”
彭胜再次从发髻中摸出几颗银珠放在了饭桌之上,珠子不大,几颗加起来可能也就四五钱左右,若是放在寻常人家,这绝对是一份不薄的礼钱,可用在秦家,彭胜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且不说他在这儿白吃白喝的事,光秦家上下围着他忙活了半天的花费,就远远不止这些。
就以秦老丈给他敷的伤药为例,那药是他看着老丈做的,里面光他眼熟的就有野菊花、蒲公英以及丹参这三样,都不是什么便宜的东西。是,用量都不大,可架不住药材种类多啊,虽说老丈一直在解释,说药材都是他自己采摘炮制的,可这事他就不能这么算。
看秦老丈还有犹疑,彭胜直接将银珠推了过去:“秦老丈,莫再想了,我虽不知所谓古礼花费多少,可也绝不会到一文不掏的程度,您老就收下吧,否则我在这里养伤也不安生。”
“唉......惭愧啊。”秦老丈看着桌上几枚银珠长叹一声,起身到药架前翻了翻,取了一个木盒递给彭胜:
“娃儿你说的没错,家有喜事哪有不花钱的道理,如此我也就不与娃儿你客气了。银珠子我收下,但是这盒万应膏你也要收下。这东西消肿可用得,镇痛可用得,止血也可用得,但恰因用途过多所以又什么都不精,只能供救急所用,给你防身。”
彭胜正要婉拒,却见秦家大娘急哄哄的跑了进来。
“爹,不得了啦。村东头的富户闹了起来,外面疯传是他家主妇宋秀娘趁着丈夫秦得不在,请了个僧人到下舍烘衣,不料被突然回转的秦得撞了个正着,如今那边正闹着要休妻。我刚去瞧了,宋秀娘已气得面色发白,可能马上就要厥过去。”
秦老丈一听,立马从架上取下一个布袋揣上就走,走时还吆喝:“安子媳妇,你把通关散找出来,可能要用。”
“好的,爹,我立马就到。”
看着老丈远去,大娘在药架前匆忙乱扒,彭胜有心帮忙却苦于没有工具可以站立,只得在一旁急喊:“大娘,我那个包袱里有一蓝色小包,小包中的白色瓷瓶里装有安神定气的药丸,一粒生吞水化都可,能快速让人入睡,您给带上,万一能帮上忙呐。”
秦家大娘答应一声,从架子上拿起一个罐子又直接抄起彭胜的包袱,转身就跑,看她动作就能猜出村东头那个宋娘子怕是情况不妙。
果然,直到日落时分,秦家三人才一起疲惫的回到家中。到家之后秦顺先咚咚咚的灌了一大碗生水进肚,看得秦老丈是直皱眉头,不过这些都是小事。
“乖孙,你先不忙着休息,架着你彭兄弟在屋中走走,他几个时辰都没活动,易出现事端。”
还不等彭胜出言拒绝,秦顺已经开始架着他慢慢挪动,边走嘴里还不停的说道:“兄弟,你的药丸可以,那宋娘子不大会儿就睡下了,总算没闹出大事,不然我爷爷还要反复救人。”
“就你多话。秦富户的家事少说。那家人都读书读傻了。”秦家娘子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自家儿子,一屁|股坐到木凳上动也不想动。
“不过,这宋秀娘也是个憨的,她都嫁到秦富户家多久了,还能不知道这家人秉性?偏要留个僧人烘衣,你说留也就留了,即被撞见,就该大大方方的说清楚,反正那富户家到处都是奴仆,也没可能有独处的机会。可她倒好,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就会沉默不语哭哭啼啼,要不是看她是我族村小辈,真懒得搭理。”
“就许你自己说,不让我说。”彭胜听着秦顺的小声嘀咕,不由好笑,可能天下的父母都是这样,自己传八卦可以,孩子传,腿打断。
“安子媳妇,你去稀稀的下碗汤饼,两个娃子不吃点东西半夜要饿。”
“诶,好嘞。”
秦家娘子阔利的走了,秦老丈才慢慢地说了一句:“也不怪你娘恼火。那秦得自诩读书郎,明知是一桩小事,却故意闹得满村风雨,言语间还辱及宋氏宗门,他也不过是仗着自家表兄是个衙门小吏,而宋家人又不在跟前罢了。偏偏那宋氏娘子还一句不吭,你娘作为同宗自然火从心起。乖孙,明日清早你也莫在家呆,立刻回去大城告知你东家咱们的诚意,也好同时避开你娘,不让她寻你的不是。”
“好嘞!”
随着秦顺的大声应下,这艰难的一天终于过去,之后的日子也渐渐走上了正轨。
二十天后,拗不过钱三串的盛情,彭胜不得不坐着钱家收粮的驴车缓缓驶向大城——东京汴梁。
早前与钱三串叙旧谈天他才知道,秦家所在的新桥村离汴梁其实只有二十里地,但因为中间只有商道没有官道,导致若按道行走差不多要多行三十来里,而周边的村落也大都是这种情况,渐渐地人们就在居中的位置建了座小镇以作过渡歇脚之用。
“那镇子因为背靠汴梁,又与不少村落相通,所以引得无数人为了省钱吃住在那里,二十来年下来就发展成了如今的规模,所以被周边人戏称作‘渡城’,而汴梁也就顺理成章的被叫做了‘大城’。”
当时钱三串那骄傲劲还引得彭胜笑了许久,也许真的是树挪死人挪活吧,在诸县有些怯懦有些低声下气的钱三串,如今已然成为了一个标准的‘大城’子民。
“你们家这趟远行可还算顺利?我听秦老丈说过,你家也曾到秦家借住,是遇到难处了?如今既然开了铺面,想必是没事了吧。”
“还行。”对于此事钱三串明显不想多说,只支吾了两句权做应付,彭胜见状也就未再追问,只捡了些自己行路时的趣事说出来共享,也好免得一路尴尬。
还是钱三串在入城前主动提起了此事:“本来确实不想说,但胜子你终究不是外人,说给你倒也无妨,也省得你日后从别人口中听到走了样的版本。”
“你离开后的第二天我去给你送糍粑,才知道你有事已经远行。其实我一直没好意思给你说,我们那族长之所以愿意放我家离开,还允我家将财产卖与他人,全是勇子哥扯了你的虎皮所致,说什么你与汴梁大官相熟,日后必会出人投地,而我又与你相熟,以后也会有番造化。后来你有事离开,我又被人看到是你走后才去送的东西,就被有些眼红的家伙传到了村中。”
“族长自觉被耍,他不仅打了勇子哥几杖,还将我家说好的地价给搅黄了,说什么早年都是族产,如今不能卖给外人,可村中谁不知,全族上下卖地最多的就是族长家。不过没办法,人没走就要受人家辖制,我家的资财到最后还是被族长联合几个族老收了去,这么一来,少说也折了一半的价。”
“抱歉......”已经过去的事,彭胜也无法扭转,他只能深叹口气略表歉意。
“你看,我不想说也有这个原因。胜子,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还道歉。只要能走,别说一半家财,就是他们全拿走我也认了。你从小生活在彭家集这种地方,对聚居的宗族不了解。遇到好的族长还行,遇到不好的,族人生死都能由他们决定,官府即使风闻前去调查,也会被族人众口一词的糊弄过去。这么对比,钱家村还算可以。”
“后来啊,我们家跟着商队来到了汴梁,也找到了之前给你说过的那个乡亲。可谁料那个家伙竟是个赌徒,他同意我们投奔也不过是盘算着从我们家身上捞一笔。可他太小看我这个经过事的庄稼汉子了。后来我逃脱后没找别的官,直接去的开封府告状。”
说到这儿,钱三串还略得意的哼了一段彭胜从没有听过的小曲。
“当时包老爷没在堂上,说是什么巡察去了,让我去附郭县衙告状。可我就知道包老爷是个好的,其他的我谁也不信,为怕赌徒报复,我才连夜带着家人出城躲避,巧合之下摸到的秦家。再后来你也听那秦顺说过了吧?我爹娘看他勤奋老实,又是汴梁附近的农户,虽然家境贫寒可我们家也不富啊,这才想着与他家联姻。谁料你竟也在,这可不是个意外之喜吗?”
“哈哈哈,也是。”
晃晃悠悠间,驴车终于入了汴梁城。离开了城中主道,穿过无人的坊市,再走过一条有些脏污的背巷,才算是到了钱三串租赁的新家。
这是一栋前店后屋的二层小院,占地约莫也就百十平米,店铺用来卖些糍粑糕点,后院则是住宿生产之地,幸好收拾的还算整洁,并没有屋外看起来的那般脏污。
可这也不代表着这里是个合适的居所,就这么会儿功夫,彭胜已经听到左右两边传来不断地敲击或者拉锯声。可以说全部人时时刻刻都生活在一种高贝噪音中。
“这是!?”彭胜扯起嗓子指着左右两边喊道,也是凑巧,他刚喊完,噪音就落了下去。
“哦,左边是家匠坊,就是卖些自制的木凳玩具,还给邻里修个东西什么的,声音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右边跟我们一样是做吃食的,专营汴梁糕点,基本上是冬做酥糕夏卖冰,如今不是快入夏了嘛,他们应该是在清理冰窖,为卖冰酪点心做些准备。胜子,你说这汴梁人就是厉害哈,夏天都能吃上冰,要是在咱家乡,怕是只有高门大户县令老爷之类的才吃得到吧。”
“啊?应该是吧,我也没见过。”
“去,给你胜子哥讨碗冰酪去,拿咱家新鲜的糍粑换。”听到彭胜如此说,钱三串立刻撂开手中活计,招呼出一名躲藏在暗处的女娃,吩咐完看她跑走,才又笑着对彭胜说道:
“这是我那幼妹,没见过世面,以后跟你熟了也就好了。如今在家中就帮着洗洗食材,前面忙不过来了也会过去搭把手。等她大姐成婚,这家中的里里外外还都要靠她操持。”
是吗?彭胜回想着那小女娃的身量,看着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这个年龄就要辅助兄长撑门立户了吗?可回想起一路走来,那街边卖花的,洗衣的,卖艺的,似乎也都有这么大点的孩子,可那毕竟都是生人,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交集,这钱三串家的又怎么能一样呢。
“是不是太小了些?”
“不小啦。”钱三串笑笑,没当回事,“她这年龄再过两年都该相看人家准备嫁为人妇,相夫教子去了。就这都已经比留在乡间好上太多,要是还在老家,这会儿还不知什么香的臭的都有媒婆给介绍,在这汴梁,好歹还都默认她是个孩子,如此她也能松快两年。像她大姐就没这好运气,刚落住脚就要嫁人。不过秦顺也是难得的适合我家情况的人选,总不好错过。”
彭胜沉默了,在他还在伤春悲秋感怀前世的时候,在他心有迷茫还在四处作死的时候,几个月前的同伴却已经像换了个人般,开始安排起家中的大小事物,为生存奔波了。而他还要厚着脸皮住到人家里,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要利用对方去找本该自己全力去找的彭慧娘,这是不是也太不要脸了些?
“那什么,串子哥。今晚我就不住这儿了,我——”
“那咋行?”钱三串一摔擦汗的帕巾,瞪着眼睛吼道:“几个月未见就生分了?还是说你瞧不起我家现在的地方?汴梁城这么大,你不住我这儿你想去住哪儿?甭废话,你住也歹住,不住也歹住!”
听见吼声探头来看的钱三串父母,见自家孩子是在与朋友玩闹,就笑了下继续回前院做生意去了,唯有端着一碗冰酪的小妹子,站在一边抿着嘴笑。
自觉丢人的彭胜赶忙示意钱三串噤声,然后装作不好意思般笑了起来:“这一路都是我问你,你都没问问我为什么来汴梁吧?”
被打断了节奏的钱三串顿时愣住。确实,不管是十几天前的第一次重逢还是如今的同一屋檐下,他似乎都没有问过彭胜为什么会出现在汴梁附近。
“呃,胜子,你是来参加科考的吗?”科考,是钱三串到汴梁后新学的名词,知道这是一种百姓也能跃龙门的途径,为了蹭这个彩头,他家的一款糍粑还专门起了个‘状元及第’的名字,至于状元究竟是多大的官,他其实一点都不晓得。
“怎么可能?我又没有功名。”彭胜也是无奈,就算他偶尔说话会掉布袋咬文嚼字一些,也不代表他就会作诗写文章啊,真不知道钱三串对他哪里来的信心。
“我是来投奔开封府的。”看到钱三串吃惊之余就要笑出声来,他又赶忙又补充道:“别乐,八字还没一撇。当初我在诸县,是被展大人邀请过的,可我当时拒绝来着。如今又来主动投奔,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你可别给我四下张扬。”
“那是,没开张的买卖不叫买卖。那你别在我这儿待着了,赶紧吃完那冰酪,去城中找间热汤池好好洗漱一番,然后干干净净正正经经的去拜会展大人。”钱三串刚说完,突然把脖间的布巾一扔,再次冲着前院喊道:
“爹娘,大妹,胜子兄弟有要紧事,我给他引路去,晚上就别管我们了,你们自己吃吧!”
说罢,他拉起彭胜就往外走:“正好,这粮食也卸完了,我要去归还驴车,你就跟着我,我一定把你收拾的跟文士老爷们一般,别说那八字没有一撇,它就是只有一个点,咱今天也要把他给砸实喽。”
也许真的是否极泰来,经过崴脚混乱难堪休养的彭胜,刚站到开封府门前,还不待与门前衙役说话,就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彭胜?”
彭胜侧头看去,见是张龙正与赵虎两人身着便衣站在开封府侧门外,似乎非常惊讶在这个地方见到他。
“张爷!赵爷!”
“别别,这么喊我们,可担不起。喊我们张三哥赵四哥就行,也省的乱。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呃。”彭胜一时不知该怎么说,直接说自己是来求职的吗?是不是有些不要脸皮......
彭胜没好意思直说,倒把钱三串急了个够呛,本来他不想打搅彭胜的好事,此刻却不得不冲了过来,他先施了个罗圈揖,然后直言道:“两位官爷,我这兄弟是应展大人的邀请来谋个差事,不知展大人今天在不?”
张龙赵虎对视一眼,突然大笑着拍打起彭胜的臂膀:“你这小子,面皮太薄,学学你这兄弟。我们早就知晓你会来,可在这儿等了你好几天,来吧,大人此时正在花厅,你且去见上一见。”
咋......咋回事?
彭胜一脸懵圈的被带进了开封府,钱三串本想在外等候,也被赵虎一把拉入了府中。
“都来了,何必客气,开封府又不是龙潭虎穴。”
开封府花厅
包拯此时端坐主位,笑眯眯地看着站在中间一脸无措的彭胜。
“白义士一个月前来过开封府,将你们在郧县的境遇说给了老夫,老夫当时就猜到,彭公子是会来开封府的。只是没想到你会晚到如此之久,因担心你路上出事,还让人打听过你的消息,这才知道你意外受伤在新桥村休养,未免惊扰到秦士良老御医,就没有出面与你搭话,今日可总算等到你了。”
秦老丈竟是致仕的御医吗?那他家为何如此之穷?
念头一闪而过,彭胜也未深想,只是拱手言道:“彭胜谢过大人挂念。胜此次前来,是想在开封府下听差,无论大小职位,胜绝不推诿搪塞,请大人准许。”
说罢,彭胜第一次在这奇异的时空行了大礼,这不光是对包拯的请求,也是对他的感谢。
一个人飘忽无依的感觉是痛苦的,就算他一直在催眠自己把找到彭慧娘当做自己的人生大事来做,可在午夜梦回,那种茫茫天地一孤鸿的寂寥感还是会让他泪染枕巾。如此,在经过郧县事件后,靠近开封府,与开封府众人一起为百姓请|命就成了他为自己寻找到的新的心灵锚点。33ýqxsś.ćőm
天圣六年四月十三,晴,这是公孙策特意挑选的吉利日子,就在这一天,彭胜终于成为了开封府麾下一名小小的壮班。
没办法,谁让他既不是汴梁人又不是有武功在身的‘特殊人才’,想进开封府就只能从站岗巡街开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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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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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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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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