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带着太宰治走进餐厅时,夏油杰已经等在了包厢中。
“杰你怎么来那么早?”
“是你们迟到了。”夏油杰放下手中的大麦茶。
五条悟看了眼手机,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抱歉抱歉,让你久等啦,路上稍微有点堵。”他诚恳地说出一个听起来很普遍的迟到理由,一边拉着太宰治,两人脱了鞋,坐到榻榻米上。
……又不是坐车,既然是走过来的,那这路是堵到了天上吗。出门前被迫磨蹭了半天的太宰治臭着脸坐下。
“杰,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对象哦,现在叫太宰治。阿治,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夏油杰。”刚落座五条悟就分别介绍了两人。
夏油杰笑眯眯的,对五条悟身边缠绕着奇怪绷带的黑发少年道:“说什么最好的朋友,其实都是塑料友情,我跟这家伙认识了两年多,居然不久前才知道你的存在,他藏得可真深。”
“喂!杰都说了我不是故意不说的!而且我现在不是介绍给你认识了吗?”
“好吧好吧,你说的都对。”夏油杰耸了耸肩,朝太宰治正式打了声招呼,“久仰大名,太宰君,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太宰治微微歪头,轻瞥了他一眼,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在气氛因沉默而变得奇怪之前,他弯起嘴角,看起来还算友善地笑了笑,“你好,夏油君,初次见面,彼此彼此。”
正注视着两人的五条悟见他们正常地打完了招呼,莫名地松了口气,连忙招呼服务员上菜。
他们吃的是传统的蟹料理。
席间,五条悟一边帮着太宰治处理帝王蟹的蟹腿,一边和夏油杰唠嗑闲聊。
“最近的任务频率有点高啊,”他吐槽抱怨,“以往一个月都没几次,现在我一周之内就接了好几个了。”
“今年确实有些多事之秋。”夏油杰接道,“不过你是能者多劳嘛,而且你这还算好的,效率高的话至少能当天来回,像我们要是遇到偏远一点的任务,一去就是好几天,前两天灰原就又出远门了。”
“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希望明年能少点麻烦。”
“估计也闲不了,咒术师就那么点,怎么顾得过来那么多人呢。”夏油杰淡淡道,不等五条悟回应,他又话锋一转,“不说这个了,你之后是什么打算?打算跟太宰君留在横滨吗?”
“应该是的吧,我过来更方便一点,不过等假期过去后我还是会回去上学混个毕业的啦,不然夜蛾老师会烦死我。”五条悟发着牢骚,一边把整碗蟹腿肉都倒进太宰治的碗里。
“对了,”他想到什么,连忙道,“还没问过杰你毕业后的打算!你要不要也来横滨定居?这样我们就又可以一起行动了呢!空了还能一块打游戏~”
“虽然我很吃惊你竟然还能有心思考虑到我,但是,”夏油杰十动然拒,“还是免了吧,我不觉得到时候你还能想得起我,而且就算你能想起,我也不想做电灯泡。”
“怎么会!我……”
“悟。”在旁一直安静吃蟹的太宰治忽然插了进来。
“……啊?”五条悟一愣,主要是这好像是这几天太宰治第一次喊他的名字,之前都是连名带姓喊的,他立刻扭头凑过去问,“怎么了?”
这殷勤的态度看得对面的夏油杰嘴角一抽,腹诽就这还想得起他来?重色轻友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吧!
“我渴了。”太宰治说。
“那喝茶?”
“不想喝。”
“那你想喝什么?”五条悟问。
“刚刚来时看到路口有一家奶茶店,我突然想喝那里的季节限定,蜜瓜奶油味的,你去帮我买。”
“现在?”五条悟回忆了下,没记错的话,好像路口那家奶茶店门口还排了不少人?
“不行吗?”
五条悟看看他,又看看夏油杰,擦了擦手认命地站了起来,“好吧,我去买,杰你要喝吗?要什么口味?”
“都可以,你随便买吧。”
“行。”
五条悟推门出去了,包厢里只剩下两个斜对而坐的初识之人。
太宰治仿佛感觉不到气氛的尴尬,慢条斯理地吃着五条悟剥好的蟹肉。
“太宰君是有话想和我说吗?”夏油杰忍不住好奇地开口问。m.33ýqxsś.ćőm
对方特意支开悟的行为都没怎么去掩饰,总不至于是因为他与悟是挚友关系而吃醋了吧,悟可能滤镜太厚没发现,但身为当事人,他却能隐隐感到太宰治身上的冷意,那是针对他的冷意,令他实在有点纳闷。
太宰治看着动作慢悠实则迅速地吃完了碗里满满的蟹肉,然后轻轻搁下筷子,抬起眼看向对面的人,“你和我想的稍微有点出入呢。”
“嗯?哪里不一样?”难道是悟对他的描述有问题?
太宰治却没有回答,而是忽然提出了一个问题:“夏油君会觉得活着有时候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吗?”
夏油杰眉间下意识地一蹙,然后不明所以地笑了下,“有点奇怪的问题,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我觉得会哦,剔除自然界中那些长寿甚至不死的生物,所有生命的终幕都是注定的死亡,死对每一个生命体而言都是平等的,可在由人类构成的复杂社会中,活着这一件事却是从来都不平等。”
太宰治语气平静地叙说着,鸢色的眸中无波无澜,透彻人心:“有人出生就是残疾的,有人一生富贵无忧,也有人生来就要背负着过重的负担,但这些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当积累的变量超过一定的阈值后,事态原本的轨迹就会逐渐产生转变,小到一个人、一件事大到历史、和未来,不外如是,很多变化看似突然,实则早有迹象,就像灾害发生的时候。”
夏油杰脸上虚假的笑容已经消失,他突然明白了太宰治一开始那个问题的真实面貌,不,或许那不只是一个问题,后面阐述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其实都是在切实地替自己回答:夏油杰觉得当咒术师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以至于他最初的想法发生了难以逆转的转变。
除了那天出现在高专的九十九由基,无人知道他已经动摇的真实观念:蔑视着非术师,否定着过去的自己。
可对面这个自说自话的家伙又是怎么知道的?别告诉他是刚刚一个照面就察觉到了,他们之前甚至没有交集!夏油杰顿感荒谬和不可思议,然而摆在面前的事实又令他不得不承认他被人轻而易举地看透了。
“悟可真是……找了个不得了的对象,有这样的才能你过去的本家也真是暴殄天物。”说着称赞的话,夏油杰的眼中却是冰冷异常,谁也不会喜欢被人随意地洞察内心。
“啊,冒犯到你了吗?抱歉呢,我其实也很不喜欢我这个能力。”太宰治没什么歉意地说道。
“所以,太宰君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要告诉悟吗?”
“要告诉的话刚刚也不会特意支走他了,其实我是想过要阻止你的,可我也知道你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我更没有去了解并感化你的兴趣,说这些的目的只是想通知你,不管你想做什么,只要你站在悟的对立面,都不会成功的。”
阻止他什么?观念虽然已经改变,可夏油杰并没有想好之后要做什么,他没有多问,不想知道太宰治又看到了什么,只是道:
“哦?这是你会帮他的宣言吗?倒是感人至深呢。”
“我可没有这样说,不要瞎猜,只不过比起你,我觉得他更有胜算而已,虽然看着傻,但他的实力你肯定也心知肚明。不过我也没有贬低你的意思,”太宰治摊了摊手,用一种轻描淡写的口吻道,“说到底,不论是咒术师、异能者、普通人还是其他各种各样的人,在我看来没有任何区别。”
夏油杰听完却冷笑了声,“没有任何区别?”他轻声反问,更像是在质问。
“不是吗?同样的劣根性,同样的狭隘守旧,同样的自私逐利,同样的无可救药……”太宰治叹了口气,露出了一个含着自嘲意味的无奈笑容,“可这就是人类啊。”
……
包厢的移门再次被拉开,五条悟拎着外带的两杯奶茶走了进来,包厢里的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太宰治埋头在拆一只螃蟹腿,而夏油杰在喝汤。
“队伍真长,幸亏我带了现金!”用钞能力解决排队问题的五条悟分了手里的奶茶,一杯给夏油杰,另一杯则直接插入吸管喝了口。
“喂!那是我的!”太宰治不满地瞪眼。
“给我喝一口嘛,都帮你去买了,总不至于那么小气吧。”
“你不会再买一杯吗?”
“可我觉得你的更好喝。”五条悟眨着无辜的蓝眼睛,又嗦了口才递给太宰治。
太宰治:“……”
虽然已经吃了无数次对方的口水了,但就这么明目张胆不加遮掩……还是觉得这家伙很欠揍怎么办?!
“咳咳,”夏油杰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我先回去了,你们继续吧。”
“欸?那么快就走了?我饭还没吃完呢。”
“不然呢,饭吃饱了,人我也见过了,也聊过了,还留在这里干嘛,看着你们在我面前秀恩爱吗?”夏油杰没好气道,“拜托悟你体谅体谅还身为单身狗的我的心情啊!我并不想吃狗粮!难道我们真的是塑料兄弟吗?”
“……哦,好吧,”五条悟有点讪讪,没有和他客气,“那杰你走吧,我就不送你啦。”
夏油杰挥挥手,拿着奶茶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们刚刚聊了什么?”五条悟扭头问。
“说了一些你们在高专的事吧,听说了你很多糗事哦。”太宰治吃多了咸咸的海蟹,瞅着手里的奶茶纠结半天,还是决定眼不见为净,移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地举起奶茶喝。
这个味道好像还不错,够甜。
五条悟半点不在意自己的糗事被太宰治知道,目光盯着他含住吸管吸了口后,眉眼舒展带着笑地搂住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只说了这些吗?”
“还有其他的?”太宰治反问。
五条悟虽然知道自己大概率是被支开了,但他怎么都不可能猜得到自己对象和好友的谈话的真实内容,因而在问不出也想不出更多的信息后,自觉应该没什么特别需要在意的,也就抛开不管了。
等五条悟吃了一份蟹肉炒饭填饱肚子后,两人就离开了餐厅。
“下午干什么?你要回黑手党吗?”五条悟问。
“天气不错,“太宰治抬头看了眼午后灿烂的阳光,“去约会吧。”
五条悟:“!”
今天是什么幸运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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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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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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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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