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言情小说>仙侠小说>帝姬传之红颜劫>第222章 精算计白花坠马,蒙冤屈仪福贬燕
  说话仪福见哈迷蚩进来,忙退出云鹰殿,却看见裴满单立在云鹰殿门口,笑着上前道:“方才是夫人弹琴吗?弹的真好听。”

  仪福福了福,谦笑道:“郡王妃过奖了。”

  裴满单上前拉仪福道:“我还没听够,你去殿内弹给我听吧!”

  仪福推脱道:“郡王妃恕罪,仪福今日有些乏了,改日吧!”

  裴满单略失望道:“这样啊!”眼睛骨碌一转又欢欣雀跃道:“哎!赵夫人我好像从来没去过你的院子,今天我闲着没事,我去你院子里转转,你不会反对吧!你放心我不会打扰夫人休息的,你睡你的,我看我的。”

  说着,就拉仪福走,仪福道:“既然郡王妃不嫌弃,就请吧!”

  裴满单听了箭一般蹿前面,雨晴悄悄道:“这个东平郡王妃可真有意思,一个院子也是好瞧的。”

  仪福笑道:“她也是一个直爽之人,倒和白花有些相像。”

  雨晴笑道:“活泼好动倒是像极了公主,性子倒比白花公主更直些,公主时常还有些扭捏小性呢?”

  裴满单呼呼一阵风似的往前走着,一回头见把仪福和雨晴甩出好远,忙拔脚往回走,尴尬笑了笑,学着仪福、雨晴慢悠悠的走小碎步,一边拿捏着走,一边道:“我听婢女说,赵夫人画的一手好画,夫人帮我画幅画呗!”

  仪福听了,笑道:“好。”

  裴满单听了,忙叫婢女阿淳,道:“快回去,把我那件金丝袍子拿来。”

  阿淳应声去了,裴满单又问道:“夫人院里有好多花是吗?”

  仪福说了声是,裴满单打开了话匣子,一路上叨叨问个不停,仪福起先是有问有答,后来被她问的烦了,便只是笑笑不言语,让雨晴回答她。

  阿束出了绿水阁在府中四处闲逛,眼瞅着裴满单和赵仪福亲亲热热的走了,阿束气的直跺脚。

  他原本就为兀术亲近仪福,冷落她而怨恨仪福,又见裴满单也亲近仪福,更激起了她的极端嫉妒心理,暗暗骂道:“下贱的小贱人,竟会装狐媚子勾引人。你等着吧!看本夫人怎么整治你。”

  熙宗因受伤多日不朝,伤好了之后因朝臣奏请,临朝听政,群臣高呼万岁之后,兀术未等熙宗开口,自先出列递上奏折,奏明喇水湖遇险事件是完颜希尹余孽,其子福保郎和八答郎所为。

  熙宗就着奏折上所写,随便看了一眼,道:“既是余孽,就该斩立决,传令下去,斩。”高昌寿闻言忙出去传旨。

  这福保郎和八答郎是裴满胡喜的同党,出了事胡喜将他二人推了出来,做替罪羔羊。

  兀术又道:“臣请陛下,撤去四太子尊称,请陛下恩准。”

  熙宗正求之不得,撤去了他四太子之称呼,就是撤去了兀术的享有的暗班勃极烈的资格。熙宗连连应允,又道:“从今之后,任何人不得称太子,胆敢违令者,杀无赦。”

  群臣高呼道:“臣等遵旨。”熙宗见群臣无异议十分高兴,下朝后,召集翰林学士拟定圣旨,立不足月的嫡长子济安为皇太子,并大赦天下。

  熙宗的册封皇太子的诏书传到宗干府上,宗干病的歪歪的,也无心思过问。完颜亮见了暗暗不平,他原本一心极力撺掇宗干做天上皇,目的就是想要改变他庶子的身份,好有机会让熙宗立他为暗班勃极烈,愿望尚未实现宗干就病倒了。熙宗又立了济安为皇太子,彻底打破了他的希望。

  以前都是他伺候宗干喝药,侍女端了药给他,完颜亮猛地将药一摔,夺门而出,宗干扯着嗓子喝道:“回来,你去哪。”

  喊了半天也不见完颜亮的影子,倒气的宗干旧病复发,咳喘半夜,一口气上不来蹬腿走了。

  完颜亮半夜喝的醉熏熏回来,尚未站稳,便听到哭声,完颜亮丢了酒坛子,跑进内室哭阿玛。

  熙宗闻得宗干亡故的消息,悲喜交加,喜的是宗干终于无法摆弄他,他从此可以走出宗干带给他的阴影,悲的是宗干是他的养父,对他也曾有恩。

  忙冷人备玉辇携了裴满皇后、皇太后,以及一干文武大臣前去太师府吊唁。

  兀术上前拜了拜,叹道:“大哥,皇上、皇后、太后都来拜祭你。大哥你生前富贵得以寿终正寝,死后又荣恩无限,好生令小弟羡慕,小弟不知道有没有大哥的运气,得以善终,让皇上和群臣都来拜祭我。”说罢又看了一眼悲痛的熙宗。

  兀术祭拜完宗干,又想起了死去的宗望,便骑马去宗望墓前祭拜,触景伤情心中感伤。

  兀术喝的醉醺醺回府,兀术站在府门前往上一望,看见金光灿灿‘越国王府’几个大字,不由得冷笑一声,颤颤悠悠的往府里走,却见一婢女急慌慌的从眼前跑去,兀术喝道:“大胆奴婢,见了本王还不行礼。”

  那侍女被兀术一喝,吓得慌忙跪下,磕头如捣蒜,兀术半睁着醉眼,问道:“你跑什么。”

  那婢女颤颤巍巍道:“白花,白花公主”

  兀术喝道:“白花怎么了,说。”

  那婢女道:“白花公主死了。”

  兀术闻言,犹如头顶浇了一盆冷水,打了一激灵,酒也醒了,大喝道:“你说什么,谁死了。”

  那婢女颤颤抖抖道:“奴婢听到人说,白花公主从马上摔了下来,摔死了。”

  兀术一脚踢开那婢女,急急的往白花的梨花殿走去,却见殿外站着仪福、仲卿,沙虎、阿束等人,兀术怒喝道:“怎么回事,白花怎么了。”

  沙虎道:“韩大夫正为公主诊治呢。”

  兀术闻言,抬眼将仪福上下看了一遍,又将仲卿打量了几打量,暗握了一下拳头,拂袖进入内殿看望白花,却见韩老头从里面出来,兀术忙道:“先生,白花怎么样了。”

  韩老头道:“王爷放心,公主只是摔昏的昏厥过去了,一时间没了气息,老朽施了针,现在已好了。只是公主的身子尚未调理好,又从马上摔了下来,摔断左手筋骨,尚未完全愈合的剑伤又破裂了,这段日子公主不能剧烈运动,否则伤口就更难愈合了。”

  兀术道:“本王知道,有劳先生了。”

  兀术忙进去看白花,阿宝正为白花换药,见兀术来了,忙扯了一床被子盖子白花身上,兀术上前见白花脸上有淤肿,换下来的布纱沾满了血迹。

  兀术冷哼一声,转身出了内室,坐在大殿红漆木镶金榻上,沙虎忙跟了进去,兀术喝道:“把白花的婢女,都给本王叫来。”

  沙虎应了一声,将阿宝、阿珍、白鹭等十个婢女都唤进来,兀术阴沉着脸问道:“白花公主,怎么突然之间从马上摔下来了。”

  阿宝、阿珍等人吓得瑟瑟发抖,将头垂的低低的。一声不敢吭,兀术猛地一拍桌子,大喝道:“快说。”

  阿束不知进来,冷笑道:“王爷问她们,她们自然不敢说了,王爷不如问仪福夫人,她心里可是清楚明白的很。”

  兀术道:“去,把赵仪福和张仲卿给本王叫来。”

  沙虎听了,忙不迭去叫,却见赵仪福和张仲卿已经走进来了,兀术冷瞪着仪福道:“赵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仪福知她在劫难逃,叹了一口气,问道:“白花没事了吧!”

  兀术冷冰冰压着怒气,喝道:“本王问你话呢?到底怎么回事,说话。”

  阿束讥讽道:“她做了不知廉耻的事,和人家丈夫勾勾搭搭的,自然不敢说了。”

  仲卿喝道:“闭嘴,我和帝姬清清白白的,你少在这血口喷人。”

  阿束笑道:“驸马爷,我可没说是你,你干嘛急着承认呢?”

  仲卿气道:“你,是你故意陷害我们的。”

  阿束闻言,咯咯笑道:“王爷你听听,说的多亲切,口口声声我们我们的。”

  兀术猛地喝道:“都给本王住口。”又手指着阿宝道:“你说,敢说一句假话,本王要你人头落地。”

  阿宝闻言,浑身哆嗦一下,回忆道:“今日上午安庆夫人、玉嫱夫人约公主去洪波亭小聚,奴婢和公主按时赴约,路过假山时看见,看见……”

  阿宝说着,看了仪福一眼,兀术也顺势看仪福,喝道:“看见什么了,说。”

  阿宝道:“奴婢看见仪福夫人和张相公搂抱在一起,亲亲热热的,奴婢隐约听见,仪福夫人让他赶快逃走。张相公却说,要带夫人一块走,否则他也不会走。张相公还说,他这辈子最爱的是仪福夫人,娶白花公主是逼不得已。公主看见了,很生气,扭头跑了,奴婢怎么喊都没有,后来公主骑马出了府,再后来就从马上摔……”

  兀术听完,气的胸膛灌风,一肚子气鼓鼓的,将他整个肚皮都撑裂了,兀术一步一铿锵走向仪福,阴冷道:“赵仪福,阿宝说的是真的吗?”

  仪福忙分辨道:“不是阿宝看到那样,是另有原因的。”

  仪福话未说完,兀术忽的一掌打了过去,喝道:“不知廉耻的贱人,本王早该杀了你。”

  仪福应声嘭的摔到地上,仲卿忙扶住仪福,见她脸颊红肿,嘴角渗血,仲卿瞪着眼怒道:“金兀术,今日这事和仪福帝姬无关,全是我一人所为,你要杀就杀我,你敢动仪福帝姬一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兀术冷笑道:“我曾跟你说过,你的命是白花的,白花好你才能活着,白花有事本王先杀了你。来人,把这对奸夫淫妇给本王抓起来。”

  一语未了,冲进来上百个手持长刀的将士,一窝蜂朝着他二人乱砍,仲卿推开仪福和将士战成一团,仲卿靠着拳脚抵挡数百人的刀剑,又要护着她,身上早被砍了几刀。

  仪福见状,急急道:“四王爷,仪福要话要说,仪福只说一句话。”

  兀术阴沉着不应,沙虎在一旁急道:“王爷,说不定真有什么内情呢?王爷先让他们住手,查清楚再说。”

  一语未了,只见白花披头散发的跑出来,喝道:“住手,都给本公主住手。”

  那些将士杀红了眼,哪里听白花叫喊,刀枪只冲着仲卿乱砍,不曾伤到仪福分毫,白花跪在兀术面前,虚弱无力道:“哥哥求你了,让他们住手,不关仪福姐姐和相公的事,是我自己摔伤的。”

  兀术依旧阴沉脸不语,白花猛地抽出藏在袖中的匕首,抵在脖子上,咆哮道:“快让他们住手,否则我先死在你面前。”

  兀术气的颤抖道:“他对你就真的这么重要,你不惜为了他,几次三番用死来要挟我。”

  白花毅然决然道:“是,你可以不在乎仪福姐姐,我不能失去他。”

  兀术闻言,冷笑几声,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

  说罢,猛地抽出弯刀朝着仲卿后背劈去,仪福早已被争斗的将士挤了出去,站在打斗圈的外面,眼睁睁的望着金兀术的刀,朝着仲卿劈来,仪福吓得花容失色,舌头打卷张着嘴喊不出来。

  白花吓得丢的了匕首,嘶声力竭道:“不要呀!”

  只听啊的一声,兀术的弯刀在仲卿后背猛地一划,从脖颈处到腰间多了一道血淋淋连贯的口子,那道口子极其长却不深,仲卿挣扎着转身看兀术,兀术冰冷道:“张仲卿,这一刀是你给一个教训,下一次本王要你的命。”

  说罢,举剑将木案嘭的劈成两半,大踏步而去。沙虎忙命将士撤出白花殿。白花上前扶住仲卿,哭道:“相公,你怎么样,对不起我错了。”仲卿扭头看仪福,却只看仪福离去的背影。

  白花令人扶仲卿去内室休息,又请韩大夫为仲卿治伤,韩老头打趣笑道:“公主和驸马还真是天生一地,公主的伤还没好,他又伤了。”

  白花心急如焚,喝道:“你别废话,相公到底怎么样。”

  韩老头道:“刀口很长,却不深,越王爷已经手下留情了。”

  说着,又递给白花一个鹅黄色的小瓷瓶,让白花给他敷药,又开了个方子令阿宝煎药。

  白花见仲卿一声不吭,白花道:“你要是疼了就喊出来,我会轻点。”说完又看仲卿,见他咬着牙不语。

  白花试探道:“你在怪我吗?”

  仲卿开口道:“我没有怪公主,只是我想告诉公主,我和帝姬是清白的,我们是被人陷害的。是有人约我们到假山后面的。”

  白花道:“谁约你们的。”

  仲卿道:“我不知道。”

  白花气道:“我去查,我查出来一定杀了他。”

  阿宝忙劝阻道:“公主,你等伤好了在查不迟。千万别动气。”

  白花坐在炕沿上,闷闷半晌才道:“都怪我今天太冲动了,我应该问清楚,不应该任性的跑出去。这样就不会从马上摔下来,就不会惊动哥哥,害的你受伤,害的仪福姐姐挨打,相公对不起,你别怪我,别不理我,别丢下我。”

  白花说着,眼泪便簇簇的掉下来,仲卿见她哭的梨花带雨,不由的心软了,软语道:“公主你别哭,我真的没有怪你,你几次三番相救,仲卿对公主只有感激。”

  白花闻言,抹了抹眼泪,眼角淌着泪珠,哽咽道:“真的,你真的不怪我。”

  仲卿点点头,白花道:“那你答应我,不可以丢下我。”

  仲卿不想应承她,又怕她没完没了的哭,假意应承道:“我不丢下你就是了。”

  白花闻言才安心了,守在仲卿炕前,仲卿佯装睡觉不看她,阿宝道:“驸马睡觉了,公主身上也有伤,公主去休息,这儿有奴婢。”

  仲卿见白花被阿宝劝走了,才睁开眼,仲卿知道白花对他好,可白花也很缠人。有时候仲卿被他缠的心烦,便装着睡觉不理她。

  仲卿暗暗忧心起仪福来,喃喃道:“不知帝姬怎么样了。”

  兀术越想越气,余怒未消的坐在罗汉榻上,想了想道:“白花的府邸不用建了,你把赵仪福送到燕京。”

  沙虎听了,忙道:“王爷,这。”

  兀术喝道:“去。”

  沙虎见兀术面色决然,知他铁了心了,应了声是,前往依兰院。

  仪福道:“他要怎么处置我,仪福都准备好了。”

  沙虎道:“王爷请夫人去燕京。”

  仪福听了诧异道:“只让我去燕京,没说别的。”

  沙虎道:“没有,请夫人收拾收拾行囊,即可出发。”

  仪福包了几件半旧的衣裳,将王氏、朱后等人的灵牌也包裹了,抱了时常弹的那张琴,只带了素文一人同去。

  雨晴急急的追到府门外,眼红红的道:“帝姬怎么不让我跟去。”

  仪福道:“雨晴,我很想你陪着我,可是你的孩子太小,我不忍心,你跟我奔波受苦,等以后你来燕京看我就是了。”

  沙虎也劝慰道:“放心吧!夫人又不是不回来了,过几日王爷气消了,就会让接夫人回来的。”

  沙虎说着,又看向仪福道:“夫人不和王爷道别吗?”

  仪福摇头,道:“不用了,他是不会见我的,走吧!”说罢,上了马车,素文放置好包裹琴、琵琶,上去和仪福坐在一起。

  临行前,雨晴拉住沙虎嘱咐几句,沙虎道:“我知道了,依兰院空了也没人,你搬回家去住。”

  雨晴嗯了一声,沙虎跳上马背,令车夫赶车,一行人往着燕京而去。

  车子走动时,素文掀开车帘子朝外看,见府门前除了守门的兵将外,不见金兀术的影子。

  素文道:“越王果然恨极了你,你走了,他连看都不看你一眼,以前对你的喜欢,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就甘心带着冤枉而去。”

  仪福苦笑道:“我们之间从来没有真心与信任,他可以信任任何人,但他不会信任我。

  仪福顿了顿又道:“素文呐!我和金兀术之间就像是千沟万壑的洞,里面已经掏空了,外面呢?还盖在一层细细密密的软纱,风一吹沙子就没了,只剩在沟沟壑壑的,千疮百孔的洞暴露在对方眼睛里,若有人再推一把,或是我掉进去,或是他掉进去都是致命的。事情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我一点都不奇怪。唯一不甘心的,是带着不清不明的委屈而走。可是一想到我就要离开这里,我心中的委屈也消散了,我甚至感激陷害我的人,因为我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仪福说罢,马车缓缓行动,仪福望了一眼渐行渐远囚禁她十几年的越王府,仪福忽的有种说不出来的自在感,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狱的犯人重出天日一样,一样的舒畅,一样的欢喜。

  仪福等人行了几日,抵达燕京,沙虎将仪福安排在金兀术的燕京别院,令安排仪福住进东篱院。

  仪福站在院里,感叹道:“时光匆匆如白驹,岁月不绕人,这个地方我曾经住过,一砖一瓦都是旧时模样,而新踏进了的人全不是当年的那个人了。”

  一语未了,只听人喊道:“帝姬。”

  仪福回头望去,见是银环,仪福许久未见旧人,乍一见了银环面到不敢认了,上前将银环打量了几打量,张了张嘴,喜道:“银环,是你吗?”

  银环噗的一声跪下,激动道:“是我,我是银环啊!帝姬。”

  仪福忙拉银环起来,道:“银环,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银环道:“当年多亏白花公主吩咐,让我管理这院子,还过的去吧!”又急急问道:“帝姬怎么突然回来了。”

  素文道:“银环姑娘,夫人舟车劳顿,咱们还是进去说。”

  银环笑道:“瞧我一见了帝姬的面,喜的连规矩也没有了,帝姬快请进。”忙领着仪福见了屋,素文自去拿包袱,抱琴。

  银环道:“帝姬看看,屋子里的摆设,还是当年帝姬和白花公主走时的样子,奴婢天天数着日子,等着帝姬来,等了一天又一天,过了一年又一年,一直都没等到帝姬来,奴婢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帝姬了。”

  仪福仔细打量银环,见她眼角处有细细的皱纹,乌黑的秀发间有几缕白丝,仪福叹惜道:“银环,你受苦了。”

  银环微微一笑,又道:“白花公主呢?公主怎么没来。”仪福尚未搭话,眼望着殿外走进几个女子,朝仪福拜礼道:“夫人万福。”

  仪福见她几个面熟悉,问道:“你们是。”

  银环道:“帝姬不认识他们了。她们是当年服侍帝姬的姑娘。”苏琼道:“数十载不见,夫人可好。”

  银环虽称她们是姑娘,仪福深知她们是金兀术在燕京的娘子,浅笑道:“当年多蒙娘子相助,仪福感恩不尽,娘子可好。”

  苏琼微叹道:“什么好不好,不死罢了。”又道:“夫人先休息,我等改日在来看望夫人。”

  仪福笑道:“慢走。”

  苏琼温婉的点了点头,俯身拜了拜,领着素琴,玉笛、倾萧、琉铮几个娘子去了。

  片刻沙虎领着两人人进来,那两个人一高一矮,矮的四十多岁年纪,名叫张福禄,高的是个白净面皮的青年人,是张福禄的儿子,叫张七儿。

  沙虎道:“这两人是燕京别院的总管,夫人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他们。”

  仪福道:“有劳郎君费心了。”

  沙虎又道:“夫人保重,属下即可要赶回上京去,夫人可有什么话要属下传达的。”

  仪福心中记挂着白花和仲卿,想了想道:“劳烦郎君回去了,去梨花院走一趟,替我问候白花公主。”

  沙虎连声应了,又等了一会,见仪福无话说,提醒道:“夫人有什么话,可让属下传递给王爷的。”

  仪福浅浅一笑道:“沙虎,好好待雨晴。”沙虎闻言一愣,道了声是。躬身退了出去。

  出去时又把张福禄、张七儿叫了出去,仔细吩咐了一番。张福禄连连点头道:“郎君放心,仪福夫人我们会好好看待的。”

  沙虎又道:“仔细照顾着,若是夫人出了事,仔细你们的命。”

  张福禄再三再四的担保了,沙虎才放心了。令人准备了干粮,骑了快马,连夜奔回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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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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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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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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