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虎急的分辨道:“娘子你要相信我,我和宋夫人是清白的。”
雨晴笑道:“我是你的妻子,我自然相信你,可我相信你没有用,你必须揪出凶手,让王爷相信你,也好还我家帝姬清白。”
沙虎听了皱眉,道:“王爷也是这样说,让我立即查造谣者,可现在流言四起,我都不知道从哪查。”
雨晴闻言暗暗想了想,道:“也许你可以从她身上找出线索。”沙虎喜道:“谁。”
雨晴道:“银环,她听到了一些话,又受了委屈,你找她,一定能问出线索。”
沙虎道:“那好,快走。”走了几步,又止步摇头道:“府里正传我和宋夫人勾结之事,我不方便去宋夫人哪里。这样吧!娘子,你去夫人那将银环带来到貔貅堂,我亲自问她。”
雨晴想了想也道:“避一避嫌也好。”说罢,去了仪福住处东篱院,见了仪福面,将沙虎的话说了,仪福道:“银环在那边西耳房绞纱呢?你叫她去吧!”
雨晴见仪福闷闷的,劝慰道:“帝姬千万别多想,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不信的,奴婢眼中的帝姬,永远都是冰洁高雅,忠烈聪慧的奇女子。那等污秽龌龊之事绝不是帝姬所为,帝姬也不屑做。”
仪福闻言,惨白一笑道:“雨晴,谢谢你时至今日还相信我。”
雨晴劝道:“帝姬只管放宽心,保重身体,沙虎一定会查出去始末,还帝姬清白的。”
仪福淡笑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吧!”
雨晴闻言点头一笑,去西耳房叫了银环,到貔貅堂问话,沙虎问道:“那些事你听谁说的。”
银环道:“浣洗院的碧翠、彩叶,厨房的影哥、银姐,织绣院里寒英、官黄、姜金儿,再有就是一些,各院里打扫庭院的婢女,人太多,奴婢也记不清了。”
沙虎听了,即刻令张福禄将银环说的婢女奴仆都带来,张福禄派遣手下人到各院抓了人,押到沙虎面前。
沙虎看了一眼皮肤黑黄的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道:“奴婢姜金儿。”
沙虎喝道:“是你四处造谣,说宋夫人怀的孩子不是越王的,你好大的胆子。”
那女子听了,吓的魂飞魄散,忙磕头如捣蒜道:“不是我,我是听碧翠说的。”
碧翠一听姜金儿指她,忙摇头道:“不是我,我是听彩叶说的。”
彩叶急慌慌道:“也不是我说的,我也是听人说的。”
沙虎喝道:“你听谁说的,快说。”
彩叶急的结巴道:“我,我,我是听寒英,官黄说的。”
寒英、官黄二人忙指着银姐道:“是她说的。”
银姐头摇的拨浪鼓一般,手指着影哥道:“不是我说的,是她说的。”
影哥喊冤道:“大人饶命,不是我说的,我是听吹花说的。”
沙虎喝道:“吹花是谁。”
影哥道:“吹花是厨房的掌勺婢女。”
沙虎闻言不由得大怒,喝令人将厨房里的所有婢女带来一一盘查,沙虎质问吹花,吹花将罪名推问婆喜,婆喜推巧云,巧云推谢依波,谢依波推何农因,何农因推小喜鹊,沙虎盯着瑟瑟发抖的小喜鹊,喝道:“你好的胆子,敢在王府造谣生事,诽谤宋夫人。”
小喜鹊吓得颤颤道:“不是我,奴婢也是胡珠儿说的。”
沙虎听了一拍桌案,喝道:“传胡珠儿。”
片刻过后,胡珠儿也被捆绑着押来了,沙虎喝问道:“是你散播流言,毁坏宋夫人名声。”
胡珠儿喊冤道:“大人,奴婢就是有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诽谤宋夫人,奴婢前两日去东平郡王妃哪里打扫屋子,偶然间听到郡王妃的丫鬟阿淳和郡王妃窃窃私语,说宋夫人如何如何的不堪,奴婢并没有说,大人饶了我吧!”
沙虎一听事情和裴满单扯上关系,便知事情不好办了,令张福禄将胡珠儿等婢女关押了,亲自请示兀术,兀术听完沉默片刻,阴沉道:“不管是谁,一定要查出因果,你去查吧!出了事有本王顶着。”
沙虎应了声是,转身出去,命张福禄去裴满单住处鸳鸯院,传唤阿淳和裴满单。
张福禄奉命到了鸳鸯殿,见裴满单正和一群婢女玩蹴鞠,张福禄上前拜道:“越王爷请郡王妃去貔貅堂。”
裴满单一边踢球一边回头笑道:“阿玛让我去貔貅堂做什么。”
张福禄赔笑道:“小人也不知缘由,小人奉命请郡王妃过去。”
裴满单扔了竹编球,顺手接了一块丝帕,胡乱擦了擦脸色的汗水,笑道:“走吧!”
张福禄忙退到一旁,道:“郡王妃请。”
裴满单嘻嘻一笑,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到了貔貅堂,见堂下跪着十几个婢女。裴满单看了自先有几分疑惑,沙虎忙上前参拜,道:“属下参加王妃,郡王妃请上坐。”
裴满单环顾道:“我不坐了,阿玛呢?不是说阿玛让我来的,阿玛人呢?”
沙虎道:“王爷让属下问郡王妃几个问题。”
裴满单听了冷笑道:“怎么,本妃要见越王爷,还得回答你的问题。”
沙虎惶恐道:“属下不敢,实在是此事牵连甚大,不敢不问,冒犯之处,请郡王妃多担待。”
裴满单不悦道:“你问吧!”
沙虎叫来胡珠儿,指着阿淳道:“你看清楚了,那些话是她说的。”
胡珠儿道:“是,是她对郡王妃说的。”
裴满单听了迷糊道:“你说什么呢?”
沙虎道:“王妃请忍耐片刻,一会就清楚明白了。”
说罢,又看向胡珠儿,喝道:“将你那日听到的话,一字不差的都说出来。”
胡珠儿想了片刻,道:“奴婢两日前去郡王妃的鸳鸯院擦地,听见阿淳悄悄进来。
阿淳悄悄对郡王妃说:王妃,奴婢听到一个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是关于仪福夫人的。郡王妃当时坐在那边绣锦袋,听了阿淳的话被针扎了手,问道:“什么消息。”
阿淳道“有人说宋夫人不清白,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越王的,早在上京越王府,宋夫人就和驸马张相公暧昧不清,因咱们来的晚,府中的好多事都不知道,都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驸马张相公的。不过今日又有人说沙虎郎君一直很关照宋夫人,也有人传她们的闲话,说沙虎郎君爱慕宋夫人已久,趁着送宋夫人来上京时,她们二个在路上勾搭上了,那孩子是沙虎郎君的也说不定。当时郡王妃不信,还骂阿淳道:“你怎么也不学好,背着人讲这样难听的话,小心有人割你的舌头。”
裴满单闻言不由得一愣,气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听本妃说话。来人啊!把她的耳朵给本妃割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听人说话。”
胡珠儿闻言吓的软怕在地上,哀求道:“王妃饶命,奴婢知错了,王妃饶命。”
沙虎道:“这些人还到押到王爷面前,交由王爷发落,属下替她求个情,请郡王妃暂且饶恕她。”
裴满单闻言翻眼道:“好吧!既然你沙虎郎君开口了,本妃就给你个面子。”沙虎拱手道:“属下谢过郡王妃。”
沙虎顿了顿又道:“那些诽谤宋夫人的话,郡王妃从何处听来的。”
裴满单听了瞪大眼,喝道:“你什么意思,你该不是怀疑本妃造谣诽谤宋夫人吧!”
沙虎连连拱手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只想知道郡王妃听何人说的。”
裴满单撇了撇嘴,指着阿淳道:“是她说的,不过也不是她造谣者,她只跟我说了一回,被我喝止住了。”
沙虎闻言直勾勾的盯着阿淳,道:“姑娘,那些话你从何处听来的。”
阿淳心里害怕,浑身哆哆嗦嗦,口齿也变得不利落,张口说了几个“我”之后,就再也说不出话了,裴满单一心为阿淳撇清关系,劝道:“你别怕,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越王和沙虎都不会为难你。”
阿淳壮着胆子,道:“我是听飘云、绕月说的。”
裴满单闻言瞪圆了眼,暗暗心道:“飘云绕月是阿者(耶律观音)的婢女,阿者的婢女口里说出污秽的话来,不知阿者知不知,或是阿者。”
裴满单不敢往下想,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心道:“不会的,阿者平日诵经礼佛菩萨似的一个人,不会做这些卑鄙的事。”
沙虎听阿淳说出绕月和飘云来,心中有片刻的为难,他暗暗思虑着耶律氏是越王妃,又是东平郡王韩显忠的母亲。
他若是查出是她做的,会得罪了东平郡王和裴满王妃,可线索已经查到她哪了,若是不查且不说越王哪里无法交代,自己背负的不清不白的污名,也洗不掉了。
若不洗掉自己的嫌疑,越王从此也不会相信自己。沙虎思虑再三,一面命人传越王妃等人,一面又派张福禄请兀术来。彡彡訁凊
裴满单眼见着事情闹大了,忙令小丫头风儿去外面找显忠回来。一盏茶功夫,张福禄迎着兀术来了,裴满单抱拳,叫声“阿玛”,兀术点头应了。
沙虎请兀术上面坐了,又见裴满单在旁,简略说了句:“郡王妃的婢女阿淳,说那些诽谤宋夫人的话,是从越王妃的婢女绕月、飘云嘴里说的,属下已经命人请越王妃及其婢女来了。”
兀术板着脸嗯了一声,一语未了,见门外耶律氏领着婢女绕月、飘云走了进来,耶律氏拜礼问了安,兀术道:“坐吧!”
耶律氏闻言,坐在兀术下首的檀香木雕卷草纹椅子上,兀术又道:“沙虎,问吧!”
沙虎清了清嗓子,指着绕月、飘云问阿淳道:“那些话,你听谁说的。”阿淳指了指飘云,沙虎道:“你将飘云对你说的话,当着王爷、王妃、郡王妃的面说一遍。”
阿淳胆怯应了声是,吞吐道:“那日飘云来找我,我们一处玩了半日,说了好多话,其中就有几句说到宋夫人,飘云姐姐说宋夫人看似端庄娴雅,实则也是水性杨花之人。我听了一时好奇,问飘云姐姐宋夫人怎么不规矩了,飘云姐姐说宋夫人背着王爷偷汉子,我又问她那汉子是谁,飘云姐姐说是张相公和沙虎郎君,还说夫人现在怀的孩子都不知是他二人谁的。”
兀术闻言不由得勃然大怒,抬手一掌拍在茶几上,将茶几震得粉碎,兀术忍住心头熊熊怒火,黑紫脸喝道:“接着说。”
沙虎眼瞅一眼张福禄,又往破裂的茶几努嘴,张福禄会意,立马命人将破裂的茶几抬了出去,另换了一张新的来,又亲自送上一壶好茶。
沙虎亲斟满一杯茶水递给兀术,兀术接了拿在手里,又喝问阿淳道:“你快说。”
阿淳带着哭腔道:“奴婢该说的都说了,其他的都不知了,王爷饶命。”
兀术冷眼将飘云打量了几打量,将飘云看的发毛,颤颤道:“不关奴婢的事,是绕月说的。”
绕月忙摇头道:“不是我,是我见那纸,从佛经里掉下来的,”话未说完,忙捂住嘴,眼撇耶律观音,兀术也顺势看了耶律氏一眼,喝道:“什么纸什么佛经,说清楚。”
绕月颤颤不敢语,只那眼向耶律氏求救。耶律氏早在张福禄请她来貔貅堂时就觉得不好,也曾暗地里向张福禄打探消息,无奈张福禄尽说好的不说坏的。
耶律氏一时也无法得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总觉事情一定和她几日前收到莫名信纸有关。
她来到貔貅堂先见地上跪了一群婢女,又听沙虎喝问阿淳、飘云诽谤仪福之事,阿淳、飘云所说之事,和那张纸上写的一样。
她那日所见纸上,上面写着某年某月某日仪福和张仲卿在枣竹林私密约会暗结珠胎,下面写着某日辰时沙虎夜见仪福之风流韵事。便暗暗心道:“果然是那张纸惹出了祸事。”
兀术见绕月只管低头不语,时不时的拿眼撇耶律氏,心中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兀术冷喝道:“沙虎,把这贱婢的眼睛给本王挖了。”
绕月一听,吓得变了脸色,磕头如捣蒜道:“不要挖我的眼睛,我说。那张纸是奴婢在整理王妃的经书时发现的,纸上写满了契丹字,大意就是宋夫人对王爷不忠,私会外人暗结珠胎。”
兀术气的血色上涌,手筋突兀,面皮紧绷着似乎只要动一动,包裹血肉的皮,就像气球一样涨破了,兀术咬牙忍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张纸呢?”
绕月道:“被王妃烧了。”
兀术闻言两眼像刀子一般向耶律氏射去,耶律氏一直半眯着眼念佛珠,在听到‘纸被烧了’几个字时,黑檀佛珠串嘭的一下断了,佛珠子滚落一地。耶律氏大惊失色,忙慌起身。跪在兀术面前,道:“王爷,那张纸被妾身烧了不假,可是不是妾身干的,臣妾从未诽谤过仪福夫人。”
兀术闻言环眼怒睁,怒气向蒸汽一样蹭蹭上蹿,忽的手一扬,手中的茶盏飞去,只听得嘭的一声,茶盏在耶律氏的额头上开了花,耶律氏被突如其来的杯盏打的倒载了过去。
裴满单忙上前扶起,见耶律氏脸上的血水和着茶水往下滴,脸颊上还有碎茶叶渣子,兀术起身上前,喝道:“不是你,为什么将纸烧了,你到底想隐藏什么,说。”
耶律氏爬起来睁着泪眼,哀泣道:“妾身根本就没想过隐藏,只是那张纸来的不明,上面又写着仪福夫人许多不堪入目的话,妾身怕惹祸上身,所以才赶急着烧了。”
兀术闻言冷笑:“死到临头,你还敢狡辩,本王早就看出你心思不良,好在你平时待人还算宽厚,又以与世无争自居,本王抬举你做王妃,你得意了竟骑到本王头上,兴风作浪诽,诽谤宋夫人,污蔑本王的心腹,你自己说吧!你所犯下的过错,让本王如何饶你。”
耶律氏闻言,心如冷水寒冰,冷笑道:“我知道我在越王府这么多年,王爷你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我,在你心中,我就是可有可无之人,我也知道我说什么,王爷都不会相信,可我不允许别人污蔑我,我愿以死证明的我的清白。”
耶律氏说完,猛地推开裴满单,顶头往门上撞去,生死刹那之间,显忠赶来见耶律氏撞门,忙飞身当在门前,耶律氏结结实实的撞到显忠胸脯上,显忠道:“娘,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寻死呢?”
耶律氏见到显忠,心中的酸楚、委屈涌上心头,竟悲哭不止。
显忠扶了耶律氏上前来,责问兀术道:“越王爷,我阿娘究竟犯了什么过错,王爷非得逼得她自杀不可。”
兀术闻言怒道:“放肆,你敢这么跟本王说话。”
显忠冷笑道:“你善待我阿娘,我就跟你好好说话,你要杀我阿娘,咱们就是仇人。”
兀术听了,气的抬手将显忠打了一巴掌,怒喝道:“早知你今日和我作对,本王当初就该杀了你。”
显忠闻言心寒如刀割,赌气道:“你现在杀了我也不晚。”
兀术气的欲要拔刀,喝道:“你,你这个逆子。”
沙虎忙上前夺过刀,裴满单忙跪地,劝道:“阿玛你别生气,忠哥他急糊涂了,忠哥你快给阿玛赔罪。”
显忠冷眼瞪兀术不语,耶律氏见显忠和金兀术因为她闹翻了,怕金兀术一怒之下会杀了显忠,忙跪下道:“都是妾身的错,臣妾愿承担一切罪责,请越王爷饶了忠儿。”
兀术怒气未消,气呼呼道:“你都做错什么了,将你的错事,好好和你儿子说说。”
耶律氏忍羞含屈道:“臣妾六根不净,心存妒忌,怨恨王爷喜爱仪福夫人,命人广散流言,诽谤仪福夫人私会情郎珠胎暗结。”
显忠听了大惊失色,摇晃耶律氏道:“娘,不是的,你不会这么做的,你为什要承认呢?”
耶律氏有口难言,心中泣泪道:“忠儿,娘都是为了你呀!”
显忠拉耶律氏到面前,硬要她说不是她,耶律氏推开显忠,以泪浇面道:“我,是我做的。请王爷发落。”
沙虎暗暗想着若是处死了耶律氏,显忠日后想起一定会恨他,莫不如在他眼前做个人情。
沙虎主意拿定,忙跪地求情,道:“王妃虽有过错,求王爷念在王妃多年来恭敬和顺,行为举止未曾有过差错的份上,宽恕王妃这一次吧!王妃好歹也是王爷奏请陛下册封的,王爷若是贸然处置了王妃,岂不是落下不敬重陛下的罪名。在者耶律王妃毕竟是东平郡王的生母,王爷就是念着和东平郡王的父子情分,也不能做的太绝情了。”
沙虎的一番话点醒了兀术,兀术心头的怒气,犹如太阳底的薄雾淡淡散了,沉吟片刻,道:“事情到此为止,以后谁都不许提。”
又眼看了耶律氏一眼,见她泪眼模糊,叹了口气道:“你,你好好待在你的净心庵里,敲你的钟念你的佛,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出来。回去养伤吧!”
耶律氏忍着屈辱含泪应了。沙虎见兀术走了,忙追了出来,问道:“王爷那些婢女奴仆要怎么处置。”
兀术头也不回,从口里蹦出两个字:“杀了。”
沙虎闻言愣在原地,想了想忙追上去,道:“王爷,以属下看,有些人和此事并无太大关系,不如放了。”
兀术回头,冷眼瞪沙虎,阴冷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自作主张了。”
沙虎听了头皮一冷,忙跪地请罪道:“属下不敢,属下罪该万死。”沙虎等了许久,也不见兀术说话,抬头看时,早已经不见了兀术的人影。
沙虎回去将人数清点了一下,有四五十人之多,沙虎不忍心下手,可又不敢违抗兀术的命令,命张福禄将绕月、飘云等婢女关在王府后面的三间木屋里,命人做了一锅肉烫,汤里加了毒药,又给每人发了几个肉包子。
绕月、飘云、胡珠儿等人饿了半日,见有吃的,都欢欣鼓舞的吃了,一盏茶时间不到,全部中毒身亡。
沙虎看着中毒而死的奴婢,心中沉沉闷闷的,就像千万朵黑云一样将他团团包围,压的他整个人都碎裂了。沙虎抬手左右开弓打了自己两个巴掌,以视赔罪。半夜时放了一把火,将木屋连着尸体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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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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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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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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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追祸根沙虎审婢女,口难辨观音背锅免费阅读.https://www.33yqxs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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