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言情小说>仙侠小说>皇上他雨露不均沾>第一百九十章 好好商量才行
  日子一点点过去,天一热和,韫姜身上许多畏寒而生的毛病也减了大半,人总算是活泛起来了。黛笙自出了那档子事后,人确实没事,可境遇是一落千丈。齐国战役渐渐进入尾声,徽予日日扑在这桩事上,几乎不来后宫,黛笙处更是一次也没去过。

  䜩诗的身子还是虚,大补的药不敢用,只能一点点温和的汤剂养下去,可惜也没见多少成效,日日害喜,除了大起来的肚子,人是一点点瘦下去了。

  到了簪桃生辰那天,因为宫女的生辰照例是不能铺张的,否则坏了尊卑规矩,不合礼数。韫姜于是只请了宛陵她们几个亲近的过来,可是䜩诗身体不适、清欢忙着照料孩子,而黛笙为怕连累韫姜,也辞了,只宛陵过来。

  韫姜只在长乐殿偏殿设了两桌宴席,请了几个心腹一同上桌用饭菜,其余的宫人也都得了酒菜银钱的赏赐,满宫里其乐融融的。

  韫姜不能饮酒,以茶代酒站起身贺簪桃生辰之喜。簪桃动容地热泪盈眶,泣道:“能伺候娘娘是奴婢这辈子最大的福分了。”她哭得止不住,仿佛隐隐约约知道韫姜为她举办这场二十五岁生辰宴的用意。

  混着咸苦的泪水,簪桃将酒樽中的梨花白一饮而尽,哭道:“娘娘,奴婢舍不得离开娘娘,您留下奴婢吧。”

  韫姜死死忍着泪,伸手去抚簪桃发髻上的一支烧蓝玛瑙桃花簪,哽咽道:“真好看的簪子,是不是华大人送你的?多好啊,你们两情相悦的,本宫怎么能为了一己私情而误了你们的事呢?”

  簪桃一时娇羞地低头去摸那玉润的簪子,一时嗔怪地看了眼愈宁,愈宁的泪没入眼角的皱纹里,红着眼笑道:“傻丫头,这样好的事怎么能瞒着娘娘呢,娘娘知道了可高兴了。”

  宛陵衔着一缕笑,静默看着,簪桃脸上洋溢着幸福又害羞的喜气,暖洋洋的像春天的旭日。她趁着无人管她,兀自喝了两杯冷酒,才站起身,从袖中取出备好的一支银鎏金嵌红玉钗,上前拉住簪桃的手,亲热道:“多喜庆的日子,你这寿星怎么反而带头哭起来了?”

  簪桃闻言破涕一笑,众人也都抹泪笑起来,宛陵扶住簪桃的发髻,亲自替她簪上了那支宝钗,温柔道:“这钗是我亲自描了图样叫司珍司打出来的,寓意吉祥和美。借它祝愿簪桃往后一切顺遂。——姐姐待你的心你是知道的,你过得幸福欢乐了,比在她身边伺候更让她高兴。所以你别舍不得,世上难得有情人,岂能辜负了?”说到这句,她的声音一抖,忍不住含了泪,“宫里头有我呢,你若想宫里了,请了姐姐的意思再进来也是方便的。”

  韫姜怕宛陵想起那伤心事,有些不自在地扶住宛陵的手,也说:“是啊,等皇上的事忙完了,我亲自去求皇上赐婚,要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33ýqxsś.ćőm

  簪桃感动得无以复加,后退一步跪下磕了头,泫然道:“娘娘,容奴婢再给您磕个头吧,奴婢来生还要再来伺候您!”

  韫姜见到此情此景,终于忍不住背过脸去抽泣起来,愈宁上前揽住韫姜颤抖的肩,说笑似的:“娘娘快别哭了,等簪桃姑娘出嫁的好日子,有的是眼泪掉呢。”

  韫姜捂着嘴堵住哭声,捻着帕子揩泪,一面也笑:“是了,簪桃这丫头现在舍不得,等出嫁那日新郎官来接,只怕还恨我放她走得晚呢!”

  簪桃抬起头,涨了红脸:“好端端的又来打趣奴婢,奴婢是真心对娘娘的,谁也比不上。”韫姜欠身去拉她起来,紧紧牵着她的手,小声说:“我把你当妹妹一样看待,簪堇去了,你要连着她的那一份,快快乐乐地过这一辈子。华大人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你喜欢他,想必也知道他的好。本宫已经托哥哥在京郊置办了一座宅子给你们,到时候当作你的嫁妆。那地方不大,你就安安心心收下来,日后来宫里也方便。”

  簪桃咬住樱唇,还是止不住翻涌而出的泪,她埋头抱住韫姜,哭道:“娘娘是这世上对奴婢最好的人了,奴婢是真舍不得您。”

  泷儿看簪桃哭得厉害,只怕动了不肯出宫的心,于是难得滑嘴一回,抹了泪对韫姜说:“簪桃姐姐不肯走,肯定是嫌奴婢伺候不好娘娘,所以不放心。这有什么的,愈宁姑姑最会教人了,我日后一定比簪桃姐姐还能干。到时候只怕娘娘更疼我呢。”

  愈宁也笑:“连泷儿也会油嘴滑舌了,簪桃还怕什么,她已经是个鬼灵精了,指不定真的比你灵巧。”

  这话一出,众人又笑了一回,顾诚最会耍滑头,虽然也在一旁偷着抹泪,可是自持得极好,立刻换了一张笑脸:“嗐!要说你们是姑娘家,怎么还哭哭啼啼的,好好的生日宴,咱们奴才放半日假,不吃酒不吃菜,光在这儿哭了!”

  韫姜知道他哄着大家,也是一笑,忙招呼大家喝酒吃菜,一时热闹,扫去刚才离别的伤感。

  回宫路上,宛陵冷冷道:“我这姐姐最重情义了,你看看对一个奴才,好得跟亲生姐妹似的。”

  茉蓉一低头,她知道宛陵也是宫女出身,这话大有深意,不知到底在说谁,她也不敢贸然接话。

  宛陵身上散着清幽的酒香,脸红红的掩去了眼尾的凄苦:“你看簪桃才是这宫里最幸福的女人了,就连我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德妃姐姐,也没有她幸福。”

  茉蓉怅然地望了望这四角的天,低头哀叹道:“是啊,簪桃能出宫嫁人,嫁的还是心悦自己的男子,怎能不幸福?华大人得德妃娘娘和皇上赏识,在太医院是平步青云,寻常出宫嫁人的宫女,哪里嫁的到这样好的男子?就算得到了主子的恩赐,赐婚给了侍卫,可要不是彼此喜欢的,也是不够如意的。”

  “嫁给太医,真好啊。”宛陵眯起酸疼的双眼,眼泪随之滑落下来,涩涩的、苦苦的,“不枉费我们费尽心机做出那支红玉钗。”

  茉蓉一改适才的感慨和羡慕,随之阴狠道:“是了,那可是好宝贝。为了躲过华太医的眼,费了多少功夫啊。”她见宛陵神色极差,换了个亲和的语气,“主子今儿陪着哭得厉害,劳心劳神得很,回去喝了安神药好好睡一觉吧。才养好的身子,可别再坏了。”

  宛陵深深地看了一眼茉蓉,她除了是淑妃派来的人之外,其他的一点也不差,又机敏细心又体贴入微,虽然不比之前的双素来的亲近,可是待人做事是一点也不逊色。

  “你今年二十岁,如果你伺候我伺候的好了,我可以替你向淑妃娘娘求情,让你出宫许一个好人家。”宛陵轻柔地说,她对别人还是像从前一样心软的。

  茉蓉闪过喜色,激动道:“淑妃娘娘也这样同我说过,奴婢多谢两位娘娘的大恩大德。”说着撤后一步,郑重行了礼。

  “淑妃待人倒是极好的。”宛陵想起她吃的药明面上是韫姜帮着打点的,暗地里淑妃也帮过许多,淑妃同韫姜有些地方是一路人,淑妃笼络人心这一方面真是比贵妃做的好多了,“怪不得这么多人愿意为她做事。”

  茉蓉不知怎么接话,讪讪地:“喏。奴婢蒙受两位主子照顾,一定尽心竭力伺候娘娘。”这点她心里是认同的,淑妃极善笼络人心,她就算知道,也还是愿意为她卖命。

  宛陵想了想,见天色还早,于是说:“罢了,去晴婕妤那转转吧。”茉蓉会心一笑,道:“喏。”

  之后齐国的战事终于在呈乾的八年的五月十一日大捷,由此楚国历经十二朝终于完成了统一三国的伟业。

  庆功的宴席是前朝的事,后宫之内除了萧寄姚和郑夫芫,没人真切地觉得高兴,后宫不得干政,女人家对政事大多是一窍不通的,大多是因为徽予高兴而高兴,而非为了这个国家而高兴。就连萧寄姚和郑夫芫的欢喜,也是为了母家而已。

  徽予很长一段时间都活在他那位好战的父皇的阴影之下,除了太祖和显宗,只有他的父皇亲征天下,打下了半个齐国。现在他终于完成了统一剩下一半齐国的事业,怎能不高兴?

  晴婕妤入宫仅仅三月,又因为她娘家的功勋而擢升了一品,是为晴贵嫔。而恪贵妃亦得了极大的赏赐与恩宠。满宫里人人羡慕、无人不为之侧目。

  而韫姜照例是那样,徽予总算得了空,白日里亲自过来陪伴,晚上则回太平宫去,韫姜觉得这样也好。

  这日徽予照常过来,却在黄昏时候,韫姜一时诧异,笑道:“予郎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巴巴儿坐一会儿就走了,白费了你的时间,不如打发江鹤公公过来,也是一样的。”

  “处理政务耽搁了,所以来得晚了些。”徽予坐下,随手端过韫姜喝了两口的茶,作势要喝。韫姜眼疾手快,一把夺过,娇嗔道:“不许喝我的,怎么这么不讲究?过了病气给你,又都怪我。”说着扬脸示意,泷儿旋即退下去看茶。

  “有什么要紧?朕早传了和太医他们问过了,你最近身子好得很。”徽予狡黠地一笑,语气里带了一丝玩-味。

  韫姜脸一红,秋波含情,漾在人的身上,简直要把骨头酥掉。徽予伸手要捉她,被韫姜一旋身躲开了,她嗔道:“没个正经,谁来理你。”她在徽予身边坐下,一推他,“予郎这么高兴,那我求你一件事,你准了我,好不好?”

  徽予揽过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温柔至极:“你说什么朕都答应你,说吧。就是摘星星揽月亮也答应你。”

  “我要星星月亮干什么?”韫姜捂嘴一笑,“并不是什么大事。——簪桃今年过了二十五岁的生辰,到了该出宫的年纪了。臣妾偶然得知,她同华太医两相情好,所以想着挑一个吉日,促成他们的姻缘。只是我开口还不算最圆满,须得予郎您金口一开,才算他们真正的完满了。”

  “朕当是什么大事,本来也是桩成人之美的好事,朕下个口谕赐他们成婚就是了。”徽予凝着神情在一双眸子里,望着韫姜,徐徐说,“朕知道你最疼簪桃,就算你不说,来日朕也会给她赐一个好人家的。而且华太医尽职尽责,也值得这样的恩典。吉日朕吩咐钦天监去选就好了,你别费这个心。看你的样子,簪桃的大婚你一定是要亲自安排的,朕拗不过你,只一点,别累着自己了。”

  韫姜一想到簪桃风光出嫁的样子,不禁有了泪意,低声说:“一想到簪桃能穿着大红嫁衣出门,我就高兴。”

  徽予神情一动,语气里含了一丝歉疚:“姜儿,其实朕是属意你当……”韫姜心一抽,摇摇头,止住了徽予说出那两个字。

  她哽咽道:“予郎有这份心,姜儿就一生无悔了。我身子骨不好,说句难听的话,不知道有几年活头了。给我当这位子,实在是不妥。”

  徽予脸色一黯,禁不住蹙紧了眉头,沉闷道:“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他嘴角一垂,声音低幽下去,无助又悲哀,“你别说这样的话,你会好好的。”

  韫姜见徽予难过,慌忙换了笑脸,凑近他说:“是是是,我说错了,不会那样的。”

  其实彼此心里都明白,到底会不会那样。

  恰好泷儿奉茶过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愁闷氛围,徽予喝了两口茶润喉,也装作没说过那话似的,说:“说起簪桃的大婚,叫朕想起淑妃提起的事来。晋安也到了出嫁的年纪了,正巧今年殿试才过去,出了好几个青年人才,恰好给晋安择驸马。”

  韫姜点点头:“是啊,日子过得这样快,一转眼晋安都快出嫁了。淑妃既然提了,想是心里也有了几个属意的人选了?”

  “说给你听也没什么,她确实提了几个。”徽予顿了会儿,仿佛在回想,“中了状元的自然是头一个,不过就是年纪长了些,还娶过亲,只是新婚没多久他夫人就病逝了。这样一说,晋安下嫁过去就是续弦,实在不好听。”

  “是啊,晋安是德仁皇后的嫡长女儿,怎么能嫁人为续弦呢?就算那状元郎再好,也不能够了。那剩下的探花、榜眼呢?”韫姜一面剥了一个枇杷给徽予吃,一面这样说。

  “今年也是不凑巧,探花和榜眼都已成家了。”徽予接过韫姜递来的丝绢,把沾到嘴上的汁水擦了。一面拉住她的手,悉心地为她揩去手指尖的汁水。

  韫姜想起䜩诗同自己说过,好像季䜩郴是二甲榜上的传胪(注:殿试二甲第一名,称传胪),不知道她那不成器的堂姐会不会由此壮胆,更打起那迎娶公主的主意来。

  她轻嗽了一声:“那就只能相看剩下的几位了。其实么,入得了殿试前二甲的,哪个不是人才?也不用一定盯着最好的来,人品好才最要紧。”

  徽予点头:“此话不假,淑妃也是这样想的。毕竟公主是皇亲贵胄,也没有比皇家的人更尊贵的了,嫁的门第本不要紧。再说了,驸马都是会封爵位、另立门第的,所以要紧的还是人品之事,否则也是无用。因此,淑妃提的几个,朕依稀记得有一个是䜩诗的二弟,叫季䜩郴的,年纪相仿不说,还是二甲的传胪。”他微微笑,“䜩诗温柔体贴,想必他二弟也差不到哪儿去。”

  韫姜一噎,也不是不乐意自己的侄子娶个公主,只是这并不是一桩最好的事。听䜩诗说,她二弟是极忠君爱国、有远大抱负的少年,所以才日日苦读,得了二甲传胪的好成绩。这样的好孩子,娶了个公主,也就只能得一个勋爵赏赐,再不能入仕施展宏图了,多少可惜!

  再说晋安是什么品行,韫姜清楚不过,能推自己下水的人,嫁入季家,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风波。要是淑妃再一挑唆,更是不堪设想。

  她心里恶寒,脸上绷着一个讪讪的笑:“说是这样说,可是二甲传胪这样好的人才,一旦成了驸马,就不能入仕了,也是可惜了。明宗时虽有驸马入朝为官的例子,可是给的是个闲职,也是白白耽误了。”

  徽予爱惜人才,这样一想确实有些不舍,毕竟季䜩郴的文章他亲自看过,确实极好。只是年纪尚轻,没有一甲三名那几位资历深,看得更为透彻,所以输了一遭。然而这样的年纪就有这等成绩,实在是未来可期。

  他微微一叹气:“还有一个,朕也有些印象,是贺家的儿子贺渡旭。他是二甲榜第十名,也是不错。”

  “贺家?”韫姜心思一转,思忖了片刻,“是淑妃的长姐盛大娘子的儿子?”

  “是了,亲上加亲,所以她也提了一嘴。不过也没怎么夸他,她反而很钟意季二。”徽予笑了一笑,“季二的母亲和你同属一族,不是么?”

  韫姜想起她那堂姐就不大高兴,淡淡道:“是了,是臣妾的堂姐,不过臣妾出嫁的年纪早,和她交集不多的。也是后来䜩诗入宫来,才又多了层关系。”

  她的心思从来躲不开徽予的眼,徽予看得出她不太喜欢这个堂姐,也不太想季二娶晋安。他不问为什么,下意识觉得韫姜总有自己的顾虑,于是微笑:“那就再议吧,总归和你是闲聊的,还得问过淑妃和太后的意思。——季二,朕想还是收入朝中,更为妥当。”

  晚上徽予留宿,第二日韫姜累得早上起不来,徽予起身的动静,她甚至全没听到,一味沉沉睡着。徽予吻了吻她,才去上朝了,对簪桃说早膳也来,先行备下。

  结果他下朝回来,韫姜还睡得昏沉,他又是觉得好笑又是觉得歉疚,只好自己用了饭。吩咐了不许叫醒韫姜,自己回太平宫去了。

  临近午膳,韫姜才睡醒,伏在枕边,徽予的气息萦绕着没有散去。从前她不侍-寝,有时候徽予还是会陪她睡着,可是留下的气息完全不一样。

  她脸红透了,闷了半响,才开口叫伺候起身。

  簪桃想起徽予听到韫姜还在睡觉的表情就要笑,一面伺候着她梳妆,一面咯咯笑个不住:“娘娘今儿太能睡了,皇上来用早膳,听说娘娘还没起身,真是哭笑不得。堂堂的皇上巴巴儿来妃子殿里用膳,却是独自个儿吃的,真是好笑呢。”

  韫姜羞恼,拿手去拧她:“你真是个要走的人了,连我也不放在眼里,这样来编排取笑我!你等我怎么治你!”她自己也笑,脸红得都不用上燕支。

  众人笑了一回,愈宁去传了温好的膳粥,伺候着韫姜吃了。韫姜心情极好,难得吃了一整碗,连愈宁也暗自高兴。

  在后院散了步消食,韫姜对泷儿说:“你去晴贵嫔和禧容华两处看看,要是得空,请过来说说话。”

  愈宁知道韫姜要谈什么,沉静道:“淑妃娘娘钟意季公子,只怕不是全为着晋安公主打算呢。”

  “她是要笼络人心也好,还是有别的谋算也罢。总之晋安她的性子太傲,我堂姐镇不住她。”韫姜一撇嘴,“不是我把话说难听了,我那堂姐就是鼠目寸光,娶了个嫡出的大公主看着是风光,成了一个皇亲国戚了,可是前程也就完全拘束在这儿了。我朝为防止外戚干政,驸马是不许入仕的。不入仕当官,就封个国公勋爵,能成什么气候?白白荒废了季二一身的本领和十数年的寒窗苦读。再说娶了个公主,若非公主不育,否则不能纳妾。子嗣一例上也全给框住了,万一出不了一个好儿子呢?”

  愈宁无奈地点点头:“季二公子乃是青年才俊,皇上对他又多加赞誉。入朝为官,忠君报国,不怕没有好前程挣,不比娶一个公主回去来得好?许多时候,嫁公主都是嫁给那些功成名就之家,算是赏一份恩典、赐一个爵位,好君臣同心。也有公主嫁及第进士的,那多半是求一个安稳。”

  “本宫也知道为什么淑妃提议的多是及第进士,而不去相看朝臣之子。这也是因为晋安性子太烈,若是嫁入一个大世家,不知要成什么样子。反而是及第进士,多半人品不差、才能也好,封个爵位,敬重她、礼待她,安安稳稳的,岂不幸福?淑妃虽然添了算计在里面,但也是用了心的。”韫姜叹气,“只是我同淑妃不和,晋安和我与䜩诗更是不睦,说了这么多,归根到底还是这一点。轻则添堵,重则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是啊,所以要请了禧容华过来,好好商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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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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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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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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