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潘言初到了。
她刚刚进门来,就看到潘小蛮挺直了腰板,趾高气扬地侧着身子坐在赫连墨身边——之所以侧着身子,是因为刚刚被杖责,虽然上了药膏,可屁股还是疼,无法正坐。潘言初脸上一僵,眼里闪着不安。她再笨,也明白过来,是潘小蛮告状了。
潘言初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对赫连墨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赫连墨沉下脸来,目光如炬,很嫌恶的盯着潘言初看。他稍稍的蹙眉,脸色阴沉,一双眸子冷若冰霜起来,那凉森森的寒意,比刺骨的寒冬更是冷上三分,他问:“皇贵妃到底犯什么错?你凭什么杖责她?”
潘言初低声说:“回陛下,皇贵妃辱骂臣妾。”
赫连墨脸色阴沉得可怕:“皇贵妃怎么辱骂你?”
潘言初一阵语塞:“这个……这个——”
潘小蛮当时这样辱骂她:“……我也知道你怨恨我,因为陛下喜欢我,不喜欢你,自从我进宫后,陛下从来没到过你宫中!可是皇后娘娘,你也不能公报私仇哇,老看我不顺眼,有事没事端着皇后的架子来压我,存心的为难我,皇后娘娘,你可是堂堂的六宫之主,心眼怎么如何这样小?……你是哪门子的皇后?哪有当皇后的,陛下不管不问?别说到你宫中去,就是看你一眼,也不愿意!我呸!皇后娘娘个鸟,挂羊头卖狗肉,占着茅坑不拉屎,有名无实。”潘小蛮说的这些话,虽然粗俗且充满淑女不宜,但,基本上是事实,并没有造谣惑众。潘言初当时沉不住气,是因为潘小蛮戳中了她的痛处,让她在众嫔妃跟前颜面扫地,才忍无可忍出手。
潘言初的语塞,落到赫连墨眼中,便是心虚的表现。潘小变斜着眼睛望向她,嘴角溅出嘲弄的笑——她断定,潘言初这个所谓的大家闺秀,是无法将那些粗俗泼妇骂街的话说出嘴。
潘言初一张小脸憋了个满脸通红:“这个,这个……”
赫连墨微微抿唇,眸底一片冰寒,一张美得不像话的脸满是怒形于色,他厉声:“你堂堂一个皇后,六宫之主,竟然小肚鸡肠,仗势欺人,连朕喜欢的女人也容不下!今日,朕也不能容你!来人——”
正在紧要关头,突然闪出一个人来,奋不顾身冲了上前,“扑通“一声,跪到赫连墨跟前:“陛下,皇后娘娘是冤枉的呀!请陛下明察呀!”
潘小蛮一看,原来是燕影。
她瞪了她,心中一声冷笑。这燕影,她喜欢出风头是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护着潘言初而顶撞潘小蛮。潘小蛮想,她不能饶了她,她一定要铲除潘言初这个心腹!当下,她站了起来,指了燕影,对赫连墨说:“陛下,就是这个下贱的不要脸的小宫女,三番五次的跳出来,挑拨离间,教唆皇后娘娘欺负我!”
何梦瑶也站出来作证:“这个小宫女,自持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臣妾就不止一次看到这个她对皇贵妃娘娘大声么喝教训。”
曹淑妃也说:“对对对,臣妾也看到了。”
另外也有几个嫔妃见形势对潘小蛮大好,忙不迭巴结,连林玥怡在内,也跟着附和:“臣妾也是不止一次看到了。”也怪不得她们见风使舵,痛打落水狗,这是后宫的生活规律。
赫连墨一听,顿时勃然大怒,凛声说:“来人,把这宫女拉出去,掌嘴。”
潘小蛮不肯便宜燕影,怎么着,她也来个杀鸡儆猴——燕影是鸡,潘言初是猴。潘小蛮知道这样不好,太残忍。可是,农夫与蛇的故事,给潘小蛮很深刻的印象,她才不要做那个善良的农夫,用暖热的身体,把那条快要冻僵的蛇救回来,却不想,那条蛇用了尖利的毒牙,狠狠地咬了农夫一口,农夫受了致命的伤,终于一命归西去,后悔药也没得吃。
这个故事告诫潘小蛮,对待自己的敌人,千万不能心慈手软。
要不,吃亏的会是自己。
潘小蛮说:“陛下,这个小宫女也太无法无天了,竟然胆敢敢欺上压下,单单是掌嘴,是不是惩罚太轻?”
赫连墨问:“小蛮,那你说,给她什么惩罚?”
潘小蛮声音阴森森地说:“一丈红!”
赫连墨扬声:“来人,把小宫女拉下去,给她一丈红!”
燕影吓坏了,脸色大变,惶恐满面,这“一丈红”的“快感”,“享受”的人,一律的臀部以下部位,被打到筋骨皆断,血肉模糊,双腿报废,变残废人。燕影哭了起来,不停地磕头:“陛下!陛下,饶命呀!陛下,饶过奴婢一命,奴婢下次不敢了。”
潘言初也跪了下来:“陛下!望陛下饶臣妾宫女的命。”
潘小蛮岂肯放过?放过了,她就得成了《农夫与蛇》中的农夫,潘言初和燕影是反咬人一口的蛇。谁敢说,放过她们了,她们以后,会不会寻找机会报复?不不不!潘小蛮想,她千万不能大意,大意了,她连小命都不保。
潘小蛮拿了一块香罗帕,拚命地挤出了几滴眼泪,然后擦拭着,有多悲痛欲绝就多悲痛欲绝,她抽抽噎噎说:“陛下,你还是饶了她吧。谁叫我命苦呢,我……我还是如她们所愿,死了算了。谁让陛下你这样喜欢我,这样宠爱,惹来嫉妒。”她一边说,一边客串着做演员,作势要往旁边的柱子撞去。彡彡訁凊
赫连墨连忙拉住了她。
欢儿和扎苏也冲了过来,扶着潘小蛮,也跟着哭,欢儿边哭边说:“主子,别想不开呀!陛下会给主子作主的。”扎苏也哭着说:“是啊主子,陛下会为主子作主的,千万不要想不开呀!”多聪明伶俐的两个丫头。
潘小蛮还是凄凄切切的样子,抹着眼泪:“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身份地位不如皇后娘娘呢,被皇后娘娘杖责,还有被她的小宫女欺负,在她们眼中,也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事儿,我……我不想活了。”
赫连墨最见不得潘小蛮伤心落泪。他聪达睿智,治国手腕极高明,政治头脑并不比其历代他皇帝逊色,志向远大,高瞻远瞩,果敢刚毅,杀伐决断。但赫连墨的情商,远远不及他的政治头脑,虽然后宫女人众多,但他心里眼里只有潘小蛮一个。
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最好说的一句话:热恋中男女智商等于零。此时的赫连墨,虽然早过也对潘小蛮的热恋期,可他的智商也是差不多等于零了,当下高声说:“来人,给这个可恨的宫女拉下去,处罚‘一丈红’!”
燕影魂飞魄散,失声痛哭:“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她又再转向潘言初:“皇后娘娘,救救奴婢呀——”有几个太监涌了上去,才不管她的叫唤,很粗暴的,把吓得魂飞魄散,哭得鼻涕口水满脸的燕影拉了下去。
赫连墨一双冷若冰霜的眼睛又再朝潘言初扫过去,声音威严:“你既然容不下皇贵妃,朕也容不下你!你今日如何让人杖打皇贵,朕如今就让人如何杖打你!朕还要翻倍!”他眼睛一扫,又再大喝一声:“来人!给皇后当众杖责二十下。”
潘言初惊恐失色,一张脸孔变得像纸那样白,没一点血色,她的身子哆嗦,不住抖动。
嘿嘿,她也有今日?
潘小蛮只觉大感快意。
有几个太监走了上来,把潘言初抓住。又再有另外的太监拿来长凳子,把她按了上去。有一个身材魁梧长得五大三粗的太监,高举着手中的板子,朝了潘言初屁股落下去。“啪!啪!啪!”板子的声音一声一声地响,直把潘言初打得哭爹喊娘的,她身边的太监宫女,面无人色,诚惶诚恐,齐齐跪了下来。
潘小蛮犹不解恨,小声嘀咕:“真不公平,打板子的待遇也分贵贱!打我的时候打得那么响亮,打到她,却那么温柔!”
赫连墨听到了,对拿板子的太监冷声说:“狠狠地打!谁叫你打得那么轻?”
太监增加了手中力度,“啪!啪!啪!”的板子声音,更加清脆响亮。
二十板子下去,潘言初被打得气若游丝,半死不活的,她趴了在长凳子,痛苦不堪地呻吟着,哭得只有出气没入气的份,屁股上的裙子,一片血迹——打板子的太监,还真的不手软。尽管如此,潘言初还得挣扎着,蓬头垢面,由几个小宫女搀扶着起来,走到赫连墨跟前,跪了下来,磕头。
潘言初的嘴唇料索着:“臣妾谢过陛下。”
被打,还得要谢,这是规矩。赫连墨看也不看她,冷冷的说:“下次你再欺负皇贵妃,朕一定不会轻易饶过你。”
潘言初无地自容,又气,又羞,低声说:“臣妾不敢。”
赫连墨挥手:“下去。”
潘言初磕了一个头:“是。”
她根本走不了路,被一个太监背着,连滚带爬走了。这给潘言初一个教训。就是要打压人,搞些阴谋诡计的把戏,再怎么着,也先要加强学习提高一下业务水平,去了解一下敌方情报,搞个什么反间计,谍中谍之类的高难度智力比拚,太过急于求成,直奔主题,鲁莽行事,事实证明是行不通的。
结果好了,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口恶气虽然是出了,但潘小蛮还是开心不起来,闷闷不乐。她的心里,一直给“斩草除根”这四个字,牢牢地占据。潘小蛮知道,她很不厚道,她也不懂得,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的冷酷无情。也许,她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许潘言初根本没有要除她之心,她不过是摆摆皇后的架子,挣回一点可怜的颜面而已。
谁知道呢?
潘小蛮很是不安。
潘言初没有错,她的罪责,不过是因为她是皇后,而潘小蛮不是。潘小蛮和潘言初,注定不能和睦相处,注定是一山不能容二虎,一个后宫不能住要强不服不输的女人。也注定,两个强不服不输的战争,只能存活一个。
众人离开后,赫连墨问:“小蛮,你还是不开心?”
潘小蛮无精打采,有气无力地说:“我能高兴吗?我得罪皇后了,她以后能放过我吗?”
赫连墨说:“有了今天的教训,她还不怕?她还敢欺负你?”
潘小蛮叹了一口气说:“墨哥哥,你对我的好,天下人皆知,但皇后还不是敢欺负我?人家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但今天,皇后还不是不看你的面子,叫人打我?陛下,你也是知道的,一个女人嫉妒起来,很可怕,像疯狗一样,什么后果也不顾。”她垂下泪来,又再说:“墨哥哥,你是个大忙人,有着很多正务事要处理,又不是天天都在我身上呆着。今天还好,皇后只是叫人打我,如果哪一天,心情再不好,叫人把我的头割下来,当球踢了,到时候,我便成了无头冤鬼了。”
谁不想当皇后啊?后宫在千丽的老大呢,威风凛凛得很。潘小蛮想,如果她是皇后了,后宫中只有人怕她,没有她怕别人。还有,如果她是皇后了,还有谁,敢跟她叫嚣,要把元宏从她手中夺去?
赫连墨,会永远是她潘小蛮一个人的赫连墨。也正如,她潘小蛮,是赫连墨一个人的潘小蛮那样。可是,潘小蛮明白,废黜潘言初这个皇后,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潘言初最大的过失,不过是嫉妒潘小蛮受宠,然后让人杖责了潘小蛮。单单凭打这一条罪状,是不能够把她从皇后的座位上拉下来的。因为在古代,大老婆打小老婆,并不犯法,还属于理所当然,别说文武百官不通过,就是赫连墨,也不会就这理由废黜潘言初。
赫连墨虽然深爱着潘小蛮,可他没有想过,废黜潘言初,由潘小蛮当皇后——赫连墨觉得,潘小蛮虽然只是皇贵妃,但他的身和心全部都给了潘小蛮,让潘小蛮不是皇后胜皇后。
名份,有这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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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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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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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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