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么蜷着腿缩在沙发上,腿上摊着文件,动作保持了有一个小时,好像看了,又好像没看。
午后的日光穿透纱帘,化作慵懒惑人的光线,映在池稚宁的面上,构成一幅恬静温雅的画,静午眷思量,那张本就惊为天人的脸更见明丽飞扬的神采,双眸熠熠生光。
陡然发现自己又盯着小东西分了神,凌明桦眉心轻蹙,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回视频会议上。
连他也无法真正沉下心去,何况池稚宁。这种欢欣的、昂扬的悸动十分影响工作效率,但……也很美妙。
一贯冷硬的心好像被棉絮时时裹挟着,说不出的柔软和鼓噪。他愈发不愿意池稚宁离开自己的视线。索性普通病房对探视没有那么多严苛的要求,到了傍晚,凌明桦就说把他也带上。
池稚宁拿乔,“干嘛呀,是想用我把大凌总气醒过来?”
凌明桦的语气平静无波澜,“是想让你在我身边呆着。”
池稚宁笑弯了眼睛,还要拿腔捏调,“真拿我当你的挂件啦凌总,可是我档期很紧的呢。”
凌明桦一时没忍住,猛地把人揽进怀里,朝着柔嫩白皙的脸蛋轻咬一口。
怀中人一阵吃吃地窃笑,温热的鼻息尽数洒在男人颈侧。
两人分开,四目相对,池稚宁双颊泛着可人的粉色,看得凌明桦还想来一口。他深邃的眼眸燃着热切的欲望,又藏着点无措,贯是平直的唇角抿出一个动人心魄的淡淡弧度。
前一晚他们没做,大约是灵魂契合的亲吻勾来不能承受之悸动,都觉得不大应该,亲吻时规规矩矩的,完事一对视,就撩拨起暧昧又害羞的别扭劲,现在也是,这种体验很令人享受。
但池稚宁没能当成凌明桦的挂件,网上又出了新料。他返回酒店跟公司开线上会议,临走前使劲浑身解数,用奇怪的方式磨破了嘴皮,总算稳住了凌明桦。
先前劝凌明桦留在晟城,用的也差不多是这种把自己交代出去的方式。池稚宁还是没给凌明桦隐瞒、推拒他的解释,用美色萌混过关,这招老套但实用。
还是那个已经脱粉回踩、对池稚宁恨意难消的人。大概是为了给新墙头周善出气,她拼着被饭圈讨伐,放出了几张池稚宁和不同人的偷拍照片,配文:【实锤这不就来了?我还就说池稚宁滥交了,池粉睁大狗眼,你主子的金主就在这里头没跑了,不谢。】
照片里都是池稚宁合作过的圈内人,台前幕后全有迹可循,导演、制片人、投资方、品牌方、演员,何祺、师姐、方录恺,连星安娱乐的大老板都在里面。且照片上,他们都跟池稚宁有不同程度的肢体接触,搭肩啊,搂腰啊,挽胳膊啊,搂搂抱抱啊,还有几张氛围微妙的相视而笑,谁看了不说一声“嗑到了”。
连池稚宁本人都叹为观止,“这得是从多大基数的照片里精挑细选才能找到这几张巧合……能告她吗?”
屏幕那头的郑总监头疼道,“老早就发过律师函了,没什么用,这年头,律师函已经被用烂了,跟闹着玩差不多。”
王谦也在线上,和郑总监一言一语地谈着公关方案,以及实时动态。
池稚宁问:“纯姐在荆城吗?”
王谦说:“本来在,今早上走了。怎么你还要问我们?”
“就是怕她走了。”池稚宁说了这么一句,也不解释,在线挂机发呆。
杨纯这些日子在星安和秦昼行那边两头跑,不在星安就不大安稳,这时候找她说事,招来秦黑添乱的可能性极高。
更何况他是想和杨纯说,他居然能被人跟踪偷拍那么多次。这话被秦昼行听见还不炸锅了。其实他的工作环境多变且复杂,不可能随时带一队保镖,怨不到他们。绝不能让秦昼行借题发挥。
说起来,多亏秦昼行常年在海外,而东南亚的信号基站不足以支撑他5G吃瓜,再加上池稚宁特意联系薛岸,让他帮忙瞒着他哥,否则场面只会更混乱。
秦昼行让他接手基金会,从事商业投资,管理游戏公司,甚至上回见面之后已经提过三次要他申请学校出国,全是要把他往回拉,从来就没有让他一直干这行的打算。当年送他上选秀,无非是看重这行门槛低压力大,想让他打圈酱油,转移注意力,别闷家里对着他爸的遗物把眼哭瞎就行。至于赚不赚钱,供不供得起生态园,都不是紧要。
万一给秦昼行知道了,指不定在媒体上一通发疯,然后替他宣布退圈,顺便放几句秦黑式狂言,说他弟天上地下绝无仅有,是娱乐圈得不到的男人……
池稚宁被自己的脑补吓得一个激灵。
突然听见王谦说:“是好消息啊,小池怎么给吓成这样了。”
“什么?”
“何祺,还有跟他一派的一批人,发声了。”
何祺v:【有趣,闹到现在还没看到一条石锤。好吧是我是我,小池的金主是我行了吧。】
他出身演艺世家,家学渊源,在圈内背景很深,平日里低调不显,这一出声一呼百应,多少八竿子打不着的也跟着站队撑池稚宁。
比较出挑的是《向阳》那部剧的男一号,直接复制了半句:【有趣,闹到现在还没看到一条石锤。】
立刻遭到吃瓜网友的调侃。
【你有本事复制,你有本事复制全呀!】
【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没包小池呀?是小池颜值不够吗?】
【有趣,颜值不够池稚宁。】
【复制半句真不是借机强插一脚吗,奇怪的cp增加了!】
星安和乐凌的公关紧随其后,开始混淆视听,把那条料夸大往笑料上引。编排一个两个也就算了,拖这么多人下水?池稚宁是开邮局的吗?这看着就假了好吗?
只有何祺那条微博,结合他本人清隽文雅的气质,“有趣”被炒成了梗,获名“清清冷冷嘲讽体”。
—
晚间,沐浴过后,池稚宁给何祺打电话道谢。说来惭愧,何祺也是头开始那几天被他忽视过来电的。他以为两人不过是八卦之交,到不了这份上。
何祺声里带笑,故意说:“雪中送炭我没影,蹭热度宣传新剧我在行,你还要谢我?”
池稚宁说:“剧没有被我牵连就好,我这点价值嘛随便蹭。”
他们合作的《向阳》,后期费不了什么事,如果不是他出了意外,预热宣传都可以安排了。再说,他哪能不知道何祺也是冒着巨大的风险替他说话的。
何祺认认真真地宽慰他几句,然后说起一个被当事人捂得死死的大瓜,再开起玩笑来。
池稚宁很感激,也真被他逗笑了,还笑得很夸张,一调三拐,和着腾腾水汽笑出自带混响的效果。
何祺听出不对来,“你在哪里呢?听着像防空洞。”
“浴室呢,护肤大全套,你懂的。开着外放呢。”
也就是说,光着呢。
何祺秒懂,调侃道:“刚曝出偷拍的事,你这一点阴影都没有吗,窗帘拉好了吗?”
池稚宁严肃认真道:“怎么没有,叫人在我住的地方里里外外搜查了三遍。”
“然后呢?”
“毛都没有。”
池稚宁还是那副严肃认真的语气,说完和何祺一起笑了。
王谦是说了要派人帮忙检查他的住处,池稚宁本人倒稳坐钓鱼台。一则他目前和凌明桦一起住着,二则,那个人根本拍不到自己的私密空间,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
何祺说:“今天是开玩笑认了,剧方跟我说想把CP话题炒起来,回头宣传的时候,小池正经把名分给我好啦。”
“又不是什么好名分,呸,金主也能叫名分?”池稚宁吃吃地笑。他一边聊,一边把腿搭在洗手台上,垂着眼涂涂抹抹,正说着,忽然感觉身后涌来一阵凉意。
池稚宁僵了僵,直起身子,从漫着水雾的镜子里与不知何时杵在门边的男人对视。
“何……老师,我我我我先挂了。”池稚宁用见鬼的语气结束了这通电话。
然后他对着凌明桦那双意味深长的眸子,明亮无辜的大眼睛眨啊眨,又眨啊眨。
西装笔挺的男人意态悠悠,稍稍低头,两根修长的手指扶了下眼镜腿,眸中掠过精光,好整以暇的样子。
“我听见,有人找你要名分?”
“没、没有啊,呵呵……”池稚宁又发出哄傻子的傻笑,在男人热切的注视下,放下高高翘着的腿,然后原地一个跳步,两腿夹起,面上是恨不能藏起关键零件的懊恼和羞赧。
被他一逗,凌明桦唇线明显勾了一下,目光柔和起来。
暖黄色的光晕衬起浴室的氤氲湿潮,皙白秀美的骨架毫无保留地展露着,池稚宁身量偏薄,但绝不瘦弱,长肢舒展,胸腹处布着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很是诱人。
拿起旁边盖子敞开的扁罐,凌明桦嗅了下,“奶味。”
池稚宁局促地动了动脚。
“用在哪里?”
池稚宁羞于与他对视,声如蚊蝇,“这是身体乳……”
一个西装革履,一个未着寸缕。
肌肤柔嫩,泛着清甜奶香,近到呼吸交织。关键零件积极起立站岗。
有些痒,更多的却是不可名状的酥麻肆虐体内。池稚宁感觉自己要烧起来。
“是那个演员,何祺?”凌明桦边忙边问。
“啊,对。你知道今天的事吗?”能转移下注意力也好。不确定他有没有空去了解,池稚宁简单说了一下情况,“所以还蛮感谢何老师的。”
凌明桦发出淡淡的嗤声。
池稚宁立刻反应过来,赶紧补救,“你不是也帮忙了吗?不光是明里暗里的区别。要不是乐凌的人帮忙公关,我都要被黑出地球……”
“如果让你选,是不是要我把人手都撤走?”凌明桦语气不善,“和以前一样,不要管你的事?”
他捏着池稚宁的肩头,把人拉近了点,用近乎怀抱的姿势揉着他的后背。
“不说话?默认了。”语气加重,像在要挟。
池稚宁在他肩头,撒娇地蹭蹭,说:“那时候是想我们的关系能单纯点嘛。”
“单纯的肉|体关系?”男人声音更显得凉飕飕的。
要是过去,池稚宁大概会被这句话刺痛,但今时今日,一切都美好得像在做梦,身心被凌明桦独有的气息环绕包裹,他只感到窝心。
等凌明桦给他擦好了,池稚宁讨好地伸出爪子,想帮他脱衣服,“凌总需要特殊服务吗?”
凌明桦由他脱,在他双唇、脸蛋、脖颈处啜吻着,把小东西勾得两眼发直,然后利落地往外面一推,“啪”地甩上门。
池稚宁愣在原地,听见男人醇厚戏谑的声音:“奶香味的特殊服务?要报警了。”
—
自大凌总出ICU,经过十二天的昏迷,终于醒来。
借用分公司场地临时收拾出来的大办公室里,精英们紧锣密鼓,猛敲键盘,还敢忙里偷闲地聊天。
“池少这事差不多了吧,黑了半天,还真一条实锤都没有。清清白白,能给人黑趴下?”
“还真是,没想到娱乐圈里有池少这么干干净净一好孩子。”
“我怀疑你俩在毒奶,快看,实锤黑料来了。”
几个人看着各自的屏幕,齐刷刷吸了口凉气。
“池池池池少被凌凌凌凌总包养!?”
“……等等,我们不是本来就知道吗?”
“但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啊!”
“刚刚谁说凌总的料叫‘黑料’?不想干了?”
“……”
众人一时都有些迷茫,只能安排一些基础的删帖工作。事关大boss,没有明确指示,他们也不敢胡乱公关。
“这扒得细的呀,说池少的顶级资源背后都有乐凌的手笔,还有这些活动时间点,太过巧合,说他们借机幽会去的,啧啧啧,跟真的一样。”
“本来就是真的吧?”
“这照片哪儿来的?哪个能偷拍到凌总!?”
“淡定,只有凌总的背影。”
“但是足够把池少锤死了,圈里多忌讳这个,谁不知道?”
“啊这,池少的大粉脱粉了。”
“哇这骂得难听的,脱粉回踩的能量毁天灭地啊。”
“不堪入目。”
“丧心病狂。”
“池少惨了。”
“黑子惨了。”
突然有电话打进来,最近的那个人接起一听,脸就白了。“你说什么?凌总和池少在酒店大堂被堵了!?”
—
莉斯在推搡的人群中出了满头的汗,平素喜好穿裹身西装套裙、性感又优雅的她,许久没有这么狼狈了。
她在保镖的簇拥下,一边竭力挡着媒体的长|枪短炮,一边在心里用母语疯狂国骂。
大凌总这一醒,招来姚女士一家也就算了,方韵的肚子还是个未解之谜,她身后那是一直跟着记者的啊!
只想着把凌总和小池守得密不透风,居然忽视了方韵这个bug!
方韵的肚子还没显怀,但也被媒体冲得心惊肉跳。先前她找到凌明桦时,还没发现异常,等他好不容易答应带自己见大凌总,叫上小池一起去医院,下到酒店大堂就被突然冒出来的记者死死围住了。
凌明桦的保镖挡在最前面,但记者人数太多,他们颇多顾忌,先集中力量把方韵送去酒店房间安顿下来。
“池稚宁你真的是被凌总包养的吗?”
“你们的关系持续多久了?”
“凌总你知道池稚宁私生活混乱吗?这样你也花钱捧他吗?”
“方韵女士是被你们选中的代孕母亲吗?”
“你们在网上删帖压热搜,所以那些爆料都是真的对吧?”
顾不上凌明桦的冷肃气场,生命诚可贵,独家价更高,池稚宁的料经过这么多天发酵,媒体都冲出了不死不休的架势,麦克风摄像机直冲池稚宁脸上怼。
一颗心如堕冰窖,恶意的、犀利的、无礼的诘问声声环绕,好似尖锐细密的针扎在心上,那伤示不得人,那痛蔓彻心扉。
池稚宁脸色惨白,他几乎挂在凌明桦身上,一手揪住男人的衣摆,一手机械地拦在凌明桦身前。一手是依赖,一手是回护,全出于本能。
“回答一下吧……是真的吧……回答一下……”
“我……我不是……”
吵嚷中那声微弱的否认,被正欲爆发的凌明桦捕捉到。他转头,担忧地看着池稚宁。
“我不是那样的人……哥,我不是。”
惊鹿一般的莹润眼眸紧紧摄住凌明桦,他的辩白念到他时,掺上泣音,抓着他的衣摆像在抓救命稻草。
“我知道,我相信。”www.33ýqxsś.ćőm
话音未落,凌明桦倏地出拳,打飞了险些戳到池稚宁眼睛的一只麦克风。变故几乎近到眼睫,池稚宁不由屏息,低沉而坚定的六个字伴着强烈的视觉冲击,深深印入心田。
他听进去了。
失控的麦克风引起短暂的骚动,机器的碰撞声、电流的混杂音混着人群的惊叫,将所有人的情绪都往深里渲染一层。
“干什么!你们想动手!?”
“池稚宁你回答啊!你敢做不敢认吗!”
凌明桦上前半步,幽深的眼眸泛着令人生畏的寒芒,俊逸冷硬的下颚线紧绷如刀篆,一手伸向距他最近的记者,是个要求的姿势,却像递来刺人的凌厉。
记者一震,维持着表面的镇静,把手里的麦克风交出去。
一只细白的手从旁将它截走。
“我来回答,我没做过,方女士的孩子和我没有关系,我也没有那么多‘夜间密友’。到现在为止,所有的谣言都指向我一个人,根本没有其他‘当事人’,因为我是被长期跟踪、偷拍、污蔑的受害者。我也是第一次发现,我的身边长期潜伏了这么一个人,她的眼睛时时紧盯着我,以恶意窥探着我的生活、我的圈子、我的一切。”
大堂瞩目的光照勾勒着池稚宁俊美无双的面容,那张脸上染着被难堪、荒谬逼出的晕红,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尤有些发颤,沁着泪意的眼眸透出不甘与倔强。
“这些天,我反复在想我该怎么去证明自己没做过的事情,可同时心底还有一个声音在为我自己叫屈,人真的能被莫须有的责难击垮吗?凭什么造谣的代价这么低廉?凭什么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定了我的罪?所有人都向我要一个回答,我不知道这里面真正关心我本人的有多少,还是说,我分辩了,能让那些侮辱、谩骂、言语发泄显得不那么肮脏?如果有些人,追求的不是真相,而是话题,把我整个人碾碎才是目的,我的回答永远不会让人满意,不是吗?”
现场沉寂了几分钟,才有一些膝盖中箭、恼怒刻薄的声音冒出来。
“几个意思啊……”
“就你一朵举世无双的白莲花,演得真好。”
“说了半天,你不否认你和凌总的关系,是吗?”
“就是长期跟踪才看出你是什么人品啊!”
“对啊,你就是卖身上位的啊!呸!”
池稚宁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那痛细密绵长,揪得人鼻腔酸涩,一时间,他说不出一个字。
抓住凌明桦的手失了气力。他甚至逃避到,想要立刻和凌明桦拉开距离。
这是他真正不敢面对的,既定的现实。
尖锐刺耳的蜂鸣声响彻全场,打断了那些噪音。
凌明桦修长的手指调试着麦克风,“咔咔”几下,干净利落地拆装,放到唇边。
结实有力的臂膀环住池稚宁的肩,男人睇向他一个鼓励而坚定的眼神。
“媒体的素质令我大开眼界。”简短有力的开场白令现场的空气几乎冷凝。
凌明桦高大俊挺,长身而立,在池稚宁那番话后,他身上那种触即生寒的凛然气势有所收敛,但这缓和给不了人宽慰,沉凝冷锐的神情更似漠然的宣判。
“希望听到这段话的所有人,都能牢牢记住,我和池稚宁的关系从、未、有、过不正当。”
“即使到了现在,也没有人敢来向我求证,你们怕什么?不过是欺软怕硬。”
媒体的目光聚集在紧紧贴合的两人身上,激动及愤慨一并冷却,众人的眼神里添上几分震撼,那是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换来的清醒。
“停止对池稚宁的污蔑、诽谤,有能耐,冲我来。所有刻意引导舆论,诽谤、侮辱过他的人,都等着法院传票。我说的是,所有。”
一字一句,缓慢而深刻,凌明桦低沉冷厉的声音经混响发酵,势若雷霆威震,重重慑于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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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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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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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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