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的电话是林溪谷打来的。
林溪谷问他在哪里。
昭阳这才想起,自己有很多天没跟林溪谷打照面了。具体是几天?五天?一个星期?
林溪谷似乎也有自己的忙,他又新写完了一个剧本,三天两头要外出,跟昭阳就更碰不上面了。
昭阳这次和简星出国也没对林溪谷提过,行李一收就跑了出来。
面对林溪谷直白的提问,昭阳卡了好一会儿。
“我……在外地。”昭阳说。
说出来林溪谷可能不信,他在维也纳。
和简星一起。
林溪谷默然。
还是这么敷衍的回答。
最近昭阳一直如此。问他在哪,不是外边就是外地,问他在做什么,不是忙就是忙。
永远不会告诉他,外地是哪个外地,忙是在忙些什么。
就连微信,昭阳回得也少了。以前昭阳虽然弧很长,在剧组里经常失踪大半天,但只要昭阳看到,就一定会回他信息,这早已是他们之间无需明说的默契。
昭阳火了之后,反射弧从几个小时变成大半天,再变成一整天,再变成两三天……
几个小时不看信息,林溪谷信。超过一整天不看信息,林溪谷……呵呵。
有些事,心照不宣。
尽管两人是一个圈子的,算半个同行,可林溪谷并没指望过昭阳火了之后能提携自己多少。他了解昭阳的尿性,昭阳那股犟劲儿,较起真来连自己的前途都不当回事,让他为了朋友走偏门左道,也不太可能。林溪谷只是觉得,他和昭阳绝对跟别人不一样,他们有他们不同的追求,患难与共那么久,初心怎么能说忘就忘呢?
然而现实啪啪打脸,打得林溪谷很疼。疼得不得不直面现实。
现实就是,他极力想挽留昭阳,昭阳却离他越来越远。
远到明明同住着一所房子,他现在想见昭阳一面都见不上。
“你什么时候回来?”林溪谷又问。
“还有几天。”
“我得跟你说个事。”林溪谷在电话那头顿了顿,“我打算搬出去了。”
昭阳一懵,“啊?”
昭阳茫然追问,“你要去哪?”
“反正房租是年付的,押金也不用退我了,”林溪谷自顾自继续,“我估计这两天就搬了。”
“溪老师,你等等,”昭阳听出不对劲了,“你到底要去哪?”
“不去哪,换个房子住。”
昭阳梗住。
“为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
昭阳的脑子使劲地转,“我最近不怎么在家……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我的粉丝找上门了?”
林溪谷也一愣。昭阳这脑回路……
“没发生什么。”林溪谷语气平静,“就是……”
就是觉得没劲。
他有点累。他珍惜的是一个惺惺相惜的朋友,但不想让别人觉着自己抱着根突然飞升的大腿不肯撒手。
怪难看的。
“就是什么?”昭阳迫切地等着他的下文。
“没事。”林溪谷说,“就是跟你说一下,放心,你的东西我不会乱动的。你忙你的吧。”
林溪谷还想说句再见,感觉有点微妙,他和昭阳从来不说再见。
林溪谷直接挂了。
昭阳呆在原地。
他和简星正走在一条小巷子里,零零星星有几家灯光温暖的咖啡馆,他们一路走来,本想着坐下喝杯咖啡,然后接着走,走到天亮。
简星看得出昭阳表情不对,正想问问他怎么了,自己的手机也响了。
来电显示纪哥。
和纪哥讲完这通电话,简星打开微博。有一个话题没上热搜,但热度很高:“简星宠粉”。
有人放出了简星生日会那天的照片和小视频。昭阳险些跌倒,被简星搀住,简星又特意捡起那块写着“简星,我爱你”的发光板和被踩扁的芝士蛋糕,转头对昭阳说“礼物我收到了”这一场面,被星粉们浓墨重彩地进行了拓展阅读,重点有二——其一,简星是宠粉狂魔,其二,简星竟然有活的男粉!
而且能拿到生日会门票,还做这种狂热标语,铁粉无疑。
简星的宠粉行径被吹了一通,对于流量爱豆,这是最吸粉的属性之一。还有人开始磕简星和这个神秘男粉的cp,尤其这个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男孩子被简星拉着说话,却害羞得一声不吭地钻回人群的那一幕,把星粉们萌得花枝乱颤。
生日会上的小插曲,在场见证的观众只有一千人,热度不算太高,若不是这些资料在简星的粉丝群和个人超话社区里频频传播,纪哥也不一定会注意到。彡彡訁凊
纪哥顿时觉得不太对劲。
他回头去找简星开生日会租的剧场,要求查看当天的监控。切完蛋糕后,简星一退场,那个男粉近乎紧接着也离开了。
纪哥又仔细端详网上的照片和视频里发光板上“简星,我爱你”这几个字。
字迹有点熟悉。
纪哥没敢劳师动众,自己暗搓搓地继续查,打听到了昭阳近日的行程。
他也不在国内。
消失的时间和简星请假的时间基本重合。
纪哥再把前尘往事反复捋了捋。
操。
迹象其实早就很明显了,是他瞎。
纪哥要气炸了。但越气,气场反而越阴冷,跨国信号夹着零下五十度的冰锥子砸向简星,勒令他马上滚回来。
简星收起手机,昭阳看到他的表情也变了。
两人在暖黄的路灯下对望。
片刻,简星无奈一笑,“假期要提前结束了。”
昭阳也笑,遗憾又满足,他已经到过奥黛丽.赫本走过的罗马,见过了简星的父母和他们的朋友,与简星一起逛过维也纳的街道……对于他,这个假期很圆满。
他们坐次日最早的一趟航班回国,途中需转两次机,第二天下午才到s市。
出了机场,简星回公司,昭阳回家。
昭阳正好赶上林溪谷收拾东西,准备搬家。
林溪谷打包好了自己所有私人物品,不仅没动昭阳的东西,连他们一起出钱购置的公用物品,林溪谷也一样都不打算带走。
昭阳看着屋子里大大小小的纸箱,拎着行李箱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林溪谷也没料到昭阳回来得这么快。他正拿着剪刀和透明胶蹲在一个纸箱面前封箱,听到门突然开了,扭过头来,空气一时安静,两人大眼瞪小眼。
“……回来了?”林溪谷打破沉默。
昭阳松开行李箱,走到林溪谷面前,“溪老师,你真要走?”
林溪谷手里的动作停了很久,剪刀缓缓地又咔嚓一下,剪断透明胶,伸手一捋,刷一声将透明胶在封口处压实,点头,“嗯。”
“为什么?”昭阳问。
“哪那么多为什么。”
“我们认识……有五年了吧。”昭阳说。
“……是啊。”
“你是我在这个圈子最好的朋友。”
儿时玩伴、小学同学、初中同学、高中同学……因为昭阳常年离家,很少回去,都已经疏远得差不多了。
即便回家,难得一聚,昭阳和他们也几乎没有话题可聊。大家开口就是工作,而且大多是体制内的工作,要不就是家庭生活、老公老婆、孩子,再不然就是侃天侃地,指点江山。昭阳被追问过几次娱乐圈的八卦,后来就越来越少参加这些聚会。
大学同学更是留不住,一毕业就各奔前程。除非有业务上的需求,否则很少人会主动联系。
谁要被九九六压榨一番,都没心思想这些事情。一有空闲,只想躺着。
人越长大,越难交朋友。这是真的。
所以昭阳很珍惜林溪谷。至少与职业相关的事,他什么烦恼都可以与林溪谷说。
林溪谷能懂。
在他最孤独的日子里,林溪谷给了他很多陪伴。
他最好的朋友。他最好的兄弟。
但简星……
因为他和简星约定了,这件事只有他们俩,以及周燃、简星父母知道。
简星就连跟他朝夕相处的小赵也一直瞒着。
昭阳怎么能把这桩秘密当成八卦去跟好朋友讲?
是的,好朋友也不行。
昭阳本以为这件事很简单,做好保密工作足以。现在发觉,很复杂。
人的心,很复杂。
他这段日子忽略了林溪谷。他以为他们五年的感情坚如磐石,经得起折腾。
但不是的。
林溪谷封好一个箱子,起身,一手拿剪刀,一手拿透明胶,本该去继续封下一个箱子,却站在原地没动。
昭阳看着他,他看着昭阳。
“溪老师,我也有个事要跟你说。”昭阳说。
“我和简星,在一起了。”
这边,昭阳向林溪谷出柜,城市的另一边,同一时间,简星在向纪哥出柜。
或者说柜门是被纪哥暴力扒开的。
偌大的会议室里只有两个人。简星坐一边,纪哥坐一边,一张会议桌在两人中间隔出楚河汉界。
“什么时候开始的?”纪哥的口气像正宫质问出轨的丈夫。
简星想了想,“打了盛年的第二天。”
纪哥:“?”
纪哥:“???”
纪哥:“盛年还是你们媒人是吧???”
简星摊手,“那我也不会谢他。”
纪哥额头爆青筋,“你还挺嘚瑟你?你当初怎么答应我来着?啊?”
简星不退不让,直视纪哥,“我当初答应过你,不在圈子里乱来。”
“你倒是还记得啊?!”
“我没乱来。”简星说,“纪哥你带了我这么久,我传过绯闻么?”
“你不传绯闻?星辰日光都火成什么样儿了?!”纪哥想踹椅子。
“那不叫绯闻。”简星一本正经,“那只能叫恋情曝光。”
纪哥:“……”
“我和昭阳是认真的。”简星又说。
纪哥:“……”
纪哥深呼吸一口气,“星儿,我不管你是不是认真的,你现在是还没出事,这要是真被捅出去了,公司能告到你倾家荡产。”
“不会的,”简星笑得胸有成竹,“我违约金能赔多少?未来几年,我能给公司挣多少?这笔账谁都会算。”
纪哥盯着他,“你能给公司挣钱的前提是人设不崩,你跟昭阳这么猖狂,万一被抓住蛛丝马迹……你想过后果吗?”
别的不提,光说一点,最舍得为简星花钱的几乎都是毒唯和女友粉。简星代言的产品,主要靠这些粉丝冲销量,这代表着他的商业价值。
“想过。”简星说。
早就想过了。
“不就是出柜么。”简星翘起二郎腿,云淡风轻,“我是多人运动了,草粉了,逃几个亿的税了,还是吸毒了?这个娱乐圈容得下那么多肮脏,却容不下我喜欢一个男人么?”
纪哥看了简星几秒,摇头,“容不下。”
它就是容不下。
“上一个突然公布恋情的顶流是怎么被一夜之间更新换代,你忘了?”纪哥说。
“纪哥,”简星敛起所有戏谑的笑意,上身前倾,双手搁在桌面上,神色认真,“我想要的从来不是这些流量。”
“我只是要借这些流量入场。我要的是让所有人看到我,”简星注视着纪哥,要把每一个字钉进他的耳朵里,“我要让所有人看到我能做出些什么。”
所以,别误会了。他并不打算谄媚这个市场。
每一个被轻而易举更新换代的顶流都是用膨胀虚假的流量撑起的。他不是。
他不能让自己是。
两人面对着面,眼神胶着。
“好,你自己不怕,”纪哥说,“那昭阳呢?”
简星不说话。
“昭阳是不在乎女友粉,不在乎流量,可如果他公开出柜,你猜国内还会不会有剧组敢用他?”
这其实是个未知数。社会看似越来越包容,有时又暴露出它极端狭隘的一面。环境看似越来越文明,有时又凸显出它异常陈腐的一面。
何况昭阳刚刚起步,神格未稳。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未知数。
简星当然不敢赌。
“我只是要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简星说。要哪天真出意外,总不能装傻充愣混过去吧。
“那你就还得听我的。”纪哥说。
“星辰日光的热度要先降下去,不能再让大家盯着你们俩看。接下来,你和昭阳先别见面了。”
“卧槽——”听昭阳说完这一段跌宕起伏的来龙去脉,坐在纸箱上的林溪谷嘴巴张得老大,半天合不起来。
“卧槽卧槽卧槽——”林溪谷连发数声感叹,“真他妈……我剧本都不敢这么写!!!”
昭阳:“……”
“难怪——”林溪谷又摇头。
“……难怪什么?”
“难怪那么多女演员勾搭你,你一直没反应。”林溪谷一脸恍然大悟,“原来是频道不对。”
昭阳:“……”
难道他对男演员就有反应了么?
“那你跟简星……咋整?”林溪谷问,“只能地下情了吧?”
“……嗯。”昭阳点头。
“刺激!”林溪谷拍大腿。
昭阳:“……?”
您这逻辑?hello?
“对了,”林溪谷又想起一茬,“你家那边……”
昭阳沉默。
比起粉丝,他觉得更难搞的可能是家里人。
“我不打算告诉他们。”昭阳说。
至少短期内不作此打算。
本来爹妈就年年催婚,想抱孙子,他们要是闹起来,自己还是其次,昭阳不敢想那对简星会有什么影响。
林溪谷表示赞同,“这也好。”反正现在晚婚晚育已成潮流,拖上几年未为不可。
两人正说着,林溪谷手机响起。
林溪谷一接听,有点尴尬,是搬家公司的师傅。
在昭阳无声胜有声的逼视下,林溪谷讪笑着说先不搬了,气得那头牢骚不断。
林溪谷找的房子已经付了一个季度的房租和押金,昭阳给他报销,他意思意思地客气了几句,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昭阳是这桩乌龙事的始作俑者,这不是应该的么?
和林溪谷交代清楚,昭阳就收到了简星的电话。
说话的却是纪哥。
纪哥开门见山,说昭阳和简星的事他管不了,感情生活确是个人自由,但如果他们俩在国内的职业道路都想好好走下去,最好听他安排,近期先尽量避免私会,公关工作他得从长计议。
所谓“尽量避免私会”,就是“能不见尽量不见”,这通电话纪哥是当着简星的面打的,说明简星也默认了。
昭阳震惊之下,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了一个“好”。
他们不能再肆无忌惮地见面了。
他只是谈个恋爱,还是活了二十多年才谈的第一次,才刚开始沉浸其中,就感受到了来自全世界的阻力。
纪哥倒也不是赶尽杀绝。纪哥不让他们私下见面,是想先循序渐进地从明面上打造关系良好的表象。突然爆出私会照,流言将发展得千奇百怪,很难彻底澄清。两人如果有正正经经的合作项目,一切就师出有名了。
但又要合作,又要表现得并非刻意卖腐吸引眼球,这就让纪哥很头秃。
为了能名正言顺地见到简星,昭阳在《死在醒来之时》开机前突然让徐元杰给他接洽各种小活动,如只需录制一两天的综艺等。
条件只有一个——简星也参加。
徐元杰和纪哥的中心思想是一致的:两人的恋爱可以谈,但在公众场合一定要节制,不能被任何人抠到一点点出格的素材。
一句话:稳住,别浪,猥琐发育。
简星在同一个录制现场遇到昭阳,只好全程装绅士。连洗手间也不敢随便去了。
就这么过了近两个星期。
他们每天都会抽时间聊微信、通视频。这天深夜,两人道完晚安后,整整两个小时,昭阳都没睡着。
他还有10天左右就要赴m国入《死在醒来之时》剧组了。那之后,他和简星一分开就是好几个月……昭阳不敢想。
对终于要参与李导的电影拍摄感到兴奋莫名,对未来满心期盼,心底深处又隐隐有点难过。
昭阳想找简星说说话,想再听听他的声音。可他们明天一大早就要去录一个节目,昭阳怕打扰简星休息。
明天就能见了。
昭阳正在被窝里辗转反侧,手机响起。
只是一道消息提示音。
昭阳心里一动,抓过手机。
是简星的微信。
简星:前辈,睡了吗
昭阳嘴角不自觉地就扬了起来,按捺着欣喜,简单又矜持地回了两个字:还没
简星:睡不着?
昭阳:嗯
简星:想我吗?
昭阳:嗯
简星:那开门
昭阳一愣。
他想问简星怎么回事,但脚比手先一步动作,还没想明白人就从床上蹦了起来,潦草地串上拖鞋,蹭蹭蹭冲出房间,途中踉跄了几步,险些被桌腿绊倒,连大厅的灯都懒得管,第一时间去开大门。
简星站在门外。
一身宽松的卫衣,戴着兜帽,半张脸在光里,半张脸在暗里。
一双深邃的眼睛在发丝下反射着微光。瞳孔里是他。
简星一步挤进门来,反手合上门。
不轻不重的砰一声,在午夜的寂静里震得心惊肉跳。
昭阳张了张口,简星把他拉过来,搂到怀里,低头吻他。
昭阳把所有呻吟吞了回去,仰头回应简星,两人在漆黑的大厅里疯狂拥吻。
简星一面吮着昭阳的唇,一面将手探进他睡衣下摆,胡乱摸上他的脊背、腰,又钻进睡裤……
掌心很炽热。
昭阳被简星摸着,搂着,连连后退,怕弄出声响,又停不下来动作。他们就这样缠绕得难分难解,笨拙地往黑暗中唯一的光源——昭阳的房间挪动。
一进房,简星又反手把门关了,将昭阳整个扔到床上。
昭阳半撑起身,立刻被压上来的简星继续吻,睡衣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全被他解开了,裤子也刷一下被捋了个干净。
特别清凉。
“简星……”昭阳好不容易躲开简星的唇,喘着气低声,“我家……隔音不好……”
他和林溪谷的房间就隔着一面墙。
林溪谷正在隔壁睡觉。
简星顿了顿,眼白泛着血丝,将昭阳试图推开他的手噗一下按到床单上,整个人将昭阳压得更实,嗓音沉得发哑,“那就别出声。”
他看起来是能忍的样子么?
昭阳:“……”
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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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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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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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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