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安静了没多久的青元门又变得人迹满满,方宁书走到哪里,都能看到来者宾客一个又一个眼里散发着八卦的狼光,交头接耳:
“这挽君尊者对他的爱侣还真是放在心尖上宠,就算是他们的关系人尽皆知,也要大肆举办合籍大典!”
“可不是,听说方氏公子倾城至极,只要一笑,那尊者就连道都走不动了。”
“你们可知道他挽君峰的名字由来?”
“啊,莫非这挽得,就是他的爱侣......”
“......”
猝不及防听到,方宁书僵着身子,赶忙从刚才待得地方离开,许久,发烫的脸颊才微微冷却。
回到挽君峰上,屋子中侍从进出忙碌,看到其中站着一个熟悉的影子,他意外道:“你今天这么早?”
屋中,将袖子挽起亲自布置房屋的人转过脸来,俊朗的脸上一笑,狭长的眼眸弯起,启唇唤道,“阿书。”
这一声,便顿时叫得方宁书有些心软。
他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到最后还是没忍住走进,指腹擦去厉焕脸上的汗珠,无奈道:“你犯得着亲自弄?”
厉焕笑了一声,低下头与方宁书对视,然后脑袋轻轻往下低去。
唇瓣如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他道:“你去休息,这里很快我就收拾好。”
方宁书被这若有若无的触碰碰到心烧,目光游散看去,侍从都各做各的,没有一个抬头。
抿了抿唇,感觉讨吻有些落面子,他便就不松开手,仰起头挑眉看着厉焕。
厉焕很快就明了了眼前之人的意思,勾起唇,淡淡开口道:“你们先出去。”
那些侍从应了一声,很快就齐齐退下。
末了,不知是哪一个细心,还给他们带上了门。
方宁书眯了眯眼,盯着厉焕的嘴唇,“你想干什么?”
自从有了那种事情之后,不知厉焕是害怕擦枪走火还是怎么,与他的亲近一直浅尝辄止,再加上从那天开始便忙着置办合籍之事,成天下山,别说亲近了,最近连人都找不着。
虽说是老牛吃嫩草,但再不好意思,他也是个正常男人,对喜欢之人还是有些隐晦不可言出想要亲近的渴望。
这么俊气的道侣,光看着不能碰,也有些过分磨人了。
厉焕将人抱起,安安稳稳将他放到了塌上,靠近,轻轻笑道:“我的少族长,越学越坏了。”
方宁书瞪他,立马不同意道:“我哪里......”
声音消失,窗影的婆娑下,两个人的影子靠在了一起。
衣物窸窣的声音响动,方宁书喉结滚动,眼尾染上了一声湿色,雾腾腾的微微张着,几欲落下水珠,又被人轻轻托着后颈抬起,水珠掩去。
厉焕触及到他肌肤的滚热,鼻尖与方宁书轻触,“身体恢复得如何?”
“.......”方宁书虽有一些情动,但还没到理智全然消失的境地,懒懒地抬眼看他,好笑道,“你还想?你是舒服,我可是遭罪。”
男人与男人毕竟并非天生契合,无论再怎么小心,也会受伤,虽然对方是厉焕确实是有些刺激和欢喜,但从生理上讲,方宁书还是很难品出来那种方式有些多么让人沉迷的。
厉焕敛眸,不知怎么有些耳红。
他稍稍抿唇,“若习惯了,也会有感觉的……”
“你想让我有什么感觉?”方宁书被情意化得浑身发软,没怎么思考便说出了口。彡彡訁凊
厉焕安静了一会儿,抬起头,声音沙哑道,“感觉……”
“我”的那个发音方宁书没让他发出来。
捂住那张口无遮拦的唇,他耳根处窜上绯色,轻咳一声瞪厉焕,轻骂道:“脸现在是一点都不要了!”
“阿书......”
厉焕与他耳鬓厮磨,又哑又欲的声音如羽毛一样在他心窝挠来挠去,方宁书连连退败,最后目光移向别处,“如果你非要想……也可以再试一次。”
厉焕立马抬头。
方宁书看到他眼睛中的火热立马干巴巴道:“但我有要求。”
“只能一次。”
“还不能急。”
“还不能到处,乱碰?”
“……你,”方宁书矜持又冷静的问道:“你可以吗?”
厉焕:“……”
厉焕脸上的表情哭笑不得,横竖看这个人都是憋杀亲夫,没有接应,从他身上起来。
好像忽然失去所有情调,他语气平稳下道:“东西还有一部分没有置办好,我下山一趟,晚上才回来,你不必等我,到时候早些休息。”
方宁书:“?”
他眼睁睁的看着人从房间里走了出去,眼里一瞬间出现一丝幽怨,但又很快感觉失态的冷静了下来,面无表情将衣服整理好。
不要就罢了!
但是让方宁书没想到的,厉焕这一言不合就中止亲近,直接便中止到了合籍大典。
连着几天没怎么接触,最后一封“新人合籍之前不能见面一日”的信笺摆在了面前,方宁书凉飕飕看着,咬牙将东西丢在了一边。
不就是……让他克制一下,至于这样碰都不碰?!
越想心中越难耐,深吸了一口气,方宁书往外走去。而刚出门,就碰到李承思端着一件红色的衣物过来,后面还一排排跟着几个侍从,也个个都端着各种琳琅满目的腰饰、头饰、玉佩等等一系列的东西,他当即愣在了原地:“这是什么?”
李承思兴奋高道:“婚服。”
方宁书:“。”
“方公子,这些都是公子给你挑的,远近闻名的地方都挑遍了,还特意带去了太阿楼将它们都炼成了法衣,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公子说你喜欢哪一套,那就穿哪一套配套的,都喜欢,就都穿一遍!”
方宁书恍惚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刚穿过来时候要被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情况,迷茫道:“厉焕呢?”
“公子就在你隔壁住着。”
“......我去见他。”
李承思犹豫,有些踌躇道:“这不太合规矩,方公子……哎!”
他三言两语根本拦不住,更不谈上手,就说几句,跟着走几句,相当于是跟着方宁书走到了门外。
等人影走向预料的地方时,他才松了口气,叮嘱身后的侍从淡淡道,“把这些东西放在屋子里吧,给一个叫钱达的,让他收好回头给方公子。”
有个侍从没忍住问道:“李公子,尊者不是说要我们拦着......这样没问题吗?”
“你去拦?”李承思翻了个白眼,“人家夫夫二人床头别扭床尾合,让我们拦,他自己都舍不得拦......”
“哐”得一声,紧闭着得房门被人不客气得一脚踹了开,里边喝茶的人一顿,目光看来。
方宁书眉头紧皱,怒目三分瞪他,就要说什么,却话到口中顿时一卡,一瞬间不知道该寻那个由头发泄,当即杵在了原地。
厉焕将杯子放下,“阿书?”
“你……”
从那里找来新人合藉前一天不能见面得规矩?不,好像他迫不及待与这人见面一般。
为什么这几天不与他亲近?
也不能发火,好像他有多么在意这人一般。
方宁书思来想去,将自己胸口得浊火逼得更盛,忽然有些恼火,转身就走。
桌上的茶水晃动溢出些许,动作的人动静太大连带着桌子都晃动几分,厉焕在方宁书要出大门的一瞬将人拉了回来,声音哄道,“怎么了?别气。”
方宁书面无表情,在他要抱过来的时候立马往后退一步,突然冷笑道:“不能见面,那碰更不能碰了,离我远点。”
厉焕一僵,半晌开口:“那是……”
方宁书极其冷静,手指从厉焕掌心里抽出来,凉飕飕道:“照你所言,为了不能见面,你就在你这个院子里不要出去吧。要是待不住,你就搬到其他地方,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他就大步跨到外面,显然是气急了,一点都没有停久,头都不回,人影很快就在眼前消失不见。
厉焕站在大门前僵滞了好久,眼里终于出现一丝慌乱。
一旁路过正巧看到这一幕的侍从心里念道:这有什么用,等会就出去了!
但眼睁睁的,他看到这位现如今闻名遐迩的年轻尊者在大门前驻足,不安的徘徊许久,最终也没有踏出去,反而翻到了屋顶,一动不动的看着旁边院子的那个方向。
侍从:“……”
怎么尊者如此听话?!
*
很快,合藉大典到来。
方宁书清早起床被人伺候得沐浴洁身,穿上了滚红的喜服红衣。
矜傲的面容被艳丽的红色染上嫣红,本就白皙的皮肤在红色相衬托之下脱俗娇嫩,他头发上冠起鎏金的发饰,比翼鸟衔红珠垂在额头前,随着动作在眼前微微荡漾,在那迤逦的面容上晃出一些金质的流光。
替他梳妆的侍从都看愣了眼,连见惯了他容貌的钱达都倒吸一口气,心中大叹。
方宁书眼眸转动,扫他们一眼,启唇:“怎么,不好看?”
侍从们都被迷得头晕目眩,根本顾不上什么尊卑连连道:“好看!好看!尊君最是好看!”
尊君?方宁书冷哼一声。
钱达给他擦干净地上的灰尘,不敢让人受到半点污秽一般拍干净袖子屏息将他扶起来,小心翼翼:“等会招待来宾,招待完之后便没什么事了,公子就可以回屋休息,等晚上厉公子回来。”
方宁书没什么兴致嗯了一声,“红纱呢?”
钱达赶忙让人把红纱递上来,与他解释道:“这红纱遮面,男子与男子之间可用可不用,公子你看......”
方宁书听着,便将红纱遮在了头上。
本就绝美至极的美人再加上红纱遮面那种朦胧感,一瞬间惹人心动和探究的感觉升到了极点,钱达差点左脚绊右脚,干巴巴道:“公、公子,咱们要不,要不还是不带了这个......?”
“为什么不带?”方宁书看他,笑得没有温度,意味深长,“戴上不是更好吗?”
..........
方宁书出现在大殿上的一瞬,四处都安静了下来。
静谧到地上掉下一根针都能被人听觉的空气中,忽然一人吞咽口水的声音响起,方宁书懒懒的抬眸看过去,那人被惊醒,想到挽君尊者对他的尊君有多么强势的喜爱,立马吓出了一身冷汗,埋下头半些都不敢再抬。
方宁书淡淡得扫过四处,待看到在高台上已经入座的红衣之人,心中轻哼,语气平缓:“多谢诸位抬爱,来这里庆贺我们的合藉大典,诸位不必紧张,继续聊罢。”
他这句话落,才有低低喃喃的声音从四处响起,方宁书被钱达扶着坐到了高台最上方。
感觉到旁边红衣之人的呼吸明显加重,他动了动唇角,想要勾笑却又想到什么生生压下,掩盖似得尝了口酒,才情绪平稳下来,又变得面无表情。
两位主人都在了,众宾客才来纷纷敬酒。
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方宁书虽然在与厉焕闹些不愉快,但今日合籍也在畅快之时,因而来者不拒,不知不觉便喝得有些醺醉。
伊人醉酒,美色无暇,身边的人理所当然呼吸变得更加明显异常,方宁书点着酒杯,唇角的笑意不知什么时候早就攀了上来,浑身懒散得撑头在桌上,“今天的月色倒是不错。”
沙哑至极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恩。”
“我倦了。”他道。
“我陪你去休息。”滚热的手掌覆在了他腰间手旁。
方宁书向后靠了靠,红纱随着月色向后仰了仰,故意、使坏一般轻轻笑道,“可我想一个人休息。”
厉焕再抵挡不住,伸手将他抱进了怀中,方宁书淡淡看着他,没有抵抗,只是眼里却划过一些半醉半醒算计,不知在想些什么,微微勾唇。
红衣俊朗之人长发冠起,系着红绳垂在身后,将怀中之人珍爱一般抱起,往高台之后走去。
“你不上去敬酒啊?”鹤轻元问道。
一直痴痴看着那边的少年惊醒,立马回过神来,脸上羞红,“鹤、鹤公子!”
鹤轻元有些奇怪的看乌晏,目光随着他的视线也看到厉焕将方宁书抱走离开的一幕,顿时哼了一声,“真是便宜他了!”
乌晏安静了一会儿。
而后,他缓缓笑了起来,“他们这样,真的很好。”
*
夜月无暇,喧闹不见。
方宁书在酒意微微睁开眼睛,一只手轻轻将红纱撩起,揉了揉他的耳珠,就在对方就要倾身时,好似昏沉的人却突然清醒了过来伸手,将他抵住。
“我想一个人睡。”方宁书懒洋洋开口道。
厉焕顿时身体一滞。
他有些忍耐地看着方宁书,眼中猩红.
犹如得逞,方宁书很是满意看着厉焕忍耐的模样,“现在先讲讲,之前为什么晾我,还不见我?”
厉焕:“......”
方宁书起身,红纱顺着衣服飘下,面上明艳,眼中却是真真含了几分醉意,“快说......你不知道少族长前几天很不开心吗?”
厉焕看着他,长长叹了口气,低下头,靠在他颈边,声音带着哄,又带着一些刻意的委屈。
“是我错了,少族长。”
方宁书不明所以,“你还委屈上了,我还没和你算账——”
“别折磨我了,”厉焕小声道,“求你了,少族长。”
方宁书:“……”
……
许久之后,方宁书意识回拢,在醉意中突然想起要让厉焕也感觉一下被晾着的初衷,他睁开眼睛,顿时气骂,“厉焕!你就卑鄙——!”
厉焕无奈的摸了摸他的发间,在他耳边低低道了什么。
方宁书一顿,脸上划过羞火,却不再吭声了。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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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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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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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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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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