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澈正在和在医院的斐知秋沟通。
蔺澄心里担忧,时不时的看他一眼,搭在方向盘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殷澈:“怎么样?伤的严重吗?”
“正在急救室抢救,状况不容乐观。”
“现场人员都在医院吗?”
“嗯,都在,李组长也正在赶来的路上。”
“他还没到?”
“他接通电话的时间比较晚,刚刚才联系上。”
“好,我马上到。”
殷澈面色不虞的挂断了电话,镜片下的眼睛微凝,车子在变灯后第一时间冲了出去,做工地的活是最怕出事,但也最容易出事。
蔺澄把手伸了过去,轻轻握住了殷澈冰凉的手,安慰着他。
殷澈看了他一眼,不过是刚刚两人还在讨论上下的问题,气氛什么都刚刚好,现在不得不在半夜跑去医院。
心里觉得对不起蔺澄,把自己的手指挤进蔺澄的指缝间,握住。
“今晚是我欠你的。”
蔺澄不想让本来就凝重的气氛,更加沉重,故意逗他,“我可记在心里了,嘿嘿~”
俩人很快就到了医院。
急救室外,算上斐知秋在内一共四个人。
两个穿着跨栏背心大裤衩的,是当时在场的工友,另外一位将军肚的是他们的工头。
见到殷澈后,三个人都局促又不大自在的向殷澈点头哈腰打着招呼。
殷澈回礼后向斐知秋看了眼,两人就往一边走了走。
蔺澄手里拿着车上放的水,递给了那三位大哥。
大哥们客套了两声后接了过去,咕咚咕咚的喝了半瓶,看的出来他们也很紧张,尤其是那两个工友,还有些惊魂未定的。
蔺澄:“大哥,当时是怎么个状况啊?”
两位工友对了下眼神,又看了工头一眼,其中年纪大一些的老方一边拧着瓶盖,一边回忆着说道:“具体的我们也不太清楚,我们是高空作业,不知道怎地,那架子就塌了,小吴就掉下去了,速度太快了,我们压根没反应过来。”
蔺澄对工地的实际情况是完全不了解的,只是疑惑的道:“你们高空作业,没有安全装置吗?比如绳索之类的?”
老方吧唧吧唧嘴,神色有点尴尬,又看了工头一眼,
工头打着哈哈插话进来,“这刚上去,还没等装备上呐,这事儿就发生了。”
他两手一摊,样子无奈。
实际上虽然上头对安全要求有着明确的规定,但是到工人实际操作时,也会发生为了偷懒省事,仗着艺高人胆大,就不按照规定来的。
有的小工头领导,也嫌麻烦,对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这话现在可不敢说。
说,他们就是一切都是按照规定来的。
蔺澄心想这架子也太不结实了,点了下头后,朝殷澈二人走去。
急促的跑步声响起,一个一身书卷气的中年男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把大家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殷澈也停下了和斐知秋的交谈。
对方直接奔着殷澈就去了,“殷总,人怎么样了?”
殷澈扫了他一眼,面色依旧是不痛快,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作为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居然比自己这个老板来的还要晚。
殷澈:“安排进行现场勘察了吗?”
李伟懵了下,殷澈眼睫往下压去,整个人比这医院的森冷还要冷厉,虽然他还什么都没有说。
“我这就安排,这就安排。”李伟着急忙慌的掏手机。
“不必了,已经安排好了,再晚点,现场都成景点了。”殷澈冷冰冰的说着。
蔺澄睨了眼他可爱的澈哥,现在也不敢说他可爱了,虽然他心里还是觉得他可爱。
工作中的澈哥,气势的确迫人。
李伟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抱歉,是我的失误。”
“希望你只有这一个失误。”
殷澈不再对他多言,转身向那三位工友走去,毕竟这个李伟看样子还不如斐知秋知道的多,一个项目的负责人,一个公司的秘书。
殷澈想着哼笑了声。
李伟腿肚子又是抖了三抖,求救的向斐知秋看去,斐知秋只是向殷澈的方向抬了下巴,意思我这暂时没办法和你聊。
李伟求救的眼珠转了转,落到蔺澄身上,两人好像就打过几次照面。
蔺澄想着自己也得发挥下作用,就过去安慰了他两句。
在殷澈向那两位工友和工头问话的时候,急救室的灯灭了,几人暂停谈话,一齐转过头去。
医生走了出来。
瞧了眼他们后,虽然殷澈是后到的,但还是把视线定在了殷澈身上,有的人你一看他就是不凡。
“伤者暂时没有生命安全,不过四十八小时内仍是危险期,随时可能都会有状况,不要放松警惕。”
两位工友松口气的点了点头。
很快伤者吴一勇就被推了出来,脑袋上都缠着纱布,蔺澄望了过去,他是从架子上摔下来后折了腿,安全帽遭受重击后掉落,又被落物砸到脑袋。
不过最危险的是一根钢筋穿了肚子。
能活下来也算是福大命大了。
工地最忌讳就是出人命,伤者直接推去了重症监护室,他们也进不去,殷澈又和医生仔细了解了下状况。
之后斐知秋被留了下来,殷澈又带着李伟还有那三位工友回到了工地。
李伟拉着那三位工友,做他的车,没敢打扰殷澈。
车上蔺澄看了殷澈一眼,提着的心也放下了些,“还好没事,那位大哥年纪也不大,如果真发生什么意外,就太可惜了。”
殷澈向他看去,一直紧锁着的眉头一点点舒展开,他家小朋友还真是善良,刚才在场的人,有几个是真的惦记那人的生死,在意的只是会产生的麻烦而已。
搓了搓额头,“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补偿他?”
蔺澄想了想,“首先医药费肯定是要全权负责,一直到出院,期间他耽误的工钱也要正常给上,除此之外就是这次受伤的补偿,再除此之外,根据他伤势的恢复情况,如果耽误他工作的话,肯定也要按他的每日收益给补上的。”
他因为是边想边说,所以语气有些慢,字慢悠悠的拖着十分好听。
殷澈搓着额头的手放了下来,“想的挺全面的。”
“谢谢澈哥夸奖,主要是澈哥教育的好,嘿嘿~要不要奖励我一个么么~”
他说着把脸往殷澈那边偏去。
殷澈瞄了眼车窗外,抿了下嘴唇。
蔺澄只是逗他开心,根本不报希望殷澈会陪他闹,刚要把自己的肉团团脸收回来。
带着些凉意的嘴唇贴了上来,蔺澄眉尾往上挑了下,柔软的触感一触即分。
殷澈坐了回去,手肘撑在车窗上,撑着自己的脑袋往外面看,一副他什么都没做的样子。
可是耳朵却是个叛徒,出卖了他。
蔺澄美滋滋的笑了起来,也没说什么,专注的开车。
甜蜜的味道在车里发酵,两人都在偷着笑。
另一辆车上就比较愁云惨淡了,殷澈不在,工头和李伟这个负责人是没少打交道,说起话来也就自在了些。
“你们这老板,年纪轻轻怎么这么渗人。”他叼着烟吞云吐雾,“那小眼镜一戴,眼珠子比镜片都冷。”
“嗯嗯,他问我话的时候,我都没敢和他对视,我这一身腱子肉打他不和玩儿似的,也不知道为啥就是打怵。”年轻些的工友也嘀咕了起来。
工头嘲讽的看了他一眼,见李伟脸色不好看,“李哥,这人救回来了就没什么事了。”
李伟没搭理他。
工头讪讪的闭上了嘴,嘴角噙了一抹讥讽,心里念了句,“什么东西!”
到了现场,李伟车刚挺稳当,就忙跑了下来想去给殷澈开门,但还是晚了一步,年轻的蔺秘书已经十分绅士的将殷澈请了出来。
“路不好走,殷总您慢点。”
工地还在施工,一个个大灯高挂,简直是亮如白昼,声音也是吵的不行,烟尘四起,殷澈刚下来就被呛的咳嗽了起来。
工头撇撇嘴,可真够金贵的。
蔺澄见状暗道失算,没有想起来准备口罩。
李伟领着人就往里进,殷澈也没吱声,跟着他走到大门口那里,门卫和李伟还有工头点了下头。
殷澈忽的停下脚步,蔺澄也乖巧的停在他身侧。
李伟几人又往前走了几步,才注意到他,一脸诧异,“殷总怎么了吗?”
殷澈冷厉的视线在几人的脑袋上扫过,“你们是太着急了所以忘记了戴安全帽,还是习惯了?”
几人脸色一下就变了。
那两位工友吓的摸了下脑袋,有安全帽。
李伟吞咽了口口水,还是工头先反应过来,“嘿,都急蒙圈了,慌了慌了,我这就去拿。”一溜烟跑走了。
李伟这次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因为他知道,他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他在殷总这里,基本相当于判了死刑。
他唯一能做的不是请求释放,而是请求流放,起码还能留个饭碗在。
蔺澄刚才的心都有一点小谎,澈哥工作时是这个样子吗?这么一想,澈哥是真的超级无敌喜欢自己了,才能容忍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放肆。
心里非常不合时宜的美了一下。
很快,工头就拎着好几个安全帽跑了回来,一边把安全帽分给众人,一边气喘嘘嘘的道:“殷总,久等了。”
说着还辛苦的擦了下额头上的汗。
戴好安全帽后,众人就进到了工地里,李伟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打电话通知了,打眼一看倒是没什么违规的地方。
到了现场后,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小宇,这是殷总。”
李伟介绍着,“殷总,这是杜宇,在我手下两年了。”至于另外四个人,还没达到需要被介绍的资格。
殷澈的公司是很大的,而且这些跑在外的人员,由人事招聘进来,之后培训,分配岗位,基本也就在年末大会的时候能够回一趟公司。
而且人员很多,这么说吧,殷澈对自己全部员工的了解程度,可能都赶不上公司的保洁阿姨。
杜宇点着头,“殷总好。”
“查出是什么原因了吗?”
杜宇看了李伟一眼。
“你看我干什么,什么情况,赶紧说!”
“架子不是塌了而是倒了,而且在上面发现了一个酒瓶,架子现在就在这,完全没什么问题,殷总你可以来看看。”
几人跟在殷澈身后,围着架子看了看。
殷氏就是地产公司,在他还没接手的时候,经常来工地现场学习,虽然不会动手干活,但他是看的懂的。
蔺澄就完全是看了个热闹,像模像样似的跟着殷澈盯着,盯着盯着饱满的嘴唇就撅了起来,然后忽的一惊想到了自己这是在外面。
不能做出这种过于可爱的动作,又连忙把嘴巴放平,心虚的往左右看了看,就见那两位工友面面相觑,毕竟要是喝了酒,那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工头眼睛一瞪,向两人看了过去,“老方!小马!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喝酒了!”
他那架势都要吃人了,“你们在工地都多久了,尤其是你老方,干一辈子了吧!这错误能犯!”
“没喝酒,可不敢喝酒,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老板你们要是不信,我们可以查,一查不就知道我们喝没喝酒了。”
听他这么说,大家基本就信他八分了,有这底气应该是真没喝酒。
架子是完好无损的,就算不是塌而是倒,排除醉酒的原因外,肯定施工也是不合格的,殷澈面无表情的在架子上敲了下。
因为施工完成后,这些架子都会撤掉,所以有些人就会偷懒不按照标准来,这是完全无法杜绝的事情。
哪怕上面再怎么要求,哪怕一个个检查,但只要有人在,有关系在,就会有猫腻在。
“杜宇。”
被殷澈点名的杜宇紧张的上前一步,“殷总您吩咐。”
“带这两位做下酒精检测。”
“好的。”杜宇应了声。
“李伟,今晚停工,还在现场的所有工人全部进行酒精检测。”
他这一声令下,几个领导层的人员吓得浑身起了一层白毛汗。
李伟咽了口口水,“殷总,停工这么久怕是会影响进度啊......”
殷澈掀起眼皮,颜色浅淡的琉璃眼珠盯着李伟,“那你觉得出事影不影响进度?”
李伟嘴巴嚅动,不敢再说什么。
工头幸灾乐祸的在心里哼了声,觉得这李伟属实多余,人家老板发话你跟着干就是了,进度不进度的又用不着你去操心,也不浪费你的钱。
“事情结束后,把报告交上来,尽快。”
李伟不再多言语,卑微点头。
殷澈便和蔺澄离开了,路上又给斐知秋发了条信息,让他那边问一下医生,能否检查出吴一勇是否饮酒。
安排好一切后,他疲惫的搓着额头。
蔺澄看了他一眼,狗狗眼转了转,“澈哥,咱们以后那个架子的建材,粗一点会不会好一些?更安全一点。”
他刚才看的时候,觉得那铁条真的有点细。
殷澈放下手,“咱们工地用的已经是最粗,最结实的了,是建筑材料,别人家的工地可舍不得给用。”
“可是我觉得就只有我手指那么粗,也许还没有。”
蔺澄说着翘起一根手指,殷澈看了过去,脸不禁一红,就是这几根手指一直在捣乱,一时思想跑偏。
轻咳了声后,重新看向蔺澄的手指,回想了下刚才的架子。
眼睫往下沉去,突然道:“掉头。”
蔺澄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一个完美的男朋友,就是要无条件的支持爱人的工作。
车子重新转了回去,这次没有惊动李伟他们,在一个路过的大哥那里借了个软尺,两人做贼似的,一连量了好几种铁条。
蔺澄把数据都记在了手机上,只觉得越量澈哥的脸色越难看。
殷澈:“好了,走吧。”
回去的路上,殷澈一直在和斐知秋沟通,对方守在医院,一边喝着咖啡提神,一边飞速回复。
“哒哒哒”的脚步声。
斐知秋抬起头,宋礼一手电脑包,一手饭盒急匆匆的小跑过来。
宋礼:“怎么样啊?”
“还处在危险期。”斐知秋替他捋了下有些乱了的头发。
宋礼把电脑包放下,给他拆饭盒,关心的看着他,“我是说你怎么样?”
“还好,辛苦你了。”
斐知秋迅速的打开电脑,找着资料,宋礼把热汤递了过去,“嗯,先喝一口,暖暖胃。”
*
殷澈这一忙一直到家还没忙完,蔺澄几乎是领着眼睛盯在手机上的人,往楼上走。
又把人领到椅子上坐下,之后下楼去给热了杯牛奶上来。
等他回来,瞧见搓着额头放下手机的人,“澈哥,喝杯牛奶吧。”
殷澈放下手时还哼了口气,一副很上火的样子,虽然把牛奶接过去了但是也没有喝。
“澈哥,事情很严重吗?”
蔺澄说着来到殷澈身后,替他按摩起太阳穴来,殷澈舒服的把头往后仰了仰。
蔺澄又在他要说话前,补了一句,“澈哥不许骗我,但是我今天给你第二个选择,你不想说可以不说,我不会和你闹的。”
殷澈闭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许氏建材有问题,不达标。”
蔺澄一听,他就知道那个花孔雀不是什么好人!
“那我们让他们给我们换啊,要不就让他们赔钱!”
“货已签字盖章签收,按照正常标准,就是说我们是承认接受了这批货的。”
“可是货就在那里放着啊,我们难道还能弄批假的不用真的,特意去找麻烦嘛,值不值当啊!”
蔺澄觉得这是件很简单的事情,毕竟东西都摆在那的。
殷澈抓住他的手腕,缓缓睁开眼睛,蔺澄正低着头看他,两人的视线对上,殷澈抬起手捏了下他的脸颊,“洗洗睡吧。”彡彡訁凊
蔺澄知道事情可能实际操作起来没那么简单。
“澈哥。”
蔺澄从后抱住了殷澈,“澈哥,我一直都在,我可是天底下除澈哥外最贵重的宝贝,所以我们拥有彼此,就是拥有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所以我们永远不会贫穷。
殷澈偏头向他看去,蔺澄也抬起视线,目光相对,虽然此时的状况是愁云遮日,但只一眼还是天雷地火。
蔺澄慢慢把嘴凑了过去,轻轻啄着。
殷澈被啄的晕晕乎乎,有点艰难的推了他一下,“洗澡去吧,太晚了。”
蔺澄幽黑的眼珠,炽热的盯着殷澈,“一起。”
殷澈的瞳孔晃了下,那枚小痣都透露出慌乱,还有点兴奋。
“澈哥放心,我保证什么都不做,只是想省些时间,好早些睡觉,今天澈哥很累了,我可不舍得让我的宝贝辛苦~”
蔺澄说两个字亲一下,说两个字亲一下。
殷澈只觉得自己的嘴唇都要融化了,迷迷糊糊的就跟着蔺澄进了浴室,这个时候他完全没想起来,他俩的房间都是有浴室的,楼下也有,完全可以分开洗。
殷澈背对着蔺澄,浑身的皮肤都变成了淡粉色,并且还在逐渐变红。
头低的不能再低,脖颈向下抻着,骨节格外明显的凸起,更显的这个人单薄瘦弱。
蔺澄收回发热的目光,调着水温,等合适了才把花洒摆正。
把人拥在怀里的时候,对方明显抖了下。
“水温合适吗?”
蔺澄贴着殷澈的耳朵轻声问道。
殷澈气息不稳的“嗯”了声,两个人紧挨着,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水热还是对方的身体热。
等身上都打湿后,蔺澄开始往两人身上打沐浴露,和殷澈拉开了些距离。
“我自己来。”
殷澈的声音轻的让人心颤,每一声都落在蔺澄的心尖尖上。
“好。”
殷澈还是不好意思转过来,就见他修长的手指在身上随意的搓了两下,白色的泡沫顺着他背脊中间那道陷下去的地方,向下滑去。
殷澈刚想放水冲掉泡沫,蔺澄坚实的手臂突然从他脑袋旁伸了过去,按在墙上。
“澈哥,等一下再冲。”蔺澄声音低沉。
殷澈听着声音,“你......”
“澈哥放心,我答应你会老实的。”
声音很小,但是殷澈就是听的很清楚,蔺澄居然在……
他渐渐觉得口干舌燥,像是有什么在挠着他的心,让他煎熬,让他难耐,让他想做些什么。
他也很奇怪,明明还有一件大事压在头上,他却能生出这样的心思来,尤其是自己喜欢,心动的人就在自己的身后,还正在办事。
他咽了口口水。
蔺澄贴在耳边的声音,像是在不断诱惑着他一样,陷入陶醉后,又开始一声声的念着他,“澈哥,澈哥,澈哥......”
一声声焦躁,急迫,沉醉又带着一丝丝的祈求,当然最多的是快要溢出的爱意。
殷澈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把蔺澄按在墙上的手抓了下去。
蔺澄停了下,抬眼盯了殷澈一眼,十分激动。
嘴巴有些痒痒,忍不住开始磨牙,殷澈就是最好的磨牙棒。
蔺澄又开始做作业,和以往一样,一做就两本。
“小澄......”
当自己的名字从殷澈的嘴里像是音乐般流泻而出时,蔺澄一个激动压着殷澈细瘦的脖颈,把人推到了墙上,又掐着对方的胯骨把人往后拽了下。
殷澈成了一个直角。
蔺澄体内霸道强势的因子被点燃,把殷澈的两脚往一起挤去。
“小澄?”
“澈哥放心,就是换个方式做作业......”
一连串的吻落下,安抚了殷澈有些惊慌的情绪。
过了会儿后,殷澈站不稳的一不小心掰开了花洒,温热的水落下,浇湿两人已经干了的身体,热气蒸腾,很快掩住了些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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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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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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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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