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们走访的是原汉亭公社的广播站冯站长,是昨天也在干部休息室打牌者之一。此人已近八十岁,头发、胡须都花白了。见到余又朵,回忆起余书记,不停地感慨:“哎,你爸爸人真好,我最清楚了。”
“我一直在汉亭工作几十年,因我文化不高,只能在此工作。我可以负责任地说,你爸爸是我遇到的最好的书记。你爸爸人真好,汉亭人尤其是下面大队社员、大队干部没有人说你爸爸不好。”
余又朵说:“现在能找到他们吗?”
冯站长说:“遗憾你来迟了,很多大队主要干部都不在了,去世了。不过我可以带你去找找。”
余又朵说:“那太感谢了,那我们约个时间去。”
“好的,约好时间我带你去。你爸爸真好,你爸爸经常与老百姓一起种田,穿草鞋干活,大家都称他:‘农民书记’。”
余又朵问:“哦?当时草鞋多少钱一双?”
冯站长说:“我有次陪你爸爸买过草鞋,我记得是五分钱一双,初冬时节你爸爸还穿草鞋,我问他冷不冷,他说走路就不冷了。有时候你爸爸还在田地里干活,临时接到电话通知去县里开会,来不急换鞋,就直接穿草鞋去开会。”
冯站长捋捋胡子继续说:“当年你爸爸经常与我在一起,我亲眼看见他冬天下河穿短裤挑土,夏天顶着酷暑、忍受蚊虫叮咬,与民工一起修坝,经常连续多少天不回家。”
余又朵认真地听着,录着音。
冯站长说:“当年你爸爸经常把我约到你家,在一起喝酒,谈事情。我没有什么文化,你父亲有文化,他不仅经常给我讲时政,还常说些典故。”
余又朵说:“是的,我小时候特别崇拜我爸爸,我爸爸周末有时在家看报纸,我爸爸专注看报纸的姿势在我脑海中印象很深刻。当年我家里还有《红旗》杂志,后来是《半月谈》月刊,我那时还似懂非懂的看看。”
“你爸爸历史懂得很多,紧跟政策,我很信任、支持你爸爸,当年你爸爸也有苦恼,常给我讲。”
余又朵问:“什么烦恼?”
“哎呦,工作烦恼多着呢,你爸爸工作又认真。”
余又朵说:“还记得什么具体的事吗?”
冯干事说起来一件事:
“70年代的一年,具体哪年我忘记了。就记得那年天气大旱,河里的水几乎都要见底了。余书记天天带着几位公社干部到田里观察农作物的生长,缺水是最大的问题。他们想了各种办法,眼看附近的大河小沟的水也要枯竭,农作物很困难,你爸爸他们愁死了。
虽然,当年大七岭工程也修好了,一江的水可以引到汉亭镇了,但是天旱,一江的水位也很低。所以隔壁一江镇他们就把水源断掉了,说他们要保证自己公社的水。汉亭镇的农作物怕是要绝收了,余书记急的不行,几次与一江镇政府沟通,能否给予汉亭镇支持分点水急救?但是一江镇政府回答说社员坚决不同意,他们也没有办法。
有一天深夜,汉亭镇的两个社员偷偷地跑去一江河挖了小缺口,给汉亭镇输点水。不知道是谁告密,一江镇的社员聚集起来了,汉亭镇的社员也赶紧叫来大家,两个镇的社员就吵起来。汉亭镇社员坚持说一江的水是公有的,一江镇的社员无权截拦。一江镇的人说,一江水就是一江镇的,说汉亭镇的人挖渠是偷水,两个镇的人各执自己的意见,互不相让,几乎要大打出手。m.33ýqxsś.ćőm
这时已经深夜了,余书记得知情况后,立马赶到现场了。他几乎哀求一江镇的社员能够放点水给汉亭镇应急,因为气象站同志也说了,后面会有雨下。但是一江社员坚决反对,他们说后面的天气谁知道呢,要是不下雨怎么办?
当他们得知一直在说好话的人竟然是汉亭镇党委余书记时,都愣住了,原来以为是哪位农民。后来他们又严重怀疑是不是汉亭镇领导授意偷水?纷纷当面指责余书记。
我们汉亭镇社员倒是维护余书记,坚决说是社员自己的主意,与领导无关。余书记说把一江镇的领导叫出来谈谈,但是一江镇的领导就是故意不出面,余书记急得汗直冒。两边人就这么僵持着了很久,余书记没有办法只好让汉亭镇的人回去,水也截断了,说第二天他去县里找领导。”
“一江镇书记会来事,躲着。你爸爸完全可以让副书记去处理。”叶凡说道。
“是的,我爸爸那个人工作就是认真,他不会想那么多,公家的事,就是他的事,不会想到圆滑处理。”余又朵叹息地说。
冯站长感叹说:“是的哟,她爸爸担心出事,凡事亲力亲为。真是难得的干部,工作太认真。”
余又朵问:“那后来汉亭镇的水如何解决的呢?”
“你爸爸大清早去县里呀,求着县里领导处理。县里是指示希望大家互相支持,但是一江镇干部表面答应县里,但是用一直拖的办法处理。幸运的是,后来天下了点雨,应急一下。”
“哎,我爸爸为公家的事愿意求人,不会为自己家的事求人。”余又朵摇摇头感叹道。
冯站长说:“是的,你爸爸为公家的事受了很多委屈,所以有时候很苦恼与我聊天,我陪他喝点酒”
“那次偷水事件到底是谁告的密?”随行的叶凡同事好奇问道。
“后来你爸爸约我到你家吃饭,说有人告诉他了告密者是谁,其实那个人你爸爸对他一直很好。”
“是干部还是社员?”叶凡问道。
“是一名干部!”冯站长说。
“啊?不是说那时候的干部都很淳朴吗?这不是胳膊肘子往外拐吗?”余又朵说道。
“哎呀,哪个时代都有自私自利的干部。”冯站长叹气道。
“那谁是告密的人?”余又朵问
“怎么说呢,告密者后来还调到市里去当某个局的局长了,具体是谁就不说了。”冯站长不愿说,余又朵也不好勉强。
“那个人为什么要告密?”叶凡问道。
“不知道。”冯站长说
“我爸爸对工作很纯粹,坚持原则,不会想到其他的东西,估计他都不知道怎么得罪人了?”余又朵说。
“是的,你爸爸就是对工作很上心呦,不会圆滑,更没有小心思。”冯站长不住点头说道。
“你还记得我爸爸工作还有什么特点吗?”
“我想起来了,你爸爸有个很大的特点,到哪里去都带个小本子记事,各种问题都记在小本子上。”
“是的,我爸爸经常动笔,遗憾我们搬了多次家,也没有想到留下他的小本子,没有那个意识。”余又朵遗憾地说。
“如果有小本子在,估计能堆很高,你写传记就有更多内容了。”冯站长用手比划着,说:“你爸爸肯亲自动笔,那年你爸爸才调到汉亭镇要开三干会议了,你爸爸在办公室写报告,写了三个晚上,写的很迟。他写好了拿给秘书修改,秘书说:‘余书记这个报告写的,还需要我修改的吗?’,在他以前书记开会都是秘书写。”
“我爸爸把秘书的工作都做了。”余又朵无奈地说。
“是的,他能做的事尽量都自己做,他不麻烦别人。”冯站长认同道。
“我还记得我妈说,有次我爸写的文章不知道在哪里发表了,还有稿费5元,我爸爸没有拿回家,不知道又捐给谁了?我妈都气死了,说家里这么困难,当年5元也不少了。”
冯站长说:“有可能。你爸爸只讲吃苦,不图回报。你爸爸从不占公家的便宜,每年年底上面都有笔救济款一户200元,给家庭困难的干部。你家从来没有拿过,虽然你家有七口人,很苦。”
“是的,我爸爸觉得只有工资拿回家是天经地义的,其他的一概不能拿。”
“是的,你爸爸真是不拿公家一针一线。他人也很好,总是笑嘻嘻,不摆官架子,很善良。很少说高话、重话,更不会说压人的话。我带你们去原广播站广播员倪静家看看,她也知道你爸爸一些事情。”
“她在家吗?”余又朵问。
冯站长说;“在,我昨天就替你们联系好了。”
“啊?太谢谢!”余又朵没有想到冯站长这么热情。
“谢什么,你爸爸为我们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冯站长带着他们一行到了倪大姐的家,倪大姐离冯站长家不远。
余又朵说:“倪大姐,打扰了。”
这位倪大姐胖胖的,个头不高,很有亲和力,一见到余又朵就感慨道:“你是余国理女儿呀,打扰什么呀,你们早该来了。”昨天冯站长已经给她介绍了一些情况。
“你说的对,这件事我也后悔做迟了点。”余又朵来了汉亭后越发后悔做迟了十年。
倪大姐说:“是呀,你们怎么才来呀?很多老人都不在了。他们在世的时候还时常惦记你爸爸,你爸爸是大家公认的好干部。”
余又朵说:“是的,我们在家也能感受到我爸爸是好人,所以我就想给我爸爸写传记,麻烦你给我们提供一些信息。”
倪大姐开始回忆,余又朵打开手机录音:
“我妈当年在公社食堂做炊事员,和你爸爸接触比较多。我妈一生都惦记你爸爸,说怎么有那么好的一个人?他真的是大公无私,他有时候去县里开会,只要时间来得及他就为公家省两元的交通费,走路回来需要3个多小时。
你爸爸经常晚上11点才从大队回来,我妈说看见他卷着的裤腿满是泥土,穿着草鞋,衣服是最便宜的面料。她就很感慨,余书记人太好了,难怪大家都说他是农民书记。
我妈常说余书记就是我们身边焦什么的人物,我妈没有文化,她不知道焦裕禄全名。”
余又朵边录音边认真听着,心理一阵阵的难过,但是她克制着,她问道:“我爸爸那么晚回来,为什么不住队里,第二天回来不好吗?黑灯瞎火的回来干嘛?”
倪大姐感慨道:“你爸爸那个人,我们知道,他不是有必要的事需要留大队里,他绝对不会麻烦社员,能回来就回来。你家没有搬来汉亭时,你爸爸住公社,常常回公社还没有吃晚饭,我妈给他留饭,他从不计较我妈菜饭做的好坏,搞什么就吃什么,付钱付粮票,还一直说麻烦我妈,其实他都是为了公事,真是一心为公。”
余又朵:“是的哟,我爸爸经常晚上回来,对他来说,公家的事永远是第一。”
倪大姐接着说:“我当年才二十出头在广播站工作当播音员。你爸爸很热爱工作,很认真。当年经常开电话会议,关于各种粮食生产、收购任务布置等通知事情都要通过广播来完成。各个大队队长要准时在电话机旁边守着,你爸爸反复吩咐我们广播站的工作人员务必保障总机、分机工作正常、线路畅通。他对工作要求很严,广播站冯站长每次只好步行几十里检查线路,你爸爸都要问的很详细,总说我们辛苦了,其实是公家的事,他就好像自己家的事。我们都被他感动,不敢马虎。”
“我爸爸工作认真,把周围的人都累死,估计把你累死了吧?”余又朵对旁边的冯站长说。
“那没有办法,我是累呀,一天走几十公里检查线路。哪敢马虎?你爸爸盯着呢。”冯站长说道。
“我爸爸工作认真估计也会得罪人。”余又朵说。
“哦,那是极少数人,也有。你爸爸坚持原则,是会得罪人。但是汉亭镇的老百姓都说你爸爸好。因为我们在工作中点点滴滴都能感受到你爸爸凡事都为他人、为公家考虑,一直都在奉献,真是无私的奉献。人要有良心,不能说瞎话,你爸爸人真好。”倪大姐不住地赞叹余又朵的父亲。
余又朵说:“奉献有什么好?自己吃苦,家人跟着吃苦。”
倪大姐说:“嗯,是的,你们家人估计确实也吃了苦,你爸爸又不怎么顾家,你们不要怨他,他是好人,我们都怀念他。你爸爸对我们也有影响,我妈一生也很善良,我们教育我们的孩子也要做善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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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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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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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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