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微臣有一事禀告!”身着红色官袍的赵柄自群臣中走出,手握着一本沾满血污的账本,垂头立在殿下。
那龙椅上坐着的皇帝正值壮年,脸上是生来处于上位者的威严与冷漠。
“何事?”
“年初赈灾银被污一案,李大人奉命前往定北府彻查此案,岂料在回程途中遇袭而亡。他或许是预知到了自己命不久矣,在他死前,曾将一账本托给了江大人。”
“江大人深知人微言轻,不敢轻信盘人,便在前往东洲赴任后派人给臣递了消息,让臣去往常太府,他将此账本交付与我。”
“未想此事走漏了风声,臣赶往常太府时,江大人一家已全部被害!好在那些贼人未来得及逃脱便被臣给抓获了!这账本便是从那些贼人身上搜刮来的!”
皇帝闻言,眉头深拧,示意一旁的太监将账本呈上来。
“可有审出来,那些贼人是何人所派?”
赵柄手中一空,他收回手,大声的道:“据贼人所说,他们是受了庆安公府,国公爷的指使!”
话落,朝廷上一阵哗然,群臣首位的崔国公急忙站了出来。
“臣冤枉啊!此事臣并不知情!臣在朝为官十几载,一心为国为民,还请皇上明察!”
皇上没有说话,冷眼瞟了他一眼,便将视线移到手中的账本上。
他翻阅了几页,脸上的表情由冷然到愤怒。扬手将手中的账本摔落在殿前,他起身指着崔国公,大声呵斥道:“好一个为国为民的国公爷!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崔国公被此一呵,忍不住身子一抖,他忙弯腰将地上的账本捡了起,快速的翻看起来。
看了几页后,他抬头看向那高高在上的皇帝,神色急切道:“皇上,此账本上面所述皆是伪造,臣不曾贪污过赈灾银,更不曾派人取二位大人的性命!恳请皇上明察啊!!”
此时,另一年迈的大臣也跨了出来:“皇上,崔国公一心勤政爱民,为人清廉,定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伤天害理之事,此中定是有心人栽赃陷害,还请皇上查明真相在做定夺!”
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出列替崔国公说情,竟占了半数之多。
皇帝冷眼看着殿下那些垂头而立的群臣,手掌紧握成拳,随后他将视线移到那清瘦却挺直如松的身影上。
“俊平候以为应当如何?”
赵柄低垂着头的唇角微扬起一抹嘲弄的笑,随后他朗声道:“臣也相信以崔国公的为人定然是干不出此事的,且单凭这账本也不能证明什么,不若将此案交给大理寺,让臣为崔国公讨回一个公道!”
“不可!”皇上还未发话,崔国公便率先开口了!他侧头看向赵柄,全然没看见皇上眼中闪过的冷意。
“那国公爷有何高见?”皇上沉声开口,言语中带的冷意让下首的众人噤若寒蝉。
崔国公暗自咬牙,还欲开口,再察觉到皇上的眼神后,后背瞬间起了冷汗。
“臣...谨遵陛下安排!”
“既如此,那便先停了你的职务,即日起便暂住到大理寺去,案件何时查清你便何时回去吧!”
下了朝后,赵柄跟着大理寺卿范大人一同出了大殿。
“你说你,给自己揽这么个麻烦干什么?”范大人有些头疼,这崔家可不是好惹的,朝廷上根支繁杂,有大半都跟崔家有着联系,惹上了他们,以后的路怕是不好走了。
赵柄目视着前方,丝毫没将上峰的担忧放在心上,反而在路过崔国公时,心情颇好的跟他打了个招呼。
“国公爷,大理寺比不得国公府,您可需要先回府收拾一番?”
崔国公此时没了在大殿上的惶恐,也没有生气,只是看向赵柄的眼中多了丝审视:“多谢俊平侯关心,老夫不讲究那些,不过家中还有些事务需得回去安排一下。”
“那在下便在大理寺静候国公爷!”
赵柄刚说完这句话,就被皇上身边的扬公公给喊住了。
“俊平侯留步,陛下有请!”
赵柄随着公公走了,留下神色莫测的崔国公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
皇上此时在书房,赵柄进去后,书房的其余人便被遣了出去。
“你今日为何要替崔国公说话?”皇帝说这话时,眼睛还看着手中的奏折,连眼都没抬一分,好似只是随意的问候一句。
赵柄垂着头,不卑不亢的回答:“光凭一个账本并没有十足的说服力,不过只要他进了大理寺的门,臣便能让他再没有出去的机会!”
“呵呵!”他的话让皇帝低声笑了出来,扔掉手中的奏折,终是抬眼看向了他。
“年少狂妄!你可知那崔国公是何许人?他身居高位数年,门下门生众多皆在朝有官职,连朕都拿他没办法,你告诉朕,你有什么法子能让他走不出大理寺的门?”
“陛下仁厚礼贤政治宽和,有些事您不能做,但臣可以做!臣就是陛下手中的刀!”
......
崔国公回府后,叫人唤来了崔明盛。
崔明盛刚进大厅,就被迎面的一脚踹倒在地。崔国公曾是跟着先帝打过天下的武将,虽早已退了战场,但那身武艺还在,这一脚他是用了力的,直将崔明盛踹翻了去。
“废物!”
崔明盛不明所以的趴在地上,忍着身上的剧痛抬头:“爹!这是为何!”
“我且问你!北定府赈灾银贪污之事你可以参与?”
崔明盛心下一慌,这事他确有插手,去年大皇子瞒着崔国公私自铸造了一批兵器,缺银两,便与他伙同那赈灾的使臣合污了去。本来这事做的隐秘,按理说是不可能被捅出来的,谁知年初一个定北府的流民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混进了京城,登了大理寺的门,而接待那名流民的正是赵柄!
这赵柄着手这件事后,也未翻出什么水花来,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怎么今日又翻了出来?
崔国公看他的神色便知此事与他有关,以为是他败掉了,一怒之下上前又扇了他一巴掌:“国公府的家产还不够你败的?要去做这档子事!你做便做了,偏又不善后,如此蠢笨,我看这世子之位也轮不到你坐了!”
一听这话崔明盛彻底慌了。崔国公可不只他一个儿子,他母亲本就是填房,前任国公夫人可生了好几个嫡子。他能坐上这世子之位,全靠着他那一母同胞的姐姐在宫中当上了慧妃,还生下了大皇子。
“爹!这事不全怪儿子!是有人在搞我!当初我派了人在定北府守着的,绝不可能放流民跑了出来,且那前去查案的李大人也被儿子给收买了的!断不会出卖自己的!只是不知为何他在路上遇袭了,可人不是我派去的!”
他说完,脑中闪过一个人:“是赵柄!肯定是他安排的人去杀了那李大人,然后再嫁祸到我的头上!”
崔国公冷眼看着他,冷哼一声:“你以为只是杀了一个朝廷命官那么简单?今日他在朝廷上拿了一个账本,上面清清楚楚的记载了我贪污赈灾银一事!你可知这账本从何而来?”
崔明盛早已没了神,茫然的摇摇头。
“从你口中收买了的李大人那里来的!他将此账本交付给了江大人,而江大人偏偏在去东洲赴任的途中遭遇暗杀,是前去赴约的赵柄捉拿了贼人,在贼人的身上搜出了账本,并且从他们口中得知,是受了我的指使去灭的口!”
“不可能!”崔明盛大声喊道:“赈灾银就我与赈灾的使臣经手过,根本就没有账本!那李大人哪里来的账本,那肯定是假的!伪造的!而且哪个什么江大人我根本就不认识,怎么可能派人去杀他!”
“我自然知道是假的,你也还没蠢到给自己留下犯罪证据的地步!只是现在这口锅已经扣下来了,你得想个法子,让那赈灾的使臣将此事全揽了,不然”他未说完,只是眼中的寒意让崔明盛知道了那其中的寒意。
“儿子明白!”
崔国公交代完后,便只身去了大理寺。崔明盛则打算进宫。
怎料他走到宫门口便被拦下了,守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道。
“陛下有旨,待崔国公一案完结之前,崔府的人不可进宫!”
陛下的旨意,崔明盛胆子再大也不敢违抗,只得再另寻他法。
好在大皇子知道今日朝堂上的事后,便设法出了宫,命人通知崔明盛,清苑见。
清苑是大皇子替他在外私纳的外室清儿而置,这宅子在清儿的名下,与他没有半分干系,就连清儿也不知他的真实身份,是以他与崔明盛有紧要的事相议时,都是来这儿!
崔明盛与大皇子不同,他常流连于烟花之地,未免清儿认出他来,每次来他都是遮了面的。
这次亦然,他戴着面具进了清苑。
清儿领着他进院子里时,轻声道:“爷还是在厢房等您,您自去便是,妾去给您沏茶,不知公子今日想喝什么?”
若是往日,崔明盛还会逗她两句,这清儿生的貌美,声音又甜,且性子娇俏,是以崔明盛时常爱逗弄她两句。可今日他心中焦急,没了兴致,未曾理会清儿,径直往着厢房去了。
清儿并不在意他的态度,朝着他的背影勾了勾嘴角,待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厢房门口时,才转身慢慢走了。
崔明盛一进屋,便焦急道:“大皇子,现在可怎么办?”
大皇子倒是没有他想象中那般焦急,先是给他倒了杯茶,递给他后,才缓缓开口:“这点事就急成这样,以后干什么大事!”
崔明盛闻言,心中一喜:“你已经有了对策?”
大皇子吹了吹茶盏中的浮沫,掀眼看了他一眼,轻嗤一声:“一本假账本,能翻出什么风浪来!倒是这个被灭门的江大人一家值得深思一番!”
崔明盛不明所以,问道:“他怎么了?”
“你不觉得,他一家死得很蹊跷吗?按赵柄所言,这人应当是崔府派人去杀的,可事实如何?崔国公对此事并不知情,你也没有派杀手去,那这杀手是谁派去的?赵柄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人被杀光时现身,恰好拿回了账本,你不觉得这一切太凑巧了吗?”
崔明盛皱紧眉:“赵柄即是要做局陷害于我家,这人必然是他杀的!这有何奇怪!”
大皇子放下茶盏,语带不满道:“问题是,为何他选的是这人!”
“这人不过是一个区区六品官,手无实权,且先前还得罪了你叔父,被他设法将人外调去了东洲当知府。按理说,这人与崔府不合,赵柄应当拉拢才对,为何偏偏挑他下手?莫不是他身上,有着赵柄必须杀他的秘密?”
崔明盛也觉出了不对味来,若真只是要嫁祸于崔府,京城遍地是官员,与李大人交好的也不少,为何要跑那么远去杀这江大人一家,且还是以灭口的方式!连府中下人都一个没放过!
“难不成,他杀这江大人才是主要目的,那账本,不过是顺道用来嫁祸与我崔家?”
大皇子颌首,沉声道:“你去查一下这个江大人一家的过往,巨细无遗的查个清楚!说不定这是能捅到赵柄身上的一把刀!”
崔明盛点点头,放下茶盏起身要走时,方才想起自己今日来的目的:“那我爹......”
大皇子,垂眉倒茶,目光注视着那茶盏中的变化,漫不经心道:“你放心,他好歹是我外祖父,本宫还能叫他受了委屈?”
待崔明盛出了门后,大皇子才抬头看向那敞开着的门扉,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自那日被赵柄点醒后,他去查证了一番,不知是赵柄故意给他留的线索还是皇上的授意,他发现了皇上是有意要打压崔家的。
现在他羽翼未丰,是无法与皇上抗衡的,且近两年赵柄的兴起,让崔家已经有了衰败的景象。
若皇上真的是对崔家下了杀心,那他便不得不做出选择了。
外祖父又如何,在权力面前,亲情亦是可以牺牲的,若没有万全的把握能让崔国公脱身,那便只能弃了崔府这颗子了,不然,让这把火烧到了他的身上,那便不好了!
且这崔明盛实在是愚笨至极,他早已不耐烦跟他虚与委蛇,若是能将赵柄拉拢了来,想必这整个大乘,便很快能掌握在他的手中了!
只是,这大抵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三皇子还小,他不急这一时半会。总有一日,他要让赵柄心甘情愿的替他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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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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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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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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