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姑娘,到了!”
识墨率先开了车厢门,撩起了门帘,示意岳娇:“走吧,姐姐!”
岳娇出了车厢,便见马车停在一处不算宽敞的巷子中,眼前是一座宅院的门庭。她抱着钱匣子下了马车,细细的打量着这四周。
这条巷子如在南市时王麻子的宅子一样,虽左邻右舍都是住户,可细细的听,还是能听到附近传来的喧闹声,想来也是处于闹市之中。
“这是何处?”她侧头问听风。
“这是南市的春风拂柳巷!”
这巷子岳娇知道,曾听闻过。此巷算是京城的文人才子居住的地方,因巷子中栽了许多柳树,每逢春天,微风吹过时,柳枝随着风摆动,因此而得名。
她将视线移回到眼前的宅子,只见那门头上高悬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两个字。她看不懂,便问识墨。
“这上面写的什么?”
识墨瞧了瞧,笑道:“岳府!这是姐姐您的府邸呢!”
岳娇听闻,嘴角按耐不住的上扬。
赵柄这又是送钱又是送宅子的,真是叫她难以抵抗!
一行人进了府。
这是一处两进的宅子,不算大,却也不小了。前主人是位书肆的老板,将这院子打理得很是别致,有山有水有花有鱼。
府中下人不多,就几个打扫的粗使婆子跟一个厨娘,识墨收拾好后,就提着一篮子礼品出门了,美其名曰,打理好邻里关系!
岳娇知晓她性子活泼爱热闹,就没做阻拦随她去了。安置好阮安康后,她便去逛了逛这宅子
赵柄早就派人将这里收拾好了的,一应物品都备上了,就连这喂鱼的鱼食都备好了。岳娇一时新鲜,取了鱼食蹲在这小鱼塘前喂鱼。
待将塘里的鱼喂饱后,识墨提着个空篮子也回来了,见岳娇在鱼塘边,便直冲着她跑了过来,脸上神色惊恐。
“出什么事了?”她忙站起身,扶着识墨问。
识墨喘着粗气道:“太吓人了!姐姐您最近可别出门了!”
“怎么了?”岳娇一头雾水的看着她。
识墨咽了咽口水,说:“听闻昨日京城出了一劫匪,劫走了清月郡主,抢了她身上的金银首饰便罢了,还割了她的舌头,废了她的双手!”
“清月郡主?你确定没听错?”岳娇一时有些不敢信,这一月前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被废了,且还是身份高贵的郡主!
“没错!就是清月郡主!听说这劫匪是闻名江湖的大盗,专劫这富贵有钱的人家!”
岳娇心中有些异样,最后将那情绪压在心底。
除了这件轰动京城的大事外,其余的日子里,照旧是稀疏平常的过。
自打搬进了这春风拂柳巷后,阮安康的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了,到最后几日,更是连清醒的时候都没了。
在搬进新家的第十日,阮安康走了。
这段时间岳娇一直衣不解带的守在他的跟前,偏偏这日她身上实在是难受的紧,去沐浴了一下,等她出来时,就听识墨来报。
人走了。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样有条不紊的将阮安康的后事安排妥当的,等她有意识时,她已经坐在了灵堂前。
看着眼前的棺木,她这才回想起来。
早上沐浴完出来后,便见识墨急匆匆的来寻她,说是阮安康走了。
这几日岳娇已经有预感了,早就准备好了一应事宜。替阮安康净身,穿衣,再入馆,布置灵堂。这一桩桩一件件她都亲力亲为,不曾假手于人。
待一切都弄好后,夜已经深了。
“姐姐,您这一日滴水未进,您先吃点东西!”识墨提着食盒进了灵堂,将饭菜摆放到岳娇的面前,劝道。
岳娇一点都不觉得饿,也不觉得有多难过,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似缺了些什么。
她摇摇头,反倒还劝起识墨来:“你快去睡吧,跟着我忙了一整日了!”
识墨撅着嘴,气道:“您才是该去休息,这不吃不喝也不睡的,铁人也顶不住呀!”
“这样吧,你先去睡,等你睡醒了再来换我,可好?”岳娇与她商议。
识墨拒绝:“不好,您先睡,醒了再来换我!”
岳娇叹气,幽幽开口:“识墨,我睡不着!”
识墨心中一睹,她虽不待见阮安康,但她深知阮安康在岳娇心中的地位。
此时她一定很难过吧!识墨这样想着,眼泪便一下涌了出来。
岳娇看得好笑:“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好了,听话!你先去睡。”
好说歹说总算是劝走了识墨,待到周边都静了下来后,岳娇才感到有那么些难过。
现在已经入秋了,晚风不似夏日的炎热,带着些微的凉。岳娇往火盆中扔了几张黄纸,看着那火焰沸腾了起来,这才感到一丝暖意。
突然,身后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在空旷的夜晚格外的清晰。
岳娇以为是识墨,便没回头。
“不是让你去睡了么,怎又来了?”
话刚落,一具温热的身体便贴上了她的后背,接着,一双清瘦却有力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身,一颗脑袋凑到了她的颈项间。
“我睡不着!”
嘶哑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鼻息喷在她领口以外的肌肤上,激得她浑身一激灵。
她心中一紧,慌忙的转过身,见果然是那个日思夜想的人时,眼眶一热,眼泪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
赵柄没成想,好端端的人怎么一见着他就掉泪了,有些无措的伸手去替她拭泪。
“怎么了?”开口满是心疼。
“侯爷”她轻唤一声。
“我在呢!”他亦轻轻的应。
“安康死了,我没有家人了!”她哭着说。
随着这话落,那埋在心底深处的,压抑了一整日的惶恐,悲伤,全都蜂拥而至,泪水如决堤般落下。
她以为她不难过的,可他一出现,她就觉得好难过,难过到不行了。
她唯一的家人,支撑着她一路走到现在的人走了,从此以后她就是只身一人,如漂浮的浮萍一般无依无靠。
“还有我呢,从今往后,我就是你唯一的家人!”
他这句话如一块滚烫的石头,将她心中的那破了的口子给牢牢的堵上了。又如是一口池塘,将身如浮萍的她圈在塘中,任她在他的世间中畅游。
她再也没法忍住,顾不得还在灵堂前,扑身上前将他搂住。
她在他的怀中哭得伤心,哭她的这些年来的委屈,哭她遭难时的彷徨,哭她终于,终于也有人知她怜她爱重她。
赵柄哪能受得住她这般哭,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莫要哭了好吗?”他说着,抬起她满是泪水的脸,低头轻轻的吻去那晶莹的泪珠。
微咸,却如美酒陈酿般叫他心醉。
他不可否认他很卑劣,她都哭得这般惹人疼了,可那双泛红的带着盈盈泪光的眼眸,却勾得他心痒痒!
不仅心痒痒,那处也痒!
莫要哭了,再哭只怕他要忍不住了。
他已经十日不曾见她了,相思入髓,那方手帕都快被他给搓烂了。
现在佳人在怀,没有磐石般的意志怕是抵挡不住的。
偏偏他在她面前,压根就没有意志力,有的,只是那如海般深幽的欲念。
这一吻,便停不下来,待脸上的泪水被舔干净后,他便将目光放在了那因着哭泣而微微哆嗦着的唇瓣上,小巧红润,甚是诱人。
他咽了咽口水,俯身贴了上去,两唇相贴时,他轻声嘀喃道:“娇娇,我好想你!”
岳娇也很想他,可他接下来的动作还是让她有些抵触。
这可是在阮安康的灵堂前,他怎可,怎可亲她!
还亲得那般缠绵!
他一手紧紧的掌在她的后背,叫她挣脱不了,一手扣着她的下巴。那柔软的唇瓣一张一合间,包着她的唇。
两人唇齿交融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肆意又张狂的响起,听得人耳热。
“别~”岳娇奋力自他的唇间挣脱,她羞愧的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他偏不依她,低下头去追她的唇。
“才几日不见,娇娇就不让我亲了,可是心中有别人了?”
“没...没有,这是灵堂前,你别胡来!”
他轻哼一声:“若不是有了别人,那你便是偏心!”
岳娇蹙眉看他:“哪里有偏心?”
“哪里都偏心!他生前你满心满眼都是他,死了你满心满眼还是他!”他说着,靠近她,单膝跪在她的身侧,整个身子都压向她,压得她身子往后仰,最后倒在了蒲团上。
“你何时能多看我一眼,也将我装进你的心里呢?”他跨在她的两侧,上身撑在她的上方,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问。
“我...我...”她心中自是有他的,可这种场合下,那些话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偏他的眼神火热,似有吸力一般,引着她慢慢的沉沦。
“娇娇,你心中可有我?”他慢慢俯下身贴近她,轻声问道。
她咬着唇垂下眼眸,将头侧向一旁,不敢再看他。
他腾出一手将她的头掰回来,伸出手指抚上她的唇瓣,将那片唇瓣从她的齿下解救出来。
手指向上,指尖描绘过她的眉眼,他描绘的很认真,问的也很认真。
“告诉我,你心中可有我?”
这声音如撩人的钩子,钩子得她忘了此时身处何地,满心满眼都是他,只有他!
“有的!”
“那你喜欢我吻你吗?”说着,他在她的眉心印下一吻。
她心尖儿一烫,整个人都软了下来,黏糯道:“喜欢的!”
“那这样呢?”他再次吻上她的唇,这次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吻得如狂风骤雨般热烈又缠绵,叫她迷了心智,失了魂魄。
手掌松开她的下巴,犹豫着,迟疑着,最终攀上了那座他觊觎了许久,却始终不敢攀登的高峰。
如想象中,不,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
她就好似是天生为他而量身打造的一般,深得他心,甚合他意,让他爱不释手。
岳娇浑身一僵,抬眸,一双水眸望着他,眼中带着惊叹。
眸光微颤,显得娇俏又脆弱。
秋日的夜风微寒,穿过廊下吹拂进来时,引得她打了个寒颤。
如同高峰之巅,雪中傲然挺立的红梅,独立在枝头,那大雪倾覆,盖在那红梅枝头上,枝丫颤抖,惹人怜惜。
寒风中,上方传递过来的温热的气息,又惹得她情不自禁的靠近。
亦如那寒冬中惊慌失措的兔子,突遇一簇火,被那温暖的气息吸引着,乖巧的自动送上门。
热吻中的赵柄停了下来,他将头埋在岳娇的颈间,忍着笑道:“娇娇,你好主动!”
说罢,他抬头看着身下的人。红唇被他肆虐得染红了唇周一片,眼神迷离带着水意,平日里端庄淡雅的人儿此刻像一个勾人的妖精,眉眼间尽是媚意。
他眼眸骤暗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他抓着她的手,去寻找着那让他无法遏止的罪魁祸首。
此时唯有她才可以慰藉他心,唯有她才能慰藉他身。
“娇娇,我好难受~”他的额头抵着她,鼻尖上微微带着水意,他竟在这秋日热出了一头的汗,可见他真的忍得很难受。
岳娇回了神志,撇开头不敢看他。
她羞于在阮安康的灵堂前与赵柄亲热至此,羞得想收回手,奈何手腕被他涅得死死,压根抽不出来。
“你起来!”她被他压得死死的,只能挣扎着要起身。
她这一通乱动,让他痛呼出了声。
岳娇不敢再动了,她曾听闻那些夫人谈论过,有些地方是很脆弱的,很容易误伤,不可大意。
“可是弄疼你了?”她小声问道。
上方的人又蹭了蹭,可怜兮兮的应道:“嗯,可疼了,我好难受,娇娇你疼疼我好不好?”
“要...要怎么疼?”岳娇又是担忧又有些羞涩,这样撒娇的赵柄实在是叫她抵抗不了。
闻言,赵柄抬起头,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她:“让我蹭一蹭好吗?”
岳娇不知他这话中是何意,只当是如先前一般在手心,迟疑了一下,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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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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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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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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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阮安康死了免费阅读.https://www.33yqxs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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