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双目磨着后槽牙一字一句道:“我得不到的,宁肯、毁了,也不会便宜你!”
“嗯,那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我突然抬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颌,笑吟吟的对上她那双能吃人的美眸,她的眸底漾起了一瞬的惊恐,淡淡的无措在她眼中化开,说不怕现在的我,是假的,
“身上的钉子,还疼么?你啊,没有神骨,一把劣质的妖骨,若是肯像你侄儿那样,乖乖修炼,认真提升修为,心无旁骛只为飞升,你也不至于,如今还飞升不上上仙,还停留在最基础的阶段。
灵均,你想要的太多了,贪心不足,是会遭到反噬的!灵均,你知道么,你的这双眉眼与蛇祖真的很像,但你,永远也不可能成为蛇祖,原因,你自己心知肚明。”
说罢,我手上用力,将娇滴滴的俏美人儿甩了出去——
嫌弃地拍拍手,我拂袖抬步离开,冷声道:
“本帝活了这么久,见惯了形形色色的妖魔鬼怪,本帝不管你身份有多特殊,后台有多硬,在本帝面前,是虎你给本帝趴着,是龙你给本帝蜷着。
你弄清楚你如今的处境,本帝想弄死你易如反掌,之所以没对你下手可不是因为本帝惧你,而是像你这种蝼蚁,本帝不屑动手。
本帝可以允许你在本帝的面前蹦跶,本帝也不介意高兴了陪你演上两段。
但你最好悠着点,因为本帝这人情绪不大稳定,你若是倒霉撞见了本帝不开心的时候,本帝一个想不开一掌将你拍死了,你可不许喊冤。”
“殿下。”侍女绯叶紧张兮兮的赶忙跑上去扶住摔倒在地的灵均,灵均抚着自己下巴不服输地扭头恶狠狠冲我喊:“灵帝!”
我冷哼了声:“你可以去同玄霄告状,当然他信不信你就难说了,即便信你,今时不同往日,本帝的清白,永远不会压在任何人上嘴皮碰下嘴皮的一句话上。
你也可以去煽动那些仙臣,不过,三界之内,谁人不知本帝御下森严。本帝有的是力气,让那些老东西乖乖把嘴闭上。
灵均,你想故技重施,可我已经不是你的故人了,你千万别忘了,你手里还欠本帝孩儿一条命!
好好留着你的性命,等着本帝来取。”
我的话不重,却能将灵均吓得当场身子一软,瘫倒回去。
我见状也不再同她废话,抬步带着红菱与莀欢往前走,徒留灵均主仆二人在身后心惊胆战,惶惶不安……
走了很远一段距离后,我才耳尖地听见灵均同侍女的声音随风从后面袭过耳畔——
“她,都记起来了,阿叶,她记起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殿下你先别激动,你忘记莀欢在她身边侍奉了么?说不准是莀欢那个死丫头告诉她的,况且当年的事除了奴婢和你,也没有别人知道……她们只是猜测,猜测罢了!”
猜测?她倒是会做梦!
我带着两姑娘悄然进了如意馆,一进门,就见到满院都挂着色彩鲜明,栩栩如生的花草鸟兽画稿。彡彡訁凊
凤川正赖在一名黄衣年轻女子的身边,央她教自己画凤凰。
那女子生得一双含情会笑的水眸,柳叶细眉,眉心描着一朵温婉的春日桃花,眼尾上扬,眼角鬓边用银笔勾勒蛇鳞轮廓。
雪白的高鼻,朱红薄唇,五官生得精致如画,如精雕细琢而成的天然玉人。
虽早已孕育一子,但仰仗自家夫君修为好,她自己也保养得当,遂至今还像个未出阁的二十来岁小姑娘。
一袭鹅黄长裙点缀白色狐毛,广袖上狐尾团团,银线密绣的卷云纹仙气飘飘,在檐下摇曳的灯笼暖光中,闪烁如星辰。
乌黑青丝高挽,斜簪玉梭,发间以桃花为饰,簪下坠下几排珍珠流苏,肩后青丝拢在胸前,看着既有少女的灵动明媚,又有母亲的温婉柔情。
耐心借着稀疏天光与檐下烛火教凤川勾勒凤羽:
“这凤羽可是难度最高的部分,若想让凤凰生动起来,一是勾线,线稿乃是基础,这凤凰羽毛的结构,要一笔一笔画得精细,其次是色彩,上色也是有讲究的,先调,再上,先铺一层底色,再晕染上面的实色,笔力要控制好,重一笔留痕,轻一笔不允,过度需得自然,不然会显得画面十分生硬……”
凤川抱胸嘶了声,有点想打退堂鼓了:“画画还有这么多讲究,怪不得苏钰让我放弃……本来还想做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美男子呢,没想到,光是书画就让我望尘莫及了。”
黄衣女子笑道:“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说着容易,做起来何其困难,况且,这本就是一句恭维的话。
这四样,每一样单独拎出来都能令人穷其一生都未必可做到真正的精通,丹青这些,即便我研究数万载,也仍觉学海无涯,我没研究出来的,还太多。”
“哎……哎?师尊!”凤川见到我面上一喜,开心道:“您怎么来了!”
黄衣女子昂头瞧见我,亦是立即放下笔墨,快步赶过来行礼:“臣青王府狐心儿,见过帝尊。”
我一把拉住她丝毫不见外道:“狐妃不用多礼,我这次来,是给你传话的!靳九重放心不下你,总发信息骚扰我,让我替他来看望你,还嘱咐你,要好好听话吃药,遵医嘱,按照凤川的指示治疗身子!”
狐妃闻言又喜又歉:“这孩子,总叨扰帝尊做什么,我在蛇王宫有凤王和陛下保护着,还能出什么事不成。”
我朝她会心一笑,随即又从袖中掏出了一份书信:“这才是今日的正戏,普元上君托我送给你的!”
“普元?夫君!”狐妃当即就激动了,连忙接过书信拆开来看。
说来,普元上君还真是个……性情中人。
一封书信,嘴上说着是报平安,结果足足有二十多页信纸。
若不是时间赶得紧,我估摸他老人家能写二百张!
我是个有准则的人,所以不偷看他们夫妻之间的悄悄话,但凤川不是,狐妃看多久,凤川就踮着脚在狐妃身后偷瞧多久,只不过瞧到一半时,凤川就放弃了,抱胸跑一边坐着凉快了:
“这个普元啊,可真啰嗦,只不过百年未见自己的老婆嘛,现在写封信回来,恨不得将自己一日三餐都吃了啥都报备上!”
莀欢懦懦发表意见:“上君与狐妃感情向来深厚,百年前上君假装失去神智沦为蚺族的提线木偶,假死投奔蚺族,都没机会回来见狐妃一面。
当年蚺族刺杀狐妃,上君肯定担心疯了,整整百年上君都没机会见自己妻子一面,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向妻子报平安诉说这些年的过往了,肯定会细致入微,腹有千言万语而道不尽呀。”
狐妃看完书信,眼含热泪地欣喜问我:
“那边看得这样紧,若发现他没有沦为药人,还有神识,岂不是前功尽弃,他好不容易才取得那些人的完全信任,怎能犯险给我写信,这样,太危险了。”
我掏出帕子递给狐妃,安抚道:
“你放心就好,当年上君落进蚺族人手里,蚺族人用禁术给他施药,想要他为己所用,他不但意志坚强地扛下来了,还为了彻底铲除蚺族族内的那些毒瘤,假装失去记忆,沦为蚺族人对付玄霄的武器。
还设法给玄霄通信,孤身犯险留在蚺族做玄霄的内应,这些年,他一直都将自己伪装的很好,蚺族当初为了策反九重,谎称您是被玄霄害死的,还用普元上君为筹码,逼迫九重背叛玄霄,投奔他们。
殊不知玄霄早就将真相告诉了九重,九重放心不下自己的父亲,心甘情愿去当玄霄的内应,这两父子一见面就相认了,但也都十分默契的没有过多交往,联手将蚺族的那些混账东西迷惑的分不清真假。
这书信,是上君与九重商议好如何应对下个月蚺族起事的方案后,由上君亲笔写完,放在说好的地方,再被蚺王小姑姑花绮郡主偷偷拿走,转交给青青。
青青借着和九重打架的机会,塞进九重袖子里的,九重把书信夹在了送给玄霄的奏折里,今日玄霄收到奏折,看见了这信封上是上君的笔迹,就立马明白是上君写给你的,所以就让我找时间把信交到你手里。
其实普元上君想对你说的话还有很多,只是九重给我发来的信息也无法转为纸质,故而,普元上君便用这种方式,想让你,见字如面,对他放心。”
我说完,狐妃的泪珠子已经吧嗒吧嗒往信上掉个不停了,将书信按在自己的心口,狐妃口是心非道:
“这个阿元,整天就多虑这些有的无的……百年而已,我还能等不下去么?只要他平安,就够了。”
我拍拍她的手,感慨道:“当年玄霄险些中埋伏殒命在与蚺族的那场大战中,虽说后来蚺族还是败了,蚺王也死了,可蚺族内仍有许多毒瘤不能根除。
彼时玄霄斩了蚺王,却暂时还不能将蚺族的祸患全部清除掉,毕竟,不知道蚺族究竟有多少人,还存着那个心思。
加之那一战,蛇王宫也元气大伤,蛇族大劫当头,玄霄又要赶回来压制火湖动荡,实在有些筋疲力竭了。
因此,玄霄才想着,先休养生息,蚺族的祸害,他可以慢慢根除。
彼时正好赶上那些人谎造普元上君阵亡假象,普元上君心系蛇族,大仁大义,便决定将计就计,坚持留在蚺族做玄霄的内应。
也是因为有上君在,玄霄这些年才能随时随地掌控蚺族的动向,蛇王宫与蚺族之间,迟早有一场大战。
这场大战何时爆发,何时就是狐妃与上君的团聚之日。”
狐妃明事理的点头:
“我晓得,凤王也同我说了,万万没想到,蚺王竟然一缕魂成魔,当年没有死干净,幸好夫君在蚺族,这样至少能为我们带来些重要线索。
我们生是蛇族之臣,死,也该为蛇族众生而死!这些,都是我夫君该做的。”
和狐妃这种爽快人说话就是舒服,我挑眉感慨:“先蚺王还有灵存在世上,的确出乎了我们所有人的意料,不过,我相信玄霄,只要火湖不拖他后腿,小小蚺王肯定是能收拾掉的。”
凤川赞同的插话进来:“就是!当年我家尊上本就是负伤上战场的,这些年尊上一直都在用自己的元神力量稳住火湖的封印,耗损了太多神力。
而且那时,我家尊上还刚度过神劫,修为只养回去一半,若无火湖这个后顾之忧,他小小蚺王在尊上眼前算个毛啊!
这百年来,火湖虽然依旧不太平,但并没有损耗尊上太多神力,尊上的修为也都养回来了。打蚺王,还是轻而易举的!
说起来,这百年,王宫上下都以为尊上为情所困,只顾着在人间找夫人,实际上尊上可是一件正事都没误。
尊上说了,他是夫人的夫君,也是蛇族之皇,普元上君在敌人的队伍里给他卖命呢,他能不管不顾么。”
那可不,我家小玄霄一直都三观很正,找老婆打敌人两不误。
再怎么说,玄霄也是能够位列五帝之一的玄帝,他的神力为何会动不动虚弱那么多……都怪火湖!
“我们一直都晓得,蛇皇陛下,是蛇族最好的君王。只是火湖……听说现在的情况不太好,前几晚禁地还地震了。”狐妃忧心忡忡道:“若在这个节骨眼,火湖那边出了事……”
我耐心安慰狐妃:“火湖不会有事,玄霄会将你的丈夫与孩子,安然无损的带回来。”
火湖那边,有我在,就算它炸了也不会出什么灭族的风险。
——
看过狐妃,回清玄殿的路上,我遇见了玉筲。
“去人间,找到她了么?”我问玉筲。
玉筲脸色微变,颔首:“找到了。”
我不解:“找到了为何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玉筲长长一叹:“找到了,不是人,还换了个物种,现在是只猫,还是只花猫。”
“花猫?”我颇为震惊地好笑着:“那、若不然你再等等,万一下一世她换了个你能接受的物种呢!”
玉筲抽了抽嘴角,无力道:
“可她此生已经生出了灵智,她有成妖的机缘,如若我强行打断,下一世她还有没有机会化成人都难说……罢了,猫就猫吧,至少性别没变。就是,脾气差了点,你看它给我挠的……”
玉筲将自己的手背伸给我看,上面果然横七竖八残留着无数道渗血猫抓痕。
我无奈噗嗤笑出声,没心没肺地给他出主意:“下次你再过去见它,记得给她带几根猫条,她或许能赏脸少挠你几爪子。”
玉筲心累到叹气:“我那善良温柔,可爱端庄的小棠诺,怎么转世后脾气这样差,也不爱同我亲近了,见我就像是见鬼了一般。”
我无情戳破:“你还好意思嫌人家现在脾气不好,人家前世那样喜欢你,就等着你开口要她,可你却嘴硬不肯向她表明心意,好好的姑娘就这样被你错过了。
如今她有机缘重活一世,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是老天爷在给你机会,你如若再不珍惜,可就彻底完犊子了。
猫咪脾气差点,也许只是因为她同你不熟,小猫咪粘人的比较多,可能等你将她养熟了,她就会像前世那样,成天跟在你身边。
当然你从现在开始也要多学习一下养猫的技巧,多给她买点猫玩具、猫抓板、猫条,有助于培养你们之间的感情。
话又说回来,当年如果你没有选择隐藏自己的感情,棠诺就不会嫁给那个凡人,也就不会被他谋害,白丢了一条性命。
你已经得到过一回教训了,这次可不能再失手错过了。”
玉筲苦闷扶额:“娘娘你是懂扎心的。”
我歪头好奇:“对了,你家猫呢?没一起带回来么?”
玉筲哽了哽,望向我的眼神一言难尽:“你知道我是在哪找到小棠诺的么?”
我摇头。
玉筲苦涩道:“云州苏家,你在人间的大宅子里。据说是被你家仆人捡到,然后辗转落到了你那位痴傻疯癫的母亲手里,你母亲现在将她养的毛发油光水亮,才八个月大,就已经十来斤了,胖得都发腮了!”
我:“……咳,猫猫发腮,比较可爱,嗯,我妈给你养猫你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玉筲干笑:“是啊,猫发腮是比较可爱,但棠诺是只小母猫啊!谁家小母猫发腮!凤川还说,母后只有在绝育后才会发腮……你还我可爱的棠诺!”
我尴尬吞了口口水:“冷静!嗯,等回到苏家,我让我妈给她减肥!”
这次换玉筲无语住了。
我回寝殿泡脚的时候,玄霄还在外面办事没回窝。
泡完脚,我又美滋滋地喝了杯牛奶。
临睡前有宫女端着玫瑰花水来给我净手,我刚将手泡进去,好巧,忽然感觉孩子好像在我肚子里动了下。
我下意识缩回沾染水渍的手抚在小腹上的动作,更是引起了旁边一名低头捧着干净巾帕的陌生女孩注意……
“娘娘,您怎么了?”端着水盆的姑娘小声关心。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洗手,“没事,可能晚上吃多了,胃疼。”
小姑娘尽职尽责地又询问:“需要请凤王前来为娘娘诊脉么?”
我轻声拒绝:“不用了,又不是什么重要事,好了,你们回去歇着吧,我这不用你们伺候了。”
“是。”
宫女们退出清玄殿时,玄霄正好打外面回来。
不过我身边侍奉的宫女突然换了张生面孔,玄霄还是能一眼就瞧出来的……
“为夫找到了当初为你诊脉的那位老医仙,好在,他没遭遇毒手,当年你出事后他的徒弟料想到灵均可能不会放过他,就谎称他下山摔死了,后来他将老医仙送到了自己老家,这些年是他儿子一直在侍奉老医仙,跟着老医仙学医治病。
还有,当初地涌金莲之所以突然乍现异象认主,玉筲前辈说,可能是因为正好撞见了你回来办事,那年你悄悄来蛇王宫,看望过祖父的牌位。”
他坐下,习惯性地伸出手臂揽住我腰,我仔细想了下,确实有那么回事:
“那会子我还好奇蛇王宫怎么突然守备松懈了呢,原来你们都是去禁地了。”
“当年灵均被她大伯赶出蚺族,被迫投奔蛇王宫,本座看在以往交情的份上,留她在蛇王宫住了百年,但她,不是很安分,本座不喜欢给自己留麻烦。
所以本座便决定将她送到其她族落脚,但没想到祭祀那日,她突然闯了进去打断仪式,而彼时恰好地涌金莲显现异象,她便误打误撞,被奉为圣女,在蛇王宫耀武扬威了这么多年。
本座早便察觉当日之事有蹊跷,只是没有任何证据线索解释当日的景象,后来本座决定将计就计,不管她是真是假,至少圣女的存在,能让蛇族民心安稳,能让那些怀有异心想趁乱搞事的族落打消这个念头,也能为本座,争取更多寻找大祖真正元神的时间。
她在一日,蛇族安稳太平的假象就会持续一日。
无人知晓本座是在用自己的元神之力压制火湖下的地火,他们只以为,是灵均的存在,镇住了火湖。
可惜,本座找了这么多年,仍未能如愿寻到大祖元神碎片,本座还以为……”
我靠在他怀里,昂头笑问:“还以为什么?以为,自己真要落得个以身献祭神劫修补火湖封印的结局?”
他抬手,宠溺地刮了下我鼻头:“为夫哪里知道,为夫战战兢兢找了这么多年的大祖元神碎片都未能得偿所愿,到头来,竟把大祖的本尊给寻到了。
难怪那年火湖生异象,星象指引大祖在京城,为夫一入京城,就逢上你坠楼,为夫是见你可怜,才命苏钰为你埋骨,还在你发间,发现了那枚眼熟的花钗。”
大手在我的腰腹处肆意摩挲,男人一脸温柔:“我的月儿,我的祖上,你合该属于我,只属于我。月儿,你是我的命,亦是我这一生,最爱的女人,唯一的女人。”
这家伙,还是一到晚上就疯狂朝我输出甜言蜜语。
不过,谁让我就吃这一套呢?
我捧过他的脸,心情格外好地往他俊俏侧容上吧唧亲了口:“老公,你可真是越来越会哄我开心了!小玄霄啊,有你祖宗我在,我会罩着你,保护好你的!”
他托着我的腰,直接将我提放在膝上,“现在,该是为夫保护你,保护我们的孩子。”
我坐在他腿上挺立腰身,带着他的手往小腹上放:“你孩子的月份越来越大了,再过一阵子就真的遮不住了,这几颗蛋在我肚子里一点儿也不听话,动不动就撞我。刚才撞我的时候,还被你宫内的眼线发现了,这次可是你儿子惹的祸,到时候她们又算计你,你可不能怪我……”
他弯腰,将脑袋贴在我的肚子上,阖目宠溺笑道:“当然不怪夫人,为夫现在已经看透她们了,她们的任何伎俩在为夫面前都无用,为夫有火眼金睛,现在强的可怕!”
我被他逗笑出声,抬手放在他的后背上:
“好,我老公最厉害了,我老公是天底下最聪明的男人!等你的事办完,我们回苏家好好歇一段时日,我想在苏家养胎,在这里总是提心吊胆的。
开春了,最近网上全都是各种景区的花海与风筝,老公,回苏家你要陪我出门放风筝,我活这么久,还没放过风筝呢……”
他嗯了声,“好。等为夫将蚺族给解决了,为夫就带你去人间找老祖宗,放风筝。”
“一言为定!”
“绝不反悔。”
……
如我们所料,我怀孕的消息,还是传到了灵均耳中。
不过,是玄霄故意放任那个宫女将消息传递过去的。
而那个工具人前脚发挥完作用,后脚就被成光妖王给无情抹了脖子。
后来几日,玄霄为了对付蚺族,大多时间都在神殿内同几个亲信议事。
这就给了灵均故技重施,对我下药想弄掉我腹中孩子的机会……
五天后的夜晚,外面下着细密的朦胧烟雨,侍女将一碗乌黑的汤汁呈给了我。
我端过药碗,只闻了一秒,就发觉汤药中被人掺了不干净的东西……
但我还是当着那侍女的面将汤药一饮而尽了。
侍女当即目露喜色,撤出清玄殿后就撒脚丫子直奔圣女殿去报信。
莀欢待人走后立即乱了分寸,着急忙慌地端来痰盂催促道:“娘娘、娘娘快把药吐出来!那可是堕胎药,万一伤到了小主人怎么办!”
我淡定地和红菱吩咐:“去把小凤喊过来。”
是以,小凤在十分钟内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给我切完脉后手忙脚乱地往我嘴里塞了枚丹药,冷汗直流的抱怨:
“我的师尊啊,你也太信任我了!这玩意可是极凶狠的堕胎药,落神仙胎都是瞬息的事!
要不是您事先有准备,控制了药物的发散,后果不堪设想!
我求你了师尊这可不好玩,下次若是再有这事你可千万不能真往嘴里灌了,万一,万一有个好歹,我可怎么办!”
我淡淡道:“你要相信师尊的修为……嗯,也要相信你自己的医术。”
小凤瞬间苦了脸,“师尊你是不是觉得你徒弟我已经医术天下无敌了?我也有没研究出来的医学知识好不好!万一你恰好触及了我的医学盲区……”
我轻飘飘打断:“那你就完了,等着玄霄把你剁成肉酱吧。”
凤川:“……”
其实我是逗凤凰玩的,就算他化解不了这玩意,我也能运功把药逼吐出来。
之所以刚开始没用这招,是因为我近日孕反比较严重,总是想吐。
我怕我一掌将自己的隔夜饭拍吐出来。
到时候多尴尬……
化开汤药中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后,我命人在那侍女与绯叶接头时,光明正大地将她抓了。
侍卫们将侍女扔趴在清玄殿内,那侍女一见事情败露,吓得当场就崩溃得什么都同我招了:
“娘娘饶命啊娘娘,都是绯叶,是圣女殿下指使奴婢这么做的,娘娘刚入宫,圣女殿下便让我们几个替换掉清玄殿的几名侍女,让我们留在陛下和娘娘身边做她的眼线。
圣女知道陛下素来对清玄殿的侍女不上心,也不会刻意记侍女们的面容,就命我们,想方设法贴身伺候陛下与娘娘,好方便她下手。
这汤药里的打胎药,也是绯叶姐姐给我的,她让我将药粉下进凤王大人给娘娘开的养身汤药中,还说这样即便暴露了,也可以把黑锅甩给凤王或膳房的人背,是决计查不到我们身上的……
娘娘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娘娘饶了奴婢吧!”
小丫头跪在地上哭的涕泗横流,脑袋都卖力磕出血了。
我坐在殿内主位上悠闲的喝着红枣银耳茶,正要开口发落,玄霄突然气冲冲地赶了回来,捏紧双拳忍住想对她动手的冲动,厉声下令:“来人,将她剥去蛇皮,废了修为,贬去凡间!”
小丫鬟闻言如遭晴天霹雳,两眼一翻,生生吓晕了过去。
红菱将那只残留着乌黑汤汁的药碗呈给玄霄验证,玄霄拿过药碗便狠狠将东西掷碎在地,恼红了双眸:“她是想死么!”
我放下盖碗,怡然地抚着隆起的小腹,“那么凶干什么,吓到你儿子了。”
他忍了又忍,半晌,才调整好情绪,走过来陪我坐下,抱着我弱弱道:“夫人,我想杀了她,忍不住了。”
我拍拍他的肩好言劝告:“淡定老公,为了我们的大计!”
他埋在我肩上,阖目道:“我已经安排好了,此战,胜算九分。”
我也伸手抱住他,认真说:
“我是蛇祖,后辈的事,能少插手,还是得尽量少插手。
玄霄,为妻帮不上你什么,你放心出征,我替你解决火湖。
我不是当年的绾绾了,这种事,我能自己解决。”
他沉闷道:“可为夫,就是害怕……害怕又像当年那样,没护住你,让你和宝宝……遭了那个毒妇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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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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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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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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