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蓉和赵彬两边的叔叔婶婶多得前脚出后脚进,阮景再擅长应付长辈,几天下来,笑容也维持得脸发僵,被迫营业的操劳程度直逼工作室改稿。
好在老姚工作室任性地宣布在年初十才开门。能在亲戚的问长问短间喘口气时,阮景立马溜到秦西诀家避难。
“都是因为红包,撑着我忍辱负重的这股劲儿。”
阮景得了便宜还卖乖地抱怨着,手里正忙着把切好的鱼块放入鸡蛋面粉里一裹,又一块块整齐放入热好的油锅,锅里滋啦啦一阵响,香味慢慢溢了出来。
这一手活儿是阮景除夕和林蓉现学的,油煎过的鱼块皮脆肉香软,能放进冰箱保存,拿出来可以直接放在微波炉加热,也可以用糖醋收汁,十分方便又好吃。
于是大年初三一清早,他从亲戚带来的一堆生禽里薅出条长得尚可的鱼,来秦西诀家给人做点储备粮。
秦西诀也没闲着,帮忙收拾着阮景处理完鱼之后的水池。两人在厨房的配合愈发默契,在阮大厨的心里,已经认可秦西诀这位得心应手的帮厨了。
秦西诀的事歇了,靠在门框上看着阮景把鱼块装进盘子里,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
“你最近画得还顺利吗?”
阮景刚刚去工作室那几天,晚上给秦西诀发自己的画,总附带着一些自言自语——新学到的知识,悟出的技巧,以及自省出的不足。阮景也不在意对方懂不懂,似乎只想一一列出来,聊当整理。
秦西诀对绘画没有更深层次的了解,只觉得阮景的每幅画都好看。
不过阮景觉得尚有不足,大概站在专业角度来看,还没有达到他期望的高度。
“好多了,在学校时毫无头绪,现在大致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剩下的只有靠继续练了。”第一个盘子已经被放满,阮景递了一双筷子给秦西诀,把堆得整齐的油煎鱼块送在他面前,“尝尝看?”
不过他最近太忙了,家里来往的人多,也不太方便继续画画,估计得搁置一段时间。
秦西诀在阮景期待的目光下,夹起一块鱼,咬了口,味道竟然不比饭店差,他由衷点头:“很好吃。”
阮景笑了,才转身继续去看锅里的情况。
秦西诀走到他身旁,吃着那块鱼,看阮景给锅里的一块块鱼肉翻身:“如果你家那边太吵,可以过来画。”
阮景笑着刚要回答,大门的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两人一愣,不由对视了一眼,对方眼里有和自己一样的疑惑。m.33ýqxsś.ćőm
大年初三,谁会找上门?
秦西诀若有所思地放下筷子,开了龙头清洗着手:“我去看看。”
阮景目送秦西诀出了屋子,不由把火关小了一些,随时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秦西诀出去了片刻才进来,却跟来了几个人的脚步声。有人在边走边说话,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显得有些大,却没听到秦西诀的声音。
阮景一愣,彻底把火关了,把围裙取了下来。
阮景走了出去,只见跟着秦西诀进来的有三个人,其中一男一女应该是夫妇,与秦西诀说话时带着几分熟识亲切。女人还搀扶着一位老太太,老太太走得很慢,却依然身姿挺直,不显老态。
原来是亲戚来访吗,阮景心想自己是不是该回避下,不由看了眼秦西诀。
这一眼,让阮景察觉了些端倪。
秦西诀应答得礼貌,面色也如常,却带着几分冷淡与疏离。这种疏离不同于面对林蓉和杨雯的紧张,秦西诀与来人始终保持着三米,是疏远得很刻意的距离。
阮景心思一转,也发现了几分不对劲。秦爸爸去世这么久,从没有听秦西诀说起与亲戚有什么往来,怎么偏偏挑大年初三这个时候来了。
他摸不清事态,心里离开的念头却打消了。如果来者不善,他不想让秦西诀一个人应对。
阮景几乎习惯了这栋屋子空旷而安静的氛围了,此时几人来访,脚步声与谈论声让屋子增添了几分不太和谐的嘈杂。
为首的男人对秦西诀言辞关心,询问着近况,秦西诀的回答简短又避重就轻。
几人边走边说便来到客厅中央,男人不等招呼,就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下了,面上的慈祥温和如贴不紧脸的面具,随时有滑落的迹象,却还想继续拉家常。
秦西诀没有动,依然站在客厅中央。
登堂入室的人是他的舅舅徐峰,父亲在世时,徐峰来找过几次父亲,无一例外地别有目的。这半年来,他与自己也有过几次电话往来,每次谈论的话题很少令人愉快。
而就最近一次通话,秦西诀猜出了徐峰此行的目的。要不是那位老太太在场,自己不会把人放进来。
徐峰见秦西诀毫无反应,面上神色凝了凝,笑容也淡了些,他看得出,秦西诀仅有的礼貌与耐心耗尽,不想继续说闲话了。正好,他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准备进入正题。
他看了一眼阮景,面上浮起演技拙劣的为难:“大外甥,我们坐下来谈谈,你的这位朋友……”
徐峰想清场的意味明显,阮景没有接他的话,只是无声看向秦西诀。
阮景心里当然是不想走的,然而秦西诀要是也觉得不方便,他不会多打扰。
毕竟还是他的家事。
秦西诀迟疑了一瞬,也看向他,眼里有征求他意愿的意味。
阮景明白了,秦西诀既然给他选择,证明他是可以选择留下的。他也模糊明白秦西诀的顾虑,接下来的场面,可能会在自己意料之外。
秦西诀不把自己当外人,那当然是要留下陪他。
阮景向秦西诀小幅度地点点头,还眨了眨眼安抚,无声说着“我在呢,别怕”。
秦西诀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笑意,又在转头回答间快速消逝。
“不碍事,他可以听。”
话音一落,似乎宣布了谈话的开始。
阮景察觉到客厅的气氛蓦地严肃起来,先前寒暄而来的几分轻松如冬日里聚不拢的热雾,一阵风就荡然无存。
他在这样如坐针毡的气氛里寒毛一竖,呼吸不由得放轻。
徐峰身处自己外甥家,也没有串门客人该有的拘谨,举手投足间带着不把人放在眼里的随意,他面上温和笑容倒是舍不得撕下来,还伸手招呼秦西诀他们坐下。
阮景注意到,徐峰坐到了长沙发的一侧,顺势招呼秦西诀坐来身侧——是长辈让小辈来闲话家常的姿势,在这样的气氛下可谓别有深意。
秦西诀见状,走了过去,却出乎所有意料地,坐到了右侧的单人沙发上。
阮景看到徐峰如同被踩到痛处,神色一僵,面肌收不住地一跳,面色紧跟着沉下来了。
他不知道秦西诀的动作在这场交锋里意味着什么,只是淡定地走到秦西诀身后站好。
不知是不是阮景的错觉,秦西诀坐在这个位置的瞬间,整个人的气场变得与平日完全不一样了。
无论是A高还是三中,秦西诀都是校男神级别的人物,然而除了相貌与成绩引人侧目,平日里待人接物礼貌淡然,更不会显露出过多强势。
而此时的秦西诀眉目一沉,面上清俊而冷硬的轮廓露出几分藏不住的锋利,他如同一把出鞘的剑,不再收敛凌厉光华,只是随意而不失得体的坐在那儿,就让对面的夫妇快要维持不住面上的淡定。
连阮景都从秦西诀身上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压迫感,他不由自主地配合氛围挺直腰杆,沉下面色。
秦西诀朝徐峰一点头,没有半句闲话:“开始吧。”
徐峰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他在心里又一次确定,他讨厌姓秦的所有人。
他对这栋房屋曾经的男主人是这样。
面前的少年有着和那个男人太过相似的眉眼,其中流露的冷硬与不近人情也如出一辙。
右侧的沙发,是那个男人惯坐的位置,徐峰讨厌极了那个位置,以及心底不愿意承认的畏惧——只要看到,就会回想起坐在那个位置的人,无数次回绝自己筹资请求的冷漠无情。
然而就在刚刚,秦西诀选择坐到了那个男人的位置,摆明了是以这栋房屋的男主人身份与他谈话,而不是听自己几句善言就软下态度的小辈。
用意明显,界限与立场也摆得鲜明。
那个男人走了,徐峰还以为再也没有人能让他抬不起头,谁知几年不见的外甥长成了如今这个模样,依旧提醒着他,只要姓秦的还在,就不会让他的任何妄念得以实现。
徐峰憋屈多年的火气快抑制不住了,他也懒得虚与委蛇,索性收起了笑容,如盯着猎物般看向秦西诀:“我之前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面对这样的单刀直入,秦西诀没有意外,也没有犹豫,在众多目光下神色依然冷淡:“我当时的回答,现在也没有改变。”
徐峰冷冷一笑,眼底有明显的贪婪:“早些年你妈妈去世时,让我多照顾你,现在只剩你一个人,让我们当监护人有什么不合理?”
秦西诀淡淡开口:“从我妈去世至今,你每次来我家,都是找父亲谈生意,来见我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已经说得够委婉了,说是谈生意,不过是来求项目投资的,也根本没把他这个外甥放在心上过。
徐峰没想到对面的人不仅相貌和那个人相像,连反唇相讥的态度都一模一样,更难应付的是,少年还没变得彻底沉稳,尚未消失的锐利处处凌人。
他能确定,这个外甥眼里,根本没把自己当做长辈,甚至进门时陪自己寒暄几句,都只是基本教养使然。
徐峰被噎得一咬后牙槽,身旁的女人忙拉了拉他,放软了态度游说:“那时候你有你爸爸照顾,我们也放心,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你看你现在一个人……我们看了怪心疼的,怎么放心让你……”
“我没记错的话,父亲的葬礼没见到你们,”秦西诀不给两人配合唱戏的机会,直接打断,“之前几次我说得很清楚,只要我还在一天,谁都动不了属于我的东西。这栋房子也是。”
阮景可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是亲戚版本的农夫与蛇,这夫妇打主意打到房子上,这可是秦西诀不惜承受很多也要留下的东西,秦西诀独自一个人的时候他们又在哪里?
阮景只觉得有火星落到胸口,灼烧得肺腑滚烫,怒气也涌了上来。
徐峰没忍住,声音徒然拔高,似要拿出长辈的威压:“你别忘了!这房子有你妈的份额,你妈也是我的妹妹!”
秦西诀犹如看笑话一般看着男人的失态,纹丝不动:“既然如此,把亲戚可以获得遗产份额的法律找出来。”
徐峰夫妇脸色愈发难看。
女人温和的表面裂开,露出内里的歇斯底里:“你爸在世时还当我们是亲戚吗,每次请他帮忙都被拒绝,现在我家有困难,你一个人占着那么大一栋房子,依然想袖手旁观吗?”
阮景皱起眉头,怎么会有人在一句话里同时体现道德绑架和颠倒是非?也算是奇了。
秦西诀闻言不急不恼:“父亲虽然没有答应筹资项目,却也帮衬过不少。如果不记得了,我帮你们一笔笔回想金额。”
女人没想到这个小辈没有一点礼仪教养,甚至比顾及娘家颜面的那个男人还难对付,不由睁大眼睛尖声叫起来:“你……你也要和你父亲一样绝情吗?”
阮景听几个大人紧逼秦西诀,肺已经快膨胀炸了,他身后的手渐渐收紧,要不是会谈还在继续,而秦西诀也还气定神闲的样子,他几乎要直接上去打人了。
秦西诀听完女人的话,视线移到她脸上,女人在那目光下顿时呼吸一窒,声音也卡在了喉咙里。
秦西诀的声音如一抷冰雪,眸里装着最深最冷的夜色:“无论是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想分一杯羹,起码态度不是这样的,两位该回去好好学学。”
都不提恩将仇报与得寸进尺,此番不顾颜面地上门吵闹,太过难看。
场面已经闹到毫无叙谈的可能,徐峰夫妇所有的咄咄逼人被堵在喉间,脸色被噎得愈发难看。
阮景在心底一边目瞪口呆,一边为秦西诀叫了声好。自己在家那些小打小闹和秦大佬的战斗力比起来……真的都不够看的。
徐峰其实不想这么厉声逼迫的,他本打算徐徐善诱,谁知秦西诀的一个选座就堵住他的话,让他情绪连番失控。此时见人软硬不吃,深呼一口气,才想起来准备了后招。
徐峰狞笑了一下,指向那位老太太:“你爸在世时,每个月会给你外婆打一笔治疗费,你清楚的吧?”
阮景看向那位从始至终都静静站在窗边的老太太,原来是秦西诀的外婆。
她身穿厚料暗红旗袍,银发一丝不苟地挽起,没有暮年之人的岣嵝,反而有种岁月沉淀的优雅。她神色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秦西诀的眸光终于微微一动。
母亲娘家人不怎么与他们家来往,他是清楚的。几年前外婆出现阿尔茨海默症状,徐峰抢着把老人接回自己家照看,并时常向父亲索要治疗费,这件事他也是知道的。
如今徐峰提起这件事,秦西诀也明白了他借此威胁的意图。
就算他与外婆再无往来,此时心头也升起几分怒意。
徐峰见秦西诀沉默,仿佛看到扭转形式的暗号,他整理了下衣领,摆出万事好商量的笑容。
“你看,这几年我们家也没什么钱,现在老太太的病越发严重,正是急需用钱的时候,你卖了房子,我也不强求你来和我们住,我们继续照顾老太太,不互相添麻烦。”
秦西诀唇边露出一抹冷意,在徐峰眼里几乎和那个男人的身影重叠,他听到秦西诀开口:“原来已经想好明抢的办法了。”
阮景被成年人世界里这种下作手段震惊了,居然拿自己的母亲来做筹码,逼迫大外甥,这不是八点档电视剧才有的情节吗?
他顷刻间愤怒无比,于是再也忍不住,刚想上前开口,秦西诀却动了。
秦西诀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抬手一拦身后的人,然后站了起来,根本不受威胁,直接下了逐客令。
“那就法庭见。”
对方诸多漏洞的说辞,他也懒得一一费口舌应对了。
徐峰所有招数都耗完了,对面纹丝不动。那些伪装的友善尽数破裂,他噌地站了起,长辈风范尽失,携着怒火疾步过来。
阮景反应也快,这个想伤害秦西诀的举动直接烧断了他的理智,他反手拎起一旁的椅子就往来人身上招呼。
心里骂道你算什么东西。
“住手。”
出乎意料的声音响起,仿佛摁了暂停键,让在场的人都僵住身形。
一直没说话的老太太转过身,安静看着客厅里的一场闹剧。
徐峰顾不上闹腾了,看着老太太的眼睛都直了,惊得手脚无措,不敢置信:“妈……您说话了……”
母亲得病之后,记性越来越差,直到三年前,再也不愿意开口说话,也不再回应他们的任何交流,如同把自己封起来了一般。
老太太的目光慢慢落在秦西诀身上,眼眸依然似一片沉寂的湖,仿佛这场惊动让老太太身上的时光解封了。
秦西诀也看向老太太,眉头微微皱起,把张牙舞爪的阮景拉回身侧。
徐家夫妇面色惊疑不定,在老太太的注视之下,那消失了三年,对严厉训导的后怕又冒了出来,让他们站得躁眉耷眼。
老太太的目光巡过几人,不再看任何一个人,自顾自地走出屋子,又走到院门口。
徐峰忙跟了出去。
老太太安静站在院门边,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你们,出去。”
徐峰夫妇已然忘了所处境地,面上焦急得似乎有很多问题想问,不由得又开口叫了声:“妈,您……”
老太太再次开口:“出去。”
声音很轻,眼神与语气都平静得无一丝波澜,两人却莫名感到了熟悉的威严,只得照做,无奈走出院门,一转身想继续和老太太说话,只见老太太直接关门落锁。
然后转身,毫不留恋地走向屋里。
徐峰懵了,他根本没打算让老太太留在这里的。
老太太是位严厉的母亲,生病前对自己时有训责,和温柔的妹妹一点都不像。
然而生病了之后,她常常忘记很多事情,也逐渐不开口说话了,没人再管着自己,他才开始大胆地打妹妹家的主意,直到今天恶向胆边生,以老太太作为要挟。
他没想到老太太会有清醒的时候,还开口说话了……那么,自己这些年来做的那些混账事,她也一直看着吗?
徐峰心慌得几乎忘了此行目的,努力回想着刚才老太太看自己的眼神里究竟有没有失望,一时在门口焦急地连声叫喊。
阮景眼看着事态的发展出乎意料,在屋子门口怔愣地站着。
而老太太居然又走回来了。
她经过秦西诀时忽然顿住了,那毫无情绪波动的目光落在秦西诀身上,薄唇微掀。
“你果然像你父亲。”
说完便进屋,走向沙发,缓缓坐了下来。
“我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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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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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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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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