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抱着一个玻璃罐子,溜溜达达到了秦西诀家附近。
在接近房屋时,他放轻脚步,做贼似的偷偷从院子侧边观察了片刻,确定了秦西诀没有在家,才绕到院门口,按响了门铃。
不多时,老太太走了出来。
她看到是阮景,目光又移到他身后,没看到老是和他待在一起的另一个人——自己外孙。
阮景是第一次摁下这房屋的门铃。
以往都是和秦西诀一起回来,或者两人约好时间,秦西诀在他快到时,等在二楼窗边给他开门。
今天还是上学日,秦西诀上完课还要去酒吧上班,这个时候自然还不会出现在这里。
早上放学后,他向肖盛请了病假——最近正值换季,感冒发烧的高发期,他十分不幸,恰好中招了。
今天实在难受,脑袋被糊住了一般昏昏沉沉,四肢酸软无力提不起劲,回到家了,想喝点热乎的。
家里没人在,他只好自己动手,用生姜榨汁,混合枣泥,与红糖水一起熬制成膏状糖浆。取出几勺用热水一冲,就是现成的姜糖水了。
谁知每种原材料只准备了一点,成品竟然满满一大锅……吃了没经验的亏。
他留下两罐放在家里,又用新罐子装了一罐,准备趁着秦西诀不在家,去看看好久未见的老太太。
这几天,阮景不知道怎么面对秦西诀了。
如果说以前的别扭是捉摸不透的情绪在作祟,这次却是心底藏了一些念头,让他根本无法面对这个人。
当然了,这次也是自己单方面的。
他的不对劲,源自开学那天晚自习。
那个不经意的触碰如同打开了某扇早有松动的门,紧接着,以往那些因秦西诀而起,却找不到答案的莫名症候,慢慢穿过重重迷雾,让他艰难地窥探到了一点端倪。
他模糊地意识到,那好像是更严重的事情。
他渐渐明白过来,自己对秦西诀的感情,似乎不仅仅是朋友之间那么单纯。
刚一琢磨出这个想法,他慌忙地立马生硬止住思绪,不敢再细想。
察觉这些,阮景又震惊又迷茫。
不顺着这个念头细想,光是拿产生它的事情来说——他与秦西诀从初见的陌生疏远,到如今的无话不谈,秦西诀是那么信任他,把他当最好的朋友,他们在万千目光下的球场上并肩为校争光,也在深夜的无人角落里互诉衷肠。
一旦自己心里怀揣了多余的思想,都觉得有负于那些时光,也有负于秦西诀。
阮景觉得自己糟透了。
所以他不是故意躲着秦西诀,是根本无法面对,连目光都不敢在他身上多停留,唯恐没藏住的一点贪念被对方察觉。
阮景哪遇到过这种事,他如同坐上战斗机驾驶位才想翻看《驾驶员初级入门指南》。
他调动了自己所有的情商与智力群策群力,依然得不出个办法,纷纷显示超纲。
一时半会儿没办法,他只好借着美术课忙碌的借口,一回到教室,能闲下来的所有时间都埋头在绘画里。
鸵鸟似的把头扎进沙里躲避。
放学后也不去人多的画室了——别人和他说话时总心不在焉,反复几次,别人还没疑惑询问,他自己先烦了,独自躲回了明德楼的空屋子。
最近气温时而转暖,明德楼在没吝啬阳光的午后,也恢复了几分暖阳阁楼的氛围。
然而春寒陡峭时而复返,阮景还偏生喜欢在画累后倒头睡觉。
某天下午,他在一个喷嚏里惊醒,迷茫看了半天窗外阴冷下去的天气,终于病倒了。
阮景此时站在秦西诀家的院门口,心里颇有几分自作自受的无奈。
老太太看到是他,把院门打开,要把人让进来。
她身上还穿着围裙,看来正在厨房忙碌。
说起老太太住进来不久后,秦西诀意识到自己要开始照顾一位老人,于是去看了很多菜谱,向阮景请教了一些问题,并独立地从择菜到上菜,紧张严肃地完成了自己的第一顿饭。
老太太和阮景尝了一口,静了几秒,不约而同地放下碗。
秦西诀:“……”
自此以后,老太太就不让秦西诀进入厨房了。
她用了一顿饭,把厨房变为了自己的领地。
饶是怀疑秦家人厨艺的阮景,在小心尝了一口后,立马放下成见连连称赞,味道竟然堪比大厨级别。
于是秦西诀补全技能点的想法,就这么在实力碾压里戛然而止了。
最近几天,对门的苏奶奶常来约老太太到小区超市一起买菜,老太太先是不理人,后来可能听烦了,拗不过,也跟着出门了。
尽管老太太路上一句话不说,苏奶奶也能凭一己之力聊得十分开心。
阮景回过神,见老太太还等着他进院子,忙摇了摇头,他还是不想冒险久留,要是秦西诀提前回来就玩完了。
他把罐子递给老太太:“奶奶,我就是顺路来看看您,然后给你带点东西……我该走啦。”
老太太没有动,接过罐子抱在怀里,就这么看着他。
她是想让自己留下,阮景明白的。
阮景心里也不好受,要是以后渐渐和秦西诀疏远了,也不能再来看老太太了吧。
念头一起,他怕再看下去会舍不得,忙匆匆打了声招呼,转过身走了。
老太太忽然在他身后叫了一声:“阮阮。”
阮景鼻子蓦地一酸,或许是感冒让情绪更加敏感,这一声竟让他有些难过。他不敢多待,也不敢回头,只能不停地往前走。
一股劲地埋头走了很远,过了转角,阮景才回头看了看。
老太太还站在门口,似乎等他走过转角,不见了,才慢慢回屋了。
他终于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酸胀的眼睛。
————
这学期的摸底考试转眼将近,阮景的感冒依然不见好转,或许养病所需的“静心”达不到,还更加严重了。
他终日陷在昏昏沉沉里,提不起精神,也没什么心情,拒绝所有一起嗨的邀约,活像个孤僻的幽灵,与热火朝天的气氛格格不入。
秦西诀看他病得霜打了似的,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拎着人讲题。
距离考试还有两天,秦西诀给了他一份资料,让他尽量在考试前做完,然后进行讲解。
阮景知道,这是秦西诀这几天抽空整理出来的。
他看了资料一眼,没有接过来。
要是秦西诀给自己讲题,那两人又得待在一起好久了。
他含糊说了声自己忙着画作业,没有时间。
说完,不等秦西诀回话,他匆匆打了声招呼,起身仓皇离开了。
谁知天意有心和他作对,考试的所有科目竟然全军覆没。
事后一翻那些资料,考点大多都包含在内。
到底是秦老师整理出的知识点。
阮景心里更加烦躁了,到了此刻,他更是连秦西诀不敢再见了。
他拿着成绩单回家,果不其然,林蓉被满纸惨不忍睹惊到了,不由说了他几句。
考试起起落落是常事,他也很少让林蓉操心,换做往常遇到此类事,他只要和林蓉撒娇打打趣,再做保证,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然而这次,心里的烦躁却让他顶了几句嘴。
林蓉被他这莫名火气顶撞得怒气上来了,语气稍加严厉地让他平日多向秦西诀学习。
阮景听到这里,压制的烦闷也没忍住,脾气一冲直接回嘴:“我又不是没有了秦西诀就不行。”
说完直接头也不回地进了卧室,把自己锁起来,任由林蓉在门口数落,他都没有再开门。
即使生病和烦躁让他脑子发晕,他理智里有一块是清醒的,自己不是想顶嘴林蓉的话。
他那些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也是在骂没出息的自己。
他发现越是刻意避开那个人,就越是想念他。
发了考卷的第二天,各科老师开始陆续讲试卷。
本着不占用课时的体贴用心,老师们纷纷占用了放学前和晚上的自习时间。
阮景浑身难受,模模糊糊听了一上午课,到了下午下课,他察觉感冒好像又严重了。
耳边周围的嘈杂吵闹隔了一层毛玻璃,声音不再真切地落在耳里,倒是自己粗重的呼吸越发清晰,落在手背上也有些灼热。
他不想惊动秦西诀,趁着人起身去了办公室,自己收拾收拾离开了。
他和林蓉闹了别扭,两天没互相搭理了,他不想回家,也不想去画室。
只好又到了明德楼。
坐到了熟悉的椅子上,他用矿泉水胡乱吞了药,冰凉的水入喉,饮鸩止渴般让发炎的喉咙舒服了一瞬。
这个位置似乎有着沉睡魔法,以往坐到这里且不拿画笔,不到十分钟,人会立马被拖入沉沉睡眠。
此时加之药效来了,不多时,他又趴在桌上睡着了。
这次的沉睡魔法仿佛变成了魔咒,把一抷光怪陆离坏心地加入其中,让沉睡的人陷入冗长而压抑的梦境。
在梦里,阮景的神魂也不得安歇,马不停蹄地被迫去了很多地方。
有时是冰川万里,他在风雪茫茫里独自前行,有时是深渊千丈,他向黑暗海沟不断下沉。
耳边嘈杂的风如千万人声在嬉笑怒骂,狠狠扯着他的神经。
而到了后半段,他身边忽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跟着他一步步往前,一起走过冰雪消融,两人站在暖春的山头。
花瓣纷纷安静落在他肩头,点点嫣红带着温度似的,让他如被温暖包裹起来。
一直焦急奔忙的神魂终于安稳了下来。
不知睡了多久,他慢慢醒了。
一场梦境惊险跌宕,又以朦胧的温柔做收尾。察觉是梦,他隐隐有些遗憾。
他睡意朦胧地趴着,心神慢慢回归现实,心里那些短暂忘记的低沉又包裹而来。
玻璃窗外的夜空晴朗,这个时间,秦西诀应该在酒吧了。他继续想着,最近自己消极的状态,以及今天的拒绝,秦西诀会生气吧。
这个人一直自律克己,逆境里也毅然前行,他一定对老是有怠惰之心的自己很失望。33ýqxsś.ćőm
光是“失望”一词,就让他足够揪心了。
阮景一动不动地继续趴着,呆呆看着窗户,心想早知道不躲着人了,这睡前睡后脑海里都是这个人的身影,也太难受了。
他看着紧闭的窗台发呆了几分钟,忽然发现不太对劲。
自己睡着的时候,明明是没有关窗户的。
阮景一愣,忽然察觉到周围都是寂静的黑暗,一时之间想到明德楼那些莫须有的传闻。
他还没在明德楼待到过这个时候,此时不由心里有些发憷。
像是回应他的想法似的,身后忽然有细微的动静。
他顿了几秒,才慢慢转头回去,这一动作,让他忽然发现自己肩上盖了一件衣服,他摸上去一看,心脏猛地一阵悬空,那些怪力乱神的事瞬间被挤出脑海。
这是秦西诀今天穿的外套。
随着转身,阮景也看到了小隔间外面,一个人正背对着他,坐在低矮破旧的桌子前,低头专心写着什么。
手机电筒的灯光往这个人的前方铺开,仿佛是怕光亮惊扰到睡着的人,给小隔间留下一片安稳的黑。
那是秦西诀。
他正在帮自己批注这次的考卷,红色的工整的笔记几乎爬满试卷。
秦西诀没发现他醒来了,依然在轻声书写着,笔下沙沙的白噪音时隐时现,背影被手机灯镀上一层如敞亮月色的色泽。
阮景捏着那件带有自己温度的衣服,眼眶忽然酸涩起来,他悄声无息地看着秦西诀的侧脸。
写字的人似乎也留意着小隔间的动静,才听到了身后的些微声响,立马转身过去一看。
睡醒了的人正呆呆看着这边,他起身走了过去。
秦西诀俯身摸了摸阮景的额头,眉头微微皱起,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眸水雾氤氲,是病理下的症状,想必此时人也不会好受。他不由放轻声音。
“怎么不回家,还跑来这里睡觉,幸好没发烧。”
阮景一瞬不瞬地望着眼前的人。
刚睡醒的脑袋混沌迷茫,似乎晃一晃还能听见水声,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从梦境里醒来。
不然,秦西诀怎么会来了。
秦西诀看了人片刻,轻轻叹了口气,心想大概是病傻了。
他回教室的路上,想到还是得说服阮景回去休息,没想到回来后,人已经不见了。
他今天看阮景病得似乎更严重了,不太放心,去了画室找他,却被告知人在明德楼。
秦西诀找到了人,还病着的人居然在这种地方睡着了。
他伸手就想把阮景叫醒,又忽然想到这几天阮景黑眼圈浓重,应该是因为生病没怎么好好睡过。
现在好不容易睡着了,这个地方也不算冷,他犹豫片刻,缩回了手,脱下外套给他盖上,又把窗户紧紧关。
他向酒吧请了假,在一旁守着。
阮景一直不出声,只是盯着秦西诀,眼里那一层水色有些晶亮,眼睑却因病微微发红,安静得有些反常。
秦西诀是有察觉的,眼前这个人最近除了感冒,还有什么心事,整个人都低落得自闭又敏感。
人生病时情绪也容易不稳定,他放柔了声音说话。
“最近怎么了,是不是画画有什么不顺利?还有这次考试……别太在意,你生病了,发挥失常而已。”
阮景呆呆看着他,心想老是躲着这个人的自己,真像一个傻子。
再没有一个人,对他能有秦西诀这么耐心了。
也不会有其他人,即使迎着他的负面情绪也要走向他。
他忽然很想起身抱住这个人,他心里很清楚,这样的念头并不是出于感谢,也不同于表示友好的拥抱。
没得到回应,秦西诀有些疑惑,似乎怀疑他病傻了,又问了句:“吃药了吗?”
阮景条件反射地点点头。
秦西诀见人终于动了,又问:“吃饭了吗?”
阮景不答了。
秦西诀挑眉。空腹吃药,好得很。
“走,带你出去吃点东西,”秦西诀直起身子,现在已经快九点了,再晚一点,明德楼的气温要更低了,他转身想去拿手机看时间,“现在……”
话语蓦地顿住了,如被掐哑了一般,秦西诀略显僵硬地转过头去——
是阮景忽然拉住他的手腕,力道还不小。
秦西诀不由低头看向他。
紧抓着自己的这个人,眼里浮起些惊慌神色,还有些许病糊涂的迷茫。
好似不明白自己怎么忽然走了,才离开他身侧一步,就立马被惊动。
其实,阮景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
等秦西诀转头,耐心看着他,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下低头,盯着自己紧紧拉着秦西诀的手,自己的指腹下,秦西诀温热的皮肤真实贴近,他心里诸多没解开的疑惑如薄雾慢慢消散。
是什么时候有这个念头的?
最近吗,或许更早。
上学期篮球赛时,他看到秦西诀单独与其他女生站在一起,随之而来的低落情绪,就已经初现端倪了吧。
只是他迟钝了很久。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他就是不喜欢秦西诀被和自己抱有同样心思的人接近,这个人是自己最珍视的事物,被别人惦记觊觎,当然不高兴。
秦西诀也沉默地看着阮景,没有催促他说话,甚至微微弯腰配合,让他不会因拉拽的动作而坐不稳。
秦西诀的目光总是平静而淡漠,此刻里面因自己而生的担忧和专注如涟漪漾开,阮景看得发愣——
这双眼睛这么好看,以后都只倒影自己就好了。
这个冲动的动作成了阮景那些莫名念头的助力,毫不留情地推着他往前走去,让他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
片刻后,他忽然反应过来,再这么拉着人,等秦西诀问起就不好解释了。
他的神魂终于缓慢归位,讪讪松开手,哑着嗓子开口:“……我们走吧。”
几秒后,秦西诀才点了点头,开始收拾东西。
两人在黑暗里摸索着,走在明德楼的楼道上。
秦西诀看着前面的人,目光比黑夜还要沉几分。
当时阮景忽然抓住他,有那么一刻,他从阮景眼里看到了以往不曾出现过的神色,他忽然冒出阮景有可能发现了什么的念头,不由呼吸一窒。
此刻也还有些犹疑。
出了校门。
阮景一直任由秦西诀带着,木偶一般跟着他到了学校门口的餐饮店,吃了一份清淡的粥。
他又看着秦西诀打了张车,准备送他回家,期间脑袋一直晕乎乎的,一脚一步都踩在棉花里。
阮景坐在微微颠簸的车上,歪头靠着椅背,看着窗外闪过的缤纷夜色,然后对焦一换,悄无声息地从车窗看着秦西诀的侧面。
他心想,这位就是,自己喜欢的人。
这么一想,心里又甜又涩。
生病让情绪感知失灵许久,今夜总算缓慢重启。
他不熟练又珍之重之地品了品,暗自享受着小小的欢喜。
纵使前方荆棘遍野,怀揣着这份喜欢,他也有了穿过沿路坎坷走向自己喜欢之人的勇气。
回到家后,已经快临近十一点。
以往的这个时间,家里人都已经睡下了。
阮景轻声开门,谁知客厅灯还亮着。
林蓉还等在沙发上,看到他回来,忙站起身来。
两人无言地对视许久,林蓉咳了咳,结束了为期几天的冷战:“给你煮了牛奶鸡蛋,吃完了去吃药。”
阮景也笑了起来。
卫生间里,林蓉在泡脚,阮景洗漱着。
他看了一眼镜子里的人,忽然开口:“妈,你和叔叔是怎么决定在一起的?”
林蓉一愣,他和赵彬的事,阮景从来不想多过问,谁知道现在主动提起来。
也许是母子之间这么轻松的谈话氛围不得多,林蓉想了想,仿佛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我和他其实从小就认识,他比我小……在我离婚前,我都不知道他喜欢我。哎,我本来打算以后都只带着你生活的,但是……”
阮景莫名其妙地接话:“但是无论在你低落时,还是最糟糕的时候,他都没有离开你?”
林蓉被自己儿子的说辞逗笑了,想了想,的确是,便答:“这个时候我想,要是以后都有他,我能再相信一些事情。”
阮景默默点点头。
片刻后,心想——
如果前路都有他,那自己可以相信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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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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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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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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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第四十章免费阅读.https://www.33yqxs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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