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言情小说>仙侠小说>娇鸾令>第三百七十六章:该结束了
  第376章该结束了

  魏业被收押了,再也不会被放出来。

  本来照他那个作孽的样儿,便是立时拉出去砍了,都不为过,但这其中,自然又少不了秦昭的功劳了。

  假公济私,仗势欺人,这样的事情,秦昭一辈子,大约也就干了这么一次了。

  从前不屑一顾的事,现如今做起来,竟也这样子得心应手。

  秦昭是不愿意给魏业一个痛快的----手起刀落,人死了,一了百了,什么都没有了,而魏业呢?他做了那么多的孽,他不该痛痛快快的走。

  魏业的前半辈子,白手起家的时候,的确是吃了不少苦,才能熬出头,但是后来,尤其是离开京城之后的这十年,他真是一点儿苦也没吃过,一点儿委屈也没受过。

  牢狱之灾,于他而言……

  秦昭心里很清楚,魏业经不住这份儿苦,而他要的,就是他经不住!

  魏子期陪着章氏到京兆尹府的大牢中去看魏业的时候,几乎认不出来他。

  魏业一向是器宇轩昂,意气风发的,短短几日的工夫而已,他竟也胡茬邋遢,颇有蓬头垢面的姿态了,且这牢狱中饭菜不和胃口,他又一向是个在吃食上挑剔的人,几乎吃不下什么东西,是以在牢里的日子虽然短,可人也饿瘦了一大圈儿。

  章氏一瞧见魏业这样,眼眶立时便红了。

  魏业见她红了眼眶,心中难免动容。

  狱卒开了门,放了章氏和魏子期进去说话,魏业本想上前去摸一摸章氏的,可是手递出去一半,又僵在了半空中,犹豫了须臾,收了回去:“你是个要强的人,从不在人前落泪,别哭,我这个样子,也不能抱一抱你了。”

  从前他对章氏有许多的不满,也的确算计过章氏,动过休妻的念头,而这些,章氏的心里,未必不明白,说到底,她是个聪明人,跟着他一路走来,经历了很多事儿,也看透了人心,要说她一点儿不知情,绝不可能。

  然而时至今日,她还肯到这腌臜的牢里来看他……

  魏业心里难受。

  他这一辈子,只有在想起孙氏时,才生出过些许的愧疚和怜惜,现如今看着眼前的章氏,心中的愧疚,蓦然放大了。

  人也许只有在最落魄的时候,才能够想起旁人的种种好处。

  以前他总是觉得章氏这儿不好,那儿不好,比不上孙氏大度,也不如温氏温婉柔顺,或许她是个不错的主母,却从来都不是无可代替的。

  也只有到了今天,这般境况下,他才看明白了,真正不离不弃的,仿佛也只有章氏。

  明知道他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章氏也委实伤心过一场,却从不与他计较……不,也许以前计较过,但出事之后,她好像全都放下了。

  魏子期对章氏的态度也有所缓和,大约也是自魏业出事之后,家里上上下下乱成一团,章氏大可以一走了之,原本出了那么多的事之后,她真要走,谁也不会拦着,大家都心里有数,外头的人尽管会说些难听话,可到底是他爹先出了事儿,总不可能全靠着章氏来支撑这个家,等日子久了,也就过去了。

  可是章氏没有这样做,她比任何人做的都要好。

  第三百二十九章找茬

  这便是故意找茬,没事找事了……

  王羡或许是被温祈道给吓到了,可崔长陵绝对不会。

  他跟着这个人生活了十二年,温祈道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从前还说过他呢,做人可千万别这样死板,守着那点子规矩教条放不开,束手束脚的,反倒委屈了自己,到头来快活的是人家,成全的,也都是人家,这样活着有什么趣儿呢?

  崔长陵隐约记得,这样的话,他其实跟王羡说过,可眼下看她这呆怔的模样,大约是受到了惊吓一时给忘记了。

  他忍不住扶额。

  温祈道会找茬儿,无外乎还是为着王羡那几句听来像是告状的话。

  其实她也不是告状,就是觉得莫名,况且一个娇生惯养的士族贵女,要去面对一个分明看不上自己还处处试探自己的陌生人,她多少会有不情愿,这些崔长陵全都理解。

  可难就难在,这话不能说给夫子听----

  崔长陵咳了一声:“夫子,您从前不计较这些,她年纪还小,您别把人吓坏了,回头她阿耶要寻您拼命的。”

  “王其还敢跟我拼命?我还没去问问王钊,他如今官儿是越做越大,怎么家中子侄却反而约束不好了!”

  王羡站在那儿,越听这话,越觉得不对劲儿。

  好半天,她终于回过味儿来。

  温祈道找她麻烦,是说她不够规矩,连声夫子也不晓得尊称,跟崔长陵你啊我啊的不成体统。

  可他自己呢?

  王羡拧着眉,冲他长揖下去礼了一把,可等站起身来,说出口的话,却实在算不上客气:“您是夫子的夫子,我心下敬着您,也合该敬着您,您要训诫我,我自然虚心受教,没有不听的,只是温夫子----”她把声儿一拖,上挑着扬起来,那话音真是砸到温祈道身上去的,“我大伯和阿耶有字有别号,您这样几次三番直呼其名,是不是也不大好?”

  崔长陵都叫她说愣了,这丫头怕是忘了,谢泠每每说起王遇之,也都是连名带姓的在叫他了。

  “你,你真是……”温祈道拿指尖儿虚空点着王羡站的方向,王羡其实提心吊胆,怕挨骂,更怕温祈道厉声斥责,要崔长陵从此丢开手,逐她出门下。

  出不出崔长陵门下这个事儿,那其实都无所谓,反正他们自己个儿明白,原本这个师生也是假的,可主要就是,得把崔长陵夹在中间儿,两头难成全,两头难做人。

  她肯定不会服软认错,温祈道就更不可能。

  可是王羡没料到,温祈道看似气着了的样子,站在门框边儿上你了半天,临了竟笑了起来:“你可真是王其的好儿子,惹急了你,什么话都敢说,说你是莽撞,又不像是莽撞,头头是道的,全是你的大道理!”

  王羡心说真不是这样,她现在这样子,还是为着从小跟六兄七兄走的近了。

  她年纪最小,跟六兄七兄年纪最相仿,待她最亲的一定是四兄,可带着她胡闹顽劣最多的,一定是六兄和七兄。

  六兄就是这么个样儿的,平素没心没肺的人,惹急了什么都敢说,和三叔最像了。

  阿耶为这个没少说她,但每回都有阿娘从中拦着劝着,时间一长,她渐次长大,也就改不过来了。

  没成想这会儿倒遮过去温祈道找麻烦这一茬儿?

  王羡目瞪口呆,甚至生出三分害怕来,瓮声叫夫子。

  崔长陵拿温祈道就更没办法了,这正经是长辈,他可管不着,于是只好劝:“夫子,您真要把她吓着了。”

  劝完了温祈道,还要回过头来安抚王羡:“这有什么怕的?夫子不过同你开了个玩笑打趣而已,本就不是真的同你生气恼了你,你又这样憨蠢,还与夫子讲起道理来,可不是要把夫子给逗笑了吗?”

  他这说辞……王羡一拧眉,那可真是天衣无缝啊。

  温祈道把门口的路让开了,那股子不满意也彻底的收了起来,招手叫他两个进门说话。

  等进了屋,他自个儿径直上了拔步床,也不大有个坐像,歪在三足凭几上拿手肘支着,手掌是拖着脑袋的,睥睨众生的姿态眯起眼,也不正经看谁,就那么淡淡的扫了一回,透着漠不关心,还有些……有些不大正经……?

  王羡吞口水的声音几乎传到崔长陵的耳朵里,崔长陵便迈上前半步,拉了张黑漆的圆凳子坐下去:“夫子,几年不见,您怎么又活回去了?我从您身边儿离开回博陵时,这习惯不是已经改了吗?”

  温祈道张口就啐他:“那是你逼着我改的,不是我情愿的,你既离了我身边,再没人管着我,我乐得怎么坐就怎么坐,乐得怎么看人,就怎么看人。”

  这师生两个……王羡真觉得大开眼界,谁又能想到,名震天下的当世大儒温祈道,私下里竟是个孩子呢?

  他当年带着崔长陵和崔长陵的一众师兄,难不成就是这样教导学生的?入了他门下的这些学生,真的会信服他吗?

  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崔长陵才更像是那个夫子,温祈道就是个不服管教的纨绔……

  那头温祈道见她不坐,欸了一声:“又没人苛待你,自己拉了凳子坐啊,好歹学学你夫子吧,约束着自己做什么?”

  崔长陵怕他一言不合又说什么不中听的话,他又不知道眼前杵着的是个女郎,说起话来当然一点儿也不客气,于是忙打岔:“夫子,元祁的尸身没问题,也不是人皮面具,至于是不是偷梁换柱,我还得安排人查一查。”

  “要说偷梁换柱……”说起正事,温祈道才终于有了些正经神色在脸上,“你们走后,我想了很久,其实不大可能,不过你不放心,就还是嘱咐人去查一查,也免得栾子义胆子真就有这么大,连我叫他给蒙骗了,到时候酿成大祸,追悔莫及便不好。”

  崔长陵说是,大约也知道他想什么,一如他说与王羡的那般,偷梁换柱不可能完全不动声色,要一个人也不惊动,那是不可能做到的,这样冒的风险太大,栾子义恐怕不敢,估计连广阳王都未必敢,怕的还不是节外生枝,留下把柄吗?

  他这头思绪才飘然落下,那头温祈道的声音就已经又响起了:“你眼下是打算直接奏本进京了?”

  如果按照谢汲信中所言,而他目下也确定了元祁的真实身份,那此时,他的确是该写下奏本,送回京城了。

  这奏折,要把南漳的事儿交代个清楚,末了了,还得攀扯上河南元氏和秦王。m.33ýqxsś.ćőm

  但……但他犹豫了。

  温祈道显然看出了他的犹豫:“元祁的身份暴露的太快,我与你说过的那些话,你显然也全都听进了心里去,要我说,这奏本暂且压一压吧,也不急于一时?”

  “可是……”王羡略一咬牙,“可是陛下先前便已经知道了南漳的事儿,上次夫子写过一封信,送回了京城,交给了谢三郎君的。”

  “给了谢汲?”温祈道难得的皱起眉头来,“为什么是给了谢汲?你写了什么?”

  那封信是经由通安客栈的手送回京城的,温子章不知情,所以温祈道便也就不知情。

  崔长陵叹息一声:“说来也算我鲁莽行事了,当日在南漳发现了河东柳氏旧部的踪迹,也打发了人到襄阳城去通知客栈的人,又再三的确认了这些人的身份,的确是柳氏旧部,我思来想去,这事儿已然不是我能专擅独断的,只能悄悄地写信送回京城,必须得让陛下知道。”

  “你查到柳家的人了?”

  他问了一嗓子,见崔长陵摇头,了然的哦了声:“只是柳氏旧部,可你想来,这些人是誓死会追随柳家的,便觉得,恐怕这里头会牵扯到秦王。原本一位王叔意图谋反,这案子就已经算得上惊天大案,本就不是你独断得了的,现如今再加上一位王兄……”

  温祈道啧了一声:“也不算是你鲁莽,这封信,是该写,省的日后给自己招惹麻烦,叫陛下疑心你……”

  疑心他什么,温祈道没说,但王羡明白了。

  这其实和功高盖主,是一样的道理。

  从军打仗的人,一身的军功,像是当年的太尉谢笠,那是真正的功高盖主,惹天子猜疑。

  似崔长陵这样的,这些年在朝廷中出力,文武百官大多高看他,这样的地位,其实也容易叫天子疑心和忌惮。

  他自己收敛些倒还好,陛下的疑心没那么重,也能够相安无事。

  如果他所作所为,叫陛下怀疑他自视甚高,那恐怕会有大麻烦找上门来。

  说起这些崔长陵有些不大耐烦,只是他掩饰的好,一时连温祈道那双眼也瞒了过去:“但如今陛下铁了心,一定要下旨申饬凉州了。谢三给我的回信,说的明明白白,他面圣时苦苦相劝,陛下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下了旨意,叫我把南漳的事儿写成奏折,送回京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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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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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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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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