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了儿子零花钱,等人走了以后,宁彦亭点了点自己仅剩的银两,幽幽叹了一口气。

  除了要贴补两个弟弟,又要给儿女买东西之外,他最近又生出了一个新的烦恼,就是该如何给宁晴筹嫁妆。

  这事情本就不该由他来操心,只是他已经答应了宁彦文,他向来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即使被妻子教训过一通,心中也仍然还惦记着这件事。

  只是嫁妆不是平常的一件小玩意儿,他能拿就拿出来了,能让宁彦文求到他面前的,想来求得也不是什么普通的玩意儿。若是有妻子的支持,凭妻子的庞大身家,定能轻松拿出来,可那些是阿暖的……

  一想到女儿,宁彦亭心中就有些酸涩。

  妻子说的那一番话,他当然也是听进去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如今看到府中上下为了宁晴的婚事喜气洋洋地模样,心中也忍不住想起阿暖,回想起妻子对他说的那一番话。

  若不是因为宁晴,阿暖的名声也不会坏,阿暖比宁晴还年长几个月,她是宁府长女,条件比宁晴还要出众,若是阿暖的名声还没有坏,嫁的一定比宁晴还要好,可如今……

  宁彦亭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如今来提亲的,都不是什么能让他满意的人家。他的阿暖有那般好,怎么能嫁给那样的人?连他都瞧不上眼,阿暖又一向心高气傲,又如何能看得上?

  虽然他也疼侄女,可毕竟女儿才是亲生的,一想到女儿的未来被宁晴回了,他却还要在这里想办法给宁晴筹备嫁妆,宁彦亭心中怎么也不舒坦。

  只是他都已经答应了宁彦文,这答应好了的事情,万万没有反悔的。他只能在心中给阿暖道歉,想着以后要多多补偿她,很快,又开始发愁那巨额嫁妆该如何筹。

  宁彦亭心中想着事情,直到屋外有丫鬟敲了敲门,他才总算是回过了神来。

  “大老爷,老夫人唤您过去呢。”

  一听老妇人有事喊他,宁彦亭急忙站了起来,他应了一声,连忙往外面走。跟着丫鬟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里,他踏进门,目光在屋子里游弋了一圈,见没有其他人在这里,这才长舒一口气,彻底放松了下来。

  不知道怎么的,他竟是有些害怕弟弟会出现在这里。

  宁彦亭抬起笑脸,朝着老夫人走了过去:“娘,听说您叫我?”

  “坐吧。”老夫人指了指旁边的位置。

  等他坐下了,老夫人才开口:“晴儿已经定了婚事,这事你也已经知道了,她要嫁的是礼部侍郎周大人家的公子,周家是什么人家你也知道,是十分难得条件了。”

  “这我自然知道了。”宁彦亭满脸喜意地道:“我已经恭喜了二弟一番,宁晴能找到这样好的人家,其中娘一定出了不少力。”

  老夫人面露微笑:“也是晴儿优秀,才能让周公子看上。”

  宁彦亭点头:“那是自然。”

  “晴儿就要出嫁了,你这个做大伯的,是不是也要有所表示?”老夫人意有所指地道:“我们宁家这一辈,她还是第一个出嫁的女儿,嫁的又是周家,可绝对不能亏待了她,要是晴儿风风光光出嫁了,剩下的丫头也能找个好人家。”

  宁彦亭接着点头:“儿子知道,娘一定不会亏待宁晴,家中事务都是娘在管,一切都听娘做主。”

  听他这么说,老夫人看了他一眼,又很快移开了目光,面露不虞。

  平日里大儿子一向会看脸色,今天她都说的这么明显了,怎么还不懂她的意思?

  宁彦亭没明白,她只能直接点了出来:“,平日里,你二弟也帮了你不少忙,如今他有了难处,你能帮上的,也该伸出手帮帮他。平日里我一直让你们兄弟互帮互助,难道你忘了?”

  宁彦亭一慌,急忙道:“儿子当然没忘。”

  他顿了顿,又纳闷:“二弟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竟是直接求到娘这儿来了?”

  “还不是晴儿的事情。”

  “宁晴?她不是才刚许了人家?还是周家呢,二弟现在最是高兴的时候,怎么会有麻烦?”

  老夫人加重了声音,说:“咱家就只有你的官职最高,彦文虽然争气,可他俸禄比你低,又养着那么多人,这在银钱方面,就有些拿不出手……”

  宁彦亭明白了。

  这是要他帮忙准备宁晴的嫁妆呢。

  宁彦亭点头道:“娘,您放心,这事儿二弟已经和我说过了,我和三弟都是宁晴的叔伯,到时候自然会给她撑面子。”

  老夫人更加不虞:“老三的俸禄更低,同样要养那么多人,你怎么不多体谅一下他?平日里,你两个弟弟可是帮了你不少忙,如今他们遇到了困难,难道你就放着不管了?”

  “娘,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像是那样的人吗?二弟三弟的好,我一直记着,平日里,他们有什么需求,我也都是尽量答应了,怎么到了您的口中,我就是这般冷血的人了?”宁彦亭觉得委屈。

  最近这段时间,他的日子是过的越来越不好,两个弟弟和他伸手时最是痛快,而妻子又断了他的经济,别看他现在走出去,外人还看他是朝中命官,又是宁家家主,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屋子里的东西都被当得差不多了。当了的银子,最后也大多进了两个弟弟的口袋。

  若说是他最对不起谁,也没有对不起两个弟弟的。

  可忽然被自己最敬重的娘这样指责,宁彦亭只觉得心中比吃了黄莲还苦。

  老妇人看了他一眼,又柔声安抚道:“我知道,你最是孝顺的,你还记不记得,你小的时候,寒冬腊月掉进了湖里,是彦文跳进湖里把你救出来,他那个时候比你还矮,最后还发了一场高烧,险些去了。他拼了命的救你,虽然你们是兄弟,可这份恩情你也得记得。”

  “我记得,我当然记得的。”

  “娘也不是要逼你,这是你们是兄弟,要是你们还不互相扶持,还有谁能帮你?是不是?”

  宁彦亭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这些年来,他就是一直记着二弟的恩情,到了现在也没有忘记,也是一直惦记着兄弟要互相扶持的话,才和两个弟弟的感情那么好。他们宁家三兄弟的感情坚固牢靠,互相是其他人坚强的后盾,若是有了什么事情,定是所有人齐心协力,因而宁家才越来越壮大。

  老夫人这才露出了笑:“彦文不愿意告诉你,可娘看在眼里,也觉得心疼。你也知道,彦文虽然争气,可有些事情,不如你,当初若不是因为救你落下了病根,后来他又将先生让给了你,他一向聪慧,指不定如今的官位已经比你还高,断不会现在还在蹉跎着。”

  宁彦亭眼含热泪。

  是啊,二弟一向优秀,从小时候,就处处得娘的夸奖,相比起来,他虽然学业出色一些,也都是因为有个好先生的缘故,若是二弟也受先生教导的话,定会比他现在还要厉害许多。

  是他耽误了弟弟!

  “娘,您就放宽心,二弟对我有大恩情,这些事情,我怎么会忘呢?您也别太担心,二弟早就与我说了关于宁晴嫁妆的事情,就如您常说的,如今我的一切都是二弟给我的,二弟有了难处,我也要帮他,宁晴的事情,我肯定会上心的。”

  虽然话没有说死,可联系起他从前的行动,老夫人的脸上也露出了满意。

  “既然如此,还有一件事情,我也要与你说一说。”

  “娘,你说。”

  “晴儿定亲前,江云兰去她院子里闹了一通,将她的首饰全都卷走了,这件事情,你还记不记得?”

  宁彦亭表情一僵,迟疑的点了点头:“娘,没有全部拿走,云兰和我说了,她只拿走了一半。”

  老夫人皱眉:“若是之前,这事过去也就过去了,可如今晴儿的身份可不一样了,她以后可是要嫁到周家,若是头上连什么好首饰也没有,让人看了岂不是要笑话?”

  “娘,您的意思是……”

  “说到底,这事也是江云兰惹出来的,你让她将那些首饰还回来,你再给她补偿一些,晴儿心中消了气,自然也会原谅你们了。”

  “这……”宁彦亭迟疑,总觉得有些不对。

  “怎么?难道不行?”

  “不是,娘,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宁彦亭吞吞吐吐的说:“只是云兰已经将那些首饰尽数卖了……”

  就算是想还,也还不出来了。

  老夫人瞪大了眼睛:“什么?!她怎么敢?!”

  宁彦亭呐呐,不敢说一句话说。

  老夫人的胸口剧烈起伏了一番,才忿忿道:“那些是晴儿的首饰,她这个做大伯母的,也好意思抢走,竟还拿去卖了,我们宁家哪里对不起她,她竟是做出这种事情?!”

  宁彦亭连忙道:“娘,您消消气,我会回去和她说的。”

  “你?”老夫人斜了他一眼,道:“你还敢在她面前说一句重话不成?”

  宁彦亭:“……”

  “罢了,既然她都卖了,那也没有办法。”老夫人平复了呼吸,淡淡地道:“只是晴儿以后要嫁给周家,代表是咱们宁家,她的头上若是不带什么贵重的首饰,反倒是要让人笑话,虽然那些首饰是卖了,可晴儿也不能头顶空荡荡的出嫁,你说是不是?”

  “娘说的是。”

  “既然这事是江云兰惹出来的,那她就得把晴儿的首饰还回来,若是卖了,那就再买回来,等晴儿出嫁时,可不能委屈了她。”

  宁彦亭张了张口,还想说点什么,可老夫人一个眼神看来,顿时又让他将想说的话都忘了干净,只能点头答应了下来。

  直到走到外面,被夜风一吹,他这回过神来。

  娘的这个意思,是要他将宁晴的首饰补回来?

  可他哪有那么多银子?

  光那一支凤蝶金钗,那就得三十两银子,更别说那堆首饰样样价值不菲,即使他屋子里东西再多,也当不回来这么多首饰。

  可他都答应娘了,还能怎么办?

  更别说他还答应了二弟,要给宁晴出嫁妆的。

  夜风很凉,宁彦亭的心,也一点一点沉了下来。

  ……

  关于首饰的事情,宁彦亭没有和任何人说。

  临睡之前,他见到了妻子,张口原本想要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与宁母商量,可话到嘴边,他又咕咚咽了回去。

  不用说,宁母也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有了阿暖的事情在前面,哪怕是二房的天塌下来了,宁母眼皮子也不会动一下,说不定还会拍手称快。更何况宁母手中的东西还都是给宁暖的,宁彦亭也万万做不出来抢走女儿的嫁妆给侄女这种事情。

  他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地看了宁母半晌,又悠悠转过了身,背影很是沉重。

  宁母在他背后翻了一个白眼。

  她早就听说老夫人将人叫走的事情,每回宁彦亭去了老夫人那里,就被哄的团团转,前面都不用挂萝卜,这头驴就自己吭哧吭哧开始跑,听话的很。

  再联系起来最近发生的事情,别说,肯定是关于宁晴的。

  宁母在宁家生活了几十年,将宁家上下所有人的性格想法都了解的透彻。

  前不久,宁彦文已经来求过宁彦亭,想来老夫人特地将人叫去,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情。宁晴那丫头小肚鸡肠,当初她抢走了她的首饰,若说是不怀恨在心,肯定是假的,只是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动作,原来是直接找老夫人告状去了。

  宁母哼了一声,眼波流转,目光落到了某处缺了只前朝花瓶的桌上。

  “这之前是不是还放了一只花瓶?怎么忽然不见了?”

  宁彦亭浑身一僵,急哄哄的道:“或许是被收起来了,这花瓶磕磕碰碰的,也容易碎。”

  他生怕宁母还要说什么,连忙扯开了话题,揽着她往里屋带:“这时间不早了,咱们睡觉吧啊……”

  ……

  在宁彦亭找到筹钱的办法之前,宁朗就先有了不用去书院的日子,可他还是一早就起了床,兴致冲冲地出了门。

  对比,宁母纳闷不已:“平日里可没见着他这么勤快,今天又不用上学堂,他兜里又没有银子,这么着急出去做什么?”

  宁暖倒是知道,他这是出门赴约了。

  只是之前已经答应了宁朗,她也不能再将这件事情说给宁母听,因此只能含糊道:“也许是和朋友约好了。”www.33ýqxsś.ćőm

  “朋友?”宁母吃惊:“他口袋一文钱都没有,竟然还有谁愿意和他来往?”

  宁暖又说:“说不定是遇到了什么新朋友。”

  宁母一向听她的话,听她这么说,也没有怀疑,注意力很快就被其他吸引了过去。

  另一边,宁朗一路打听过去,也总算是找到了安王的府邸。

  他害怕小厮告状,生怕宁母知道自己阳奉阴违和楚斐来往,因此身边什么也没有带,就这么空手敲响了安王府的大门。

  好在王府的管事早就被叮嘱过,今日可能会有客人来访,因此早早就做好了准备,见宁朗来了,连忙将他迎了进去。

  直到走到了里面,宁朗才真是开了眼界。

  他只在外面看着,就觉得安王府气派无比,直到进了里面,才总算是明白什么是皇亲贵戚。王府之中是仿了江南的格局,最是婉约,假山亭台一应俱全,连池子里摇摆着尾巴的锦鲤在宁朗眼中的身价都翻了翻。

  他只觉得安阳府中什么都好,那鱼不是普通的鱼,那花也不是普通的花,就算是地上的一颗小石头,那也不是什么普通的石头。

  等他在安王面前坐下时,宁朗整个人已经呆了。

  “这是什么神仙地方,王爷,我这幅样子是不是像是什么见识也没有的乡巴佬?”宁朗摸了摸自己的脸,又兴高采烈地说:“原先我还以为我家的宅院已够豪华了,没成想,王爷家中竟然如此气派,在这之前,实在是我见识短浅。”

  楚斐微微颔首:“是不怎么高。”

  宁朗:“……”

  “我们王爷这宅子,可是皇上特地赏下来的。王爷是皇上的弟弟,皇上最是疼王爷,每座王府都是内务府挑的,唯独咱们王爷,不但是自己亲自挑的,连着这个庭院,都是按照王爷的喜好做的。”

  宁朗深有同感的道:“是了,我妹妹也喜欢这样,凡事都要自己亲自动手,别人做好了给她送上去,她还不情愿要。”

  楚斐朝他看来。

  与宁朗认识的时间不长,可他已经提了无数次妹妹,总是妹妹长妹妹短的,听得楚斐都不禁好奇了起来。

  “本王时常听你提起妹妹,你妹妹究竟有哪里好,竟是让你这般挂念?”

  “王爷有妹妹吗?”

  楚斐摇头。

  “那王爷当然不了解了。”宁朗喜滋滋地说:“妹妹与其他兄弟都不一样,我妹妹从小就很乖,她可聪明了,王爷,您别看我笨,我妹妹念书可厉害了,连她的先生都夸过她好几。若她是个男子,恐怕现在已经高中状元了。”

  楚斐好奇:“当真?”

  “不知如此呢。我妹妹那文采也好,她最是喜欢枕柳先生的诗,可我瞧着,她作的诗也比枕柳先生要好。”宁朗说着,又挠了挠头,讪讪道:“只是我并不会背。”

  楚斐觉得好笑:“既然你不会背,那我如何相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那……那……”宁朗吭哧吭哧半晌,道:“那您就不信着吧。”

  这反应倒是出乎楚斐的意料之外。

  “我妹妹的诗,那也是闺中的女儿诗,她还未订亲,王爷虽然是王爷,可也是外人,若是王爷知道了,那我妹妹的名声岂不就遭了?”宁朗一本正经的道:“家母如今对妹妹名声十分看中,若是知道我将妹妹的诗背给外人听,恐怕今日我连家门都进不去了。”

  楚斐也想起了那天见到的宁母。

  当真如母老虎,一看就像是会做出将儿子赶出家门的人。

  楚斐笑了笑,收起了心中的好奇。

  “我听你满口妹妹长妹妹短,倒从未听你提过你自己。”

  事实上,自从书院回来以后,关于宁朗的资料就呈上了他的桌子,他已经将这人所有的事情都打听清楚。刚开始,他还以为这人是故意接近自己,等看完了资料,他才不得不相信有人仅靠一个草编麻雀就能和人称兄道弟。

  实在是憨得世间罕见,让楚斐实在是好奇不已。

  再一听他口中形容妹妹多好,那满分的夸赞落到了楚斐的耳朵里,也先打了一个折扣。

  “我?王爷想知道什么?”宁朗说:“我学业也不好,其他做什么都没有我妹妹好,唯一还过得去就只有这张脸了,我走在外面,还有不少小娘子见着了我要红脸。可这张脸,王爷您也见过了。”

  楚斐扶额:“那不如再说你妹妹吧。”

  宁朗的兴致又起来了:“我妹妹,那可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妹妹了!她平时最是贴心不过,我晚上念书肚子饿,她还亲自下厨给我做了好几样吃食。”

  “对了,我昨日将那些草编动物打回去她果真是十分喜欢,若是王爷没有与我抢麻雀的话,我就能带给妹妹了。”宁朗很是愧疚的说。

  “那倒是本王的错了?”

  “不不不,那是我的错。”

  楚斐嗤笑一声,让管事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只只用白玉做的小鸟,肚子圆滚滚的,表情憨态可掬,看着就比草编麻雀逼真多了。

  “本王拿了你妹妹几只草麻雀,如今还你妹妹几只玉的,可算是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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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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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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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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