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于蕊茵听见动静,忙拿面纱覆脸,此时福隆安已然进来,怒火滔天!先前尊重她的意思,他才一直没硬闯,可这会子疑惑深甚,他也顾不了那么许多,管她会不会生气,誓要当面问个清楚!
于蕊茵见状不悦斥责,“我说过不想见人,你怎么可以闯进我闺房?根本不把我的话放心上,太过分了!”
面对她的愤怒,福隆安已无心解释哄劝,“我是否过分容后再论,有一件事必须讲明白,你的红疹到底怎么回事?太医说你是饮酒所致,你为何不肯承认?”
垂眸掩下慌乱,于蕊茵依旧选择装糊涂,“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他亲自来问,她居然还不肯说实话!福隆安顿觉失望,“单是太医这么说,我自不信,但张琼丹亲眼瞧见你饮酒,且时常给你请平安脉的袁大夫也说你对酒很敏锐,事实摆在眼前,你还要否认吗?”
原来他离开后并未回家,而是找人询问此事,还找了那么多人取证?恼羞成怒的于蕊茵悲愤控诉,“你不相信我,竟然还去调查我!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她还好意思质疑他的感情,可有想过他这么做都是为了谁!“正是因为我太在乎你,太信任你,才会为了你不惜去指责公主,认为是她在你的裙子里下药,结果呢?居然是你自己的问题!你为什么不一早说清楚?”
“我何时说过是公主害我?是你自己瞎猜冤枉公主,怪得了谁?”
被反咬一口的福隆安痛心疾首,“我为何会怀疑公主,还不是因为你的丫鬟胡说八道故意误导我,她说是衣裙的原因我才信的!”
一旁的南竹吓得放下药碗,慌忙伏跪于地上求饶,“二爷见谅,奴婢只是担心主子的病情,才会胡乱猜测。”
于蕊茵亦为其辩解,“她只是猜测而已,又不肯定,我可没让你去找公主的麻烦!”
原来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在她眼中都毫无意义,她非但不感激,还认为他多此一举,既如此,他也不怕再继续揭穿,
“她是你的丫鬟,跟了你那么多年,能不知道你的情况?定然晓得你不能饮酒,又为何还要故意跟我说衣裙?究竟是她挑拨离间,还是你喝酒之事连自己的丫鬟也瞒了?”
此时的于蕊茵沉默了,火大的福隆安狠踹南竹一脚,“狗奴才,不好好伺候主子,居然学着挑拨是非,连公主也敢冤枉,当真是活腻了!”
这一脚力道颇大,直踹得南竹摔倒在地,骨头都是疼的,哭喊着她没有那个意思。
眼见自个儿的丫鬟被打,还是因为公主,于蕊茵心疼不已,忙跑过去挡在南竹身前,“冤枉公主的人是你,可不是南竹,你莫要为了你的公主就拿我的丫鬟撒火!”
“这种爱嚼舌根儿的奴才留之何用?只会惹是生非!”福隆安好意提醒,于蕊茵并不领情,自始至终都不认为南竹有错,
“她跟我那么多年,一直都忠心耿耿为我着想,我晓得她的为人,不必你来搬弄是非,即便教训也该是由我来,还轮不到你来打她!你若是觉得你的公主受了委屈,想打人泄愤,那就打我为公主出气好了!”
将眼一闭,于蕊茵紧紧护着南竹,誓不许他伤害,委屈的泪珠挂在面上,楚楚可怜,福隆安又如何能动手打她?紧攥着拳头忍了又忍,终是无可奈何,愤然离去,临走前只丢下一句,
“蕊茵,你太让我失望了!”
为一件小事而冲她大发雷霆,还对她的丫鬟大打出手,便是不给她脸面,福隆安为了公主这般与她闹腾,于蕊茵越发觉得他已然变心,不再像从前那般喜欢她,心想这公主果然有手段,这么快就夺了他那颗本属于她的心!此时的她悔不当初,早知如此,就不该故意冷落福隆安,他也不至于和公主越走越近!
愤默离开,乘轿回府的路上,乱麻搅心,理不清对错的福隆安斜倚在轿边,甚是头疼,
官场上的是非迷人眼,才十五岁的他已然开始接触那些险恶的人心,他之所以喜欢于蕊茵,正是觉得她性子耿直,真实纯粹,会勇敢的表达自己的喜恶,即便有时任性固执了些,但至少是最真的她,他不需要去猜测什么,这种难得的感觉一直在鼓舞着他继续坚持下去。
可这一回的事,她却有所隐瞒,他已探知到真相,却因为她的维护而没能惩处,他忽然有些糊涂了,他眼中的于蕊茵,是真的她吗?
此事可大可小,但最终的结果的确出乎他意料,蕊茵撒谎,不肯对他说实话,哪怕他为她不惜得罪公主,她也毫无感激,甚至认为是他太冲动,不可否认,他的确有错,可若不是她隐瞒不能饮酒的事实,他又怎会怀疑公主?
探究真相的后果就是魂黯神伤,好似那精心呵护的美梦,骤然破碎了一角,他开始透过碎片看到复杂的真相,纵使不愿醒来,可已然知情,再也无法安心的待在梦里,最终他选择逃避,暂压下此事,冷静一段时日再说。
只是公主那边,他始终觉得愧疚,若去给她道歉,他又觉得尴尬,毕竟当时他可是信誓旦旦的指控公主,末了被打脸,实在没面子,但若就这般装糊涂,不给公主一个交代,他又觉得对不起自个儿的良心,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明儿个还要去行宫,之后得去围场待大半个月,回府后便见下人们正在为他整理行装,烦躁的他出了寝房,一个人到后园闲逛,名贵菊花在这中秋来临之际皆已绽放出最美的姿态,他却无心赏景,踱步来到水榭前,一脚踏于美人靠上,斜坐在栏畔,默默望着池塘中的荷花发呆,
今日暖阳高照,泛于池面波光粼粼,然而再美的景致无人共赏也徒添孤寂,忙碌大半日竟是这样的结果,他不甘心,却又不得不接受事实,良知告诉他,不该让公主背黑锅,冤枉她的人是他,而今真相查明,理该还她一个清白才是。
可一想到她那愤恨委屈的眼神,他这心里就没底儿,总觉得她不会轻易原谅。左右为难之际,忽闻身后传来脚步声,
“吆!二弟这是学人家大姑娘顾影自怜呢?莫不是有什么心事?跟我说说呗!”
不消回首,福隆安也晓得是谁,除了额娘和姐姐晴柔,这府里谁敢调侃他?
“大姐!我有名字!”才懒应了一句,晴柔已然近前,“不管你叫什么,都是我弟弟,这样唤着更亲切不是?”
搁在往常他必定回嘴,今儿个却是默不作声,继续仰脸望天,一副我自忧郁人不解的哀戚模样。晴柔不觉好奇,
“可是你又不学好,挨了额娘的训斥?”
若真只是挨训,他也不至于这般惆怅,反正时常被训,脸皮儿颇厚,顶得住,“甭瞎说,我最近忙得晕头转向,想办坏事都没机会!”
“那到底为何不高兴?就直说了吧!老姐我可没耐性!”晴柔再三追问,福隆安又不愿提及于蕊茵的不是,便只说了与公主有关的部分,
“有件事,我以为是公主做的,结果不是,明摆着我冤枉了她,她当时很生气,放话说若不是她就让我给她道歉。”
“但你的自尊心又不允许你去向她道歉,可若不道歉你又觉得愧疚,所以惆怅?”
知他者莫若大姐也!福隆安哀叹点头,至今没个头绪,“求老姐指点迷津,你说我该怎么办?”
同为女子,晴柔自然讨厌被人冤枉,“所以说,话不能说得太绝对,往往容易打脸,虽说没面子吧!但毕竟是你的错,男子汉大丈夫,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旁人只会钦佩,并不会嘲笑,若明知是错还故意隐瞒,那才是真正的懦弱,令人不齿!”
长姐一席话点醒了福隆安,“也是,不就认个错嘛!没什么了不得,”但又想着直接过去没个由头似乎不妥,
“要不再顺便送点儿什么?”
孺子可教也!晴柔其心甚慰,赞许的拍着他肩膀点头道:“那必须啊!还得笑眯眯的去,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可应该送什么,这是个问题!晴柔听到这个问题顿感可笑,“你跟公主相识那么多年,都不晓得她的喜好?”
仔细想了想,“她好像……喜欢花环?”犹记得小时候编了个花环给她戴,她笑得可灿烂了!
抱臂在他身畔坐下的晴柔忍不住送他一白眼,“那是六七岁的时候吧!现今都长成大姑娘了,还花环!你怎么不送颗糖?”
给朝臣送礼可以随便从库房挑选,但公主不一样,姑娘家都比较挑剔,他实在没主意,“玉石珠宝,容璃什么都不缺,估摸着送什么她都不会稀罕。”
嫌弃的瞥他一眼,晴柔摇头叹息,“原以为你姐夫没情调,看来你比他更呆滞!女人在乎的是那些珠宝值多少银子吗?她们在意的是男人的心意!只要你用心挑选,戳中她心扉,哪怕只值一两银子,她也会异常感动,懂我意思吗?”
愣愣的望着她,琢磨了好一会儿,福隆安仍旧一脸茫然,“所以到底送什么呢?我脑子直,甭整那些拐弯抹角的!”
失望回身,晴柔翻他一白眼,突然觉得自己白说了,耐着性子再次提点,“儿时你总送过礼物给她吧?哪一件令她特别开心?你再想个类似的便是。”
送倒是送过,至于她喜欢哪一件嘛!福隆安认真回想了许久,终于灵光乍现,拍手喜呼,“有了!”
但当晴柔问他时他却不肯说,留下一句“我们的秘密”起身就走,火儿大的晴柔抿唇跟上,在他身后竖指怒斥,“没良心的,还不是我给你出的主意,居然还瞒着我?”
“你打听这些作甚?闲的无聊去陪姐夫啊!额娘说了,趁着年轻赶紧要第二胎,若还是个儿子就让他跟姐夫的姓,姐夫可得好好谢谢额娘的宽宏大量,上门女婿能有这待遇不容易啊!”
因着晴柔拒绝过永琪的婚事,嫁给了如今这位夫君,是以福隆安一直对他姐夫有意见,两人都已成亲几年,他时不时的还会刺两句,晴柔自是不服输,娇哼回呛,“你还不是皇上的上门女婿?”
“是不是还不一定呢!”
这话实在幼稚,“定亲一年还能更改啊?”
“世间事本就千变万化,何来定数?”福隆安神秘一笑,不欲多言,否则又要被她追根究底,怕是没工夫给公主做礼物。
为了这一件礼,他强撑着熬至半夜,只因他清楚,明儿个往后都没空,今夜必须赶至出来。
直至做好他才放心入眠,但愿明日能够顺利见到公主。
次日是中秋,天未亮,福隆安,福灵安等人先随其父傅恒一道去往行宫。待皇帝下朝之后,离晌午的宴席还有两个时辰,得空的福隆安便打算趁此时机去找容璃。
彼时容璃已起身,正在梳妆,雪茶挑了支凤羽嵌红宝石的珊瑚珠串流苏钗,斜挽于公主的云鬓之上,正准备挑耳环之际,忽闻宫人来报,
“启禀公主,傅中堂府上的二公子前来求见。”
闻听是他,容璃顿生不祥预感,心道这人又要给她安什么罪名?
雪茶再不犹豫,挑了对儿翡翠耳坠便要给公主戴,“戴好耳坠主子便可去见二爷了!”
透过妆镜,容璃瞄她一眼,轻嗤道:“谁说我要见他?就说我身子不适,不便见客。”
“公主为何不愿见呀!”雪茶不禁猜测着,“他难得来找您,肯定有要事吧?”
容璃一般不愿让人久候,但福隆安已然触碰了她的底线,“他从不曾顾虑我的感受,我又为何要管他是否着急?”彡彡訁凊
说的也是,主子这么有骨气,拒不接见,雪茶也觉痛快,就该晾一晾二爷,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猖狂!
实则福隆安也想到公主可能会生他的气,但没料到竟会如此严重,算来这该是他头一回被拒之门外,那叫一个尴尬啊!
识趣离开,还是厚脸皮的继续尝试,这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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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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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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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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