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顾礼身受重伤,正好便于沈让收购顾氏其他股东手里的股份,沈让略作思忖,道:“行,那我们改天抽个时间办一下。”
“我已经暗中接触了顾氏的其他股东,不少人都有把手里股份抛售的意愿,到时候我把那些人的名单给你,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谢……”
孟念怀:“我不想再听到这个谢谢这个词。”
沈让便改了口:“那改天请你吃饭。”
“一言为定。”
两人约好饭局,孟念怀瞄了眼手术室的房间,斯文俊秀的脸上闪过若有所思的神色,“如果顾礼一直不醒来,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办法。”
沈让知道孟念怀黑道出身,手上沾血无数,杀一个人对他而言再简单不过的了,沈让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性,顾列有精神病,虽然现在好了,但依旧可以在病历上做文章,这样的话,顾礼死了顾列也不用坐牢。
只是顾老爷子的下落只有顾礼一个人知道,在找到顾老爷子之前,顾礼还不能死。
这么想着,沈让摇了摇头,道:“看情况吧,能救就救。”
“嗯,听你的。”
“对了,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
“顾震霆?”
顾震霆就是顾老爷子的名字。
沈让叹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顾礼能不能活下来还是未知数,他也不能坐以待毙。
孟念怀道:“你放心,我马上派人去查。”见沈让神□□言又止,他又接了一句:“记得要多请我吃一顿饭。”
沈让:“没问题。”
一个小时后,顾列从手术室被推了出来,他伤的并不重,脑门上挨了一记,缝了几针,跟被他打伤的那些人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当然,医生还是建议他住院观察,看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沈让坐在床边,给顾列削了只苹果。
“顾礼身上多处骨折,脏器有些破裂,再加上失血过多,如果挨不过今晚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嗯。”
沈让分神瞟了眼顾列,只见顾列面色苍白,额头包着厚厚的纱布,正柔柔地注视着自己,沈让便把目光移向手里的苹果,动作娴熟地削着苹果皮,“你爷爷那边暂时还没有下落,你别太担心,我相信他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嗯。”
“孟念怀手里有顾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再加上顾氏其他股东手里的一些散股,估计能凑够百分之四十,届时你召开股东大会,我相信公司有不少元老心里是向着你的。”
“嗯。”
顾列一连三个“嗯”,沈让不得不伸手摸摸他的额头,“难道是被板砖拍傻了?”
唇畔漾开清浅的笑意,顾列笑着握住了沈让伸来的手,把手放到脸颊,长睫微阖,像猫一样蹭蹭沈让的掌心,“马上要扮婚礼了,我这个样子会不会很丑。”
这小子还有心情考虑这个,沈让顿时哭笑不得:“还有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你额头的伤口应该可以恢复的差不多了。”说着,沈让试图把手抽回来。
顾列拉着不让,不知道是不是受伤的人心灵比较脆弱跟孩子气,顾列爱不释手地捏着沈让的手,时不时放到嘴边亲一下。
沈让下意识地瞄了眼门口,确定门是关着的,他才跟顾列提醒道:“还吃不吃苹果了?”他苹果还没削完。
顾列眨巴了下眼,依依不舍地放开沈让的手,“那你喂我吃。”
沈让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并插上牙签,然后送到顾列嘴边,顾列笑眯眯地张嘴,吃一口苹果看一眼沈让,那眼神跟猫看到了鱼一样眼冒精光,沈让不得不怀疑顾列到底是想吃苹果还是想吃他。
因为还有事情要办,沈让不能一直留在医院陪顾列,跟顾列说明情况后,顾列善解人意地放沈让走了。沈让一离开医院,就恢复霸道总裁的作风,先是以市场价买下了孟念怀手里的股份,然后又一一约见了孟念怀给他的那份名单上的人物,顺利购得了顾氏集团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
还差百分之六的股份就能超过顾礼所持有的股份了,奈何剩下一些都是公司元老,怎么劝说都不肯卖股份。这时候沈让接到了孟念怀的电话,说是顾礼醒了,沈让便放下手中一切事物赶到医院。
到达医院病房时,顾列跟孟念怀都在。
沈让冲孟念怀点点头,然后看向顾列,关心地问:“怎么不在床上躺着?”
顾列道:“听说我哥醒了,就想过来看看。”
如果不是顾礼要赶尽杀绝,拿到钥匙还不肯放过顾列,顾列也不会把他伤成这样,也只有顾列这么心软,居然还想着看望顾礼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沈让轻轻拍了拍顾礼的肩,表示安慰,然后将视线移到床上被裹成木乃伊,只露出俩眼睛跟一张嘴的顾礼身上。
沈让冷笑道:“你命还真硬,居然挺了过来。”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顾礼眼里流露出恐惧的神色,当目光触及沈让身边的顾列时,他瞳孔收缩了一下,猛地闭上了眼,身体的五脏六腑袭来难言的剧痛,像是完全扭曲错位了一般,痛的他倒抽了一口凉气,“我……咳咳……我没死,你很失望吧。”
在被顾列摁在地上毒打时,他几乎以为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没有人能知道他那时有多绝望,幸好,幸好他熬过来了。
然而,睁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顾列那个恶魔,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顾列威胁他,让他不该说的话不要说,顾礼不知道,究竟什么话是不该说的,他看到顾列居然也受伤了,几乎怀疑他经历的一切是不是他的错觉。
记忆里,顾列并没有受伤。
“失望谈不上。”沈让跟顾礼毕竟没有深仇大恨,不过顾礼三番两次伤害顾列,这是沈让不能忍的,“你既然醒了,我们也该谈正事了,说,你把顾老爷子藏哪里了?”
顾礼牵了牵嘴角,试图做个嘲讽的表情,不知道扯到了脸上的哪块肌肉,他疼的直哆嗦,颤声道:“我……不会告诉你们的。”
他现在落到沈让他们的手里,等于说是性命也交到了他们手中,如果他把老爷子的下落说出,没了利用价值,指不定他们会用什么残忍的手段对付他呢。
“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把爷爷藏在了私人养老院,有护工二十四小时看着?如果你不按时给护工汇钱,护工就不会再照顾老人家,爷爷可能会流落街头,那他可以重回顾氏,当然也可能熬不下去直接没了,如果你现在不说,错过机会,就永远不需要说了。”
顾列神色淡定地跟顾礼分析利弊,末了,他语调轻柔地问:“哥,你确定不说吗?”
“……”
这个人说话做事永远不按常理出牌。
就如同那天,他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没想到会一败涂地,他什么都算到了,唯独没有算到,顾列压根就没有打算救他爷爷。
这个人根本不是顾列。
想到这里,顾礼压下恐惧,逼问道:“你到底是谁?”
顾列疑惑地眨眨眼,“你糊涂了,我是顾列,你同父异母的弟弟。”
顾礼语气肯定:“不,你不是。”
“沈让,他是不是疯了。”
顾列没跟顾礼争辩,转而看向身边的沈让。
沈让压根没把顾礼的话当真,“他刚醒,思维可能有点迟钝。”说罢,沈让压下眉,神色冷峻地盯着顾礼,威胁道:“别转移话题,如果你不肯说出顾老爷子的下落,信不信我让你成为植物人,永远躺在床上。”
顾礼眼神微变,他能意识到自己目前的情况不容乐观,稍微说上几句话身体就痛的跟错位了一样。
一直沉默的孟念怀静静地看着床上的顾礼,温声开口:“医生说你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只是暂时清醒,如果你不肯配合,我会考虑停止治疗。”
“你……”
顾礼气得呼吸都费力。
他算是明白了,孟念怀为什么会突然撤资,为什么要威胁他让出顾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原来孟念怀跟沈让他们是一伙的,好在他还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他不信沈让他们能买下超过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他还没有输。
医生适时将呼吸机给他戴上,等到顾礼情绪稳定,孟念怀淡淡道:“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毕竟治疗费是笔不小的开销,你不愿说,我也可以省下一笔钱。”
顾礼:“……”
顾礼不想死,他还要养着他的母亲以及她的情夫,他还想经营他的商业帝国,他还有很多远大抱负没有实现,因而顾礼只考虑了半天,就让护士叫来沈让。
“我可以……告诉你老爷子在哪里,希望你能遵……遵守承诺。”
沈让:“你放心,我会救你。”
顾礼说了一个地点,沈让马上派人过去,成功将一直被囚禁的老人救出。顾礼绝对是个能狠下心做大事的人,为了防止顾老爷子逃跑,他居然打折了老人的腿。彡彡訁凊
老人被送到医院时,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沈让曾经还在霍氏集团工作时,在一次商业晚会中有幸见过顾震霆一面,当时顾震霆精神矍铄,气势凌人,他完全不能将眼前消瘦的老人跟那个商界传奇联系在一起。
老人睁着浑浊的眼,疑惑地看向沈让:“你是?”
“爷爷您好。”
沈让轻声道:“我是顾列的丈夫,沈让。”
要是换做以前,老爷子听到这个消息非雷霆震怒不可,顾家的孙子怎么可以给别人当媳妇,然而经历了这个变故,他想开了很多,那些名啊利啊没有健康跟自由重要,人家小年轻乐意,他有什么好反对的呢。
顾震霆朝沈让点了点头,“是你救得我吧,谢谢你。”随即将目光落到沈让身后,没有看到想看的人,眼里不由多了抹黯然,“顾列呢?”
“他受伤了。”
顾震霆心下一紧,“伤的重不重?”
沈让轻声安抚道:“他没事,您先好好养伤,我一会儿带他来看您。”
顾震霆的腿折了好几年,不知道能不能完全治好,沈让已经联系了国外最权威的骨科医生,念及顾震霆年事已高,这手术能不能进行还要视情况而定。
沈让跟顾列说了顾震霆目前的情况,顾列沉默片刻,问:“爷爷在哪儿,我要去看他。”
沈让犹豫了下,沉重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爷爷他……”
“爷爷他怎么了?”
沈让:“他的腿被顾礼打断了。”
顾列一脸愕然:“什么?”
他无疑是个很好的演员,尽管心里毫无起伏,脸上还要表现出一副惊愕痛心的神色,他相信这是沈让所希望看到的。上次在山庄接到的那通电话,他语气平淡,对老爷子的安危毫不在意,他敏感地察觉到电话那头的沈让有些不高兴,之后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想让沈让以为他是个孝顺的孩子。
果然,沈让以为他很难过,主动过来抱了下他,还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别难过,他老人家心理素质很好,相信会度过这次难关的。”
顾列环住了沈让的腰,将脸埋在沈让的胸口,用低落的声音道:“希望吧。”
之后他跟着沈让去病房看望了爷爷,老爷子比他印象中苍老了很多,瘦了很多,看到他,一向严肃的面容上居然绽开了一丝笑。记忆里,老爷子向来不苟言笑,做事雷厉风行,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很少有对他笑的时候。
顾列亲情观比较淡薄,碍于沈让在场,便装作欢喜的样子,上前拥抱了老人,病房里很快就上演了一出爷孙重逢的感人画面。沈让最受不了这样的场面,偷偷擦了擦眼泪,无声地退出了病房。
路过顾礼的重症室时,沈让冷下了脸,推门而入。
“我没想到你这么残忍,连自己的爷爷都不放过。”
顾礼想笑,却没有力气,“我不过……咳咳……是个私生子,他何尝……对我有过半点亲情,要不是我爸车祸身亡,他老人家……没了继承人,再加上顾列人格分裂,我根本没有机会踏入顾家的大门。”
沈让一时哑然。
“我知道我……不过是顾列的替身,等顾列病好了,我就要退场,可是凭什么,我也是顾家的儿子,就因为我妈是妓女,我是那个不受……期待的孩子,哪怕我表现得再优秀,也没有权利拥有顾列拥有的一切?”
“……”
“我知道我妈生下我,是为了……拿我当筹码问顾家要钱,好一辈子不愁吃穿,可那又怎么样,我感谢……感谢她生下我,给我生命,我不想当妓女的儿子,所以我要往上爬,拿回我应得的一切,这有错吗?”
所以他在成为所谓的上等人后,喜欢一切白色的东西,包括白西装跟白手套,这会让他觉得自己是高贵的,而不是一个□□生的不被父亲承认的野种。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沈让跟顾礼有相似之处,同样在童年缺少父母的关爱,不同的是他还有爷爷,而顾礼什么都没有。
沈让叹息了声,他不知道顾礼曾经经历过什么,无权站在道德至高角度抨击顾礼的行为。要说错,错的人是顾礼的父母,一个花心滥情,一个贪婪拜金,从小在母亲身边长大的顾礼,能接受什么教育可想而知,难怪路会走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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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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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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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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