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起床,人挤人地洗漱完毕,学生们蜂拥着往食堂去。

  早餐有白粥和面食,季停要了一碗粥和两个包子,吃得生无可恋,甚至开始怀念起沈闻羡做的饭菜来了。

  不过倒不是只有季停一个人嫌弃。

  “这白菜猪肉馅的包子,说好的肉呢?!”张淞玉哀嚎道。

  “有菜就差不多了!我连白菜影儿都没吃到!”

  “你拿到的不会是馒头吧……说起来我这个包子真是太油腻了,皮又厚,还凉了,师傅们做包子都这么随意的吗!”

  ……

  白桉突然放下了筷子:“这世上有多少人连饭都吃不饱,有什么可抱怨的。”

  白桉说得太严厉,大家都安静了一瞬,气氛顿时有点不尴不尬。

  张淞玉轻咳了一声,打哈哈道:“白桉说的对,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大家也就是随口说说而已,赶紧吃吧,快到时间集合了。”

  虽然相处的时间还不长,但是一个宿舍的大概都意识到了白桉这个人很较真儿,似乎很奉行勤俭节约艰苦奋斗的传统美德,昨天洗澡的时候有人开着花洒打闹他也会提醒一句别浪费水,说到底也是优点,虽然觉得白桉这样有点毁气氛,倒也没人说什么。

  大概是这个年纪的学生的特性,吃过饭之后一伙人又说说笑笑起来,刚才的事没半点影响。

  因为海拔高,加上光线方向的缘故,所以山里其实挺凉爽的,按道理来说,这样的天气军训起来,会比在学校操场要舒服很多。结果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这一届运气差,九点过后太阳直射,温度骤然升了上去。

  吃过午饭,等下午两点军训再开始的时候,训练场上的塑胶地烫得要命。

  下午跟教官说受不了了要休息的学生也明显多了起来。

  下午三点半,再次齐步走了半小时,休息的时候,季停状态有点萎靡。

  昨晚没睡好,中午入睡倒是快了点但是也没睡够,下午军训之前还忘了提前灌满水壶,又晒又没水喝,季停觉得自己离断气只差一根稻草的重量。

  “季停,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陈译喝了口水,说,“你怎么不喝水……忘带了?要不喝我的?”

  季停摆摆手,说:“不用了,不过谢谢你。”

  季停话音刚落,手里拿着两瓶水的顾仙澜就过来了。那声“停哥哥”还没喊出口,男生们就开始起哄了。

  顾仙澜红着脸看向季停:“停哥哥,我刚刚拜托同学去买了你喜欢喝的水,你看上去有点缺水……”

  男生们起哄的声音更大了,又是休息时间,教官似乎也没有说什么的意思,反倒跟看好戏似地跟旁边排的教官一起看着这边。

  季停:“……”有点想打人。

  虽然的确有点渴,但是季停觉得自己还是有那么点儿底线的。

  “陈译,你水借我喝一口。”季停拍了拍陈译。

  陈译实在不懂季停这么做的原因,对方毕竟是个女孩子,这样也太下人面子了,不过还是下意识一脸茫然地把水壶递给了季停。

  季停接过来,悬空着壶口喝了一口,然后冲顾仙澜道:“你还有事吗?”

  顾仙澜眼眶里泪水打转,她咬着唇,抽噎道:“……停哥哥。”

  “季停,你过分了吧。”后排的白桉突然开口道。

  季停:“……”

  想到之前白桉就问过和顾仙澜有关的事,季停突然明白过来,敢情白桉是真的对顾仙澜有意思啊?

  一见钟情?真是玄学。

  “白桉,我看是你管得太多了吧。”

  后面有同学笑道,语气善意揶揄居多,但没想到白桉听了以后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眼看情况不太好,教官拍了拍手掌:“行了,休息得差不多了就继续训练,这位女同学也赶紧回你们教官那边去吧。”

  顾仙澜又拿着两瓶水回去了,拜她来这一趟所赐,季停他们这个排的休息时间直接缩水。

  五点半下午的军训结束的时候,季停人一下子就松懈了下来,直接往地上坐。

  “哎,你没事吧?”陈译赶紧来扶他。

  季停有气无力:“还好,脑袋晕,坐会儿就没事了。”

  “你……”陈译话还没说完,白桉的声音就插了进来:“到底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人,生活上挑剔就算了,连最基本的人与人之间的尊重都不会。”

  “白桉你脑子没毛病吧,阴阳怪气的,难不成季停不喜欢人家还要受着人家的好才算是尊重人吗?”同宿舍另一个男生不满道,“你要是喜欢那女孩子你有本事就去追啊,跟这儿教训谁呢。”

  白桉的脸色刷的就变了。

  “哎哎,好了好了,别说了,大家都是兄弟,何必因为一件小事儿不开心呢。”张淞玉连忙道,“赶紧拿上东西去吃晚饭吧,晚上还有夜训呢。”

  “就是。”陈译把季停从地上拉起来,“唉,真想回宿舍睡觉去,累死了。”

  季停拍拍身上的灰,跟陈译他们一起去拿包和水壶。

  张淞玉推了推还站在原地的白桉,没提刚刚的事:“走了,吃晚饭去。”

  一顿晚饭吃得匆忙,然后又回到操场接着夜训,不过好在晚上凉快,而且没训一会儿,总教官就让学生们坐下开始拉歌。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了,学生们个个没精打采又争先恐后地往宿舍回,毕竟十点就熄灯,他们还得回去洗漱洗衣服。

  白桉刻意落后了一些,果然没过多久,顾仙澜就来找他了。

  想起吃晚饭的时候,顾仙澜特意在打饭的时候跟他说的话,白桉忍不住有点不好意思,耳垂发红:“顾同学你好……你让我结束之后多留一会儿,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顾仙澜看着面前这个腼腆的男孩子,顺了下自己鬓角的头发:“你好,你和停哥哥是舍友吧,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我……我叫白桉。”

  “白同学,”顾仙澜低着头,“冒昧麻烦你了,谢谢你愿意留下来……我……你们应该看得出来,我真的很喜欢停哥哥……”

  白桉脸上温度慢慢降下去,他干巴巴道:“哦……那……”

  “可是停哥哥根本就不愿意听我说话……”顾仙澜咬着唇,“其实也不怪他,都是我不好。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跟停哥哥带句话……你告诉他,三年前都是我的错,他爸爸妈妈去世了我都没办法待在他身边,可是我真的也不想的,这几年我都很想跟他说清楚……我……我也没办法……”顾仙澜开始掉眼泪,“我爸妈当时关着我,我根本就办法去找他……拜托你了,你跟他帮我解释一下好不好……我之前不找他是因为我爸妈太担心我了,怕我出事。我现在找他,也绝对不是因为他爸妈留下来的钱……停哥哥似乎听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对我有些误会。”

  白桉失魂落魄地回到宿舍,正好看见洗完衣服之后跟又洗了个澡没分别的季停,顿时就有点火冒三丈,随即又觉得自己反应太过了,强行把情绪压了下去,至于之前顾仙澜说的话,白桉自认自己反正也没答应要帮忙。

  ·

  接下来的军训里,季停感觉自己仿佛在经历一场大改造。

  军训过半,季停偶尔照到张淞玉的镜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晒黑!

  虽然不靠脸吃饭吧,但是季停对一个黑皮的自己没有半分期待。

  “老天不公啊,我都黑成碳了,季停居然比那些女孩子还白!”张淞玉看着镜子,简直抓狂。

  季停拿着衣服准备去洗澡,闻言直接一脚踢到张淞玉坐的凳子腿上:“操!你这什么对比!”

  张淞玉一脸忧愁:“季停你别说脏话,一说脏话就原形毕露了,白瞎了这张脸了。”

  相处久了,大家说话也就随性了很多。

  季停又笑骂了一句,然后抱着盆去澡堂了。

  等再回来,就发现宿舍里的氛围比之前要低沉许多。宿舍其他人都在,但没一个人说话,季停推门进到屋内之后刚要开口,面色就猛的一沉。

  衣柜跟前、平整的水泥地板上,一个枕头躺在那儿,周围还散着一大堆红色纸钞,张淞玉正在捡。

  季停不知道那些面额一百的钱是怎么回事,但他认得那个枕头是他的,旁边打开的行李箱,也是他的。

  见季停回来了,其他舍友也没说话,都一脸凝重。

  把盆放到旁边的桌面上,季停语气不善:“这是怎么了,谁翻我东西了。”

  张淞玉把捡起来的一沓钱放到桌面上,迟疑着开口:“季停……是这样的,刚刚白桉发现自己的钱不见了……”

  季停随便拉了张凳子坐下,闻言笑了笑:“继续。”

  季停一直以来要不就是懒懒散散地听着他们说话,要不就是兴致勃勃地一起讨论,就算生活习惯上的确有时候会比一般人挑剔一点,给人的感觉也一直都是挺好说话的一个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就那样坐在那儿,头发和身上的衣服还带着湿气,似笑非笑的,却让人觉得很有距离。

  张淞玉有些为难,不太好开口。季停看向陈译,陈译也是差不多的表情。

  “行了,我来说。”白桉猛地一下拍在桌面上,“我放在枕头底下的钱全都不见了,中午离开宿舍之前还在的,夜训回来就没了,只有你在吃晚饭的时候回过宿舍!”

  季停扯扯嘴角:“哦?所以就翻我东西?”

  “季停,你别误会,白桉他就是钱不见了一时着急……”张淞玉说。

  “安静!”季停轻飘飘开口,然后看向白桉,“你继续。”

  小白半点没有眼力劲儿:【哇哦,zhuangbility~】

  季停现在没心思跟小白开玩笑,他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而且这个白桉跟脑子有毛病似的,半个月了一直一副大爷样,他早看他不顺眼了。

  “是啊,我就是怀疑你偷了我的钱又怎么样!你别看其他人,不关他们的事,我趁着没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翻的你的箱子!”白桉情绪激动得面红耳赤,“宿舍里谁不知道,你没带现金来这边!那你枕头里的这些钱怎么回事!你倒是给个解释啊!”

  季停拿过张淞玉捡起来之后放在桌面上的钱,快速理了一遍,然后猛地把钱丢回桌面。

  “钱钱钱!我他妈活了几十年了都没这半个月想到钱的次数多!”憋屈疯了!季停看向白桉,目光尖锐,一字一顿,“你丢了多少钱?”

  白桉被这样的季停吓到了一瞬,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两千三,还有几十块零钱!”

  季停噗嗤一乐:“你瞎吗?”

  白桉怒道:“你什么意思?!”

  “我他妈说你瞎!”季停敲了敲桌面,“这里有多少?两千三?你家钱这么厚才两千?还是说你家钱会自动复制粘贴?!”

  宿舍内更加安静了,的确,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白桉从季停的枕头里翻出来的钱,实在太多了。

  “首先,我不确定为什么我的行李箱里会有这么多钱,但是我很确定,这些钱不是你白桉的,也不会是宿舍里其他人的,这里至少有一万,还是连号的,谁家爸妈脑抽了……”说着季停停了下来,脑子里模模糊糊的意识到,那个脑抽的很有可能是沈闻羡。

  除了沈闻羡,谁还能往他枕头里放钱?

  还连号的……真他妈土豪气十足。

  放了钱又不告诉他!他这半个月都穷成狗了!

  “你怎么知道是连号的……”张淞玉疑惑,忍不住插嘴,刚才白桉翻季停东西,他们看到之后觉得不妥,争执之间原本整齐的钱都散到了地上,就算原本是挨着顺序的,也该被打乱了。

  “我记性好呗。”季停看着白桉,接着说,“另外,除了污蔑诽谤我偷东西害我名誉受损以外,你翻我东西的行为,说小了是侵犯我隐私,说大了是偷窃。”

  白桉狂躁道:“我操!你偷我钱还好意思说我是小偷!别拿着鸡毛当令箭,学法律的了不起哈,你还没开始上课!”

  “我他妈就是了不起怎么着吧!”季停扬起下巴,高傲尽显,“你钱丢了找不回来是你自己没本事!我的钱哪来的关你屁事!”

  白桉怒气上头,不知道说什么,双手紧握成拳就往季停这边来。

  季停活动了下手腕,一脸挑衅地看着准备打架的白桉。

  舍友们连忙就要制止,还没来得及行动,宿舍内突然就黑了下来。

  十点到了,准时熄灯。

  季停:“张淞玉,借你手电筒用一下。”

  张淞玉叫苦:“别啊!你们都冷静冷静,明天再说好不好?白桉你丢了钱着急我们理解,季停你被指责偷钱肯定也很气愤,但是……”

  “但是个屁!我他妈活了这么多年,被人骂不务正业纨绔子弟次数不少,还第一次被人说偷钱!”

  季停话音刚落,宿舍门就被宿管拍了几下:“还折腾什么呢赶紧睡觉!军训一整天了不累是吧!”

  张淞玉连忙高声回道:“阿姨我们马上就睡……”

  “睡个屁!”白桉骂道。

  季停更干脆,从凳子上站起来,几大步直接打开宿舍门。

  “阿姨,报警!”

  门外,宿管阿姨被季停这话吼得直接愣在原地。

  听到季停都提到报警了,宿舍里其他人连忙道:“别激动别激动,警察叔叔很忙的……”

  “有事情就该找警察叔叔帮忙,”季停靠在门口的墙边,语气突然悠闲起来,“我很相信我们国家的公务员的。”

  “哎,何必呢。”舍友宋合说道,“我们明天有时间的时候,大家一起坐下来好好说说,指不定白桉你的钱其实没丢……”

  说到报警,白桉其实也有点怵,他咽了咽口水,但是又不服输,干脆就闭嘴不言。

  宿管阿姨回过神来,说:“怎么了怎么了,搞什么呢,报警?报什么警?出什么事了?”

  季停:“宿舍有人丢钱了,两千多呢。”

  数额不算小,宿管阿姨也吓了一跳:“等等,真丢了?谁丢钱了?是不是自己放到哪儿给忘了?”

  “我确定丢了!”看到季停的态度,白桉咬咬牙,“我一直把钱放在枕头底下的!”

  “哎哟喂,这都什么事儿啊,现在的孩子警惕意识太弱了,两千多怎么能直接放枕头底下……这样行不,你们先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就联系总教官,让他联系学校,先别这么冲动说什么报警……”

  季停摇头,很是固执:“不,作为嫌疑人,这件事不弄清楚我睡不好觉,睡不好觉又纠结这件事明天就没精神军训,阿姨您不知道,我前两天拉练的时候就中暑晕倒了,明天军训万一再晕倒猝死了怎么办?”

  宿管阿姨以及舍友们:“……”

  白桉咬牙切齿:“我操!”

  宿管阿姨满面纠结:“那……我现在就联系总教官成不?”

  “好咧!”季停露出笑意,“辛苦阿姨了。”

  阿姨无奈,只得单独恢复了季停他们宿舍的供电,然后当场打电话给了总教官。

  学生宿舍丢钱,而且何况还有这么大的可能是被偷的,不论数额大小,都值得重视。

  总教官当下直接到宿舍了解了基本情况,然后当面给校方打去了电话。

  “行了,明天一早学校那边就会来人,更具体的、比如说报警,学校来人之后再做商量吧,毕竟现在的时间地点也不太方便报警,希望你们能理解一下。”总教官挂了电话以后说。

  季停伸了个懒腰:“谢谢总教官……那明天上午我们还军训吗?”说到最后,季停居然还表现出了期待。

  总教官一时语塞,拿起挂在脖子间的哨子往季停耳朵边一吹,哨声尖利,季停猛地捂住耳朵。

  “当然要军训!等学校人到了会叫你们!现在给我睡觉!”总教官吼道,“睡觉之前把桌面上的钱收好!”

  “好的好的,您别激动,别吵了其他宿舍的同学睡觉。”季停现在跟个没事人似的,还能开玩笑,跟之前义正言辞到咄咄逼人的气势完全不一样。

  总教官和宿管阿姨都离开了,季停回头看了一眼白桉,笑了一下:“白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一直针对我,但是如果真的只是因为顾仙澜,那你就真的是天真得过分了。”

  白桉一滞,季停已经再次伸着懒腰往床的方向走了:“行了,睡觉吧,害得大家都这么晚才睡真不好意思,不过我觉得这种事闹大一点挺好。”

  张淞玉把桌上的钱放回了季停的箱子里,把地上的枕头和行李箱都收拾好,见其他舍友都还站着没动,张淞玉勉强笑了笑,拍拍手:“好了,大家都赶紧睡了啊。”

  第二天,宿舍里的十个人之间都很沉默。一直军训到上午十点半,总教官才特意让人来把整个205宿舍的人带离了训练场,之后总教官带着季停他们去办公室。

  季停走在前面,神态轻松。

  转两个弯就是办公室,走到办公室门前的台阶时,季停下意识抬头往前看,然后就怔住了。

  办公室里,一身休闲装的沈闻羡站在办公桌前,正在看军训过程中拍的照片。大概是听到声音,沈闻羡抬头看向了这边。

  季停跟在总教官身后走进办公室,还没说话,沈闻羡就已经带着笑意开口了:“听说你前几天爬山爬到中暑晕倒,昨天晚上又嚷嚷着要报警,刚好我有时间,就和林副校长他们一起过来了。”

  所有视线都聚集到了自己身上,季停耸耸肩:“没办法,我这个人就是作天作地,受不得半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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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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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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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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