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好巧不巧皇帝摔下来时额头磕在台阶边缘见了红,唬得众人不敢轻易挪动,还是凌云彻第一个站出来,自愿担犯上之名与李玉一同半背半抬地将皇帝护送到养心殿内室。www.33ýqxsś.ćőm
太后虽然与皇帝刚生龃龉,却知晓事情轻重,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便让凌云彻和李玉在近前侍奉着,等皇帝苏醒再亲自处置。内内外外除了如懿和海兰,便只有凌云彻、李玉、福珈和移筝、叶心几个侍奉着。
江与彬是在半炷香后匆匆赶到的,去请人的是御前的毓湖,因怕内廷动荡,毓湖不敢声张,只说皇帝饮酒大醉,不慎摔倒。江与彬到养心殿是一见这阵仗,方知道事情不简单,也不敢多问,战战兢兢地跪下诊脉。
过了约半刻,江与彬一脸凝重地放下了皇帝的手腕。太后心里咯噔一下,忙问道“皇上是起猛了不小心摔了一跤,应该没什么大碍,怎么诊了这样久”
江与彬摇了摇头,将头沉得更低,诚惶诚恐“回太后娘娘的话,皇上额头虽然受伤,恐生淤血不散,但奴才会开一道活血化瘀的方子,只要好生调理数月,往后应无大碍。然而据奴才切脉所知,皇上并非是因太后娘娘所说骤然站起而摔倒,反而似乎似乎有阳亢之象。”
太后皱眉问“阳亢何为阳亢”
江与彬先磕了个头,方道“回太后娘娘,所谓阳亢,又称风眩、风头眩,多由血气亏损,风邪上乘所致。”他左右扫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太后娘娘是知道的,去岁东巡时,皇上曾曾大量饮用鹿血酒,也昏迷数日”
他一提起鹿血酒的事,太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想却又不解“当时皇上卧床,哀家记得也是你为皇上调理身子,怎么,难道是你不尽心、未能让皇上康复”
江与彬忙道“太后娘娘明鉴皇上当时症状确已痊愈。然因血气失调,皇上肾精耗损,非一朝一夕可康复如初。奴才亦禀报皇上往后修身养性,远荤腥之物,少用烈酒,尤其是鹿血酒。总要三年五载,方有望根治。”
太后看向如懿,仍有些疑惑。如懿微微颔首,朗然自若,“江太医是老实人,从前齐鲁的事他便没有掺和进去,可见是医者仁心。况且他向皇上禀报的话,当时皇上的龙体状况,必定也在脉案上有所记录,想查问也并不难。”她扫一眼江与彬,“如你所言,皇上是旧病复发可一向皇上是没有阳亢之症的,怎么却突然发作”
江与彬又连连叩首,娓娓道来“皇后娘娘容禀方才奴才说皇上肾精亏损,若是听从奴才所言,长久将养着并无大不妥。只是依脉相上来看,皇上康复之后并未茹素忌口,反而较从前更甚,且皇上似乎似乎近期有饮用鹿血酒的迹象”
“鹿血酒”太后柳眉倒竖,森寒的目光很快锁定在李玉身上,斥问“这可是真的”
李玉两腿抖得如筛糠一般,噗通跪在地上,“太后娘娘饶命啊奴才虽在近前侍奉,但这几个月来皇上每常去宝月楼,都不准奴才跟着进去,只有容妃娘娘的侍女阿吉在里面,奴才实在不知情啊”他看了一眼江与彬,小心翼翼道“而且而且奴才在外面守着,也从未见过御膳房送鹿血酒进去,都只是正常的美酒”
“若只是如此,怎会有饮用鹿血酒的症状”江与彬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太后道“太后娘娘明鉴,皇上的脉相确实与东巡饮用鹿血酒昏迷时一模一样”
海兰闻之若有所思,福了福身,道“江太医说起鹿血酒,倒让臣妾想起一事,太后娘娘可否听臣妾一言”
太后知道海兰安分守己,从不争宠,也不妄生是非,遂缓和了颜色道“愉贵妃直说便是。”
海兰宁和如常,道“臣妾想起前些日子姐妹们给皇后娘娘请安,听恪嫔妹妹说起,皇上命内务府给宝月楼进了不少鹿肉、獐子等物,说是要烤着吃。臣妾不懂医术,但既然鹿血酒于皇上不利,是否食用鹿肉等物也于皇上不利况且那些东西都要生的送过去,会否皇上着意让李玉出去守着,自己取了鹿血兑在酒中饮用”
太后沉吟片刻,道“愉贵妃所言不无道理。”她又踢一提跪在地上的礼物,呵道“平日皇上在宝月楼用膳的时候,是总传鹿獐野味么”
李玉忙不迭道“原先只是日传一次。最近一两个月容妃娘娘说吃腻了回食,看着蒙古的烤食有趣,几乎每次都要传这些东西。皇上先前就有旨意,这些东西除了皇上、皇后、太后宫里,都尽供着宝月楼,内务府也不敢怠慢。”
江与彬颔首,道“这便说得通了。鹿獐等野味都是燥热之物,若是皇上又自制了鹿血酒,便是要与东巡时那般”他眼睛觑着太后脸色愈来愈差,不敢再多说,换言道“容妃娘娘曾因故绝育,所以多食野味无碍,但皇上本就肾精亏损,再用鹿血酒,无异于雪上加霜。今日皇上又用了许多久,血气上涌,这才引出了阳亢之症。”
“狐媚”太后痛心疾首地看向床上的皇帝,无可奈何地啐道,也不知这怒火是对着皇帝还是容妃,“容妃这般,与昔日的魏氏何异福珈,传令下去,容妃狐媚惑主,伤及龙体,即刻赐死”
如懿等慌忙跪下,口称“太后息怒”,福珈深知皇帝对容妃的重视,哪敢应声。如懿更劝谏道“皇上卧床,容妃自然有错,但她毕竟是皇上心念之人,如何处置,总要皇上的旨意。且此事宣扬出去,有碍皇上声名。可若不说明缘由,无端处置了容妃,只怕寒部不会善罢甘休。”
太后何等精明,先前是气的糊涂了,她如何不知如懿所说的利害。想了一会,也只得道“罢了,罢了,先将容妃禁足宝月楼,不许任何人探视。待皇上苏醒再做定夺。”
“江太医的医术,想必不会有错。”福珈在太后耳边低声进言,“此事或许另有隐情。太后只等皇上醒来也就知晓了,眼下该先请太医用药才是。”
江与彬亦踌躇道“皇上伤势不轻,内里也虚到骨子里了。奴才只能先给皇上开活血化瘀的药,以免皇上伤了神智。”
太后缓缓转动着手中的碧玺佛珠,怅然叹道“也罢。只是皇帝连李玉都防备着,只怕自己也不远瞬出口。李玉,你去跟着江太医去开方子,毓湖亲自抓药、熬药。如今,哀家经不起任何惊吓了。”
“是。”江与彬又拜了一拜,才垂着手退出去外间开方子,李玉和毓湖也得了赦令一般下去。
“皇额娘也去歇歇吧。”如懿望了望窗外已经升起来的一弯新月,温和劝道“此处有儿臣和愉贵妃轮流守着,外头的事有舒贵妃和颖妃料理,皇额娘放心就是。若是您身子不安,皇上醒来,儿臣也无法交代。”
太后的神情恍惚间已衰败下去,灰心般委顿低迷,不发一语,只缓缓搭了福珈的手出去。
“姐姐”直到太后走远,殿内又复了一室寂静,只剩下凌云彻、移筝和叶心,海兰才去握她的手,“皇上的伤”
“皇上不会有事的。”如懿微微提高了声音,用眼神提醒她隔墙有耳,她望着仍然跪在地上的凌云彻,沉声道“今日事出匆忙,但最迟明日早朝,前朝的文武百官也会知道皇上受伤未醒。内廷出事,熙亲王、荣郡王和承郡王都留守在军机处值房。你去给帮本宫传个消息,让他们安抚前朝,但切不可擅作主张。”
凌云彻应声离去。
海兰示意叶心守着皇帝,自己与如懿步入一旁隔音良好的茶室,确认无人可听见,方不解问“眼下太子未立,熙亲王与承郡王乃皇后嫡子,行监国之责也无可厚非,姐姐何苦还要加上永琪”她眸中似有隐忧,低低一叹,“永琪那孩子”
“永琪心中所向为何,你我都心知肚明。”如懿莲步轻移,宫灯投下拖长的身影,她的笑意溶于海兰的眼底,“然而终究他和永珑只有一人成为大清的帝王,那余下的那人呢你我能保证他们兄弟二人中的输家此生荣华,但对大清而言,那并不足够。我总想着,若是输的人对赢的人心服口服,还甘心为辅弼之臣,便如前朝的怡亲王做个贤王,亦不算委屈。”
海兰只是苦笑,臻首轻摆,“哪里有这般容易”
“咱们的孩儿,自然都不是庸碌之辈。”如懿举目萧索,“海兰,我不否认我希望胜出的人是永珑,并且在他展现出足够的能力时,我会出手帮忙。但同时,我更加希望永琪能亲眼见证永珑的能力。海兰,你也无需太悲观。爱新觉罗家的男儿,从来都不是寻常人。”
海兰点了点头,忽又觉得好奇,“姐姐,那皇上呢”
如懿只是轻笑“能当皇上的,自然都不是寻常人或者说,都已经不算个人了。”
皇帝能够靠在软枕上接见几位监国的皇子,己是过了二月。数月来,皇帝身边只有如懿、海兰、意欢轮流照料着,他刚有精神说话的时候,倒是悄悄问过海兰容妃为何不在,海兰并未隐瞒,只说是太后旨意让容妃禁足思过。皇帝听后虽然也忧心,但毕竟力不从心,海兰又温言劝说,皇帝这才罢了。
不过如懿知晓皇帝不过是在隐忍,左右宫中无人敢去处置他心尖上的人,禁足未尝不好,也可远离后宫纷纷扰扰。
春来得晚,二月二撤了地龙,宫里还是森寒料峭,少不得又添了火盆。太后听说皇帝能起身,便也来看望了一回,顺便说一说容妃之事。其时,是如懿在外间侍奉,这一对表面母子也不知谈了些什么,如懿只听见里面有瓷器碎裂的声音传来。后来福珈扶着连路都走不稳了的太后出来,也不理会如懿的问询便走了。李玉进去收拾,才发现皇上也气得血痰上涌,连药碗都摔了,急急忙忙让江与彬过来救治。
皇帝是第二天晌午才醒。彼时慈宁宫也传来消息,太后怒火攻心,已卧床不起。没成想皇帝毫不在乎,甚至连一句让太医好生诊治的场面话都没有。他的第一道旨意,便是解了容妃的禁足,并准容妃享皇贵妃例。
皇贵妃一位始于明朝宣德年间,大清除了顺治帝宠妃董鄂氏外,都是在中宫无人欲立新后,或是贵妃弥留之际,或是追封,才会册封皇贵妃,如如懿、纯惠皇贵妃或是哲悯皇贵妃。皇帝让容妃享皇贵妃例,虽非明目张胆晋封,但也算是打如懿的脸了。
但如懿明白,与其说皇帝是冲着自己,倒不如说是冲着太后。
经此一事,太后与皇帝已然势成水火,这也实数大清特例。原本加诸于慈宁宫的一切尊崇,顷刻间便荡然无存。皇帝犹不解气,先是以诚嫔钮祜禄氏无德为由,降为贵人,迁居偏殿,并此恭嫔林氏为启祥宫主位。等到五月间,又降同样出身钮祜禄氏的常贵人为常在,改封号为顺,幽居别宫。
如此,便是颖妃等人也看明白了。皇帝所求的不过是一个“顺”字,哪怕是太后之尊,也要顺从皇帝。太后得知消息,便在抱病之外,又添了一重心事不提。
这年的五月十一,是十六阿哥永璘的周岁,虽称不上合宫大庆,但永璘的养母毕竟是宫中唯二的贵妃,自然不乏庆贺之人。皇帝不宜劳动,也赏了不少小儿家的东西下去。意欢背后提起,便说幸好,幸好皇帝不曾因为她是太后举荐的人,就疏远了她与永璘。
如懿自然只是安慰她,却在心中隐隐觉得讽刺,若是真不防备,又何必暗中下手绝了她的生育,而相安无事这数十年。
热闹了一上午,又在永寿宫用过午膳,如懿才带着移筝容珮回了御前,迎面便遇见了进保送永瑾、永琪、永珑出来。兄弟三人面色都不怎么好,见了如懿,方神色如常地下跪请安。
如懿道了声“免礼”,笑着问道“怎么这早晚才出来还没用过午膳吧,别饿着肚子出宫去,等会儿让御膳房送一桌到军机处。今日是你们十六弟的好日子,用过午膳,去永寿宫请个安再走。”
永瑾应承道“儿臣明白。儿臣们原是该早些去,谁知与皇阿玛谈到这时候,幸而来之前儿臣先让完颜氏去了舒娘娘宫里。”他回头看一看其余两人,“六弟与十弟也是如此。”
“你们兄弟的福晋都是皇上亲选的,都是妥当孩子。”如懿含笑颔首,目光柔柔望向永琪,“上次西林觉罗氏进宫来说你的侍妾胡氏要生产,未知男女”
“劳皇额娘记挂,是个女孩儿。”永琪略微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很快答道。
“那便是你的长女了很好,很好。”如懿笑不露齿,“你也有了两个儿子,是该有个女儿承欢膝下的。既然如此,胡氏若一直只是侍妾就不妥了,不如给个格格的名分,也算嘉奖。”
永琪当然不能反对,只道“胡氏身份低微,能得皇额娘亲口封个格格,也是抬举,更是她的福气了。儿臣这些年才得一个女儿,又是个侍妾生的,将来至多封为县君。”他乜一眼永珑,揶揄地笑着,“比不得十弟有福,一口气便生了一对龙凤呈祥。”
永珑只是陪笑道“六哥这是生了两个儿子,便觉得儿子吵闹,又想要女儿贴心,所以拿兄弟开心罢了。若说有福气,谁能比得上四哥,三子两女,枝繁叶茂。”
如懿温声嘱咐“永珑家的一双儿女也快一周岁了,只是皇上龙体违和,连十六阿哥抓周也不敢大操大办,你需提醒着章佳氏,仔细预备。”
“儿臣省得,会提醒章佳氏。”永珑看一眼里头,拱手道“皇阿玛还在里头等着皇额娘,儿臣等先行告退。”
如懿再进去时李玉正在皇上歇息的暖阁门口守候,手中捧着一盘破瓷片,如懿便低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见她进来,李玉立刻上前道“皇上方才询问几位阿哥缅甸军情,动了大肝火,皇后娘娘请小心劝着。”
“我知道了。”如懿点点头道,推门进去。
怎么会不动肝火呢三十年时,缅甸军就大举入犯,逼近思弟内地。皇帝轻敌,怎料这两年来清军征缅失利,主持征缅的大臣赐死的赐死,下狱的下狱,革职的革职,征缅之事却无一点功效。皇帝本就缠绵病榻,如何能经受住这样的打击
进去的时候皇帝刚刚放下茶盏,淡淡道“皇后来了。永璘如何”
“舒贵妃照料得很细致。”如懿微笑着坐在床边,“永璘今日抓了一把扇子,颖妃还说他来日必是个风流倜傥的阿哥。”
“风流倜傥”皇帝冷哼一声,“别学了他生母的轻浮也就是了。”
“十六阿哥的生母是舒贵妃,自然是随着舒贵妃的性情。”如懿微笑提醒,“皇上今日气色不太好,可是永瑾他们做事不好皇上训示归训示,自己的儿子打得骂得,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皇帝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拍拍她的手,“不干他们的事。都是前朝这些臣子们不中用,他们拿着朝廷的俸禄,却只知道上下推诿,小小缅甸,弹丸之地,拖了这么久也没个结果。”
如懿含笑劝解“大臣们不中用,也是都记挂着皇上的龙体,国事上难免分心。皇上为了朝政,也要保重身子,切不可再动怒了。战事上吃紧,派个得用的宗亲帮皇上去看看不就是了说到底,前朝的事总有解决的法子,但皇上的龙体才是最重要的。”她顿了顿,又道“容妃今日还问起了皇上怎么没去呢。”
皇帝立刻来了兴致,忙问“容妃问起朕她还说了什么她怎么自己不来说这些”
“容妃只说怕听见什么话不痛快,不愿来养心殿。却也问了皇上精神如何,何时能康复。”如懿解释道。
皇帝悻悻地低首,末了叹道“也罢,朕知道她的委屈。只是朕的身体唉,方才你说派个宗亲去看看,朕觉得不错,也叫将士们知道朕没忘了他们。”
如懿吓了一大跳,连忙跪倒,诚惶诚恐道“皇上恕罪臣妾方才不过是信口胡说,祖宗规矩后宫不能干政,臣妾万万不敢犯此大罪”
皇帝愣了愣,含笑让她起来,“朕知道皇后无此心。后宫是不得干政,但皇后不过是担忧朕的身体,信口一说,恰巧能切中利害罢了,无妨。”他冥想片刻,思索道“此去督军虽只是在州府之内,无性命之忧,但路途奔波,只怕和亲王受不住。最好,还是该派一位阿哥去”
如懿恭顺地倒茶,再不去细听皇帝的话。这之后的一切,便都不是她该过问的了,左右她已经得偿所愿。如果永珑足够聪明,便该明白往后应该如何行事。
唯一要顾虑的,只有慈宁宫里那一位。如懿暗暗想,这位太后已经是高寿,活了三朝,也活得够久了。只怕不需自己亲自下手,此事一过,连皇帝都不会再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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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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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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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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