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她经过一片树林,见林中一男两女三个年轻男女正在动手喂招。她想起苏习之的教训,没有多看,转身离开,却被人叫住,“小子,站住!”
无忌不想惹事,但也不怕事,她转头看向追过来的三人,见三人都是十七八岁,男俊女俏,衣着华丽,不像武林人士,倒像是富家公子小姐,那个少年看起来有些面熟。
那少年盛气凌人的开口问道:“小子!你是哪门哪派?师父没教过你规矩吗?为何偷看我们练武?”
无忌冷笑,“这林子是你家的吗?只许你们在这里练武,不许别人路过?”
“表哥,看这小子鬼鬼祟祟就不像好人,不用跟他废话,先把他抓回去再说!”红衣少女说着一指点向无忌手腕。
无忌手腕一翻,避开红衣少女的攻击。
“好小贼!这不是被我试出来果然会武功么!”红衣少女冲着少年得意一笑,出腿攻击无忌,少年和绿衣少女也加入进来。
这三人武功已有相当火候,所使招式也十分精妙,无忌内力虽不错但招式只在从冰火岛回来的木筏上被父亲教过武当长拳,在这三人的联手攻击下,没一会儿就被打得鼻青脸肿,躺倒在地。
无忌被三人按在地上,心里十分恼怒,将手伸入怀里想掏出迷药将他们放倒,却忽然感觉寒气上涌,浑身抽搐,冷得牙齿格格做响,晕了过去。
无忌醒来时发现躺在一间小室之中,一个小厮见她睁开眼睛,趾高气昂道:“你醒来便好了,快随我去见老爷。”
无忌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问道:“老爷?”
那小厮耻笑道:“你偷学我家武功,竟不知道我家老爷是谁吗?告诉你,我家老爷就是这朱武连环庄的武庄主。”
无忌心想,“朱武连环庄?这我可没听说过,名气很大吗?既然是庄主,想来应该是那三人的长辈,盼他比那三人讲理一些,说清楚了误会好让我离开。我可不想再打一架了。不过,若是这个什么庄主也蛮不讲理,那我只能……”她想着,摸了摸怀里的迷药,随那小厮去了大厅。自从被简捷、薛公远他们抓住过一次后,无忌就根据毒经配了不少迷-药用来防身。
无忌走进大厅,见大厅主位坐着一个相貌极威武的中年男子,想来就是武庄主,旁边坐着的那人和他年龄相当,面目清秀,做文士打扮。那三个和无忌动手的年轻人分站在两人身后。
见到武庄主,无忌就明白她为什么会觉得那少年面熟了。原来当年她爹娘自杀时,武庄主和那少年也是客人之一,就是不知道当时他们是为了得到屠龙刀还是义父的消息。那少年当时只有十四五岁,四年过去,他身高外貌都变化了不少,所以她才一时没有认出来。她心中一凛,不知这两人有没有认出她来。
武庄主道:“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又是如何和小徒产生误会的?”
无忌心想,“我说姓张、姓殷、姓谢都不好,张、殷的切音是曾,但这人以前见过我,难保不会联想到我爹娘身上。”她灵机一动,说道:“在下姓林,单名一个冲字。”心里暗暗向令狐冲道歉,“令狐师兄,不好意思,先让我化用一下你的名字。”“令狐”这个姓氏太过少见,她便取了一个相近的“林”姓。她接着又道:“这个误会么,我好好在路上走着,忽然就被人打晕了,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这得问令徒。”
红衣女子急道:“爹,武叔叔,你们别听这小贼胡说,他颠倒黑白,明明是他偷看我们练功,我们才抓他回来,他是自己发病晕倒的,不关我们的事。”
“住口!”那中年文士忽然“啪!”的一下,反手打了红衣女子一巴掌,“我平时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吗?不分青红皂白,恃强凌弱,以多胜少。哼!雪岭双姝,好大的名头!你们三个大人围攻一个小孩,把他打得遍体鳞伤,原来倒还是你们有理了?”
红衣女子忽然被打,楞了一下才“哇”的哭出声来。那中年文士虽然只对着红衣少女斥责,但少年和绿衣少女听在耳里,只觉无地自容。那武庄主也觉面上无光。
文士又转头对无忌道:“小兄弟,我家女儿不懂事,打伤了你,还请你到我家养伤,让我聊以赔罪。”
无忌一向吃软不吃硬,见他道歉,便也不气了,“误会解除便好,养伤倒也不必了,反正我也伤得不重。”说完便要告辞。那文士只是不许。在他盛情相邀之下,无忌只好暂时随他回家。
经介绍,无忌才知道那文士叫做朱长龄,是曾辅佐过大理段氏的朱子柳的后人,武庄主叫做武烈,和朱家是世交,祖上武三通也曾是段氏家臣。他们祖先都曾助守襄阳,在襄阳城破后辗转来到西域,建立起好大的家业。和无忌起冲突的那三人,红衣少女叫做朱九真,是朱长龄的女儿,绿衣少女叫武青婴,是武烈的女儿,少年则叫卫璧,是朱长龄的外甥、武烈的徒弟。
朱长龄待无忌十分殷勤,给她的吃穿用度无一不是精品,朱九真态度也来了个大转弯,待她十分友善,带她到附近游玩,给她介绍西域风土人情、武林形势。无忌几次提出告辞,朱长龄都盛情挽留。无忌心知情况不对,她和朱长龄非亲非故,他为何要对她这么好?就算要替女儿向她赔罪,她现在伤也好了,他们为什么还不许她走?还有朱九真,她明明性格娇纵,稍不顺她,便要动手打人,她累得她被父亲责打,为什么她反而态度变好了?种种疑点让无忌不得不怀疑当时武烈、卫璧已认出她是张无忌。
就在无忌打算偷偷离开时,朱长龄忽然来找无忌,说他得到消息,有人要来他家寻仇。无忌再次提出告辞,朱长龄仍是不许,说怕他家的仇人趁他落单对她动手,以此来威胁他。事到如今,无忌只能见招拆招,走一步看一步,这些人骗她无非是为了她义父及屠龙刀的下落,她只要坚守一个原则,打定主意绝不吐露冰火岛的消息,索性就留下来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诡计。
之后朱长龄遣走家里的下人,只留下朱夫人、朱九真及朱长龄的结义兄弟姚清泉,收拾细软,放火烧屋,又带着无忌躲入地下石室。
当晚无忌听到好几拨人来到朱家,见朱家已付之一炬,都急忙追了下去。无忌也已听明白,带头追杀朱长龄的人正是武烈。至于朱、武两家如何结仇,那些人却没有说。
五人在石室中躲了十来日,朱长龄见不再有人赶来,便带着大家出了石洞,行到二十余里外的一处山谷里,谷中搭建了四五间小屋,内有不少生活用品。众人随即乔装成农夫农妇。
直到此时,无忌仍是不懂朱长龄打算如何欺骗自己,她心里冷笑,“难道你以为这样做我便会信你吗?哈哈!不过和那些一味逼问我的人比起来,这朱长龄确实是投入最多的。”
到了这里,无忌已可以随时给朱家众人下迷-药离开,她反而不着急。心想反正她也活不长了,不如临死拉几个垫背,索性骗他们出海,和他们在海中同归于尽也不错。
这日,几人商议以后该何去何从。武家在昆仑已经营将近百年,势力极大,又将平日和朱、武两家交好的武林人士尽数拉拢了过去,饶是朱长龄平日智计百出,仍是想不到以后能躲去哪里。
在谷中住了两日,这晚,无忌躺在床上正朦胧间,忽听见板门一响,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无忌心道终于来了,她躺着不动继续装睡。只听见朱长龄的声音轻轻叫了一声,“无忌!”
无忌没有动。
朱长龄又等了一会儿,见无忌仍是没有动静,便悄悄出去了。
无忌坐起身来,从窗口望出去,却见朱长龄并没有走开,反而又回了他和朱夫人的小屋。
无忌心里奇怪,不知朱长龄为何要来看她睡没睡着。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心里的好奇占了上风,偷偷出门,绕到屋后的大树旁。她知道朱长龄内力高深,怕被他听见动静,不敢离得太近,但这样又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她站了一会儿,却忽然听见板门一响,几人走了出来。无忌躲在树后,见朱家三口及姚清泉一起走出来,向西去了。无忌知道他们定是要去商谈机密,可恨无法跟踪他们探听到他们说些什么。
第二天,无忌和朱九真在外散步时便装作好奇,在谷中绕了一圈,见小谷西面靠近山壁的地方有一块凸起的高地,正好可以眼观四方,又逆风,是个密议的好地方。
这天晚上,无忌却是一夜安睡,没有人来打搅她。
又过了几天,这晚朱长龄终于又来看她有没有睡着。无忌收敛心神,假装已熟睡,等他出去后,当即出门,一路往西,走到小谷尽头,几下爬到一棵大树上。当时已是初冬,树叶都落光了,但无忌藏身的这株大树枝干粗壮,正好可以挡住她的身影。
过了一会儿,朱家三口并姚清泉果然来到这里。
朱长龄问道:“真儿,你这几日和林小兄弟相处,他可有说什么?”朱九真摇了摇头道:“没说什么。”朱长龄叹了口气,朱夫人道:“大哥,虽说如今再说这些也没用了,但我仍是有些怀疑,那林小弟真的是咱们恩公张翠山张五侠的独子吗?”姚清泉也道:“是啊,大哥,我在中原明明打听到张恩公的儿子才十岁左右,那林小弟有十三四岁了吧?”朱长龄道:“决计错不了,那日真儿和青婴、璧儿将林小弟打伤,我正好在武家做客。他们将林小弟带回武家让武兄弟处置,武兄弟说既然是偷学武功的小贼,剜了眼睛,废了武功扔出去就行,干嘛要带回来。我见那少年才十三四岁,如果就这样被害成废人也太可惜了,便说要不然还是等那小兄弟醒了问清楚情况再做打算。总算武兄弟念在我们两家是世交的份上,给了我几分薄面,没有当下就把那小兄弟处置了。之后我装作发作真儿,一力要带林小弟回家养伤,这才救了他一命。”
无忌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没想到当日还有这些内情,但她转念又想,“既然这朱长龄有恩于我,干嘛不说出来呢?”
姚清泉问道:“大哥,你为何不对林小兄弟说清楚这前因后果呢?”朱长龄道:“我救人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又不盼着别人报恩,为何要邀功?”他叹了口气又道:“我本打算等林小弟养好伤后再送他离开,但没想到回来的那天晚上,武兄弟竟然也跟了来。我以为他是来做客的,没想到他告诉我,那位林小弟竟然是武当张五侠的儿子。当年张五侠一家三口从海外归来时,正好武兄弟带着璧儿到中原办事,因缘际会见过他们一面。不过这么多年过去,张公子又从一个孩童长成少年,因此他一时没认出来。等我走了之后,他想了起来,便赶紧追了过来。我一听,原来林小弟是恩公的儿子,不由大喜。当年恩公回归时,咱们远在西域,等得到消息时,恩公夫妇已被那么多人逼死了。咱们这些年一直在打探恩公留下的独子的消息,没想到老天开眼,竟让我见到他,我打定主意要好好替恩公照顾他,武兄弟却让我从那孩子口中骗出谢逊与屠龙刀的下落,我自是不肯,因此与武兄弟不欢而散。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对他再了解不过,知道他必不肯善罢甘休,肯定还要对那孩子不利。但这个时候,我却不能对张公子说出真相了。”33ýqxsś.ćőm
朱九真问道:“这是为何?要是早对冲弟说出真相,咱们齐心协力,说不定早就逃走了。”
朱长龄道:“真儿,你还小,自是不懂。你想,张恩公宁可自刎而死也不说出他义兄的下落,如此义气,张公子自也不差,他要是知道武家因为他而要对咱们家不利,他还肯留下吗?”
无忌心想,“朱伯伯倒了解我的性子。”
朱夫人道:“大哥,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武家仍在到处搜索咱们,咱们又能躲到哪里去呢?”她顿了顿又道:“大哥,我有一个主意,可是,我又怕……”
朱九真疑惑道:“妈,什么主意?”
朱夫人叹气道:“这么多武林人士找了谢大侠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想来那必是极隐秘的地方,要是能让张公子带咱们去那里就好了。”
朱九真喜道:“好主意!爹,要不我去和冲弟说……”
朱长龄打断她的话道:“快快住嘴!我朱长龄岂能为了自己一家的安危,而让恩公的义兄陷入危险?这个主意万万不能让张公子知道。过了今晚,大家都把这个主意忘了,连想都不能想。”
接下来几人又讨论了一会儿接下来的打算,但仍是没有什么好主意,见天色不早,便一起回去了。
无忌在树上听见他们的话,不禁心潮起伏,恍然大悟,这才把以前想不通的事都想通了,她心情激动之下,不禁马上就想跳下树去,坦白身份,带他们躲到冰火岛去,“朱伯伯为了我,偌大的家业都放弃了,我又怎能连累他们被这些西域武林人士杀死?若是我临死之前,将朱伯伯一家人带去冰火岛,不但救了他们一家,义父有他们照顾,也不用孤零零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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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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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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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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