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谷槐收刀入鞘,也紧紧跟上。他看清屋外围着的将士,不由心惊。
虽然南蛊与常人无意,但他毕竟豢养多年,还是一眼就瞧出这些所谓的将士正是蛊尸。
此地怎会有许多蛊尸?定是他带来的那一批。
可他没有控制蛊尸前来。
他心中暗惊,跟在阮卿身后,听到身后轻微的脚步声,回头看去,只见那些蛊尸有有条不紊的跟在他们身后。
他这个时候没有控制蛊尸。
那这些蛊尸是在服从谁的指挥?
忽然,他想到炼制这些蛊尸的蛊虫是谁送来的。
杨谷槐顿感不妙。他此刻觉得好像有一把寒刃悬在颈端,不知何时落下。
背后出了一片冷汗,他暗暗咽了口唾沫,僵直的回过头来,看着阮卿的背影。
清瘦,修韧。哪怕穿了棉衣依旧显得单薄。
可没有人知道这个看似一拳就能打倒的人究竟能怎么将你盘算的连自己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就好像一只盘缩在角落的蝎子。一动不动,如块最普通的石头般毫不起眼。可黑色的尾针里却藏着强烈的剧毒,只要沾染一点,庞然的野兽在未察觉时就已倒下。
解决了杨秋,不及几天,马超的回信便已送来。只不过是已经拆开的。
阮卿明白,这是夏侯渊告知自己,他已经看过内容。
信中马超接纳了杨秋的归降,并约下举事时间,日期将近。
鱼儿上钩了。
阮卿派人将杨谷槐叫来见他。
见了面,他直言道,“杨秋之事我已派人传书与魏公,并为你家主人请功。不出意外,封赏令应很快就送到你家主人府上。”
杨谷槐行礼,“多谢将军抬爱。”
阮卿不吃杨谷槐这一套,他淡淡道,“前线战事严峻,我不好在此处多待。今当离开,你可在此处等待,想必过不了多时,你家主人就要来此地上任。”
“是。”杨谷槐颔首恭敬。
“那三千五百只蛊尸,我也一并带走。”阮卿说。
杨谷槐猛然抬头看向阮卿。
“我知你舍不得。”阮卿说,“也罢,你与我同去一趟校场,介时自然知晓。”
至校场。阮卿道,“你可将蛊尸尽皆召集来。”
杨谷槐取出不离身的笛子,凑至唇边吹响,原本分散在各个帐篷的蛊尸出来,在他们面前排列整齐。
“很好了,已经能成军。”阮卿说,“想来你这些年费了不少心里。”
“杨谷槐。”阮卿叫了声杨谷槐的名字,眉目平淡,看着前方,说,“你看好。”
只是心思微动,暗念,‘散去。’
果然,这群蛊尸尽皆回去。
杨谷槐不可置信的看着。
明明对方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会这样......
他猛然看向阮卿,还未问出什么,阮卿道,“这些年,辛苦你。”
杨谷槐心里顿时明白,他不由高声质问,“这是你一早就算好的。你知炼制出的蛊尸必然听你控制。所以才甘心将手里的蛊虫拱手让出。就是想让我们为你豢养蛊尸,豢养私兵!”
“这些蛊尸将不再听命于你。”
阮卿扭头缓缓看向杨谷槐。眼眸沉寂的几近空洞,好像没有任何情绪,他现在所说的这些,也不是在商量,仅仅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这双眼在欺骗杨秋时经常含笑,但细看时却从未传达眼底。如今终于不用再伪装,里面的荒芜就如疯草般迅速占据每个角落。
杨谷槐怔怔的看着阮卿。他想起在最初看到这个人时,这双色泽温柔的眼睛里还是有点光的,在面对每一个事,总是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自信与胸有成竹的从容,甚至,藏了一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着。
如今才不过几年,这双眼睛就已经沧桑又死寂的令人恐惧,好像再也看不到活人的生动,好像乌云弥补,不见任何繁星的夜幕。
他看着阮卿的眼睛,竟一时忘了自己这时应该因被人欺骗打了这么多年白工而感到愤怒。
“这次能成功,还要多谢你等。”阮卿说,“我走后,你可转达杨兆。这些蛊尸,不必再炼制。司马徽早已死去多年,单凭他一人,瓜分西凉,还是痴人说梦。日后马超的下场,或许能给你们提个醒。他若安安稳稳镇守此地,可安度此生,可留泽子嗣。他若执意要炼制蛊尸,我倒不介意再坐享其成一回。”
木已成舟,杨谷槐只能认下。
“是。”
“你保重吧。”
合作一场,阮卿怜惜杨谷槐之勇。但他知道此人忠于杨兆。因此他不去挖人墙角。
今日一别,恐日后难见了。
黑夜掩盖人间的一切暗流涌动。
曹彰率军伏于山丘后,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道路上飞速的行军。
身后几千军马,皆压低身姿,如在夜中捕猎的群狼,屏气敛声,只待一声下令,凶狠的去撕咬猎物的喉咙,让滚烫的血液浇灌滋润西凉干涸的泥土。
敌军行过。
南面顿响起杀喊声,与浪潮自远处惊涛拍岸,恍惚要奔涌而来。
忽亮的火光在漆黑的夜幕中晃动跳跃。
“冲!”
马超与宋建的军队被团团围住。
各路大军混在一起乱战。
杀戮横行的局面。众人皆舍生忘死,顾着自己眼前。没人注意到宋建军中一批人莫名倒地,与尸体混作一堆。
骏马在两郡间疯狂奔驰着,身后一支长长的队伍紧跟其后,行动迅速,过时挟着一道劲风,带弯道路两旁枯萎的干草。
整支队伍近几千人,却毫无声响,背着夜幕,形如鬼魅,透着诡异,如阴兵借道。只有连串的马蹄声似紧凑的鼓点敲响,打碎旷野的寂静。
两侧呼啸的风如锋利的刀刃刮过脸侧,冰凉又细锐的疼。因调用元灵中的纯阳灵力借助身体脉络施展出时与身体中的阴气相持,撕裂般的疼痛在全身遍布。被疼出的冷汗自额头滑落鼻尖脸颊,又被冷风吹透,阮卿仅靠这一点凉意保持清醒。
他眉头紧蹙,紧咬下唇,神情克制。唇角溢出的鲜血顺着下巴滑落,一滴滴落下,打湿了马背。可他不敢停下,尽自己最快的速度,往枹罕赶去。
马超与宋建拼杀一夜,终于在平明时引了几十骑仓皇逃走。
曹彰引兵与夏侯渊会合。天际泛起了鱼肚白,苍穹还是大片的灰蓝色。一片狼藉的战场上,战胜的军队正在清理。
太阳爬上天空,圣光撒向神州大地,温柔的拂过每一寸起伏的山河。经过暗夜与杀戮后的战场,终于迎来光明。
曹彰一手按剑,一手提着身后披风,踩着被鲜血浸湿的土地,来到夏侯渊面前,口里还喘着粗气,用手抹了一把脏污的脸颊,说,“可恨被马超逃了。”
“马超武艺高强,若想乱军中将他擒住还得费些功夫。”夏侯渊安慰,“不必心急,今日我军大胜一场,马超不过秋后蚂蚱,再让他蹦跶几天。”
曹彰好像还是有些不甘心,他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转口道,“是否派人传信往临泾给大都督。”
“自然。”夏侯渊说,“也不知大都督现在情况如何。不过杨秋的叛军未至,想来大都督已功成。若非大都督一人前往,将所有兵力留下,我等也不会有如此充足的兵力杀的马超首尾不得相顾。”
又过两日,有小卒在匆忙进大帐向正在与曹彰讨论如何进兵的夏侯渊道,“禀将军,临洮刺史率军将马超宋建二人擒住,正于营外求见。”
二人怔住,相视一眼。
“临洮刺史?”夏侯渊不确定的问了一句,又对小卒道,“请进来。”
不多时,大帐掀开,临洮刺史走进行礼,“见过夏侯将军。”
夏侯渊笑道,“今日刺史擒得贼人,乃大功一件,回去后渊自当表奏天子,为汝请功。”
“多谢将军。”临洮刺史苦笑,“不过此事小人不敢贪功。能擒住这二人,多亏平西大都督之策。陇西郡久受马超与宋建控制,诸城将领迫于对方势大不得已而屈从。今日大都督使下官戴罪立功,下官又怎敢再冒领功绩。”
夏侯渊一惊,看向曹彰,见对方也是一脸茫然,就知这人也不知阮卿的主意。
他先安抚了临洮刺史,让人带下去好生招待,又使人将马超宋建二人严加看守,以备来日押解上京问罪。
做完这一切,又有小卒说,有枹罕的大都督的信使前来。
夏侯渊诧异的对曹彰道,“他不是在临泾么,怎么又跑枹罕去了?”
曹彰摇头,“都督未对我说过,小侄也不知为何。”
“带进来。”夏侯渊说。
待那使者进来行礼,从怀里取出信件,交由夏侯渊,又说,“大都督让小人问将军一句,马宋二贼可被擒送至将军帐下?”
夏侯渊三两眼飞速将信件看完。
信里阮卿说自己现在在枹罕处理宋建余孽,得再过几天才回去,陇西郡各地差不多望风而降,夏侯渊可不必费心。
另外,马超与宋建到底在西凉多年,恐还有余党,不如暗中下毒,让对方死在半路,只对外称两人战中受伤,路途中病发身亡。反正他们的罪行也必死无疑,曹操知晓也不会怪罪。
夏侯渊抖着信件,跟见鬼一样问信使,“临泾离枹罕隔了将近两个郡,千里之遥,他才刚处理了杨秋,是怎么过去的!宋建在枹罕盘踞了几十年,他一个士兵不带,怎么如此迅速占领的!”
信使答,“大都督是前两天夜里忽然出现在枹罕的。带了不知多少士卒,城里也不知为何出现了作为内应的一批士卒。里应外合将枹罕占领。”
他小心注视着夏侯渊的神情,继续道,“都督让将军务必按信中所说行事,以免,以免......”
信使皱着眉头,费力道,“野火,野火烧......不尽,春风......春风吹又生。”
说完,他似如释重负,松了口气,又道,“都督还有一封信要交给二公子。”
“我也有?”曹彰指着自己。他三两步上前夺过信使取出的书信拆看来看。
夏侯渊紧盯着曹彰,看到对方眉头紧皱,手掌轻颤。
信件的内容翻译如下,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了,经过冬季的蛰伏,如今草长莺飞,又到了可以动兵的好时机。二公子赶不上邺城少年郎们的曲水流觞,郊游踏青,不知道有没有兴趣随我走一趟益州呢?如果有兴趣的话,请带麾下的军队来陈仓与卿会合吧,如果这月初十还没有来,卿就要自己行动了。
另外,这个事一定要瞒住夏侯渊,他做事谨慎,若是知道定然会阻止并回禀给魏公。待魏公下令召回,卿的计划就要泡汤了。我们可以等打下汉中郡后再告诉他们,这样他们说不定愿意让我们继续南进攻打成都。并派兵支持呢。
至于怎么隐瞒你自己想办法。这点事都办不好,你也不用来了。
亲爱的二公子要赶紧做决断呐。
“如何?”夏侯渊问。
“大都督真是让人畅快。”曹彰涨红了脸,一双眼灼灼发亮。
夏侯渊更疑惑了,他想要抢过来看。曹彰忙一把捂在胸口,“这是大都督给小侄的私信,公务大都督都写给叔父了。”
夏侯渊抽了抽嘴角。为什么阮卿和他是一辈的,却更得小辈喜欢!
“好。”
既然把罪魁祸首逮住,其他州县不战自降。夏侯渊处理好战后事务,给阮卿通了信,整顿好兵马后就要回军长安。
曹彰派人在军中散布流言,说马超余党在散关欲集结,沿渭水进长安。他向夏侯渊请命前去清缴。
不过是一群漏网之鱼。夏侯渊知道曹操有意磨砺曹彰,于是挥手放行。
曹彰与夏侯渊半道分离,快马加鞭于初九赶到陈仓。
初到时他才惊觉阮卿孤身一人,又无给他联络方式,一时间他竟不知如何与阮卿联系上。
不过好在没让他纠结太久,阮卿就已经自己上门。
“卿以为二公子要迫不及待的回邺城向魏公邀功,没想到公子竟到的这样早。”阮卿见到曹彰后笑曰。
“都督信中所说让人热血沸腾,彰又怎舍得回去。”曹彰迫切的看着阮卿,问,“都督接下来想如何?”
阮卿看到案上摊开的地图,微微一笑,“以公子向夏侯将军提出的分兵理由,难道还不明白卿为何要兵聚陈仓么?”
其实曹彰心中已摸约有了大概,他询问道,“都督是要借道武都郡?”
阮卿双臂抱胸,指尖一下下点着手臂,瞥向地图,将在心中早已反复琢磨勾勒的路线说出来,“卿欲自陈仓沿大散关道进河池,至阳平关,然后汉中可唾手可得。”
曹彰看阮卿说的如此顺利,问道,“都督心中早有沟壑,此次平西,大半原因,也是欲长驱益州吧。”
阮卿张开双臂,颇有睥睨天下的傲气,“几十年前,群雄割据,如今魏公居北,孙权守南。还有个益州无明主统领。若益州平定,魏公可派一军自中原南下,另使益州兴兵东进江东。介时江东孤掌难鸣,早晚尽归一统。”
阮卿没有直说,但这话相当于变相的向曹彰承认他虽久居都城方寸间,可心里,早已将天下疆域描摹无数遍,九州大地,皆藏在胸中。
“二公子。”阮卿看向曹彰,眸中冷凛又郑重,他说,“武都郡久被氐人占领。此次进兵,必受阻挠。我知因我不在,妙才不可能尽将大军交付与你。你可有信心,率麾下诸将,与卿一起,攻克武都,直取西川?”
曹彰下意识将身子停的笔直,“当然。”他亦十分认真道,“愿听都督调令,攻克武都,收复西川。”
蛊尸是阮卿手中的王牌。他先将杨兆豢养与从宋建那得来的皆藏在嶓冢山。此山位于汉阳郡与武都郡交界处。地势高险,人迹罕至。
氐族人听得动向,早已派人封锁了道路。抵御阮卿进攻。
兵贵多谋不贵多少。阮卿精密盘算,又得曹彰肯卖命,会练兵,麾下将士也莫有不尽心者,只半月间,就靠五千兵马打通了道路,一路敌军望风而降,由陈仓进到大散关。
氐王窦茂手下一万多人,凭借险要,不愿归降。
于是两军又在河池县交战,阮卿调来蛊尸,一路南下。他与曹彰于东进攻,蛊尸于北面偷袭,两下夹攻,氐王兵败如山倒。
阮卿一声令下,直接顺势杀了下去,将河池进行血洗。多少亡灵归于地府,一时间人间如炼狱,尸骨遍地,上空鸦群盘桓半月不肯散去,黑压压一片,如经久不散的阴气凝结升腾于青天碧霄,一声一声的嘶哑好地狱无常的催喊。
踏过被鲜血浸染的泥土,看一片骸骨,阴阴沉沉,十分压抑,倒是树上新冒的青绿,在这死亡充斥的景象里添点了些鲜活。
他想到了初平四年,曹嵩被陶谦杀害,曹操一心怒气要屠杀徐州城。那个时候,他就在亡人灵前,跪伏地上,用牙齿咬住曹操的衣角,苦苦哀求,为徐州百姓求得生机,甚至于他作势要拔剑抹了脖子,来动容曹操。
到如今,他也成了眼皮不眨,一句话就血洗一县的人。
现在的他依稀明白曹操当年为什么要怒气冲冲的屠杀徐州城。曹操想震慑徐州各州郡,让对方望风而降,这样能救下更多人,省下更多过兵力......
河池的百姓何其无辜,可如今他也不得不杀。
氐人占据武都郡太久。他需要杀狠一次,彻底把他们杀怕了。用河池的血,用氐王的头,来让他们臣服。他要长驱益州时永无后顾之忧,他要他走后,手里这把剑的威压,依旧悬在他们头上,使他们世世归附。
经历连续的战争,麾下将士需要整顿,于是阮卿使军队权且在河池安顿几日,他每日盯着地图,沉默不语。彡彡訁凊
这日曹彰得空,来他帐里,说了两句,聊起近日军中的传言来,“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城里都传开了,营里也不少人议论。说就在我军进攻窦茂的那天夜里,北面不知如何出现一支军队,也不知多少,乌压压的,大约有万余人,进攻窦茂后军,不然窦茂也不会败的如此快。但不知为何,战争结束后,那军队就消失不见了。
现在人们都说,大都督敢领这么点人就横走武都,定是有鬼神莫辨之能,那天夜里,也是大都督召来的阴兵助战,我军才能胜的这样快。”
阮卿眼皮子都不抬,指尖不停在地图的各个城郡间滑动,淡淡道,“你信了?”
“我......”曹彰说,“我原是不信的,但窦茂麾下多时是精兵,我军又久战疲惫,那日能赢的这样快......”
阮卿听后不由大笑,看向曹彰,摇头叹道,“我的好公子,你也太年轻了,这世间哪有什么鬼神相助,不过提前的布局。若计策使的好了,就是神佛也奈何不得你。”
曹彰来了精神,继续追问,“那突然出现的那只军队如何解释?可是都督往别处借的兵?可为何战胜后不见他们踪影?就是借来的兵,也该能瞧见几人才是。”
阮卿笑着继续摇头,悠悠道,“不可说,不可说。”
“都督又这样藏着。”曹彰有些不满道,“先前讨伐马超,都督对如何拿下杨秋,如何出现在枹罕也是闭口不谈,如今也是。学生知都督用兵如神,如今说出来,也让别人知道怎么回事,好叹服一二,也然学生长长见识。”
这可是短寿的勾当,有什么好叹服的。阮卿心里苦涩感叹。
“营中事都忙完了?来卿这里找趣。”阮卿道,“吩咐下去,明日动兵,发往阳平关。”
曹彰听见要动兵,瞬间把方才的话抛到脑后,“可算能往益州去了,都督不知这几日兄弟们早就摩拳擦掌,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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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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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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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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