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云阳,曹操传信过来,言大军连年征战,疲惫不堪,需好生修养,召阮卿班师回朝。
阮卿知道攻下江东不是一朝之事,于是便要回军。但另一件事使他心中不安。
曹操要他把诸葛亮押解回去。
他担心诸葛亮把他在江东的事抖落出来,本意是将诸葛亮囚禁在益州里,因此未将诸葛亮被捕的消息传回去。
但终究不是万全之策,纵使他不说,夏侯渊,曹彰未必不会说。因此曹操不知从哪得的消息,让他这次回军时带诸葛亮上路。
大军一路行来,终于将近邺城,傍晚安营扎寨,夜间阮卿去见了诸葛亮。
他虽将诸葛亮软禁,但嘱咐过看守的人要仔细侍奉,不可怠慢。
进帐时诸葛亮正看着从他那要来的兵书解闷,身上换了轻薄的亵衣,披一件厚重大氅,帐里的火盆发出轻微噼里啪啦的声音。
诸葛亮从字迹里抬头,看到阮卿也不起身,淡淡笑着,“阮太守怎么有空来亮处?”
这个诸葛亮,纵使身陷敌营,依旧一副云淡风情的样子,从未乱过阵脚,就好像一朝误落浊世的仙人,终有一日,还会悄然归去。
阮卿苦笑坐下道,“我这次来,是有事求先生。”
诸葛亮放下了手中竹简,双手搁在案面,看着阮卿,道,“亮已知晓,太守放心就是。”
阮卿愕然抬头。
诸葛亮道,“亮知先生所虑江东旧事。亮不会多言。”
他心里清楚,如今阮卿风头正盛,而自己不过一囚犯,若说出来,恐被当作挑拨离间,与其如此,不如不说。
阮卿颔首,“多谢先生。”
“太守不必客气。”诸葛亮缓缓笑着,“这次来邺,亮还需仰仗先生。”
“先生放心。”阮卿道,“你我之前各为其主,乃人之常情。卿其实十分仰敬先生才德,只恨时局所绊,不能常听教会,今时入城,卿定拼尽所有,保先生无恙。”
诸葛亮微笑,静静看着阮卿。
阮卿正要起身告辞,诸葛亮忽然悠悠出声,“先吴侯孙策一时英雄,英年早逝,真是让人扼腕。”
阮卿身躯一僵,也浅笑跟着感叹,“是啊,卿每想起,未尝不叹息。”
诸葛亮的羽扇又摇起来,“当年亮至东吴时见他还身强力壮,却突然得病逝去,细想下来岂不让人生疑。阮太守说,这其中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龃龉?”
莫非诸葛亮知道了什么?
阮卿的眼神一瞬间凌厉起来,但看到对方老神哉哉笑吟吟,他又缓和了目光道,“人吃五谷杂粮,岂会逃过生老病死?况这时节,时疫流行,有什么好疑心的?一路行来十分辛苦,诸葛先生还是好生休息吧。”
信里早已说清大军到城的日期。
因此曹操派人出城迎接。
阮卿引身后大军在大路上缓缓行着,遥遥见巍峨端肃的邺郡城郭,城外一群人衣冠整齐,分列两侧依次站立,。
离的近了,就见站在最前面的是曹丕,一身花纹勾勒繁琐的重色锦袍,头戴玉冠,姿色卓然,玉树临风。
阮卿抬手,身后大军停下脚步。
他跳下马,对迎上来的曹丕行礼,“大公子。”
曹丕一双桃花眼中盈满欣喜,黑色的眼瞳在太阳的照射下愈发灼然明亮。他紧紧盯着阮卿,不肯移开半分视线。
直到阮卿冲他行礼,这才回过神来,尽力掩盖自己的失态,笑着对阮卿还礼道,“先生可算来了。父亲可是念叨好久,特让丕率朝中大臣来城外迎接先生。”
“谢魏公抬爱。”阮卿对城门内拱手。
“先生请上车吧。”曹丕为阮卿引荐说,“父亲已经在等了。”
阮卿看着打着华贵罗盖的马车道,“公子,这不合规矩。”
“这是父亲亲口吩咐下,说用自己的车乘接先生入城。”
阮卿摇头,“魏公赐卿乘自己所用车马进城,是对卿厚爱,卿已心领。但等级森严,礼仪不可废,卿乘战马进城最好。”
说罢回身踩着脚蹬上了自己的坐骑。曹丕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只能上马,引阮卿进城。
街道皆已肃清,百姓在两侧围观欢呼,留下一条畅通的大道远远直通邺城的王宫。
阮卿在骏马的前进下身躯轻微晃动,他抬眸看着远处的湛蓝天空。
又回来了......
阮卿恍惚又觉出那逼仄的气氛自四面八方压迫来,使呼吸变得有些困难。
他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这样自己就永远不会与曹操相见。
邺城王宫的巷道空空荡荡,两侧高峨的墙壁好像要掩盖掉所有阳光。风声从深邃的长街呼啸而过,除此之外,万物喑哑。
曹丕说曹操要单独见他。
于是他登上长阶,走进宏大又清冷的殿里俯身跪下,对台上的人,口中祝寿称颂。
曹操走下台阶,伸手将他扶起,被岁月雕刻的脸颊上,生冷的线条变的柔和起来。
“你此行辛劳。”曹操目光带着怜惜,又待着骄傲。
阮卿却看不到这样的神情,他一直低头,听到曹操这句话后把腰弯下,“魏公言重,全仗魏公宏德。”
“哈,你看孤,一看到你就高兴的把重要的事都忘了。”曹操挥手。
一旁托着呈盘的侍从躬身上前。
曹操将上面卷起的绣着精美花纹的黄色绸缎拿起送到阮卿面前,说,“打开看看。”
阮卿恭谨的双手接过,打开来看。
前边一段废话不需细看,只见最后写道,“颍川阮卿,今安定益州,使百姓免于战乱之苦,造福社稷,居功至伟,今拜为‘’,爵封颍阳侯,世袭罔替。”
拜为‘’的地方不知为何空着字。
颍阳侯......阮卿在心里念了一遍。
颍阳是他的家乡。
侯位于公之下,颍阳侯属于县侯一列,是侯爵里面最高。m.33ýqxsś.ćőm
整个大汉朝,有县侯之位的只有张绣一人,现在又多了个阮卿。
哪怕以后阮卿辞官,也有税收供养。
世袭罔替......阮卿心中苦笑。
他还有子孙来继承这个位置吗?
“喜欢吗?”曹操看着阮卿的脸颊,目光缓和,声线威重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温柔,好像在哄着心爱的恋人,“以后你就能拿到属于家乡的岁贡。”
“使魏公费心,卿惶恐。”阮卿又要跪下,被曹操一把拉住。
曹操说,“你喜欢最好。”
阮卿垂着眼眸,颔首道,“魏公亲赐,卿十分欢喜。”
“慕尔就不问问为何这里会空着么?”
阮卿不好奇,但不得不卖曹操面子,于是他说,“卿愚钝,不知为何这里会留空,求魏公解。”
“你想官居何位?”曹操一指侍从托盘上的笔砚,“全凭自己心意。”又打趣道,“如今慕尔功勋绝著,孤所得封州郡中,可尽情挑选,可莫再拣些末位小官了。不然满朝公卿,岂不要怪孤昏聩?”
阮卿将诏书放到托盘上,拿起笔,愣了片刻,然后写下两个字。
太尉。
曹操原本还柔和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阴沉的吓人。
曹操被封为魏公,在魏郡建造社稷宗庙,可设置尚书,侍中,六卿等官职,但太尉这一职,是中央朝中的官职。
阮卿要做,就得回许昌。也可以不回去,不过不属于曹操管辖。
阮卿双手捧起诏书,对曹操弓腰,“多谢魏公,卿告退。”
手被曹操抓住。
只见曹操眉头蹙紧,眼中含着隐隐的怒气,脸色如乌云密布,下一秒就要劈下闪电,发作起来。
若放在以前,阮卿肯定要吓的跪地讨饶,可现在他已经不怕了。
惹恼曹操,也无非一死而已,总归无三族九族的可以被诛。
或者夺官削爵,贬为庶人,不再要他,让他离开。也已无所谓了。曹操早就不再似以前一般,他所希望的那样要他。
手里的诏书被曹操一把夺过。
曹操攥紧手里的东西,恶狠狠看着阮卿,几乎咬牙切齿一般道,“阮卿,这种好时候,你非得来惹孤么?”
“卿不敢。”阮卿垂眸,神情淡淡,丝毫不将曹操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放在心上。
曹操握着阮卿的手愈发紧了,阮卿手掌的骨头都开始微微收拢,脉搏间的跳动无比清晰的在曹操手心起伏。
曹操被阮卿这无所谓的模样惹的更加恼火,他直直看着阮卿,说,“拜,阮卿为尚书令,爵至颍阳侯。”
看,又是这样,说好要他自己选,到最后,还是不由他。
阮卿早已习惯,也不在意。他安静的接受,“诺。”
其实从君臣之间来看,曹操对他已是厚待,也没有任何刻薄他的地方。
明明阮卿已经领受,可曹操好像更生气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看着孤。”曹操说。
阮卿抬起眼眸,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双眼眸那样平静,好像一口深深的古井,荡不起任何波澜。
这双眼睛明明就在看他,可曹操却觉得对方视线好像不再停在他身上。
这个发现使曹操更加气闷。可阮卿身上已挑不出半点错误。
他只能拽着阮卿的手,边走边说,“前殿孤已设下宴席,想来诸位臣工早已等候多时。”
阮卿将手腕从曹操手里执意抽出。在曹操回头看向他时,颔首恭谨道,“魏公尊贵,与臣拉扯,被其他臣工看到实为不好。”
曹操冷笑一声,“谁敢编排?”说着又要去拉阮卿。
阮卿后退一步躲过,曹操脸色更差了。
阮卿双手相叠落在小腹,躬身神情更为恭敬,“魏公不可。”
曹操说,“难道孤想同自己臣子亲近也不行吗?”
阮卿说,“亲则生狎,礼仪不可废。”
挑不出错,却又让人气的难受。
曹操难得被怼成这样,他瞧着阮卿,止不住冷笑,“好,好,阮卿,你好的很。”
狠狠甩袖,大步离开。
阮卿在身后小心跟随。
庆功宴在阮卿眼中也无聊至极。
散去后他独自一人踏着天边散落的夕阳霞光回了府邸。
解去墙上禁制,开锁推门,院里早已杂草丛生,又因现在是寒冬,砖缝中尽是枯萎的植物,在已尽傍晚的漫天幽暗橙红下,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落叶铺满地面。花园的植物都长疯了,叶子掉光后看到它们交织在一起的枝干。
府里一片衰败之景。
阮卿将马匹牵到后院马厩,墙角里还堆着剩下的陈年草料。抱起来放到食槽里,然后就回自己寝卧。
推门时灰尘扑簌簌落下在空气中弥漫。
阮卿伸手挥散,走了进去。
屋里还是旧时模样,但早已落满尘土。
他还看到蛛网在门框上漂浮。
也懒得打扫,只是走到床榻前,捏诀伸手拂去上面的脏污,然后躺了上前,将自己缩成团。
很难让人相信,魏公身边红人,邺城新贵的阮尚书回家会是这样落魄。
挂在床帐上的铜铃清脆的响起。是有人在叩门环。
阮卿只好又起身,打开大门,只见还带着酒气的曹彰站在门外。
眉头微蹙,他说,“这种时候你怎么来了?”
曹彰因饮酒,眼中有几分茫然,这让他锐利的眼眸缓和不少。
他说,“我,我想起先生府中已无人。几年不在,一时间恐难以下榻,不如......”
他是想让阮卿去自己府中的,但想到阮卿的脾气和自己父亲的耳目,还是打消了念头,说,“不如今日先去驿馆歇息,我让下人来府中打扫,只等一晚,明日先生在来住可好?”
“不用。”阮卿说。
吹来的风撩起他散下的发,还有几缕黏在唇间,他用手指勾出,说,“冬日天黑的晚,卿便不留二公子了,公子快回把,别使魏公与卞夫人担忧。”
说着便要关门。
“别。”曹彰一把抵在门扉上,在阮卿投来略带怪异的视线中,忽然灵机一动,倚在门上,揉着太阳穴哎呦道,“彰,彰今日喝多了,骑不成马了,先生,麻烦先生捎学生一程吧。”
阮卿显然是不信的,“二公子,要耍去别的地方。”
“不行,不行。学生头疼啊。”曹彰捂着额头耍赖道,“真的上不了马了。我跟先生多年,先生是知道我从不撒谎的,这次真的疼。先生看在彰奋战多年的份上,也疼疼学生吧。”
“好。”阮卿懒得废话,想着把人送了尽快了事,这边正答应了,一旁就有声音道,“不需先生麻烦,让丕的小厮送二弟归去吧。”
只见曹丕微笑着走上府门的台阶,来到二人面前,眼中略带责备与关怀的看着曹彰,“怎么喝成这样?若母亲知道又该担心了。二弟快回府吧,吹了冷风可就不好了。”
眼瞧自己快把阮卿骗出来了,不想半路杀出个人来,曹彰几乎咬碎一口银牙,生硬道,“不用,我身体好的很,不怕吹冷风,比不得兄长常年在后方辅佐父亲,风吹不着,雨淋不到。”
“让小厮送你回去吧。”阮卿拢了拢袖子。
“先生!”曹彰高叫一声。
“谁送不是送。除非你是在骗我。”
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说的话,曹彰只能自己受着,他狠狠瞪了曹丕一眼泄愤。
不料曹丕压根不理他小孩子的动作,始终冲他亲和笑着。
曹彰气的要死,只能心里默默骂一句虚伪,然后可怜巴巴望着阮卿,“彰明日能来吗?”
曹丕的笑容一僵,眼中闪过凌厉,只不过片刻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事来,卿没功夫陪小孩子玩儿。”
“有事,自然有事。”曹彰眼中闪过神采来,“先生让看的兵法,彰还有不解之处,明日就来叨扰先生。”
生怕阮卿反悔似的,曹彰忙离开,下阶时又回头,说,“彰明日再来。说好的。”
待曹彰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阮卿转身回去。曹丕忙跟了上去。
阮卿在前方走着。
曹丕看着阮卿的背影,这时眼中才冒出不甘的神情来,其中透着阴骘与狠毒。
明明说过,只是在利用曹彰,为什么阮卿和曹彰的关系这般亲近了?曹彰竟还自称为学生?
阮卿是大兄留给他的,合盖只是他一个人的先生。没有人能抢走,先生只能属于他自己。
“你这么晚,所来何事?”阮卿淡淡的声音传来。
曹丕回神,眼中的情绪瞬间隐藏的不见踪影,他笑着快步走到阮卿身边,道,“丕想起先生府中无人打扫,恐先生住不习惯,已安排好下榻的地方,请先生移步。今晚丕使下人连夜将先生府中收拾出来。”
“不用。”阮卿说,“我不喜欢不相干的人进来。”
“可先生一路辛苦,怎可没有个干净的住所。父亲知道也会心疼的。”曹丕道。
“别总扯上魏公。”阮卿神情闪过一丝不耐,“我替你们曹家做事,难不成也要管我私下生活么?”
曹丕呼吸一滞,他看着阮卿冰冷几乎不近人情的侧颜,心中的疑问愈发加重。
他轻声问了一句,“先生,您还爱父亲么?”
阮卿脚步停下,他猛然看向曹丕,
昔年的孩子已经长大,现在要高他许多。身姿挺拔,腰间紧束的腰带衬得背阔腰细。
桃花眼中不再有平日总是好脾气的笑意,这时盛满幽光,在夕阳暗淡的光线下愈发显的幽暗沉寂,这让阮卿恍惚间想到曹操在藏着怒气,看向他时的神情。
“你疯了么?”阮卿喃喃道,“你在说什么话。”
“先生不必隐瞒。”曹丕说,“我都知道。小时候,先生每日跟在父亲身边,每每视线追随在父亲身上,我就看得明白。”
“先生......”曹丕语气忽然缓和下来,“您也早就知道沅清的事了吧......”
阮卿垂下眼眸,干燥冰冷的风吹的他眼睛有些发涩,他不知为什么,早就感受不到跳动的心忽然轻轻的疼了一下。
不爱了。
他说,“不爱了。”
真的不爱了吗?
随着这句话的出口,阮卿心里生出茫然。
那拼死从战场上爬回来又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如普通臣子一样回报君主的恩德吗?
那普通的臣子,又岂会和他一样,便是快死,也始终装着报恩的念头,一次又一次从死亡的边界挣扎回来,不为活着,只为回报君王恩情。
他觉得,自己的魂魄好像和身体分开。他看着自己在红尘里挣扎,却不明白究竟是在坚持什么。
曹丕忽然心里有些慌。
他是见过,阮卿把全部的目光,全部的希翼都寄托在他父亲身上的。阮卿如果不再爱他的父亲,还会继续留下来吗?
他不想失去阮卿,这是大兄留给他的。他们两人,合盖绑在一起。
“您还会离开吗......”曹丕问,“就和之前一样,悄无声息,瞒下所有人。”
“不会。”阮卿扯起嘴角,太久没有笑过,因此显得有些僵硬。
他拍拍曹丕的肩膀说,“我会倾尽所有,去辅佐魏公一统天下。”
却也,仅此而已。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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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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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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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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