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聊了些家长里短,大姐挂完了吊水,被女儿接走了。
剩下的时间留给了母子俩。由于昨天的冲突,这会儿忽然面对面一坐,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一度很尴尬,最后还是赵林蓝先开的口“刚才我说的那些牌子是不是太贵了大姐都不跟我聊了。”
宋希言不太懂她说的那些牌子如何,但想也知道他精致的妈妈向来舍得花钱,尤其是家里条件允许了之后。于是他赞同地点了点头。
赵林蓝又说“上次出去玩又买了一堆新的回来,最近长了几条皱纹,不知道管不管用。”
宋希言回答她“不管用也无所谓,我妈最漂亮了,走到街上那回头率比二十岁的小姑娘都高。”
赵林蓝被他夸得心花怒放,给他嘴里塞了瓣橘子,说“我儿子真会说话。”又端详着儿子的脸,啧啧道“可惜我这好基因,你一点也不会挑,除了脸型和鼻子,其他都不像我。还是然然有本事,爸妈都说不上长得顶好,但人家就是越长大越好看。我当年都怀疑是不是把你俩抱错了,毕竟同一天生的,还是有可能的。”
就这么着,话题被赵林蓝引向了郑自然。“我那天听老郑说,然然回来了,你们见过没”
“见过了。”
“那打算怎么着”
宋希言说“没什么打算。”
赵林蓝叹了口气,“早知道磨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个结果,当年就该让你们俩凑合过了。没孩子就没孩子吧,养条小狗不比孩子差。”她又叹了口气,问“串串怎么样了昨天妈妈不知轻重的,别把它踢坏了。这小狗聪明,不像它妈那么皮,它这么听话,我不该拿它撒气。”
说着她一脸认真地问宋希言“你说我是不是有暴力倾向你小时候惹我生气了我也老打你。”
“不至于,就是脾气急再加自控力差点,谈不上有暴力倾向。”当妈的先低了头,做儿子的也就坡下驴了,“串串伤得不重,在宠物医院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昨天我话也说重了,妈你也别往心里去。”
他顿了顿,还是说了“妈,以后阿姨们如果再给您介绍什么投资项目,你先来问问我,或者去问问高叔叔,靠谱的话你再投钱。之前看您跟她们玩得挺开心的,就没跟您说,别的我不清楚,不过钱夫人和韩夫人,她们家里的公司之前都联系过我们,想谈投资和合作的事,部门商议后都给否决了。别怪我说得直白,她们是把您当近路抄了。”
赵林蓝听后好一会儿没回话。
“这样啊,是觉着我人傻钱多吗”她笑了笑,“唉,那妈妈以后有钱还是自己花好了。还以为跟着那些阔太太闲着没事玩玩投资挺有趣的,合着真是跟我俩闹玩呢,这些人真是不实诚。”
看她有些失落,宋希言说“妈,您要是觉得跟她们玩得来,继续来往也没什么,不谈钱就是了。”
“还是算了吧,一想到她们是为了我的钱才接近我的,心里就膈应。”说着她就笑了起来。宋希言问她笑什么,她说“你不觉得你妈刚刚那句词有种十年前流行的霸道总裁脑残文的味道吗”
她一说,宋希言咂摸了一下,“还真是。”说完母子俩对着头呵呵笑了半晌。
“钱是个好东西,也是个坏东西。”笑够了,赵林蓝突然这么说,“昨天我听你高叔叔说了,单何的事。这孩子本来挺好的,可惜这几年纸醉金迷,弄得昏了头。这下连人命官司都闹出来了,这辈子也算是完了。”
“您还听说什么了”大姐走前给赵林蓝留了好几个橘子,吃着解闷。宋希言动手又剥了一个。
“还听说你俩闹掰了,十一年的同学朋友,怪可惜的。我记得去年他升任总监的时候,董事会大多都不同意,还是你非要提拔他的,结果人提上去了,你也挨了董事会一顿敲打。这事他是不知道还是怎么着居然还对你不满意。这孩子以前也没看出会这么贪啊,想想不光是可惜,还挺可气的。”
宋希言给气鼓鼓的亲妈喂了瓣橘子,语气里没带出什么情绪“那事我确实没告诉他,当时怕他心里多想,也是我觉着他能胜任。算了,不说他,橘子多好吃,吃橘子。”
赵林蓝又被他喂了一瓣,反正手上扎着针哪都去不了,她也就只能动动嘴皮子了“说来说去还是然然好。听你郑叔叔说他这几年一直单着,一年打听你好几回。你郑叔叔就忽悠他,说你结婚了,有孩子了,还把你和馄饨的合照发给他看,你看老郑这几年也是做了不少缺德事了。谁承想,我们老的还是熬不过你们小的。”
“对了,”她一边吃着橘子一边说,“你们什么时候和好了,把他带到我那去,我给他做梅菜扣肉,然然从小就喜欢吃我做的,每次盘子都能给我舔干净喽。”
宋希言基本在一旁默不作声,偶尔应几个字。赵林蓝却也是自己闲着没事念叨念叨,压根没指望这儿子接她的话。
挂完水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宋希言领了药,开车把赵林蓝送回家。医生说要再观察一晚,可能还会有低烧,宋希言就在妈妈家里住下了。
赵林蓝的大半生一直活得潇洒自在,人到中年也不想做一个成天对着儿子唠叨的老妈子。她认为儿子年纪不小了,他们应该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所以母子俩不在一起住。
把妈妈送回房间躺好,宋希言进了厨房,煮了碗青菜肉丝面。最后又煎了个荷包蛋铺在面上。
赵林蓝躺在床上,怏怏的,快要睡着了。宋希言把她扶起来,看着她晕乎乎地吃了面,又把药吃了,才扶着她重新躺下。她临睡前迷糊着催宋希言去睡觉,话还没说完,人就睡着了。
宋希言坐在了她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没走。
夜里赵林蓝果然发了低烧,宋希言给她喂了水,又用温毛巾给她擦拭了前额和腋窝,前后忙活了好半天,温度好歹退了下去。
低烧退了,赵林蓝却被儿子折腾得醒了一半。她迷迷糊糊地跟宋希言说“言言,妈妈年前出去玩,去找然然了。其实,妈妈是跟他一起回来的。”
宋希言一惊,却没说话,安静地等着她的下文。
“他不知道你的想法,怕你不想见他,不太敢回来,一直等着你先联系他。但是等了好几天都没等着。我说再等下去都要过年了,你也是想着他的,回来的时候就把他带回来了。妈是不是有点多管闲事”
“没有。”宋希言说,“反正早晚要回来的,总不可能老死在外边。您别说话了,天亮还早呢,睡吧。”
“昨天你那么生气,还说了那样的话妈妈跟单何不一样,妈妈爱花钱,但是妈妈不贪钱。妈妈昨天反思过了,自打家里有钱了,这些年我每次跟你说话都离不开要钱两个字,我以后会改的。”赵林蓝打了个哈欠,其实也很困了,但她最后还是念叨了几句,“我这人这辈子活得自私、任性,不受拘束,不听管教,是个一个人过的命。你不一样,你得有人陪着”
三舅舅说得没错。赵林蓝一辈子受宠,养得性子娇纵。少时生活条件太过优渥,无远虑也无近忧,导致她目光不长远,是个只会享受当下的人。在钱的事情上,也是有一分花一分,有一角花一角,就算给她几千万,在她手里也撑不过半年。彡彡訁凊
她并不怕山穷水尽,因为心里清楚,只要亲人们有一口吃的,就不会缺了她的那半口。若是用外婆的话说,那就是“幸亏家里不缺钱,否则她无疑会成为一只只会吸血的蚂蟥”。
赵林蓝其人,从年少时就不走寻常路,她七拐八拐走出来的人生严格来讲是有些失败的。但她的确是个能及格的母亲,她爱自己的儿子,所以比起看着儿子孤独终老,她宁愿他做一个同性恋。
宋希言伸手把床头灯关了,坐在椅子上没动,一点睡意都没有。
初六下午不到五点,宋希言把车停在小来福附近的停车场,按了按额头,没精打采地上了二楼。梁晓飞说得对,快三十了,该稳重一点,熬夜通宵什么的真的要不得。
到了预订的包间,一拉开门,齐刷刷二十多双眼睛看了过来。包间内安静得异常,宋希言被盯得一哆嗦,“这是怎么了”
他一开口,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铺天盖地的谴责声差点把他轰出去。宋希言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通宵的脑子有点麻,这么多人一起说话,他愣是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你们在说什么”
郑自然在这时走了过来。宋希言刚刚都没注意到他也来了。只见这厮笑得一脸无奈地说“他们说,前几年聚会上,你跟他们说我死了。”
宋希言更懵了,“我有吗”
郑自然点头,“我之前进来的时候他们是真害怕,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的。”又对宋希言说“解释解释”
宋希言没话说了,他都不知道还有这么回事,让他怎么解释
包间里的老同学们仍然愤愤不平,紧盯着宋希言要个说法。正僵持不下,梁晓飞这货来了,“同学们好啊,外边真是太堵了,我这差点迟到了哎你俩站门口干嘛呢”
宋希言转头幽幽地盯着他,一手指着郑自然,问“我说过这人死了”
梁晓飞脸上的表情裂了。他好一顿结巴,才凑了个完整的句子“那个那个有六年了吧,你当时喝大了,喝得说胡话了。我还以为你记得呢。”
宋希言一阵头疼,“那你怎么也没提过”
梁晓飞嘟囔了句“你都说他死了,谁闲着没事敢在你面前提这个”
这话被另外两人听了,一时间表情各异。
宋希言怀疑他脑子短路了,“谁说是你刻的了这桌子是你选的”
郑自然尴尬地用圆珠笔的尾巴蹭了蹭下巴,点头,“当时大家都在抢,我看这张桌子还不错就给搬回来了,没注意到,后面才发现上面的字。你刚才搬桌子的时候也没看一下”
宋希言心说“废话我要是看了我还能选它吗”然而大家都是猴,谁也没法嫌弃别人身上毛多。同样作为小睁眼瞎,宋希言转回头来,继续想办法。
在他想到要不要找把砍刀把桌面削了的时候,身后的郑自然戳了戳他,递过来一张剪裁过的厚a4纸,边上贴了透明胶带,他说“要不先糊上吧,以后有机会再换新的。”
宋希言觉得这比用砍刀靠谱,于是接过去,认命地糊上了。一边糊一边想着,下课要去多买点厚一些的纸,随时备着,决不能让这几个字重见天日。太丢人了
第一节课,班主任用了大半节讲新学期的注意事项,之后又开始给学生们灌开学必备的鼓舞人心小鸡汤。还没怎么咂摸出味儿来,一节课就结束了。
高二23班是理科班,同学大半还是老同学,下了课之后教室里一下子热闹起来。热情活泼的班级氛围里,宋希言和梁晓飞的两个前桌转过头来,打算跟他们俩聊天。
前桌是两个女生,一个扎着马尾,十分干净利落,另一个长发及腰,随意披散着,特别漂亮。四个人还没说上话,郑自然就拖拉着凳子坐到宋希言的桌边上,手里又拿来一张纸和胶带,摸了摸宋希言桌子上刻字的地方,说“这字刻得太深了,纸容易破,我再给你糊两层。”
宋希言点头,给他腾出了地方。
“班长,原来你这么贴心的。”看着郑自然忙碌,漂亮女生忽然开口说,“羡慕啊,你要是对我也这么好,高一我就追你了。”
闻言,郑自然一脸无奈,还没说话,马尾女生就开口了“拉倒吧,你不是号称单身主义者吗”
漂亮女生被她噎了一下,又说“那咱班长不是长得好看嘛,我将就将就也行。”说着,她盯着郑自然的脸,啧啧道“班长这皮肤真好,又白,又嫩,又滑”说着她伸出手去,大概是想摸一摸到底有多滑。
见她的手伸过来,郑自然也不躲,手里还握着裁纸刀,就坐在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漂亮女生被他盯得下不去手,当即迫于求生欲换了个方向,在对面的宋希言脸上连捏带摸,“嘿,真白真滑。”
“”突然被袭的宋希言一脸懵逼地躲开她的手后退,睁大了眼睛看着那漂亮女生。
梁晓飞颇为意外,“附中的女生这么不矜持的吗”
郑自然收起裁纸刀,说“她俩不算女生。”他指着马尾,“林晓娜。”又指指漂亮,“姚歆羽。”最后说“纯爷们。”
被称为纯爷们的姚歆羽也不恼,笑嘻嘻地问宋希言“你们那层楼是不是特别养人你看看这一个个皮肤长得,比我好多了。”说着,她摸了摸脸颊上刚冒出的一颗痘,十分羡慕。
听见她的话,梁晓飞不干了,“你为什么问的是他们那层楼,楼上就不好吗”
对他的问题,林晓娜给予了中肯的答复“你跟他俩比起来,太糙了。”
“”梁晓飞受到了伤害。
“我以前挺糙的,后来不怎么踢球了就好多了,才知道以前糙是晒的。”宋希言对姚歆羽说,“你在室内待两年尽量少出门,应该也能好很多。”
他的话说得很认真,完全不是在开玩笑,姚歆羽听了笑得打跌,“哈哈哈哈哈哈你真可爱过来再给我捏捏。”她的手一伸,又把宋希言逮了回去。自打治好了中二病,宋希言大部分时间里都在被郑自然按着头学习,没了长时间的撒欢运动,不光是变白变嫩了,也胖了些,脸上显出点婴儿肥,捏起来手感相当好,姚歆羽这一把在他脸颊上捏了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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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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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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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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