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前,他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只有简单的两个字:换班。随后收好手机,下车锁门,径直走进了白萧的店里。
“霍队长来啦。”白萧拿着两个杯子放在桌前,杯中还飘着热气。
“你知道我要来?”
“你的车不就停在门外吗?”白萧微微笑着看了眼窗外,霍魁的车子刚好停在店门口的正对面,“是不是案子上还有什么事情需要配合的?”彡彡訁凊
“算是吧,”霍魁说,“还有些情况需要了解一下。”
“好的,请坐。”
“好。”
霍魁坐在白萧对面,杯子里是泡好的红茶,淡淡的水汽浮在空中,一点一点飘进霍魁的鼻腔,味道淡雅却带着清幽深入心海的香气,呼吸间好似身处一片秋风拂拂的树林,耳边鸣鸟声声清脆悦耳,溪水潺潺水汽飘扬,虚幻又真实。
霍魁闻着这股绮丽的香味,戒备的将身子往后挪了一些,可香味却一直萦绕在身边,经久不散。
“萧老板这是什么茶,味道这么香。”
白萧有些意外,微微愣了一小会儿才笑着指了指窗外:“不是茶香,只是一般的红茶。霍队长闻到的应该是窗外桂花的味道。”
霍魁朝白萧指的地方看了眼,窗外的屋檐下确实种着一排低矮的桂树,上面结满了一簇一簇的明黄色的小花,正巧一阵微风吹拂,沁人心脾的花香飘入窗台,带着秋天黄昏独特的凉意和些许没落的惆怅。
原来是桂花,一时竟然没闻出来。
霍魁有些窘迫的咳了声,偏头收回视线。
此时,眼角的余光扫到在街对面的花圃后忽然坐起一个人。
那人起身伸了个懒腰,拍了拍身上的灰,收起一张报纸,慢慢走开了。
霍魁默不作声,低头喝了一口面前的红茶。
茶的温度正好,入口的温热触感沿着口腔慢慢滑进胃里,疲倦劳累的大脑得到了些许缓和,精神也稍微好了一些。
“茶,很香。”
“谢谢。”白萧颔首一下,端起自己的那杯咖啡喝了一口。
霍魁望着白萧杯中浓郁深沉的颜色,他跟自己喝的东西并不一样,而自己竟然这时才发现。
这个白萧,是无意还是……
“我看霍队长脸色不济,警察这一行应该也常顾不上饭点,所以就泡了杯红茶给您暖暖胃。”
“烦劳萧老板费心了。”
“哪里,”白萧放下杯子,双手交叉撑在桌上垫着下巴,“你们做刑警的整日没日没夜地在外奔波,还不是为了保护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老百姓,一点绵薄之力哪谈得上什么费心。”
“职责所在,”霍魁将杯子移到一旁,双眼直视白萧,“萧老板是本地人吗?”
“不是,”白萧说,“不过,我很早就在这定居了。”
“哦。”
霍魁点点头,环视白萧的书店。
书店的装潢中规中矩,木质地板,米白色的硅藻泥墙面,简约朴实的吊灯,就是相比书店而言,这的装潢更贴近于咖啡厅。
唯一可圈可点的就是书店收银台的上方有一副精致的横轴水墨画。
画中在一处河岸边,四处落雪,万木皆在皑皑白雪之下,唯独有一两只红梅开的特别鲜艳。河中两条青鲤在水中翻着余波,一旁的白鹤矗立水中,远望着水天交接那一线上夕阳。
画纸明明不大,所画之物也不过寻常山水,但线条水墨之间却带着一副包揽天下山河的隐隐傲气,着实令人分不出画者的用意和心思。
左端两排细密的行草分别是画名和落款。
画名《昏海夜歌图》,但落款却被刻意抹去了,只能分辨是两个字的名字。
“霍队长对字画有意思?”
“不,我们这种草莽不懂风雅,只是……”霍魁站起身,直视画名,问,“昏,是指黄昏,可这海……不明明只是条河吗?”
“引申义而已,”白萧说,“凡地大物博者,皆得谓之海。古时,九夷、八狄、七戎、六蛮,亦谓之四海,用的就是这个含义。”
“萧老板懂得真多。”霍魁说。
“哪里,我这别的没有,就书多,没事翻翻自然知道些有的没的。”
“原来如此,”霍魁又问,“可是这夜歌指的应该是人声,可这画上……”
“不过是随便画画而已,霍队长不要深究了。”
“这是你画的?”霍魁问。
“恩,”白萧点点头,“一天到晚在店里闲着也是闲着,找些事来做。”
“画的不错。”
“夸奖的话说得晚了点,不过,我还是诚心接受了。”
寒暄的差不多了,霍魁开始切入正题:“萧老板,这家店你开了多久啦?”
“少说七八年了,”白萧说,“我没什么特长,不过是仗着家里留下的店面做点小生意,赚钱是不至于,勉强糊口还是没问题的。”
“那你的父母呢?”
“早年出了意外,去世了。”白萧说。
“不好意思,”霍魁说,“节哀顺变。”
“没事,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白萧闭上双眼,靠着椅背轻叹一声,“有些事适应了也就那么回事。”
“那萧老板一直是一个人吗?”
“对,我是一个人,”白萧抬头看着霍魁,眼神毫不避讳,“我目前单身。”
“按照萧老板的长相和个人条件,应该不至于没有女人缘。”
“呵,缘分这种东西还真不好讲,”白萧喝了口咖啡,随后轻舔唇边,饶有兴致的看着霍魁,“一见钟情是缘,萍水相逢也是缘,可缘与缘之间多少有不一样的地方。只可惜,无论哪种缘分,总是在不经意间与我擦肩而过,没有一次能好好抓住的。”
霍魁清了清嗓子,拿起红茶喝了一口。
白萧的目光给他的感觉有些不适,就像上午他忽然用指腹在自己手上滑过那次,有种扭捏尴尬的气氛。
“看来萧老板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谁还没点故事,”白萧见霍魁微微移开的眼角,笑着问,“霍队长呢?你应该有家室了吧?”
“没有,”霍魁直言,“我们吃公家饭的看起来稳定,但经常作息不定,日夜颠倒,回家休息待不上几分钟兴许又被一个电话叫出去了,哪有时间考虑私事。”
“哦,那还真有点可惜了,”白萧看着面前的茶杯,指尖慢慢在杯壁上滑着,“都说男人要先成家再立业,如今霍队长事业有成,也该考虑个人问题了。”
霍魁叹了口气,望着窗外:“再说吧,这身警服还不知道……”
“怎么,霍队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也不算困难,”霍魁无意叹了口气,“上头的压力……难免的。”
“哦,这样啊。”
夕阳不知何时已经沉入地平线之下,只留下一些晚霞还未散尽。街边的路灯缓缓亮起,柳枝摇曳的阴影被拉的老长,昏黄的灯光下是赶着回家的路人,不知从哪飘来的饭菜香味渐渐盖住了窗外的桂花香。
白萧走到电闸前打开了店里的灯:“都这么晚了,霍队要是不嫌弃就留在这吃个便饭吧。”
“不了,我还是回去,怎么好意思麻烦萧老板。”
霍魁起身要走,白萧却执意让他留下:“也没什么麻烦的,我也是个单身汉一个,复杂的东西霍队别指望,就简单下点面条。”
“不,真的不麻烦……”
“霍队长随意,很快就好,”白萧说着往里屋走,“我在里屋,有人来了麻烦喊我一声。”
“不……”
霍魁本想离开,但眼见白萧径直去了里屋,他又停下了脚步。
刚才他观察过了书店里并没有装监控,现在白萧去了里屋,那这里就只有他一个,说不定可以搜到什么线索……
“那就打扰了。”
霍魁朝里屋喊着,放轻脚步,探身望了眼里屋。
白萧穿着围裙,正在煮水下面。
霍魁轻轻在门边画了几笔,接着轻声闪进收银台,仔细翻查着里面的东西。
收银台很整齐,只有一些货单收据、□□账本,唯独一个可疑的红色小铁皮盒子里也不过是一些旱烟的烟叶,并没有任何异常,
也是,人家知道你要来,怎么可能把证据摆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霍魁有些失望,坐回窗前喝了口尚温的红茶,紧崩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深深的疲惫感很快涌了上来。
《昏海夜歌图》还在眼前,但那被抹去的两个字好像越来越清晰,霍魁确定落款绝对不是‘白萧’两个字,可就在真正的名字呼之欲出之际,他再也架不住困顿的席卷,缓缓闭上了双眼。
“霍队长,你有什么忌口吗?”
白萧捞起面条,朝屋外喊了一声,却不见回应。
回去了?
白萧关了火,在围裙上擦干手上的水,出了里屋。
霍魁垂着头靠着椅背沉沉的睡着了,白萧连叫了好几声都没把他叫醒。
不过是个凡人,何必这么勉强着自己。
白萧轻笑一下,从收银台下的柜子里翻出一床毯子正要盖在他身上,他的手却突然抖了一下。
醒了?
白萧抬眼看着霍魁,他还没醒,胸口平缓的起伏着,呼吸也很安稳。
白萧松了口气,轻轻把毯子盖在他身上,可他的手又抖了一下。
怎么回事?
昨晚开枪也好,上午记录也好,他的手一直在颤抖,难不成是因为石像?
白萧蹲下身子,凑在他手边闻了闻。
虽然很淡,但依稀可以分辨一股异兽残留的味道。
他这种情况怕是直接对石像使用的法术,触怒石像中两只异兽,导致余威反噬魂魄受损,也无意促使异兽提前复苏,不然也不会有货车翻车、异兽脱逃的情况。
白萧起身,回到收银台,从红色的小铁皮盒子里去处一丝烟叶,指尖搓动燃起一丝火苗将烟叶烧尽,随后将烧尽的余灰放在霍魁鼻尖,让他随着呼吸进入体内。
“阿……阿嚏。”
霍魁睁开眼睛,眼前有些朦胧,过了一会儿双眼才渐渐聚焦,醒了过来。
怎么睡着了?
霍魁动了动,看着身上盖着的毯子,如梦初醒般叹了口气。
标记白做了。
“霍队长,醒了?”
“啊,不好意思,”霍魁掀开毯子放在一旁,“我好像睡着了。”
“没事,我看你太累了,所以也没立刻叫醒你。”
“谢谢。”
霍魁喝了口茶,抬头的瞬间发现手指不再颤抖,恢复正常。
霍魁表面装作没事,心里却倒吸一口凉气。
擅自来访实在是个巨大的错误,他现在好比一只粘在蜘蛛网上的飞蛾,一举一动早已在白萧的掌握之下,毫无还手之力,是生是死或许只在他点头之间,自己却傻傻的恍然不知。
霍魁放下杯子,无视背上的冷汗,抬眼看着白萧。
可当白萧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放在他面前时,上面的一切似乎都成了他自己脑中的妄想。
“我也不清楚霍队长的口味,随便做了些,简单凑合一下。”
霍魁看着眼前的面条,面条是超市里常见的挂面,面汤晶莹透亮,上面撒了碎肉,放了青菜,边上有一个切开两半的水煮蛋。另外还有三碟凉拌的小菜,香菜牛肉、凉拌黄瓜和炸花生米。
很家常的菜肴,但此时,简单的香味却勾起了霍魁胃里终于反应过来的馋虫。
“让萧老板破费了。”
“哪里,霍队长不嫌弃就赶紧吃吧。”
霍魁看着眼前满满的一碗面条,迟钝的胃才反应过来他已经有两三天没吃过一顿热乎饭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霍魁拿起筷子开始吃面。
白萧没有急着动筷,撑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看着霍魁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味道还行吗?”
“恩,”霍魁说,“味道非常好。”
霍魁觉得,他人生中就没有吃过比这更好吃的面条,或者说他就没有吃过任何一样比这碗面条更好吃的东西。
“怎么样,味道还行吗?”
“恩,还是你做的味道最好。”
“你喜欢,我会给你一直做。”
“什么,咳咳咳……”霍魁光注意白萧的话,一不小心被汤汁呛了一口。
“慢点,不够还有。”白萧急忙给霍魁递了一张纸巾。
霍魁接过纸巾,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不好意思。”
回过头,白萧正看着自己,脸上是似有似无的笑容。
“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不,没有,”白萧摇头,拿起筷子帮霍魁夹了一些小菜,“只是看霍队长的样子让我想起一个朋友。”
“朋友?”
“他已经死了,”白萧放下筷子,言语间,思绪好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太久了,久到我好像都记不清他长得什么模样了。”
白萧自顾自的说着,忽然发现霍魁也停了筷子,眼神暗淡的看着自己。
“都是过去的事了,忘了也好。”白萧歉意的笑笑,又帮霍魁夹了一些小菜。
“如果是很重要的人……”霍魁说,“无论他离开多久,你都不会忘记他的。”
“也许吧。”
说完,两人相视一眼,忽然笑了
白萧没再说什么,拿起筷子也开始吃面。
霍魁看着眼前的人,心里开始希望这个人跟石像的案子不要有任何瓜葛。他甚至希望电动车真的是被盗的,这一切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我们回来了。”
临近关门,莫磊和应天宇两人才拎着大包小包回了店里。
“回来啦?”白萧悠闲地架着脚,电视里放着搞笑的综艺节目,“晚饭吃了没,没吃的话后面还有面条。”
“我没胃口,”莫磊把东西放在桌上,整个人蔫了吧唧的趴在桌上,“走了一天,脚都快断了,我现在喝口水都嫌累。”
“你怎么不嫌呼吸累,”白萧说,“少呼吸两下,还能省点氧。”
“少呼吸两下我就嗝屁了!”
“不至于,最多就是大脑缺氧,容易变白痴,”白萧从收银台里走了出来,打开袋子看了眼他们俩买的东西,“嗯,东西倒是买得挺齐的。”
“能不齐吗?”莫磊翻了个身,标准的咸鱼躺,“按照您老的指示,所有的衣服都买了好几套,包括鞋子,袜子,内裤,外裤,背包还有个人的洗漱用品。总之该买的不该买的都买了,累死我了。”
白萧满意点点头,从袋子底下翻出了一个包装好的小盒子:“你还带他买了手机?”
“对呀,”莫磊说,“你弟竟然连个手机都没有,我就自作主张带他去买了一台。这年头,手机都比现金好使,怎么少得了。”
白萧伸手在莫磊肩上用力的拍了拍。
莫磊心里咯噔一下,生怕白萧一翻脸,让他来付这台手机的钱。
然而,白萧只是笑了笑:“干的不错,你今天迟到的工资就不扣了。”
“那是,不看看我是谁。”前一秒心惊胆颤,转眼就没皮没脸的笑了起来。
“行了,把这些东西都拿上去,收拾下准备关门。”
“就关门,才几点……操!都这么晚了!”莫磊看了眼上面的时间,顾不得冲回收银台拎起自己的背包往门外冲。
“就回去啦?”白萧对着门口喊。
“对呀,我还要赶回去做课题,明明昨天晚上熬到那么晚,课题却一点进度都没动……唉,我这脑子,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说着,莫磊已经没影了。
“他去哪?”应天宇看着他离开的方向问。
“回学校啊。”白萧说。
“他不回家吗?”应天宇问。
“他没有家,”白萧拎着满满当当的袋子上楼,“他是个孤儿,从小就没见过他的父母。”
“你爹娘呢?”
“爹娘……爹娘都不在了……”
白萧看着有些入神的应天宇,在楼梯上停下了:“怎么样?从回人间一日游,感觉还可以吧?”
“人间变化太大了,”应天宇闭上眼,靠着桌檐,“只是有些地方你们人类还是没变。”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
“对了,”应天宇从屁股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给了白萧,“这个他让我还给你。”
“你拿着吧,这张卡本来也是给你准备的。”白萧说,“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这卡里面有点钱,一会儿我去帮你办张电话卡,然后把这张银行卡绑定在手机上买东西什么的都很方便,还有你的身份也得找人帮帮忙。”
应天宇似懂非懂的听着。
“慢慢来别着急,你会适应的,回头我再让莫磊教你。”
应天宇没有回应,忽然回头看着空荡荡的座椅,问:“晚上是不是有人来过了?什么人?”
“怎么?”
应天宇把下午在河边遇到霍魁的事告诉了他:“是那些自以为可以处理好这件事情的人类?”
“呵呵,你这么问感觉是在说我,”白萧苦笑一下,“你遇到的那个人是市局刑侦队的队长,上午和晚上都来过。”
应天宇不懂市局刑侦队是什么意思,他也不在意这个:“他找你问了什么?”
“放心,你的事我只字未提,小尊山的事……”白萧抬脚往楼上去,“你不说,我也不知道。”
应天宇握着拳头,没有言语。
“你们龙族向来高傲,一贯不愿与人间产生瓜葛。若非必要,更是不会随意现身,”白萧的声音从二楼传来,“事关重大,你不愿说我不强求,行事低调点就行。”
“谢谢。”应天宇冷冷应道。
“不用谢我,”白萧借机话锋一转,“正好有一件事要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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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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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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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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