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辰年借给我的。”秦溪微微别过头去,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你一直和许辰年一块旅游是因为你没有钱?”几丝笑意浮上萧木的嘴角。
“唔......一开始是的”,秦溪用力地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后来他给我当模特,一直也挺照顾我,就觉得一块玩也挺好的。”
哪里好了?“秦溪以后你也可以找我借。”
“啊......?”秦溪微顿,“不、不用了,反正我都借了他那么多了,挺方便的。”
萧木紧了紧手里的门票:“借我的也挺方便的。”
“我习惯了。”
低低说完,秦溪有些难以招架地走快了几步,假装看着温室里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认真拍起照片来,萧木只得默默跟着。
穿过一片温室,达到了后花园。明明是秋天,小山坡上的一片花却开得格外好。山坡顶上有几个木头座椅,掩映在树木背后,拿起相机从山脚下拍过去,别有几分意味。
秦溪将相机放在山脚下,取好景后打开定时拍摄,一路飞奔然后坐在山坡顶的座椅上,咧开嘴笑了笑,然后兴致勃勃地又跑下来,回放相机里的照片。
不禁皱了皱眉头,嘴唇微微撅起。哎......还是慢了一点。照片里的她半蹲着身子正准备坐下。
她再次把相机放到地上,又来了几个回合。第一次觉得爸妈把自己的个子生得矮了些,腿不够长,睫毛微微垂下,一副赌气的样子。
“秦溪,我可以帮你拍啊。”萧木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看她气喘吁吁跑了几个回合,不禁开口道。33ýqxsś.ćőm
视线转到那张掉落着破碎阳光的脸上,秦溪略微愣了愣。
“不要,那样就不好玩了。”有些时候秦溪总是出人意料地执拗,即使是在她几乎百依百顺的萧木面前。
萧木:“......”
于是萧木只能如同过去无数次一样,无奈地把双手插在裤兜里,远远看着秦溪一遍又一遍乐此不疲地从山脚跑上山顶又跑下来。
“ExcusemeSir~”
卷挟着温暖阳光的秋风里忽然飘来小女孩清脆又稚拙的声音。萧木扭过头,穿着东南亚服饰的小女孩正拿着一朵红色的玫瑰仰头看着他,头上别着的兔耳朵发卡在风里摇动。身后还跟着一堆小姑娘。
小姑娘拿出一个牌子,表示她们是在为失学儿童卖花募捐。捐多少看自己的心意。
萧木忽然想到商源说的话,嘴角微微勾起,拿出钱包。谁知道方才拿出来,就被几个小姑娘围了个彻底,钱包被一把抓过去,嗖嗖嗖拿走了一百欧元现金(800人民币)。
小姑娘拿了钱对于萧木的慷慨千恩万谢,把玫瑰花塞到萧木手里,一溜烟就没了人影。在之后的旅途中,萧木又见到许多为聋哑人募捐的,为残疾人募捐的,为......总而言之,他才发现自己被骗了。其实这骗局并不高明,只是他那时心甘情愿上当罢了。
把玫瑰花放在鼻尖轻轻闻了闻。悠然的淡香沁人心脾。
那头的秦溪又一次调好了相机,正准备拔腿跑上山顶去。萧木见状跟了上去。
一面跑一面数,秦溪不禁笑了出来。这一次比之前都快很多呢,应该能成功吧。行云流水一般地转身、坐下。没有注意身后的动静。
“秦溪!”
熟悉的清朗的男声传入耳中,秦溪下意识地转过头,嘴角的笑容还没有散去,就那样半仰望似的,看向手握玫瑰站在一边的萧木。
“咔擦。”
相机终于来得及记录下坐在椅子上的人,只是这一次她的身边,却多了另一个英俊的握着玫瑰,神情却有些羞赧局促的男人。好像一个浪漫的告白现场。
鲜红的玫瑰花瓣落入眼中,萧木的手微微伸出来,把玫瑰花放在秦溪的面前:“秦溪,送给你。”
脑海中那朵玻璃玫瑰再一次从桌边坠落,“哐当”一声,透明的玻璃碎片四散飞舞。嘴角的笑容忽然僵住,秦溪定定地看着萧木那双流转着光芒的双眼却无论如何也看不透。
秦溪没有说话,萧木却从她的神色里察觉到了什么:“......秦溪?”他有些犹豫地开口。
“为什么?”她问他。
“嗯?”
“为什么要送我玫瑰?”秦溪强自压抑住语气里的颤抖,声音因此含了几分嘶哑。
“我......”萧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看到有个小女孩在卖玫瑰,所以就买了一朵,也许你喜欢呢”
然后空气凝滞,萧木看着玫瑰花,而秦溪看着萧木,都久久没有说话。
梧桐树叶被风吹落,簌簌作响。有路过的人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山坡顶上这一幕,善意地笑着,说真是浪漫。而二人之间的沉默却四散开去,似乎直到地久天长。
“我不喜欢。”
秦溪低声打破了良久的沉默,收过目光看向山坡下自己的相机,双手紧紧交握。
“啊?”萧木讷讷反问。
交握的双手又用了几分力气,秦溪近乎歇斯底里地冲着萧木喊出声,眼眶发红,盈盈泪水结成薄雾:“我不喜欢玫瑰花!一点都不喜欢!”
喜欢玫瑰花的是宋伊人!从来都是!萧木,你究竟要做什么!我们已经分开了,你为什么还要招惹我!
秦溪起身飞奔到山坡下,拿起自己的相机没有多说一句就跑开了。留下愣怔的萧木仍旧握着玫瑰花看她离开的背影。秦溪何曾如此失态过?记忆里的她总是笑意盈盈,温柔随和的,什么时候也会怒气冲冲?
握着花的双手渐渐收紧,玫瑰的刺刺入手心,滴滴鲜血流淌出来。
好无力,好慌张,好......委屈。
脑海中闪过多年前那朵碎落在地的玫瑰,萧木微微蹙眉。他们之间始终还是横亘着一些东西,稍不注意就会浮出水面,搅乱所有的平静。
可是,不是那样的。他送她玫瑰,只是因为玫瑰的花语是“我爱你”。那时那刻,对着秦溪那样的目光,他突然胆怯到无法开口。太过炙热的期待总是总是伴随着浓重的胆怯,骄傲如萧木在这样的时刻,也会望而却步。
许辰年半倚在沙发上,一手握着火龙果汁,一手握着手机,看着朋友圈里那个人的结婚照。轻轻呼出一口气,水杯上水雾凝结,怎么好像看着那些照片,隐隐的疼痛中竟然混合着平静。不甘,悲伤和怨恨似乎都化进了虚无里,只残留着一点影子。
手指划过屏幕点了个赞,随即打开网易云播放Coldplay的‘SuperHero’。
悠闲的午后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掉落进来,一切都仿佛宁静不真实,仿佛将永远地静止下去。不必再理会现实一切。
“咚咚咚!”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搅扰了安宁,许辰年微微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放下手中的杯子,揉了揉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踩着拖鞋有气无力地去开门。
“谁啊!”他有些不耐地一把握住把手,“唰”的一声门扇带着劲风呼啸张开。
一切声音倏然静止,许辰年对上秦溪红肿的眼睛,还有紧紧咬住仍旧颤抖的嘴唇,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许辰年,让萧木离开好不好。”她仰着头,极力压制着声音里的抽噎。
“怎,怎么了?”
“我做不到......”沉默许久秦溪像是失望地垂下头,轻轻几个字几乎快要听不见,一只手紧紧抓住门框。她做不到,做不到顺其自然,做不到坦然面对曾经那么珍视却又不能再去触碰的萧木。
眼泪不争气夺眶而出,光滑的面庞瞬间布满河流。秦溪不再说话。
这是这些日子,许辰年第二次看到秦溪流眼泪。她总是努力克制,总是强颜欢笑,总是故作坚强,可终究她也只是一个女孩子罢了。
心底忽然有些揪痛,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她。上前两步,许辰年把秦溪勾在怀里,粉红色的衬衣被泪水沾湿。
****
走过一座座的小桥,看着街道两边夹着烟,悠然饮着啤酒的陌生面孔,萧木忽然有些恍然。
明明一切都如常,明明一切都那么热闹,可是好像都与他无关,可是好像越来越孤独。
他忽然想到自己曾经那无数次的转身,身后的秦溪是不是也那样失落并且孤独。他不再理会方向,抬起腿任由自己走向任何地方。他在这座城市里面迷失,在自己的世界里迷路。
多雨的荷兰落下淅淅沥沥的雨珠,开始逐渐沾湿他的头发,睫毛,黑色的西装。他没有停下脚步。都说天上的雨都是从前人眼中的泪水,他好像不能哭,那么就借别人的眼泪哭一场吧。他很少尝到失去的滋味,三年前是第一次,现在是第二次。
泰戈尔说,如果你因错过太阳而流泪,那你也将错过群星。
三年,对于过往的执念,对于宋伊人的歉疚将他困住,让他无法向秦溪交出自己的心,让他终于也错过了群星。
他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却又不知道究竟错在了哪里。
......
“萧木!你的模型做得很好。”
脑海中那年夏天的模型室里,萧木正弯曲着PVC板搭建着悉尼歌剧院那个经典的曲面。一个明朗清丽的女声传来,他抬起头,逆着窗口耀眼的阳光,一个格子高挑,峨眉扬起,笑得自信又高傲的女生站在他的面前。
对着萧木研究的目光,女生再次启开红唇:“可是,我能做得比你更好。”
他听说过她,三班的宋伊人,同学口中那个有才孤傲却又貌美的少女。昔日听人提起他不过是笑笑,可当那样的宋伊人真的站在他面前时,他竟然觉得有些睁不开眼睛。
太耀眼了,那样的女生太耀眼了。与他遇见过的所有女生都不同,恍惚间萧木看见了另一个自己,另一个骄傲的自己。他们之间随即开始一种莫名的竞争关系,比谁的模型做得好,比谁的竞赛奖项高,直到,他们的名字出现在同一个作品署名上。
那段爱恋自然而真实,炙热且浓烈。牵着宋伊人的手走在校园里的时候,他听见周围人的交口称赞,嘴角不自觉得上扬。余光瞥见远处一个几乎定格的落寞的身影,心里闪过一丝异样,却又再次投入爱人眼睛。
那之后的两年多里,他再也没有见过秦溪。他曾经问过母亲秦溪的下落,母亲只是低头搅着手中的咖啡,并不回答他。他知道,赵舒琳在与他生气,因为赵舒琳反对他与宋伊人,他也不愿与母亲过多纠缠,后来索性便也没有再问。
两年多以后,赵舒琳心脏病突发进了医院,他才再一次见到了阔别已久的秦溪。秦溪那时变了许多,见到他时不再像以前那般缠上来,而是刻意与他保持距离,甚至专门挑他不在的时候去医院。
那天他看到秦溪趴在母亲的床头睡着了,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后他就坐在一旁看着,那时的他心中喜欢的仍旧是宋伊人,毕业两年的两个年轻人已经打算步入婚姻的殿堂。
直到后来赵舒琳红着眼眶对他说,萧木,如果你不和秦溪在一起,我或许会被你气死。他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在这件事上如此偏执,他生气,他愤怒,却终究没有办法真的任由自己的母亲去死。他讨厌被威胁,却不得不服从。
脑海里宋伊人红肿的眼眶再次浮现。她梳着整齐高贵的头发,双唇抿着,似乎是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萧木,你当真要和我分手。”
那是萧木第一次见到那么失态的宋伊人。心中痛了痛,他第低下头,满是愧疚:“对不起。”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宋伊人几乎是暴怒一般地吼出来。
气氛,一度冷得可怕。狠狠闭了闭眼,宋伊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萧木,如果我走了,就不会再回头了。”
她决绝地说着。她是那样高傲,绝对不会去乞求萧木回头的。
终于萧木的沉默让她死心,愤然扭头离开了萧木的世界。可是她终究没能实现自己的诺言,怀着妄想又等了萧木三年。
那段年少时的爱恋曾在萧木心中生根发芽,是他认真且倾心对待的。这教他如何能够轻易放下?又如何能够坦然心中对宋伊人的愧疚,以及那种被逼迫的屈辱。
可他竟然真的爱上了秦溪。爱上了一个和宋伊人截然不同的女孩。一个没有野心,随遇而安,总是温和待人,放在人群中那样不起眼的人。
时至今日,他仍旧记得事务所终于接到项目那天秦溪抬眼看着他欢呼雀跃的样子。秦溪卖掉了自己的相机,暂停了自己的摄影职业,只是为了支持他的事务所。那一刻从秦溪的眼睛里,他看到了璀璨的星光。
然后他开始发现这个女孩的与众不同,她总是对细节的事物无比热衷,乐此不疲地将自己的心血放在一些看似平常的事物中。她不爱计较,似乎神经粗到什么都不在乎;她总是很容易满足,一点小事就能咯咯笑个半天;她总是会有一些古灵精怪的举动,比如相信魔法能让面条变得美味。
每每疲惫地从事务所回家,看到秦溪在家左右倒腾的样子,他就总感觉仿佛温暖的阳光照进混凝土房屋,仿佛有了一种真实的存在的感觉。无关事业,无关成就,只是一种踏实的,温暖的感觉。
他承认,如今的他对那段时光怀念地快要发疯。他也懊恼自己竟然为什么真的写下了离婚协议书。如果,她还在他身边,还是他的妻子......
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手机,他再一次拨通了赵舒琳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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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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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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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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