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朗畅默然。
青年眼尾愈红,继续哀求:“畅哥,你饶了我吧,我才签下《明月归》,这个角色我争取了很久,我不能被雪藏,那样我的前途就毁了!”
看着那张苦状的娃娃脸,乔朗畅着实有种欺负小孩儿的错觉。其实说他小孩儿吧,也不算过,毕竟才二十岁,但就是这么个小屁孩儿,论心机不知道要碾压多少“成年人”,为人处世更有一套,从老板到经纪人都被他哄得团团转,就这样,出道才两年,无论长相才艺都排不上位的他,竟然就成了公司力捧的新人王,不仅如此,现如今在外都有不少愿意捧他的势力,比起那些同期出道的新人,发展就跟坐了火箭似的,不得不让人感叹人和人没法比!确实,依他的人气和势头,如果能拿下《明月归》这部剧,不乏大红的可能,但无奈,贪心不足蛇吞象,放着自己的饼都啃不完,还心心念念别人碗里的东西,只想强取豪夺,不惜踩死他人成就自己。既然这样,成王败寇,公司都没明确表态,乔朗畅也就放任了消息的发散,把当天酒店的事情选择性向外透露了些,目前正在发酵中,当事人的境遇可想而知。至于后续么,看他的命了。
乔朗畅嗤:“你的前途和我有关系?”
董乐涵的脸又皱了皱,却无言以对:眼前这个面色清淡,但一言一语都冷酷进骨子里的人,他似乎不太认识了。
“《明月归》这剧,你试镜了几次?”乔朗畅没意味的目光扫过他。
表情凝滞了下,董乐涵机械般:“一……一次。”
乔朗畅摸摸额角:“《凌霄》,我试镜了四次。”
董乐涵呆呆看着他。
乔朗畅继续:“《未央》这剧,我被遛了两年,中间被换两次。”微微直身,把自己融进窗户透进的余晖里:“这世上有才的人多了去了,凭什么就该你出头?”
天还早,出了公司,乔朗畅回了趟自己家,现在他基本不在这里过夜了,但保姆还是雇着,他也隔天会回来吃顿饭拿点东西,陆鸣涧下班早会来陪他吃,屈俪君一般没事也会来。对于他俩的事,屈俪君一直没有明确表过态,只偶尔会有微词,可能“婚前同居”这种行为,对上辈人而言,多少还是会有些觉膈应。也是因此,乔朗畅眼下也还不敢提“彻底”搬家的事。
今天陆鸣涧要加班,屈俪君过来陪他吃了饭,聊聊现状。乔朗畅恢复得挺不错,而且复出第一弹也相当成功,接下就该进组早该开拍的那部戏了,不过考虑到他的现状,制片方也“体贴”地改变了一些计划,把预定在上海拍摄的大部分戏份挪到了北京,这样他接下半年倒也不必常驻外地。
吃完饭,乔朗畅取了点东西回陆鸣涧那里。屈俪君没有阻拦,只不轻不重说了句“现在又不是旧时代,为什么不能两边住?”,让乔朗畅耳根燥了许久,但半路回想,又品出点其他味道……其实,也的确不是不行,就是保姆不能再住家,而且那张有点年龄的床也得换一换……
回到别墅照例先撸了阵酷基,乔朗畅才开始干正事,拿个本子趴在桌上写写画画,偶尔锁眉沉思,偶尔托腮沉吟,看来颇费脑力。
陆鸣涧进门时,见到的就是那么一副场景。换了鞋走过去,还没来得及瞄上一眼就见他合上本子,双手还放在上面压住:“歌词,我还没完成,太乱了,现在不能看。”
一手落在他肩上,一手隔着黑色毛衣撸撸他修长的脊背,陆鸣涧眉梢不屑般轻抖:“你还真听那两傻子的,要给他们婚礼写歌?”
“别这么说,”乔朗畅不太满意的他的轻慢:“魏总一直很维护我,再说他也不是要求我专门给他们婚礼写,只是知道我最近在创作,建议在婚礼上表演而已,如果效果达到预期,可能作为我今年的第一首单曲发行。”
“这倒行。”那人点头,“那场景也只适合做练习。”
有点无语,乔朗畅拍拍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转身从背包里拿出个盒子放桌上。
陆鸣涧会意打开,面上乍起一抹欣慰笑意。
“你去年的生日礼物,我才想起。”乔朗畅两手继续叠放在本子上,微微低眸。
没接话,陆鸣涧右手松开左手腕的表链取下那块戴了有年头的表,空空的手腕伸到青年面前,用意了然。
乔朗畅看他一眼,眸光似有几分不满,但还是乖顺地拿起盒子里的表给他套进手腕,认真扣上——大小合适。
银色表,金属链,表盘简约不失大气,确实是陆鸣涧的喜好。低头在那个漂亮的鼻尖落下一吻:“谢谢,我很喜欢。”放开他拉张椅子坐下,从公文包里取出几张A4纸,“不过介于这份礼物晚到了这么久,我觉得你还应该对我做点弥补。”说着话,纸已经送到他面前。
乔朗畅接过很快扫了眼,困惑般揉揉额角:“特殊时期监护人?”
陆鸣涧解释:“就是我有什么意外,比如万一七老八十以后失智了,你就是我的监护人,要负责安排我的生活。”
条件反射般一皱眉,乔朗畅把那一叠“责任”推远:“想那么远干嘛?谁先死都不知道呢。再说万一……”话没完,就觉眼前一暗,贴来的炽热强势把余下的话给他憋回了肚子里。
这个吻霸道而绵长,让乔朗畅渐渐都有些力不从心,只知道被动迎合,意识却因为窒息而一点点被抽离。
幸好,陆鸣涧懂得拿捏尺度。撩拨到位,没有执意继续进取,放开他,只是把两人的椅子拉到相贴。
“没万一。”一言淡出,但坚定不容置疑,伸手把刚刚被他推乱的纸挪回摆正:“签了这个,就是让你对我负责到底。”
乔朗畅还在平复呼吸。
“你当初也想让我签这样一份材料的,还记得么?”话锋一转,陆鸣涧开口带着引导性。
“我也有?”潮红才退的脸上浮起一重惑色,乔朗畅琢磨片刻,“这样的话,为什么我目前的监护人是屈阿姨?”
即便有准备,陆鸣涧的目光还是垂了垂,但无意回避:“因为我拒绝了。”
“啊?”乔朗畅惊讶过后,陷入沉默,但看表情不是忿怒或不平,而仅仅是困惑。
留了两分钟让他思绪沉淀。陆鸣涧再开口,流露的却是真情实感的懊恼:“没有这份材料,你在医院那会儿,我就像个透明人,守在床边却无权为你签哪怕仅仅是加减一种药物的同意书,你出院后,我无法把你留在身边照顾,更无权过问你的生活和将来要怎么安排,你知道那时我有多无力?只是幸好那个有权力做这些决定的是屈律师,如果换做其他人,万一是王晋纲……”攥紧的拳头捶下去,厚重的桌面发出一声嘶哑的闷响:“我不知道……”只是开启话头,却无力继续。
从眉头到鼻头都皱了皱,乔朗畅眼中复杂的意味来回流连。半晌,叹口气:“这个,我真的不记得了,你也不用在意……”手过去牵住他:“就因为这样,你想作补偿?”
颓丧的人侧身把他捞进怀里,简单直白:“是,但更重要的,是不想再后悔。”抚着他松软的头发:“我知道现在不是时候把你的监护权要回来,但我必须先预定。”
“所以这——”伸手点点桌上的纸,乔朗畅啼笑皆非:“是订金咯?”
嘴唇点点他额角,陆鸣涧算默认。
乔朗畅有点无奈:“那你可能得等一阵了,屈阿姨对你还不是百分之分接受,至少,我们要先搬回我家去住一段时间,让她放下芥蒂,再聊后续。”
简短的迟疑后,对“监护权”耿耿于怀的人没反对,只是小心翼翼提建议:“那,可不可以让保姆们不要再住家,再给你卧室换张结实点的大床?”
乔朗畅:“……”果然是心有灵犀!
片刻静默。
“畅畅,你……”心照不宣了许久,陆鸣涧还是问出了这个有些难开口的问题:“真的想起我了么?”
黑线了下,乔朗畅显然觉得他可以问得更有水平一点:“我都找到你家的胡椒粉了,手表也给你拿来了,你还怀疑什么?”漂亮可见骨节的食指戳戳他刚健的胸膛:“咋的,怕我骗婚?”
“你倒是骗一个我看看!”眼疾手快捉住那只不安分的爪子,某人作不满:“那你不说?我就算了,屈律师一直在担心你不能恢复。”
提到这茬,乔朗畅还真被唤出几丝歉意。低头任某人不安分的嘴唇在耳朵上下或轻或重地游走,轻悄悄:“我也不是有意的,但这记忆就是很奇怪啊,有时候睡一觉醒来,就想起一些,有时候看到熟悉的场景也会想起一些,虽说目前对这三年大概的印象是有了,但仍旧有不少片段想不起,我不想让身边人大惊小怪,就干脆不提了,反正你们也不是傻子,时间长了总能发现的。”
摸摸他,或许还是觉得不太够,陆鸣涧挽着他腰的手干脆用点力把他挪到腿上坐着,压低额头贴贴他光洁的侧脸,没说话。
乔朗畅拿过桌上的文件,认认真真一个个字看到最后,拿过笔趴桌上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伸个懒腰:“好了。”回头鼻尖点点他:“去睡吧。”
-
两周后,乔朗畅终于给家里换了张大床。陆鸣涧把自己的东西搬了点过去,两人开始两边“走动”的生活。对此,屈俪君看得出来还是满意的。
进入五月,乔朗畅的工作一点点恢复。很快,他和陆鸣涧又有了一次公开同框的机会——一场慈善晚宴。
陆鸣涧是这晚宴的常客,年年受邀,也很少缺席,乔朗畅去年受邀过,但因为工作档期没能成行,今年再受邀,档期是没问题,但他却犹豫:他和陆鸣涧的恋情,目前来说,远远没到公开的时机。如果这次再同框,很可能继上回的“同车事件”之后,掀起外界新一波对两人关系的猜测和议论。
那回的“同车事件”在众目睽睽下发生,无法否认,但好在两人当时没有更多“不合适”的互动,就说成紧急情况蹭个车也还过得去,加上团队紧带节奏,很快把事情落在乔朗畅被董乐涵“阴”的重点上,转身又买一波营销旧话重提,推出乔朗畅过往的一些无关紧要的男女关系绯闻,才成功转移火力。不过这件事后,要想完全跳过“乔朗畅和陆鸣涧的关系”话题已经不可能,公关只能尽量往朋友口径上带,也好在去年年底一波整治风潮刚过,乔朗畅工作室又是出了名的“刚”,加上涉及的一方是大资本,一时半阵也还没有真正有影响力的自媒体或营销号敢轻易戳这个蜂窝。但以防万一,乔朗畅并不想在这时去增加团队的公关压力,虽然相较和陆鸣涧的厮守,他对其他,已经没太大非可非不可的执念。
一个人成熟的标志,是不再把个人的所谓“真性情和人性自由”凌驾在其他相关体的感受及利益之上。如果有人不赞同,那他/她要么愚蠢,要么自私。
乔朗畅目前,身上背负的还太多,粉丝的期待、团队的付出、合作方的利益,这些,让他在做任何一个决定前,都必须慎重权衡利弊。自然,陆鸣涧也绝对不是“恋爱脑”,之前所以有那些“尝试性”的举动,确实有弥补那一段“错失”的初衷,但两人一直是心照不宣,实则私下对事情的走向,都是做好把控的。
斟酌再三,乔朗畅终究还是决定接受邀请:再次拒绝,对主办方就上升到冒犯了。而且他受邀的消息已经传出,这时回避,效果可能适得其反。
其实这晚宴最初只是一场商界活动,后来才逐渐吸纳一些演艺界人士进入,但门槛绝对不低,受邀的明星知名度高低倒是其次,主要是和资本的联系是否紧密。而主办方在排位上也格外谨慎,坐一桌的除了身家地位要匹配,关系也须和睦。就像今晚,乔朗畅一桌的,都是相熟并且关系过得去的演艺圈、时尚圈人士或商界高层。倒是他和陆鸣涧的桌子隔了整整四排——算好事,能避免直接同框。
晚宴的几个主要环节,首先是明星嘉宾们的表演,同时穿插表演嘉宾捐出物品在线拍卖活动,最后压轴的是现场拍卖筹款环节。
虽然不是最有气氛的舞台,但作为复出后第一场表演,乔朗畅还是相当重视,谨慎挑了支颇具活力的舞蹈作为首秀。
柱状交错的蓝色灯光下,领舞的青年一个抬头、一个转身,甚至一个跺脚,都有力而简洁,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配合着转换自然的表情,绷紧嘴角的冷酷、巧露舌尖舔唇一刻的邪魅、回眸一笑无杂质的无邪,都令群情激奋!同步直播的网络平台上,整屏整屏都已被“好欲”、“王者归来”如此这般的弹幕占据。
在他单手高举话筒定型收尾的一刻,场内外一片沸腾。乔朗畅用这场几近完美的表演,成功高调宣布,就算时隔数月,内娱顶流的王位,依旧舍我其谁?
表演结束后,主持人会跟嘉宾聊上一段,趁这时间,该嘉宾捐赠的物品会进行网络拍卖,时长为十分钟。很快,网络竞拍的结果出来,大屏幕上跳出一串数字的一刻,场内发出一阵不小的惊叹声,乔朗畅捐赠的两样拍品:出道成功后公司颁发的银质纪念章,和在年初上映的电影里他佩戴过的吊坠,短短十分钟总计竟然拍出了六位数的高价!要知道,这两件东西的起拍价都没过五位数——大众参与的活动,以防一些不量力的粉丝疯狂追价,规定一次性加码不能超过两千,而且初来乍到,乔朗畅也没打算招摇,这两样东西本身价值都不算太高,当然纪念章更具意义些,也是为了表示对活动的重视。但这价格,仍旧远超预估。
内娱最具商业价值男艺人,乔朗畅再次用事实证明这一荣誉毫无水分!
下台时,乔朗畅目光精确扫过某张桌子上那个熟悉的身影——若无其事晃着手里的酒杯,目光却跟着自己。目光相接,陆鸣涧凑近酒杯抿了口紫红色的液体,没忘加个舔唇动作——竟然模仿他!
很小幅度地撇撇嘴,乔朗畅收回目光,抬头挺胸当自己是只骄傲的斗鸡凯旋,阔步走过。
很快,全部表演结束,晚宴进入最后一个环节——现场竞拍。这个环节,主办方吸收了一批价值不菲的拍卖品,由专业人员现场主持,公平拍卖。
乔朗畅第一次来,钱多少还是得花点,但总预算不超七位数,团队让他尽量拍小件艺术品或装饰品,这样看去有品位,东西以后也好转手。
按照计划,乔朗畅在拍卖一个银制音乐盒和一套有百年历史的茶具时举了牌,也都如愿成交。预算虽然还有结余,但接下的东西他都不感兴趣,所以坐等了一阵,这中间陆鸣涧举了几次牌,顺利拿下两幅油画和一套彩陶,价格也属中等。
最后,压轴出场的是一架据说在全世界最著名的音乐会中都出场过的水晶钢琴,就图片看的确颇具富贵气,极度吸睛。
钢琴的起拍价在六百万。
乔朗畅想拍,但怕被团队骂,而且实话说,的确太贵了,这显然是为在场喜欢刷存在感的大佬们准备的。
竞价开始,加价幅度是二十万。乔朗畅咬咬牙,举了一次牌:当然不会中!他只是想过把瘾。果然,即刻有人加码,而且一加就是三十万。乔朗畅不敢动了,怕弄巧成拙。
四五轮叫价后,价格暂时定格在七百五十万。
“八百万。”有人举牌,是陆鸣涧。
乔朗畅愣了愣。33ýqxsś.ćőm
“八百二十万。”出到七百五的那位跟上。
“八百五。”陆鸣涧面不改色。
稍静。
“八百三十万!”众人侧目。
“八百五十万。”陆鸣涧不急不缓。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
“八百五十万一次,八百五十万两次……”拍卖师喊价。
“八百八十万!”新一处来的声音,有些亢奋。有人也想露把脸。
可惜陆总打定的主意,谁也抢不去风头:“九百万。”淡淡然。
“九百万一次,九百万两次,九百万三次!”一锤定音。
乔朗畅揉揉鼻子,闷头喝口酒,暗暗比较着自家跟他家客厅的大小,最后觉得还是他家宽敞些,琴可以放在落地窗一侧,不过要把酷基的笼子挪一挪……
十一点。
乔朗畅回到别墅,陆鸣涧正拎着笼子左右观望。
走到落地窗另一侧那盆千年木旁,乔朗畅手指往下戳戳:“放这里吧,反正它也是晚上才进去,晒不到太阳不要紧。”
依言走过来放下笼子,陆鸣涧回身去猫咪别墅抓猫,乔朗畅抱着手臂一手摸下巴:“琴什么时候到。”
酷基已经自己从别墅跳下来,扭着大屁股不情不愿往前挪着一字步。
那人跟在后:“两三天吧。”
迎去抱起猫撸了撸,乔朗畅抬头,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也就是过把瘾,下回别再当真了,挺贵的,再说这也容易让人想多。”
“想就想吧,花我的钱,关他们什么事?”陆鸣涧蹲下打开猫笼的门,接过胖黄送进去,“想要就买呗,不喜欢了反正还能转手,挂你的大名,加价一两百万小意思。到时别把拍卖网站弄崩就行。”
乔朗畅微怔:怎么嗅到股阴阳怪气?灵光一现:“之前那场,你不会也拍了吧?”
用力气拉下猫笼门,某人抬头,理直气壮:“纪念章是有意义的东西吧?就这么卖了?”站起来发泄般嘟嘟囔囔:“会场的信号简直垃圾……粉丝都是神经病吧?竟然卡秒……”
没拍到啊……乔朗畅竟然有点同情他。不过陆总这小脾气也是……抢不过粉丝就生气?只是这也算常态:就不说他是怎么对待徐奕和顾承希这些明着对自己有企图的女孩子的,就平常刷个X博也会忽然一沉默,这时凑去看,十之八九是粉丝评论里出现了“老公”、“宝贝”、“抱走”之类的“敏感词”,惹得陆总好端端一张俊脸即时拉成马脸,就别说现在是这枚有“相当意义”的纪念章放着被一帮X博里天天用着那些“敏感词”的女人围着疯抢,他不拉脸才怪!
这一想,就觉得他这气生得也有点道理。乔朗畅靠过去捅捅他:“第一次去这种场合总要表现点诚意嘛,而且人生有意义的东西多了,不缺这一件。”下巴搁上他肩上,神秘兮兮:“我还有一个出道纪念戒指呢,明天找出来,你帮我收藏呗。”
嘴上没应声,但表情说明某人已接受提议。
乘胜追击,乔朗畅嘴唇贴贴他光滑的侧颊:“我的新歌写好了,琴来了给你先试听。”话说完,脸就被那双大手捧住。
炽热的双唇不留余地压上来,乔朗畅仓促接招。忽然想起在会场时他那臭不要脸的一挑衅,心尖忽然像被撩拨了下,不自主轻启双唇,小巧的舌尖从左至右在他丰润的唇上游戏般一扫而过,霎觉对方的呼吸紧了一拍。乔朗畅有点得意,正打算乘胜追击,岂料这次被对方抢先,舌尖一挑一吸,就把他那条不安分的小软绵带进口,舌尖相触,轻但带着十足的挑逗性搅缠……
灯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调暗了。
落地窗下,笼子里的酷基百无聊赖坐着,听着窗外隐隐的风吹花枝的声音,时而转头瞄一眼沙发方向,视线却被猫咪别墅挡住,只能偶尔看到半个抬起的侧影或背影,也不知道是谁。这种困惑让它略微烦恼……
一个小时之后。
乔朗畅觉得这一场“简短”的运动,比他晚会上跳的那支舞还费体力,至少舞台下来他还能正常走路,但现在抬个腿都累,一时闭眼假寐。
沙发窄,男人只能侧身环着他。
脸颊流连过一点温热,乔朗畅懒洋洋睁眼,上方的脸丝毫不见疲态,只是散落的几丝额发和略微迷离的目光让彼者看去似乎沉浸于某种怅然的情绪。
“怎么了?”抬手抚上他。
陆鸣涧嘴唇再回压上他鼻尖:“我们什么时候能公开?”
微愣,乔朗畅把自己撑起来。陆鸣涧跟着他的动作,捡起脚边的衣服给两人简单套上。
“后年吧。”乔朗畅口气不是很肯定,但也不是敷衍的样子,“我和艾音的约还有一年半,我身上的那些资源目前也大概要那么长时间才能消化掉,而且理想的话,我明年能拿到本科文凭,读MBA的计划也可以落地了,所以后年是一个契机,我去读书,暂时离圈,公开关系。”
捞回他垂在下方的两条腿搁回自己腿上,顺便把人往胸口带了带,男人宠溺地摸摸他有些乱的脑袋:“公开关系,不一定意味你要退圈,商学院那里,我可以替你周旋,也不一定非要全日制。我只是不想你再逃避。我不需要大张旗鼓,只是希望你和我一样,可以轻松自如面对这段关系。”
乔朗畅手掌贴着他肩膀揉了揉,貌似有些困惑。
“我们无需避免同框,但也不必急在一时证明什么。”那人耐心解释,“不张扬,不承认,也不否认,从现在开始,就是这种态度,剩下的,留给你的粉丝和媒体去臆测好了。”
听着挺合理。乔朗畅想了想:“你公司的股东和下属有意见怎么办?”
看他笑:“你现在又是顶流又是老板,吸金能力一流,稳赚不赔的生意,为什么要有意见?”
歪头消化片刻,乔朗畅搂上他脖子:“困了,明天再想,先去睡觉。”话落就被抱起来,却还不想安分,指头戳戳他宽厚的肩膀:“懒得动,你帮我洗。”一边挺起不厚的小胸膛:“要利用我的吸金力就要有付出!”
某人很认真地一口答应。
半个小时后,被送回床上,乔朗畅余下的那点力气只够腹诽了:怪不得老人都说不能勤洗澡,因为损精力,现在才知道其中的“缘由”……抬起眼皮,盯着才钻进被窝揽着自己的罪魁,用尽幽怨说出那句酝酿了半天才组织好的台词:“我早该知道的,你看上的就是小爷的吸金力,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钱!”
从千亿总裁瞬间沦为软饭男的陆某人倒是没否认,尚且温言悦色:“对啊,就是为了你的钱!但是你再不睡的话——”被子里的手顺着他的脊柱下移,“就要再图点别的咯。”
说这话,那只手已滑到椎骨。乔朗畅一吓,条件反射般闭眼,嘴里还在嘀咕:“那首歌,词都好了,在我手机里,你睡不着帮我看看,取个什么名字。”翻个身背对他:“我现在就睡了,明天告诉我。”
大半夜的,但陆鸣涧精神确实还不错。下楼取来了他的手机,倚在床头静阅:
“人生总是很纷繁,甩掉杂念,推开门就有光
谁说天黑不用太沮丧,天边依旧有星芒
追逐,追逐,锲而不舍追逐梦想
黑夜和风暴都不能让我心乱
走出这暗无天日的次元,
向着宇宙的尽头扬帆
……
我终于挣脱枷锁,奔向你指引的方向
喜悲聚散,我不再迷茫
人生负重,我感恩现状
我就是我,青春神焕
暗夜不能阻挡我的步伐
勇往直前,我站在世界中央
星光灿烂,我大声颂扬
从来没有忘记,这一路
一直是你陪伴!”
来回默念几遍,忽然嘴角一勾,不紧不慢打出两个字:星芒。
就算黑夜再黯淡,天际也总有一线属于我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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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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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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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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