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非不顾阮萌的意愿,将镜妖暂时封印在镜子之中,他拉着她回到卧房,搂着她,心不在焉地听她讲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她转过身,趴在他的胸膛上,手指卷着他的青丝,“你怎么会到这里来,而且为什么我是身穿,你是魂穿?”

  “什么乱七八糟的。”李若非蹙眉,他握住她作乱的手,“我的一缕意识附在这具身体上。”

  俗称鬼上身。

  阮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握着她的下巴,轻描淡写地说道:“既然之前在做那事,不如现在继续。”说着,他吻了上来。

  从她趴着的角度,她胸前的风景他一览无遗,那么白那么软,从前在家中,她习惯穿没有胸垫的法式蕾丝内衣,柔软的白色蕾丝布料包裹着身体,清纯又撩人。

  “没穿内衣。”他嗓音低哑,黑眸深邃。

  “这里哪里来的内衣!”阮萌为自己辩解道。又不是她不想穿,这里没有内衣。

  她抱起来软绵绵的,真舒服,李若非喉间发出舒服的叹息。

  虽然交往期间,他们同睡一张床,除了最后一步,把不该做的都做了一遍,可是现在……阮萌惊讶地睁大眼睛,手撑着他的胸膛,“可他不是你啊。”

  “傻瓜,意识不灭,肉身是哪具又有什么差别,我就是我。”

  听上去很有道理,可她总觉得这件事应该在更浪漫的场合下发生,李若非眼神幽深,亲热这件事,她总是磨磨唧唧,到最后,还是让这个小滑头溜走了。

  李若非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莫负好时光,及时行乐。”低哑磁性的声音撩得她心跳加速,她眼神逐渐迷醉。

  他亲了上来,绵密的吻令她有种被珍惜的感觉,她抚上他的脸颊,黑发的他有着以往不同的魅力,听着他发出难耐的喘息,她心里像是有蚂蚁爬过般,酥酥麻麻的,最后在欲海中沉浮。

  后面几天,阮萌对这个决定极其后悔,一旦开荤后的男人是没有节制可言的,他们在近郊的庭院中醉生梦死,颇有几分这时代人的风流。

  饮酒、作诗、民风开放,就连道观也是文人骚客们的聚集处,阮萌不由受到了自由风气的影响。

  他们闲的时候游山玩水,这天,李若非穿了件红色直衣,黑发束起,骑在马上,经过繁花时,阮萌看得眼睛都直了,鲜衣怒马少年时,她一下就痴了。

  骑马到了湖边,李若非拉过缰绳,指着湖泊,对她说道:“这便是曲江池,你要回去,需要通过这个湖。”

  难道说,这个湖和她进的地下古墓有什么联系,可是以她的游泳水平,也许还没回去,就淹死在这大湖之中了。

  “你想回去,还是留下呢?”李若非垂着眼眸问道。

  “回去。”阮萌毫不犹豫,“你呢,你什么时候会回去,你的意识何时消散,千万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我知道了。”李若非点点头。

  他下马,决定去探一探湖,阮萌独自留在原地,抱着红衣忐忑不安起来。

  李若非下了湖,阮萌盯着平静的湖面,不远处有人在泛舟游湖,雅兴十足,波光粼粼的湖面中忽然出现一个美貌女子,她娇柔地恳求着,“小娘,小娘,救我。”

  “诶?”阮萌惊讶地蹲下,她找了根马鞭挥了过去,试图让她抓住鞭子,她问道:“你是那艘船上的女子吗?”

  女子没有回答,伸手抓住了鞭子,不断哀求着,“小娘,小娘,小娘……求你,我不想死……”

  “我知道了,我拉你上来。”阮萌将鞭子搁在肩膀上,背过身,准备拉她上来。

  在她背过身的那一刻,湖中的女子慢慢地升起来了,女子头顶盘旋着尖利的牙齿。

  她怎么这么重,反倒像是要被她拉过去了,阮萌奇怪地转过身,见到眼前的一幕,吓得立刻松开了手,手脚并用地往后退了些。

  美貌女子悬浮在空中,贴近她。

  “你别过来啊!”

  阮萌惊声尖叫起来,忽然之间,一道白光闪过,美貌女子被劈成了两半,重重地摔入湖水之中。

  李若非手持唐刀从湖中走了出来,他施了个术,让身上保持干燥清洁,慢悠悠地穿起衣服。

  惊魂未定的阮萌赶紧抱住男友大腿,“那是什么怪物啊,它的舌头是个美貌女人!!!”

  李若非慢条斯理地整理完衣服,“鬼一口,女人是诱饵,专门骗人去救她,再将引诱来的人一口吃掉,那艘船上的人都被它吃了。”

  这什么鬼地方啊!阮萌迫不及待地要离开。

  从近郊骑马回到长安城内,他们进了一家酒楼,阮萌听到楼上有个说书先生正在那说书,长者声音低沉,“话说从那平康坊的某个院中挖出不少男子首级,事情刚过去不久,这离奇的事件又发生了一件。”

  “有个大汉手持利刃,竟直直闯入了玄武门,当场被乱箭穿心射死。”

  “长安城内外,不太平,不太平啊……”

  这故事也太无聊了,阮萌想到,她真想把八条美腿的女郎蜘蛛告诉说书先生,好增加故事的精彩程度。

  用过饭后,阮萌想去看看说书先生,李若非似笑非笑地说道:“真要看?”www.33ýqxsś.ćőm

  “恩,看一下又没什么。”阮萌问了店里的伙计,结果人家奇怪地摇摇头,又不好得罪权贵,主动让他们上楼去一探究竟。

  摇头是什么意思,阮萌往上走,手牵着李若非,等到了楼上,她才明白伙计摇头是什么意思,楼上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可她明明听到说书人在说书了。

  “看来是一位有缘人,小娘,你爱听我的故事吗?”一位长者的声音忽然出现。

  阮萌正想着她果然没听错,等见到长者之后,脸色瞬间发白,说书人怀里抱着一句白骨,白骨被他死死按在怀里,他低头说道:“这故事好听吗?客官你看,这小娘特别喜欢。”

  “其实,我只是来给你提供点素材。”阮萌战战兢兢地说道。

  她边说着边往后退了些,这他妈不是个人啊!

  说书人抬起黑洞洞的眼睛,“太好了,小娘要对我说些什么?”

  阮萌紧张地瞥了眼李若非,见他表情淡淡的,好似没当回事,知道这里的情况没那么危险,“关于男子首级丢失的事情,有一蜘蛛精幻化成美貌女子,在夜晚勾引年轻男子,男子自以为艳福不浅,着了迷,妖物便用蛛丝将男子首级割下,带回巢穴中食用。”

  “竟有如此奇事。”说书人讶异了下,他手抚着胡须,“确实是个好故事。”

  他听到这故事后,欣喜地表示要回去研究下,怎么说才最得劲,很快消失在空中,连同那具白骨一起不见了。

  见他消失了,阮萌赶紧拉着李若非下去,“吓死我了,这是什么妖魔鬼怪?”

  “是说书灵,生前是个说书先生,没人爱听他的故事,他死后便抓人听他讲故事,掐死人后,把死尸抱在怀里讲给他听。”李若非淡淡地说道。

  他翻身上马,拉阮萌上来,她不由抱紧了他,这说书灵可真执着,死了也不忘讲故事。方令正说的没错,长安城内外,妖魔横行,走哪哪里就有妖,堪比平安京,十步一妖怪。

  李若非一手搂着她的腰,安慰地亲了下她的唇,丝毫不顾忌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挥起马鞭,马跑了起来。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青年男子目睹,他面上闪过惊诧。

  沈牧洵前去阮家询问,阮家的主人颤颤巍巍地回道:“小女被殿下请去捉鬼,直到今日还未归家,我再三催促,可殿下不放人,我人微言轻,不如请大人……”

  难道是那位殿下强行掳走她了,沈牧洵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看了下天色,不顾宵禁,他执意出城去,到达蓝田庭院的时候已是月上枝头。

  仆人通报之后,沈牧洵来到前厅等候着。

  李若非正在桌前写字,听闻他来了,笔不由一顿,他浅笑了下,“请他到偏殿。”

  沈牧洵由仆从领着来到偏殿的房间,他不解地问道:“这是何意?”

  “殿下说,夜深了,大人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就请先安置吧。”仆从行礼后,悄无声息地退下。

  沈牧洵想想也是,他洗漱过后,脱下外袍,看了会书,吹灭了灯,就寝了。

  阮萌沐浴完后,走到他的房间,凑上前看,“你在写什么啊?”厚厚的一本,都是些什么?

  她盯着纸,脸色白了几分,李若非他在写那些法术,凭着记忆全都写了下来,包括他教给她的结界之术,其他有遁地术,纸人的用法,驭鬼术,招魂,五鬼运财,灵魂转换术,符?的画法,所有的所有的,最可怕的是他写下了成仙的法术。

  他时常看的那本古书,用来研究的法术都是他自己教给自己的?等他的意识离开之后,这个时代的殿下便开始研究。

  “怎么了。”李若非放下笔,轻柔地问道。

  阮萌面色惊悚地摇摇头,对他的怀疑在心中再次冒头,他好可怕,难道说进入古墓,是他故意为之,为的就是回到唐朝,这一切都接上了,他画了一个圆。

  “没,没什么,我们休息吧。”阮萌胆战心惊地提道。

  “好。”他搂着她来到卧房。

  远处的烛火动了下,那双狭长锐利的眼眸盯着她,仿佛透过衣服,看到了内里,阮萌这才惊觉自己挖了个坑,一听要睡觉,他根本就是迫不及待。

  她期期艾艾地说道:“今天骑马骑累了,要不算了吧。”说着,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不行。”他亲昵地抚着她的脸颊,眼神看上去要吃人,比那湖中妖怪还可怕。

  “别了吧,我受惊过度。”阮萌找理由拒绝他的求欢。

  李若非充耳不闻,密密麻麻的吻再次落了下来,他模糊地说道:“那就更需要安慰下你受惊的心了。”

  “恩……”

  不远处的屋子里,沈牧洵听着女子压抑着的喘息声,似痛苦似欢愉,他辗转反侧,淫|荡下流的话钻入他的耳中,不堪入耳,于他们是调|情,于他是折磨。

  “明天还去骑马吗?”

  “不去了,不去了,我好累,浑身酸痛,要不你去骑一天再回来。”最好把这浑身的精力挥霍完,他就没精力想这件事了。

  “我不是正在骑着……本王的小母马。”

  这怕不是个假的李若非,他崩人设了!阮萌惊讶之余,用力咬上他的脖子,不依不饶地骂道:“你才是公马!下流!无耻!”

  传来男子疼的嘶声,就算是疼痛,想必他也是甘之如饴的。

  “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远处的烛火晃了几下,灭了之后,四周一片黑暗,沈牧洵在房中坐了起来,身下像是着了火般,英俊的脸上情|欲奔腾,他睁开漆黑的眼眸,在黑暗中独自坐着,殿下占了他未过门的妻,有意让他听见,目的在让他主动退婚,想到这,他的俊脸不由绷紧了。

  她沉沉地睡过去了,李若非望向窗外,眼中满是阴郁。

  第二天一早,仆人前来告知,大人天一亮就离开了,李若非点点头。

  沈牧洵赶回平康坊,已是午后,他在成群的美姬之中找到了风流的阴阳师,冷声道:“为我算一算姻缘。”

  “哦?”似醉非醉的方令正从女人堆中出来,他起了一卦,朝沈牧洵摇摇头。

  摇头,那就是没有了。

  沈牧洵想要放下,可是心底隐隐约约有不甘心,想起那夜,她牵着他的手,在月色下奔跑,于理不合,他却喜欢上了这种放纵的感受,喜欢上了她。

  为何她要喜欢上另一个男人,背叛了他,他们本该成亲了,就因为他是太子殿下吗。晃神的时候,他来到了另一位皇子的住所,皇子亲切地接待了他。

  “殿下可知,前段时间有人闯入玄武门,陛下越发疑神疑鬼,长安城内外妖魔横行,恐怕有人是想对陛下施巫术。”沈牧洵眼神恭敬,献上了自己的计策,“我识的一位阴阳师,可助我们一臂之力。”

  皇城内的皇上近日频频生病,召了孙思邈进去看病,没看好,孙大夫认为这不是皇上身体出了毛病。

  晚上,皇上就寝时总能梦到有纸人挥刀朝他砍来,纸人变成了人,他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

  于是又召来了阴阳师,方令正言之凿凿,“陛下是中了巫蛊之术,有人在诅咒陛下,方向是城外东南方向。”

  言下之意,直指城外的太子殿下,有大臣上奏,有人看到太子在研究这些邪门巫术。

  沈牧洵眉眼冷冽,冷冷道:“恐太子要造反。”

  长安城内外一片混乱,大军顷刻间从朱雀大门一路往郊区,在太子的宫中搜出了大量的纸人,太子殿下却不见踪影了,他携着他最近爱上的美人一同骑马逃跑。

  沈牧洵带着人马追到了曲江池,只见湖中有一艘小船,太子殿下和阮家娘子正站在船头,他一下将女人推入了湖中。

  “不要!”沈牧洵心下大骇,对上李若非讥讽的眼神,他心里五味杂陈,他就是不让他得到她,他握紧了手里的缰绳,神色冷凝。

  说实话,当李若非算好时间可以离开的时候,阮萌压根没准备好,就被他推到了湖里,要是结界没打开,要是她被妖怪吃了怎么办。

  她手忙脚乱,身体不断下沉着,湖里的怪物涌了出来,她惊恐地赶紧游啊游。

  在她被一个血盆大口的怪物追上时,怀里抱着白骨的说书人出现了,他明明没有开口,她却听到他的声音。

  “小娘,你给我说的故事很是有趣,我会报答你的。”

  他怎么报答?阮萌回头看去,说书人挡住了那些妖魔邪祟,他怕是要给那些妖怪讲故事了!

  不管了,她只管闷头往前游,游啊游,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她不知道穿过了什么地方。

  船上的李若非念完咒语,沈牧洵所在的船靠近了他的船,他厉声问道:“你为何要杀她!?”

  “我可不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李若非低沉地笑了下,“这下面是双界湖,你可知长安城内外为何妖魔横行?”

  “为何?”沈牧洵问道。

  “结界打开了,妖魔随着她一同来到长安城,只有送她离开,结界才能关闭。”

  “胡说!”沈牧洵冷冷地盯着他,“你抢夺了我未过门的妻,强占了她。”

  “呵。”李若非朝他冷笑了下,“你知我与她是相爱的,何必再骗自己。”

  她那一声声的喜欢,甜腻的发紧,沈牧洵下颚绷紧,朝手下的人说道:“太子谋反,幽禁到蓝田庭院,不得出来。”

  手下的士兵前去押人,将人带到了庭院之中,等李若非的生魂离开了肉身,他慢慢清醒起来,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人生头一遭尝到了爱情的甜蜜。

  矮桌上摆着一本书,上面详细记录着道法,最妙的便是旁人竟无法看到这本书,看到的是普通道德经。

  太子谋反,被圣人终身幽禁在庭院之中,民间谣言四起,有一游侠想起那日惊鸿一瞥的小娘,他走马来到庭院外,飞身上墙,只见偌大的宅院之中空无一人,听到一年轻男子和一面镜子在说话。

  “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她?”

  “不知道,要经过很长很长的时间,那里的人们不像现在,唯一没变的便是人的欲|望嘻嘻。”

  “这么久的时间,要是我忘了她怎么办。”

  “你也得有命等到那时候,像我就不同了,我能活千年万年,到最后,一定是我和她在一起。她对我那么好,我要与她生儿育女。”

  “你做梦。”男子讥讽地说道。“你连肉身都没有。”

  他忽然恍然大悟,参透了天道,“原来如此,永恒是指这个,所谓的永生不过是一股意识,我的灵魂不灭,总有一天,我会与她相见。”

  废太子真的疯魔了,游侠施雨泽提着刀来到屋外,只见到年轻男子一人,他身着红衣,披头散发,对着一面镜子讲话。

  他挥起刀,年轻男子的头颅滚落到了榻榻米上,鲜血染红了他画下的符咒,他一甩刀,几滴血溅到了镜子上,血液融进了镜子中。

  施雨泽收起刀,喃喃自语道:“小娘,这样,也算是为你报仇了。”

  他翻墙出去,一下骑到马上,拎起酒瓶喝了起来,他大笑道:“酒酣白日暮,走马入红尘!”

  阮萌回过意识的时候,她看到有一处有光亮,死命往那光亮的地方游,双臂几乎没感觉,她好不容易游出来,见到有根绳索,一定是朋友们留下来的,她冲上面大喊着,“有没有人!?”

  留在古墓中的几人正走在一块石碑前,读完了上面的字,花了一段时间消化,肖恩回说道:“原来这座古墓竟是一位废太子的,太子谋反纯属是遭人陷害,皇帝过后才明白,将牵连其中的宰相、阴阳师等人满门抄斩,为太子修建了这座古墓,听闻太子爱修道,连道观也一起建了。”

  “是啊,唐朝本来就推崇道教。”谢飞舟应了一声,脑海中突然多了很多记忆,有人捧着它,春江水暖的季节,在草地上策马奔腾,他看见了萌萌的脸,看到了一旁的李若非。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他的眼睛变成了灰白色,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灰色的眼睛流下了眼泪,逐渐有了灰色的眼珠。

  他喃喃道:“我想成为人,时间太久连我都忘了,我的欲就是变成人。”

  什么是人呢,人有自我意识,人有七情六欲,有灵魂,通常都说眼睛是灵魂的窗户,他没有眼睛,也就没有灵魂。

  他问阮萌,他的欲是什么,他的欲便是当人。

  在众人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安蕾搓了搓手臂,“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她仔细听着,忽然激动起来,“是萌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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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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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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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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