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上了楚暮的贼船,哦不,贼车,哪能没点眼色,不给挚友谋点福利?
楚暮看谢庭月那眼神,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何况他这个百年一遇的神童,才子,机灵鬼?
路离就继续各种找由头和楚暮打赌。
这活儿干熟了的,他自己本身很感兴趣,楚暮也乐在其中,漫漫旅途疲累无聊,能让大家都舒服,何乐而不为?至于谢庭月的躲闪——
他并不觉得对方是真的不愿意,肯定是害羞了!
谁家新婚夫妻感情不好?而且他也有眼睛会看,谢庭月对楚暮的照顾是处处体贴,关怀备至,一颗心红亮真诚,怎么可能是装的。
话本里有写,这青年男女,或者男男,最初建立感情时,都是害臊犹豫,患得患失的,会各种瞎猜对方心里想法,一点小小误会可能会引来大波折,需要一个可爱的推手。人家张生和崔莺莺都有红娘呢,为了楚暮这个挚友……的马车,他路离愿意做一把那小红娘!
“我说谢二啊,上回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用过菜色丰富的午饭,点心干果摆上,香茶在手,路离懒洋洋的靠在车厢上,开始作妖了。
这突如其来的话头,谢庭月实在不知道怎么接:“什么问题?”
什么时候的事?
“就上回,梅宴那次,”路离正色,“姓方的驸马裹乱,你没来得及说,我也忘了等,而今想起来,着实遗憾。”
他这么严肃,谢庭月也开始认真了,路离不是一般人,能让他如此纠结的问题,想必影响深远,当即肃容道:“请问。”
路离:“我们楚暮楚大少——俊不俊?你喜不喜欢?”
谢庭月:……
他错了,真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楚暮君子表象下藏着一颗擅于流氓的心,楚暮的挚友,再优雅才高,谪仙资质,又能纯真矜持到哪里去?
不要脸的程度,二人半斤八两。
问这样私密的问题,别人永远不会害臊,尴尬的永远是他自己!
楚暮也没想到路离来这一手,赶紧放下茶杯,以免被这杯茶呛死。
半晌等不来答案,路离笑眯眯,视线直往楚暮身上瞟:“其实我们楚大少,也很想知道这问题答案的,你看,他都紧张了。”
谢庭月:……
没办法,以前的戏演的太全太好,自己决定的路,跪着也要走完,谢庭月深吸口气,咬紧牙关,‘视死如归’的往楚暮身上一靠,藏住自己的脸,声音低低:“我这心意如何,身边人都看得明白,路公子又何必强人所难?”
不能看路离,也不能让路离看到自己的眼睛,他怕掩饰不住,上去把路离打死。
他扮演的是‘害羞的默认’,有些话不好意思说出口。
但路离哪是那么容易知难而退的?
“诶——话不是这么说,有多少误会产生在‘你不说,我不说,我们彼此应该都明白’上?有些话啊,就是说出来,才有它存在的意义。”
路离还十分体贴:“是不是不好意思?那要不我问,你回答?”
谢庭月恨得牙痒痒。甚至不敢看楚暮。
夸赞楚暮很俊,我很喜欢这样的话,他很难说出口。
楚暮俊秀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他若否定,是对自己审美的质疑,若肯定,没人时楚暮一定会拿话逗到他脸红。第二个问题路离的意思也很明显,喜欢二字,基于情爱,他对楚暮……没有那种思慕之情,非要说我心悦他,是欺骗自己,也是对对方的不尊重,对方误会了怎么办?再彻夜辗转反色如何拒绝他,多伤身体!说不喜欢……不对的地方好像更多。
这让他怎么答?
可惜不能咬路离,现下也没别的人打扰,场面过不去,谢庭月只能点点头。
那意思——你问吧。
路离眼角斜挑,给了挚友楚暮一个坏坏的眼神:兄弟这回算是对得起你了!
“楚暮是你见过的人中,不好看的,普通好看的,最好看的,你选哪一种?认真想了再做回答。”
路离要不说认真想,谢庭月还想不起比较,只关注问题用意,结果路离这一说,他思维惯性就跟着走了,迅速比较一番:“第三种。”
“第三种呀,”路离唆着茶,笑得像只狐狸,“原来我们楚大少,是你见过的人中最好看的——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我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谢庭月脸爆红,完蛋,掉坑里了!
“你若嫉妒,就尽快娶一位夫人进门。”楚暮眉眼飞扬,眸底笑意炽热,几乎能把人融化,修长手掌也伸过来,要牵谢庭月的,“夫人莫恼,回头为夫收拾他。”
谢庭月下意识就甩开了他的手。
二人面面相觑,空气凝滞一瞬。
突然,楚暮噗的笑出声,胸膛鼓动,更加愉悦,凑到谢庭月耳边小小声:“好好好,我自己知道就行了,不为难夫人。”
谢庭月:……
他这是干了什么!
如果不挥开楚暮的手,二人就是像以往一般演戏,你好我好大家好,都是假的,气氛需要,结果他大力把楚暮手拍开了!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他被猜中心事,恼羞成怒了!结合之前情景,就是他真心实意觉得楚暮帅,喜欢楚暮,被当着人戳破,不好意思了!
楚暮展示了一个优雅夫君具备的素养,开口阻止路离:“今日到此为止,不许为难我夫人,否则我就让秦平把你扔下马车。”
“我说楚大少你也太自信了吧?你家夫人可没说喜欢你呢,你该不会是知道这问题的答案,害怕在我面前丢人,所以不让问?”
路离也是会说话,一句堵回去,既让挚友无话可说,还让挚友心里更爽。
这问题的答案谁最想听?是路离吗?不,是楚暮本人!他护夫人,是应该,不护才不是真爱,可他想听夫人亲口说喜欢么?他该死的想!
路离一点也不耽误时间,立刻就问谢庭月:“我们楚大少啊……人中君子,风度翩翩,优雅温润,谢二,你喜欢这样的人么?”
风度翩翩,优雅温润的人中君子,谁不喜欢?
而且对方已经预设好了答案,再加自己刚刚完美的掉链子助攻,给出否定的,这一关一定过不了,没人会信,路离还会车轱辘话往前纠缠,他你不胜烦恼。
谢庭月心一横,点了头:“喜欢的。”
路离眼梢跟狐狸似的:“喜欢谁?”
谢庭月闭了眼,认命:“楚暮人中君子,风度翩翩,优雅温润,我很喜欢。”
这一句话在路离口中没什么,被谢庭月说出来,楚暮一颗心瞬间像被泡在蜜水里,又甜又润,软的一塌糊涂。
他的夫人……说喜欢他。
所有人中,他是最清楚前后曲折的,知道路离误会着什么,知道谢庭月小心翼翼保护着什么,知道现阶段,谢庭月不可能全副身心交付于他,信赖于他,心悦于他。
但听到谢庭月亲口说出这句话,还是神魂震荡,胸膛跳动加速,恨不得立刻将秦平和路离打包扔出车,让他好好抱一抱他的夫人。
路离笑声长长:“喂,楚大少你听到没有?你夫人说喜欢你呢!”
长随秦平在一边憋笑的,都上气不接下气了,要不是他会武功,今天一准憋死在这,或者被主子们发现他在偷笑,乱棍打死。
“我夫人喜欢我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对夫人的爱意,说出来才要吓死你。”
楚暮一边说着话,一边微微侧身,挡住了谢庭月大半个身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让这样的夫人露于人前。
夫人的害羞,夫人的窘迫,夫人的踌躇不前,甚至夫人的被逼无奈,这所有风景,都应该是他一个人的。
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以前觉得,是风的错,是雪的错,将谢庭月送到他面前,让他心绪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满满都是对方,只要得到对方一点点回应,只要一点点,他就能满足,然后满怀勇气继续往前。
现在他发现错了。
他不满足,他贪得无厌,一句‘喜欢’远远不够,他想要更多,想听谢庭月说更多羞耻的话,想看谢庭月更多有趣的表情,甚至想做那些更羞耻的事……
谢庭月很感激楚暮的动作,不用看,他都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失态。但‘我对夫人的爱意’……是怎么回事?还说出来吓死别人?
楚暮这是在配合他演戏么?
没有脸红,没有出汗,对方这句话说出来从容放松,全然不见一点紧张。
所以……是假的吧,是在演戏。
什么爱意,根本不存在的,就像平日里的开玩笑一样。
可……
谢庭月抓住自己的手,掌心生疼。
可为什么,自己也已习惯的开玩笑,突然这么难受?
“咦,那是谁?”
马车路过一段繁华街巷,车有些多,被迫停住,路离掀开车帘,远远看到一个人,觉得有些面善:“看起来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可搜索半天记忆,没有任何结果。
就是这个结果,让他有些意外,更加在意了。
楚暮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问题和路离相仿,垂眸想了片刻,倒是比路离更有方向:“长得和我岳父有些相像。”
刚刚气氛那么尴尬暧昧,谢庭月正愁怎么回旋,这种情况算是帮了大忙,立刻侧身过去:“我看看——”
结果一看不得了,还真是个熟人。
家中那位继母生的好儿子,上了族谱,改名谢庭日,取代了他的排行,他该要叫一声兄长的男人。
他的表情变化楚暮再熟悉不过,略一想想,也就明白了:“你兄长?”
谢庭月颌首:“他叫谢庭日。”
谢庭日长得和谢良备非常像,都是高大身材,方脸,粗眉,看起来很正气的样子,实则那里什么样,没人知道。
路离就懂了。他和楚暮都没有见过谢庭日,但都见过谢良备,会觉得他面善眼熟很正常。www.33ýqxsś.ćőm
“可他不是在书院读书么?为何出现在这里?还同一女子纠缠?”
路离的问题,谢庭月也不知道,摇了摇头,观察细看。
反正前面在错车,他们的马车也动不了。
街角巷子口,视野清楚明晰。
谢庭日挡着一个女子的路,不让她前行:“你可想好了,一定要跟着你那表哥?我可发誓,对你一心不改,定让你以后吃穿不愁,一辈子过好日子!”
女子看起来十七八岁,正当最好年华,如初蕊绽放,身材窈窕多姿,面容也桃李生姿,尤其一双笼烟眉生得极好,似蹙非蹙,似埋如许情深。
说话的样子也是娇娇怯怯,十分的惹人心怜:“还请谢公子莫要为难,妾虽身为女子,也知何谓节烈,既已许了表哥,自当甘苦与共,患难同担,万不敢奢望独自荣华……”
“可他家太穷,你嫁过去跟着吃糠咽菜么!他所谓的功课我也考校过了,莫说科考选官,他连秀才都过不了!”
“表哥会努力的……”
二人一拦一停,前者霸道诉情,后者坚贞淑婉,是话本里最喜欢写的段子,很是浪漫。
就是这时间……略长了些。
光天化日的,男人这么把姑娘家拦住,你是真喜欢人家,为人家着想,还是觉得人家名声太好,不败一败不开心?
还有那姑娘,路那么宽,人那么多,对方并没有动手动脚强行干什么,你要真是想告辞离开,难道走不了,为什么一直哀哀怨怨怯怯娇娇,是想让谁看呢?
路离断过很多官司,这男女□□,风月相关,里头名堂多着呢,这会咂么出点味儿来,顿觉有趣,摸着下巴:“你兄长喜欢这种类型的姑娘?”
谢庭月摇摇头:“完全没听说过。”
楚暮则想起了什么,看向谢庭月:“我记得你这位兄长,好像已经订了亲?”
“是,”谢庭月颌首,“订的是户部员外郎李家的女儿。”
户部员外郎李长风眼下官位并多甚高,但为人正派,人脉了得,前途也很光明,将来定能提携女婿。继母林氏为了这桩婚事不知下了多少心血,一心促成,就算对方谈条件说想多留女儿几年,十七岁再出嫁,林氏也拍胸脯说没问题,并保证好好管教儿子,定不让亲家失望。
“他的院子一向很干净,前后都是小厮妈妈,连个年轻丫鬟都没有,我一直以为他不好色……”
谢庭月也很意外,没想到人家口味还挺大众,就喜欢惹人怜惜的美色。
林氏怕是早就知道,故意没给他安排,好让亲家看到诚心。
可男人的心思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压下去,家里找不到,只好在外头找喽。
楚暮:“可那位姑娘好像不愿意。”
“何止不愿意,人家还有情郎呢!”路离看的直拍大腿,“你们看你们看!”
那边巷子口,走过去另外一个年轻男子,看了谢庭日一眼,问那女子:“柔儿,怎么了?”
女子烟眉轻笼,似乎有些慌乱,愁绪凝结,片刻间竟有了泪光:“没怎么,这位公子只是想问一下路。”
谢庭日:“我——”
抬眼间,看到女子泛着雾水的眸子,似乎面上的潋滟波光,惹人怜的紧。
女子轻轻朝他摇头,眸底现出哀求,求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谢庭日叹了口气:“是,这位姑娘说的没错,我只是同她问个路。”
“表哥,我们走吧。”
女子拉了拉男人的袖子。
“你呀,就是心善,对谁都好。”男人对她宠溺一笑,没说别的话,拉着女人的手走了。
谢庭日看着二人,尤其女子离开的背影,眸底泛起痛苦,就像话本里演的所有悲情角色一样,情深似海,奈何求不得。
大约私下了解过,或者听楚暮说过谢家的事,路离对谢庭日和谢庭月的关系情分很明白,站队自然是在谢庭月这边,开口奚落当然也不遗余力:“瞧着你这兄长知道女子和表哥的事啊!这也能忍,真是大气啊!”
男权社会,对女子的拥有权是炫耀常态,一个女人你想要想不到,没关系,知道别人有了男人,还想分享,还想纳了,就是稍微有点毛病了。
是怕头上颜色不绿,还是怕别人都瞧不出来?
“咦,那是……阎宏?”楚暮却看到了另一个人。
这位和继母林氏有勾结的客商,谢庭月并不认识,听到楚暮说名字,立刻转头望:“哪里?在哪儿?”
“朝你哥哥去了——”楚暮指着方向,眼梢压低,“看着不像刚刚巧遇,该是同路人。”
谢庭月就看到一个身材略矮,并不那么青葱,瞧着长得有点着急的男人,走到了谢庭日身边。
原来这就是阎宏啊……
不知道谢茹看没看到过,会不会失望。
二人对面,似乎有些争执,是音量太小,这边听不到。
阎宏碍于身份,不敢劝太久,说的太严厉,谢庭日眉眼里有些不服,应该是顾及在大街上,不好太闹,甩了袖子,转身离开。
阎宏脸色有点难看。
正要也跟着走的时候,他视线转过来,神情一顿,似乎认出了这辆马车。
路离当然早他一步,放下了车帘。
没多久,外面车夫就敲了车门:“主子,有客。”
楚暮正好坐在门边,直接推开门,门外站着的,就是阎宏。
“远远瞧着像是贵府的车,这在外头,我还没敢认,斗着胆子过来打声招呼,没想到这么巧,还真是两位公子!楚大少,路公子,这一路是去往何方?路上可还安好?”
他既然盯着谢庭月,当然知道谢庭月什么时候出的门,坐的哪辆车,和谁一起,但事是这个事,话不能这么说。
做为富商,还嫁了许多‘出息的姐妹’,他在一些场合见到过楚暮和路离,不过也只是经人引见打个招呼,并没任何交情,在外头碰上,不打招呼,没人挑理,打招呼更没什么不对。
楚暮和路离都不是没有礼貌的人,当下也拱手回礼:“确是难得,阎老板有心了,托阎老板的福,我们这一路还算顺利。”
“那就好那就好,两位都是有福之人,怎么会不顺利?是我多嘴了!咦,这位是——”
阎宏视线一顿,好像现在才看到谢庭月。
谢庭月坐姿端正,冲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楚暮介绍:“这是内子,姓谢,家中行二。”
“原来是尊夫人!一直有所耳闻,从未有幸得见,今日我是走了大运啊!”阎宏立刻眉开眼笑朝谢庭月拱手,“听闻夫人生意场手段了得,在下很是羡慕,以后有发财机会,还望夫人提携一把!”
谢庭月亦拱手:“阎老板谦虚了,我初出茅庐,谈不上什么见解,有机会还望阎老板多多赐教才是。”
“哈哈哈——好说,好说!”
大家第一次见面,所有人揣着明白装糊涂,演的特别像回事。
阎宏相当热心:“诸位这是去哪儿?”
既然是都知道的局,也没什么好瞒的,谢庭月微笑:“去青县办点事。”
“青县啊,那里我熟啊,我这次出来正好也要路过,有事您叫我,大家交个朋友,聚一聚!”
阎宏不客气,谢庭月自也不会小气:“好啊,到时还望阎老板多多关照。”
二人谁都没提同路相伴而行的事,阎宏是因为顾及谢庭日,当然,别人要挑剔,他可以说不敢打扰楚路两位公子,楚暮的身体情况谁都知道,路离是官场中人,不是一个阶层的,感情不深,贸然这么说不好。
至于谢庭月,完全是懒的应酬这个人,还有那个所谓的兄长。
恶心都不够呢。
有什么戏,咱们到地方再一起唱。
可他万万没想到,他们还真是这么有缘份,临近青县前,天色大变,大雨如注,他们不得不歇脚,停留在郊外偏僻客栈躲避,而谢庭日和阎宏,竟然也在这里。
而且一见面,就摆起了兄长的款,教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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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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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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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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