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吻了他。
真正的吻,浓情蜜意,眷恋柔软。
就像面前朦胧轻纱突然散去,谢庭月能清楚感觉到这个吻里承载的所有东西,那么温暖,那么真挚,似走过时光岁月,似用心守护,凡尘间一株青翠终于开了花。
不应该怀疑的……
他不应该怀疑楚暮的用心,明明这么清楚,这么炽热!
不应该怀疑的,还有自己的心。
什么时候起,一切都变了呢?
一吻毕,楚暮并没有放他离开,紧紧抱他在怀里,暗哑声音在耳畔厮磨:“夫人,我渴你的紧。”
谢庭月耳根通红。
楚暮刚醒,他担心伤到对方,不敢有大动作,做什么都不合适,说什么……似乎也都不合适,只能胡乱嗯了一声。
“夫人……明白了么?”
楚暮轻笑声传入耳畔,耳边一片酥麻。
谢庭月身体一软。
都这样了,他怎会不明白?有些事根本不用说的,气氛到了,亲吻的事也干了,还有什么不明白?脸上热的发烫,谢庭月不敢抬头,仍然胡乱嗯了一声。
“不,你不明白,”楚暮声音如叹息,“我不仅想这样抱着你,一辈子,还想把你摁在墙上亲,摁在床上亲,摁在——”
“不要说了!”
谢庭月耳根如滴血,实在听不下去,伸手捂住了楚暮的嘴。
这才刚刚醒过来,能不能消停点!
要不是顾着对方的身体,他现在能揍楚暮一顿!
这说的都是什么啊……
楚暮是什么人?披着君子的皮,耍流氓也要到底的,怎会害羞?他顺势捉住捂在唇上的手,亲了一下:“瞧着夫人的手也不大,怎会这般有魔力?将我一颗心攥得紧紧,让我日思夜想,相思成愁……”
“夫人,我不只是想亲你。”
谢庭月被楚暮撩拨的有点短路,脑子木木的反应不过来,不想亲……那刚刚在干什么?不想亲……还想干什么?
这一愣,就感觉身下有点不一样。
楚暮身上已经不再发寒冰凉,大夫开的药极为温补,房间里又燃上了炭盆,十分暖和,他早就撤开几床厚被子,给楚暮换上了薄被子,而人身体离这么近,把被子并不能隔开太多,楚暮的身体变化,他自然能感觉得到……
这流氓竟然硬了!
谢庭月瞬间僵硬。
为什么会这样?楚暮不是病了么?大病初愈,刚刚醒过来,能有这功能?
楚暮睫羽微颤,长长叹息:“夫人,我只是病了,不是坏掉了。”
谢庭月:……
他当然知道病症不一样,对身体的影响就不一样,前前后后的大夫都没说过这方向的问题,显然影响不大,只是气力不足以支撑,那种事不好做而已。
“这不能怪我,只怪夫人实在太可口……”楚暮紧紧环住谢庭月的腰,语重心长,“我知道夫人想要,但是不行,我不想夫人太累,这种事还是为夫累一点比较好,待过段时间——”
“停!”谢庭月只是脑子有点乱,又没坏掉,怎么可能现在还没回神,“我没有想要!”
楚暮修眉微蹙:“夫不要想要?”
谢庭月十分坚决:“完、全、不、想!”
“好吧,那就是它不听话,擅自动了,该罚。”楚暮看了眼身下,推卸意味明显。
谢庭月:……
那玩意儿难道不是你长的么!
我是不会上当的,坚决不会参与如何惩罚这个话题!
果然,下一刻楚暮就道:“夫人说怎么罚好?”
谢庭月扭开了头,不说话。
头正好贴在楚暮胸膛,他听到了楚暮的心跳,“扑通——扑通——”鲜活又有力。
很是奇妙,短短时间内好像经历了很多事,心情从慌张感动害羞柔软甜蜜到嫌弃,也全部经历了个遍。楚暮就是有这种本事,上一刻能逗他大笑,下一刻就能让他嫌弃。
“这几日吓着你了吧?”楚暮声音缓缓,如月下溪流,“我不是故意的,想想那天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我也很是懊恼,那夜前来见我的是——”
“不,我不要听!”
谢庭月突然开口拒绝,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生硬,他抿着唇,尽量话音放低:“你才醒,身体还弱着,休息了好不好?”
楚暮眸底闪过错愕。
他神色认真的看向谢庭月的眼睛,谢庭月却撇开了头,没让他看。
这片刻,楚暮就明白了。
还是吓着谢庭月了。
他的夫人……大约以为当时太过逼问,给他造成了巨大压力,方才发病。
这是在愧疚,或者……害怕,认为绕过这件事,不问不追,他就不会再发病。
这样钻牛角尖可不行。
楚暮无奈:“我是真的早就想同你说的,还放了很多钩子诱你过来,此事在我这里,计划详备,没有任何压力。”
谢庭月没说话,只把头埋在他的胸前。
楚暮:“而且我也说过了,决不会放开你的手,这些事早晚你都要知道。”
谢庭月仍然固执:“那我现在不想听。”
他现在心里的确有些矛盾,脑子也混乱不堪,他需要时间想一想。
但有件事,他必须得问:“你不是生病,是中毒。这件事你知道么?”
楚暮顿了顿,答:“我知道。”继而回问谢庭月,“回避永远都不能解决问题,你又清楚么?”
“清楚,”谢庭月声音低低,“我就是……现在不想用脑子。”
楚暮揉着谢庭月的头,认输:“好吧,那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
自己的夫人,还能怎样?宠着哄着呗。
轻轻揉了两下,谢庭月没动,楚暮小心观察,发现他睡着了。
“想是累的紧了……”
楚暮轻声笑着,把夹在两人中间的被子小心拽出来,再用巧劲,把谢庭月搂到身边位置放好,还坐起来给谢庭月脱了鞋,方才重新躺好,盖上被子。
身上中的是毒,他又怎会不知道?可惜这毒到底怎么治,只有了些眉目,还没有十成把握。
也还好中的是毒,毒性来得快,去的也快,只要能扛住。每每毒发,是他最虚弱,也最强大的时候,扛不住,死路一条,扛过来,醒了便是身体状态最佳,最舒服的时候,照平时他可没这力气。
视线转向枕侧,自家夫人呼吸均匀,睡姿乖巧,像个天真不知事的孩子。
忍不住又凑过去亲了一下,楚暮这才给谢庭月盖好被子,声音冲着门外:“秦平。”
秦平立刻进来。
楚暮一如既往面目平静:“说说吧。”
秦平见到主子又一次挺了过来,自是高兴,但也没敢第一时间就回答,而是拿眼睛看向睡在主子身边的夫人。
楚暮微笑:“不必回避,说吧。”
秦平这才点头,肃然道:“经由主子给的特殊信息,那个组织下面人已经核查完毕,找到了确切证据,就是‘根苗’。他们从黑道组织转型,十余年没有踪迹,完全查不出来在做什么,之前的杀人消息等买卖也全都没做,这次突然冒出,除了上次的蓝盈草,就是今次的礼王,属下和下面人正在查,二者有无联系。另,礼王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他们这般追逐,也还未有结果……”
秦平将查到的信息一一说来。
楚暮听着,面目沉吟。
果然是那个组织,他想的没错。但他之前以为这个组织要杀他,梅宴一事又感觉不太对,他给了机会,为什么对方没下手?禾元奇为什么要死,死的方式和时机那般微妙?
礼王这一次,他刀胁试探,试探的不仅仅是礼王的重要性,还有他自己,对方又没有下手。
若是对他没有杀意,一次次针对捣乱又是为何?若是有杀意,为什么不动手?
楚暮想不通。
视线扫过秦平,发现对方眉目微皱,似乎有心事——
“你还有想说的话。”楚暮十分笃定。
秦平想了想,道:“有件事……属下并没看出不对,只是下意识想说。”
楚暮:“说。”
秦平:“这次主子病发,需要烟水黄,那根苗组织好像也在找,为什么想找,找没找到,属下不知道,待腾出空回头去看时,他们已经撤离了。”
楚暮听这话就明白了,秦平看着糙,其实很细心,当时没办法跟踪,不是对方人太多,就是着急给他找药草,后来药草找到放心了回头查,时机却已过去。
关键时候必须要有取舍,他不可能责罚秦平,而且秦平跟着他,长年累月锻炼,五感非常不一样,下意识想说,就是有问题。
楚暮眯了眼,突然想到一个方向:“立刻去查礼王身上是不是有这烟水黄!”
秦平一怔,明白了,眼底闪出锐芒:“是!”
谢庭月这一觉睡得很沉,楚暮醒来,肩上重担瞬间卸下,他彻底放了心,一觉绵长,醒来已是午后。
这本正常,可楚暮不放心,见谢庭月总是不行,就叫人请来了广白大夫。
遂谢庭月一醒来,就看到老大夫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瞧,这不就醒了?缺觉,多睡睡就行了,没什么事,药也不用吃。”
谢庭月闹了个脸红。
之前关心则乱,有些事没反应过来,现在明白了,昨日老大夫跟他辞行,其实就是变相的给他吃颗定心丸,告诉他楚暮没事,大夫都用不着了,他不用绷的那么紧。于生死大事,大夫们习惯说的隐晦,少有直接打包票说没事了马上好或者没救了立刻就死的,他怎么就没领会到!
谢庭月赶紧起床,行了个大大的揖礼:“先前行事多有不妥,还请老先生原谅则个!此次多亏老先生妙手仁心,外子方才得以康复,稍后谢仪聊表寸心,还请老先生千万不要拒绝——”
“好哇,”广白捋着胡子,笑眯了眼,拿人手短,他不好再打趣谢庭月,转向楚暮,“你这娃娃病得要死,倒是有福气的紧,老夫行医多年,世情见遍,没见过几个如你妻子这般的,明明顶顶聪明通透的一个人,遇到你的事就变傻了,好赖话不会听,除了戳在你跟前什么都不会了——这样的好妻子,你可要珍惜。”
楚暮心里美,仪态更君子:“老人家说的对,多谢您几日费心照顾我们夫妻,日后……我定会好好待他。”
“嗯,不错,”广白眼睛更眯:“知道怎样做才是好好相待么?”
楚暮微笑:“努力活的长久。”
广白哈哈大笑:“哈哈哈没错!有这样的好运气,你定不会早死,比你那傻媳妇聪明多了!”
傻媳妇谢庭月:……
“好了,你既已醒来,就没什么问题了,这山上多有不便,你们安排安排自行下山吧,”广白背着手,转出房间,“我也收拾收拾走了,不用你们送。”
……
谢庭月传了消息下山,杭清奚还真派人上了软榻,抬着楚暮下山。
好在行路的都是精壮小伙子,气力十足,人数也够,换着班轻轻松松就把人挪下去了。
楚暮状态恢复,谢庭月情绪也跟着平静了,只是这一回每每楚暮握他的手,他都不推开嫌弃了,二人身影相依,时时都在一处,越发显得你侬我侬,气氛甜的能溢出蜜来。
山下各处已恢复正常,有些地方甚至连大雨冲刷的痕迹都不见了,萧家族人们的精神面貌也相当好。杭清奚亲手置办了美味佳肴款待谢庭月和楚暮,顾忌到楚暮身体状况,菜色多为清淡,味道却十分不错。
席间气氛正酣,几人说起了生意。
楚暮话音笃定:“这私盐买卖,肯定是不能再做了。”
萧云峰面色严肃:“是,我这边也没打算再做。”
契纸是楚萧二家立的,这破除,自也是二人最有发言权。
“别的生意——”谢庭月微笑,“不知二位有没有兴趣?”
杭清奚美眸微眨:“谢公子的意思是——”
谢庭月:“我之前虽拿话哄了那些恶匪,想让你们帮忙铺货一事,却也不是随意提起的。”
“正等着你这句话呢,”杭清奚立刻笑了,“我们可要占大便宜了!”
“这谁占谁便宜还说不定呢,”谢庭月眨眨眼,“我那蓝盈布,飞的有点太快,库存一直不够,眼看着蚕丝要用完了,进货却还没着落——”
杭清奚十分大方:“这算得什么事?蚕丝我们有啊!现货有,今秋产量也足,要多少有多少,随便你开价!”
这是互利互惠的事,哪怕自己少赚些,让对方多得些,这生意也肯定要谈下,目标立下,双方都没有异议,之后开契详谈便是,眼下却不好再往深里说了。
萧云峰说不多,却是个极为诚恳的人:“今次你二人襄助我夫妻良多,改日有机会,定会厚报。恶匪之事,我会一力担之,二位不必担心。另外还有件事——”
嫌他话说的太慢,杭清奚插嘴:“这件事说起来就有些打嘴了,那位谢公子——”她看向谢庭月,“你要唤一声兄长的,走丢了,我们族人一错眼就发现他不见了,找也没找回来,着实抱歉。”
谢庭月一听就明白了,谢庭日那么大个人,还是男人,怎么会走丢?肯定是自己跑了么。估计也是丢脸丢大了,不想再看见这拨人。
“他一个大男人,爱去哪儿去哪儿,不必管他。”
也没什么关系,留在这谢庭月又杀不了他,看见也是糟心,信楚暮已经写好寄出去了,这位兄长要是哭着回家告状,也会没好果子吃。
杭清奚早就猜到了谢庭月态度,立刻接过这话不提,又说起另一事:“这外头还有一件事,怕是与二位有些麻烦。”
楚暮:“哦?什么事?”
杭清奚看了丈夫一眼。
萧云峰便道:“我带着族人清理前方道路,从隔村听来一些消息,有位叫阎宏的生意人在倒卖物资,引来民声沸腾,让上官路大人十分头疼。”
杭清奚笑容有些歉意:“抱歉,之前在山上……我听以了,那位路大人似乎和两位是朋友?”
楚暮摇头:“这没什么。”
他们得萧家人相助,山上到处都是萧家族人,大面上的事想瞒也瞒不了,且路离也没想瞒,真想瞒不会让长随那般表现。
“确实,夫人不必在意,我们反倒该多谢夫人提醒,”谢庭月想的是另外一件事,“主要是这个阎宏,他想干什么?”
他微微侧头,正好楚暮也扭过头来看他,二人眸底情绪相同。
自打从京城出来,这阎宏一直如影相随,因为谢茹的关系,对谢庭日也是多有维护,可是这段时间,水灾来临的这些日子,根本没见到他一点身影,原来是放弃谢庭月,抛开谢庭日,自己出去干单挣钱了?
“这事我来说吧!”
门外传来爽朗声音,耳熟的很,正是路离。
他一身常服,随着下人引领走进房间,萧云峰杭清奚夫妇立刻起身相迎,谢庭月也起来拱手行礼:“路大人来了。”
只有楚暮坐着不动。
当然,路离也习惯了,分别和几人寒暄一番,不客气的坐到了楚暮身边:“您老可真稳得住。”
楚暮:“不然呢?”
“有佳客至,我夫妇二人不甚荣幸,几人稍座,我这就去炒几个菜来。”
杭清奚找过招呼,就拉着萧云峰离开。
这是给出私密空间,让余下三人好好说话。
谢庭月十分感激。
路离坐定,先是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楚暮,人略清减了些,精神却还不错,看得出来,挚友被照顾的很好。
一颗心放到肚子里,路离这才打趣:“都说祸害遗千年,果然你是没那么容易死的。”
楚暮微笑:“实在抱歉,我这太忙,没工夫祸害你,倒叫你失望了。”
路离什么人,能吃这怼?
“呵,我才不吃你这个醋,”当下他视线转到谢庭月这边,目光饱含深意,“谢二啊,你看反正他也死不了,也给我倒杯茶呗。”
谢庭月猛然顿住。
他方才还感动二人友谊,每句话看似嫌弃,实则都饱含关怀,人生得友如此,如何不叫人羡慕?正欣赏着,没想到有这一出。
这些日子照顾楚暮习惯,不管什么时候,眼睛都盯着楚暮,这倒茶,自也是以楚暮为先。
可眼下场景,他不算主人,路离却实打实是客,他该照顾的。他却眼睛瞎了似的没看到,只顾着自家那个流氓……
还被人给戳破了!
谢庭月耳根通红,特别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楚暮哪能看着别人欺负他的人,当即从谢庭月手里抢走茶壶:“一杯水而已,何必劳烦我家夫人,我、来、亲、自、给、你、倒!”
一杯茶,倒的满满,十分满。
酒满茶浅,茶倒七分,酒倒满杯,方为人情规矩,可今日这茶——
路离一边眉毛挑起,似笑非笑:“你这是要敬我酒啊。”
楚暮微笑:“怎样,吃是不吃?”
“吃!”路离咬牙,十分豪迈的把茶干了,狠狠瞪楚暮。
谢庭月清咳一声:“阎宏的事——”
“对对对,被你气的我都忘了正事了,”路离指责楚暮,底气十足,“你看看你老婆,多懂事!”
楚暮笑容愉悦,看向谢庭月:“我的确有很多地方该要向夫人学习。”
谢庭月:……
“阎宏那边是这么回事——”
路离摆正表情,说起正事:“这连绵大雨突然出现在这个季节,积年难遇,各地都没有提防,百姓糟了大罪。本来呢,这边很幸运,遇上送粮米物资过来的富商。富商本是做这类生意的,东西也都是在押运途中,听逢这边遇灾,善心顿起,就把东西都捐来了……”
路离不太理解这件事,在他看来有点太巧了,但他去查过了,人没问题,粮米物资都没问题,不是上等货色,一般品质都过的去,正适合受灾的老百姓。
谢庭月和楚暮心里却门清。
这些事……都是他们让干的。
“得善心人相助,本来这场灾祸可以顺利度过,偏过来了一根搅屎棍子,”路离说起来心情就不爽,“那阎宏发灾难财来了!”
商人最善钻营,喜投机,有那么一伙人,你喜欢发灾难财,旱灾时他们卖水车,水灾时他们卖小船,有兵祸他们连武器都敢卖,这样的事屡见不鲜。
“但阎宏这回太过分了。”
路离夹了两筷子菜,细细嚼了,尽量面色平静:“他出身苏杭,地方上人脉广阔盘根错节,挤出几个地方垄断不成问题,只要他圈下的地方,物价飞涨,百姓们吃不起买不起,苦不堪言……”
“我能派人拿住他,但这件事不好管,我这样说,你定也能明白?”
这个问题,他问的是谢庭月。
个中内情隐晦,不好详细言说,谢庭月却都明白。
“是,我明白。”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为您提供大神凤九幽的庶子男妻最快更新
60.夫人,我渴你的紧免费阅读.https://www.33yqxs1.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