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言情小说>历史小说>闻香识男人>30.沉湎
  江以蒲的工作效率有多高?余馥第一次体会到了。回到市里第二天就接到通知,让她去ml集团开会,商讨自主品牌签约一事。

  她连名字还没想好,合同细节就已经敲定了。

  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董事的,毕竟香水在国内还没有大范围打开市场,就更不用说做国产品牌了。

  江以蒲已经先一步赶到,偌大会议厅坐满了人,余馥一进门直接愣住了。

  习盼朝众人颔首示意后,小步走上前,附在她耳边道:“阵仗大吧?我也吓了一跳。先不说这个,董事们估计是拿老板没辙,所以先口头答应,随即就想来个鸿门宴打得你手足无措,下不来台,也好知难而退。”33ýqxsś.ćőm

  说完紧张地看着她,“你、你小心应付,记得别发脾气,千万千万!”

  余馥点点头,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还好她在来之前做了下ml集团的功课,就知道这些老家伙不会这么好心,所以提前留了一手准备。

  她不动声色地坐到预留的位子上去,紧挨着江以蒲。

  手包放下的同时,她也朝众人客气地点点头,唇角的笑随之泯然。

  她今天穿了一身套装,黑紫色圆领小外套,底下是条暗红色纹格包臀裙,露出细长笔直的腿,脚下踩着七八公分的细高跟鞋。

  眉唇都打理地细致出色,就连额边卷发的弧度都像是经过精密的计算一般,绝对是恰到好处的美丽而不张扬,无形中却又让人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场。

  一如纽约的初见。

  于看不到的角度,江以蒲嘴角动了动,手在桌下按着手机。

  没一会儿,余馥的手包震动了一下。

  见董事们一个个都没开口,现场也没有助手准备开场白,料到是想冷她一会儿,她干脆摆出坐一天的架势,不紧不慢地拉开手包,从里面取出手机。

  耀司:要不要先走?

  余馥:陪着玩玩。

  耀司:有底了?

  余馥:没底。

  耀司:……

  余馥:这不还有你嘛。

  耀司:别玩得太过火。

  余馥眉头一挑,没再回复,把手机放在桌上。

  这时,一个董事终于按捺不住了,清了清嗓子,开始和江以蒲打太极。称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忘了之前江以蒲同他们交代的细则,想让他复述一遍。

  无非是想给余馥一个下马威,让她先开口作自我介绍。

  江以蒲自然不会为难这些叔伯长辈,简单说了几句后看向余馥,余馥却低眉扫视着桌上的合同文件,眉头状似紧锁,神色一度深沉,晦暗不明,搞得众人七上八下,不明所以。

  只在桌下,她才是真的本性毕露。

  尖尖的鞋头顺着江以蒲的脚踝往上,一边搅缠他的西裤,一边去勾他的小腿。

  江以蒲面上不动声色,但要细看,眼睛里几乎在冒火了。

  余馥将文件翻了一遍,合上首页时,快速地瞥了他一眼,差点没绷住。

  好在她这些年装腔作势惯了,也长了本事,跟国外那些直来直往的资本家谈生意,动辄到拍桌子的地步都不会皱一下眉头,更不用说在这些外强中干的董事面前露怯了。

  她知道怎样才能说服他们。

  “合同我看了,关于分成占比和风险承担的细则,我不同意。”

  她一开口,对面的董事立刻坐不住了:“你!”

  谁说要跟你签合同了?想得真美!

  董事身子起到一半又坐了回去,到底顾全自己的脸面,没好意思在这么多人面前耍泼皮,话音一转,旋即说道:“这份合同里,ml集团已经承担了创立自主品牌的大部分风险,当然作为ml旗下的香水品牌,我们……”

  “虽然是和ml集团合作,我接受贵公司的投资和所有渠道的帮助,与之相应的,给予你们想当大一个占比的利润,但你们必须清楚,这个品牌是我的,独立的,个人的,这是原则性问题。”

  说完,觑了眼江以蒲的神色。见他面无表情,余馥继续往下说。

  几个董事脸色都不大好看,原本就不看好做自己的香水品牌,现在倒好,还帮别人做嫁衣?其中风险有多大先不说,利润占了大比又怎么样?

  要知道他们有这个心思,十大香水品牌公司怎可能善罢甘休?好不容易拿下的国内渠道,是不是就要打水花了?岂不一大损失!

  年三十阖家团圆的日子,把他们一帮老家伙拽出来,就是为了听她一席亏本的屁话吗?

  真是越想越来气。

  要不是看在江以蒲的面子上,说什么他们都不会给这个脸。

  虽说江莯是明面上的老板,但他们心里有数,整个ml集团,多少部门环节,其实都在听江以蒲行事。

  他才是ml的核心,从他接手公司后,半死不活的ml才逐渐走上正轨,到现在走的每一步棋都是他决定的,稳稳当当,丝毫无错。

  他们当然乐意当甩手掌柜,凡事给他几分面子,彼此都过得去,还能有钱赚。

  谁知道临近年关,忽然搞出这么大件事?还必须得在年前敲定。

  赶鸭子上架呢?

  董事们心里不痛快,自然是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他们不能拿江以蒲出气,只好联起手来整治余馥了。

  哪想到这个国外回来的传奇调香师完全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醉心创作口舌笨拙,谈判起来头头是道,分析也一针见血。

  可以看出来她对于国内外香水市场都有过深入的了解,甚至还可能做了长期的调研。

  目前国内经济形势一片大好,国人对于自主品牌也拥有了一定的信心。

  好比华为。

  国内市场拥有更为广泛而丰富的原材料,而她绝对拥有顶级调香的水平,ml集团已经成熟到可以自由转化渠道和资源,何妨一试?

  渐渐地,董事们被说动了,脸色开始缓和。

  余馥在这时拿出她预备的样品。

  “这是我的新作品,要不要试试?”

  一款中性香水,涵盖范围很广,男女都适用,年龄适合二十岁到四十岁的中青年,会相应根据每个人的皮肤和感知能力,呈现差异微妙的香气。

  董事们一听,招呼现场的几个助理秘书排排坐。

  余馥起身,给每个人的手背都擦了一些,临到江以蒲面前,她歪头一笑:“江主编要不要试试?”

  江以蒲眸色一沉。

  他没有临场发挥的经验,担心在董事们面前露出马脚,刚想拒绝,却见余馥朝他眨眨眼,示意他往身后看。

  果不其然,董事们都是一副“你权威你得试”的看好姿态。

  还真是相信他的专业水准。

  “我也相信你。”余馥用唇语说。

  不待他反应,她已经挨着桌沿俯下|身,指腹沾着香水在他手背缓慢地打圈,腿也不规矩,挨着他的西裤左蹭右蹭,两条腿半叠着换来换去,高跟鞋抵在木板上,闷闷沉沉地响。

  他今天倒是穿得正经,一副斯文败类的优雅模样,衬衫领口干干净净,随着喉结的滚动一上一下地起伏,弄得她心猿意马,想扯了他的领带,在他领口落下一个唇印,满满唇印。

  奈何现场一帮看客,实在不好发挥。

  江以蒲现在也算拿准了她的脾气,玩起火来浑然不怕死的姿态,一到真枪实干的时候就怂了。平时也就仗着他不好发作,才可劲的撩,撩完就跑。

  好在,没这么对其他男人,否则他才真的要失控。

  “回到位子上去,别惹事。”他半是威胁道。

  余馥瞪他一眼,扭了扭腰。

  前调的香已经开始弥漫了,正在走向一段醇厚、方正的中调芬芳中,是展现魅力的最佳时刻。

  美味的西普调。

  橡苔、佛手柑、香子兰……

  当一个人由衷地喜爱一款香的气味,他(她)的眼神是无法骗人的,愉悦发自肌肤表层,由血液代为传达,及至灵魂深处,一定会有这样或那样舒适与雀跃的神色浮现。

  于眉梢,于嘴角,于收缩张开的鼻翼,于不安交错的双腿,于紧张弹缩的小腹,于发力颤抖的指尖。

  通过现场试香提出的关键词,江以蒲基本可以确定是“西普调”,又涵盖一丝“东方香”,以花草香为主,甜蜜而不嫌腻,让他一瞬间想到令人垂涎欲滴的干果香味“熊果酸”,完美地呈现了一种灵动曼妙与沉稳迷恋的滋味。

  借用一句经典台词,很像是夏日法国小店的角落里,熟桃子与地板蜡相遇,是装在漂亮瓶子里的珍宝。

  冷峻与和蔼。

  高贵与平凡。

  让人一闻就兴奋起来,拥有非凡的不可抗拒的力量,契合某种充满危险和诱惑人格的暗示,唯一合理的反应就是爱上它,果然是一段非常成功的商业香。

  “想好名字了吗?”

  “嗯,就叫沉湎吧。”

  ——

  送走董事们之后,习盼带着文件也离开了,偌大总部,只剩下他们两人。

  江以蒲送完叔伯回来,见余馥背靠着长桌,在看落地窗外的景色,他把脚步放缓,踱到她旁边去。

  余馥扭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江以蒲拧眉。

  转念一想,大概猜到什么。

  刚才签约仪式的最后一个流程里,有一个董事提到余家,虽然被他及时阻止,但她还是听到了。

  目前她还不知道余家的情况,估计以为董事最终松口是因为她占了余家的光,有些不高兴了。

  很聪明,一瞬间能想明白很多事。

  “有没有余家,我都会投资你。”他停顿了一瞬,说道。

  余馥点点头:“我知道。”

  说完,吐出一口气,轻轻地笑了,“不然,怎么确认你非我不可呢?”

  现下四处无人,她再挑衅江以蒲就由不得她了,转个身将她圈在桌子上,低气压迫视下来。

  “所以,就反反复复挑战我的底线?”

  一边说着,他一边松了松领带。

  余馥忍俊不禁,将脸埋在他的肩头笑得颤起来:“你知道吗?刚刚我就想给你扯开了,没见过你真喜欢冠冕堂皇的样子,也就是当着外人才做做样子,在我面前都扯过几次了?要不这样,以后应酬的事交给我来,你就安安静静在旁边当花瓶,嗯?”

  江以蒲一巴掌拍在她的侧臀上。

  余馥小腹一紧,但听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徐徐道:“再给我闹?”

  “我错了我错了。”她赶紧摆摆手。

  要不是亲眼看到她刚才唇枪舌剑的样子,恐怕又要被她故作软绵的讨喜样骗过去。

  虽然关于她的一些经历,他全都知晓,但是浮于纸面的文字,看得再多也没有亲自体验一回来得真实。

  知道她在国外过得不容易,今天头一回看到她努力得有多辛苦。

  “跟我说说,谈判的技巧跟谁学的?”

  余馥反应了一会儿,手放到桌沿去,沿着他手掌的轮廓慢慢游走。想了一会儿才说:“我出作品挺早的,你知道吧?”

  “嗯。”

  十七岁。

  “那个时候想事情比较纯碎,爱就是爱,恨就是恨,所以前几个作品的香气都相对单一,浓烈,但我没想到还挺受欢迎的。”

  当时她的作品,完全是按照她个人的经历所研发的,迎合与面向的也是同龄的男女,所以当她在街头售出一瓶、两瓶后,很容易她就卖出了第一百瓶。

  一款粗糙的,原料并不精细,甚至可以称不上入门的低端淡香水,却因为真挚而真实的体验感,就这样成为一匹黑马,冲进了那个花香弥漫的小镇。

  “降临”,“诞生”,“芳华”之后,渐渐有人找上门来。

  以她当时的阅历和孤立无援的处境,被人骗似乎是一件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事,仿佛注定要为她的人生添上这样浓墨重彩的一笔,才算得上完整。

  “有时候我也会反思自己,真的这么蠢?他们说要为我大批量生产,说要投入市场,给我画了一张又一张前途无量的大饼,我竟然全都相信了?还热情地把配方告诉他们。等到他们跑得无影无踪,我才意识到自己被人骗了。”

  “不是蠢。”

  “那是什么?”

  “善良。”

  余馥“噗嗤”一声笑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指腹继续漫不经心地游走。

  反正那些年是被骗怕了,遇见的也多是空手套白狼的公司。等到遇见了法国的老师,慢慢有了新的作品,才开始一步步入圈,和真正顶级的香水品牌合作。

  第一次谈判就在那时。

  对方很欣赏她的配方,却质疑她的能力,给她扣了一顶抄袭的帽子,逼问她到底“借鉴”了哪位调香师。

  她笑一笑,拍翻了桌子,当即走人。

  没到门口就被拦住了,无奈只好坐下,从早晨谈到天黑,总算让对方信服——纵然是一个东方华人,她也绝对拥有调香的实力。

  在一片别人已经开垦好的土地里,要扎稳不带国界歧视的脚步,谈判是必备技能。

  她当然也想什么事情都不管,只管调香,做一个专心致志搞创作的人,可是谁又给她那样干净的生存机会?

  余馥顺着他的手腕,一路往上游走,最后手指搭在他的喉结处,调皮地点了点。

  “我没办法的。”她笑着说,“总得养活自己。”

  江以蒲眸色一深,捉住她的指尖。

  “好好说话,别动手。”

  “喔。”

  她把臀往后挪,脚尖一踮,坐到会议桌上。

  江以蒲眉心一抽,果然下一秒她的腿缠上来。

  “不动手,动腿行不行?”她还一副认真询问的姿态。

  江以蒲瞬时没脾气了。

  真想拎起来一顿打。

  可是眼下打她,估计得跑,不跑也饶不了他。江以蒲只好强忍身体的不适,故作镇定道:“到我这里来,以后不需要你谈判。”

  “那你今天还不帮我?”

  江以蒲单手敲了敲桌面,气极反笑:“小姐,你给我开口的机会了吗?”

  他怎会不知董事们的顾虑,也猜到今天是场鸿门宴,早早有了对策,哪想到她自带弹药上场,一来就扫得“尸横遍野”。

  强也是真的强,当着他的面也很可爱。

  江以蒲捏捏她的耳垂,算是惩戒了:“以后开会规矩点,不要在桌下搞小动作。”

  “哦。”她虚心受教,末了又问,“以后只开二人会,好不好?”

  江以蒲一怔。

  “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动手动脚了。”

  说完捧起他的脸亲了一下。

  只一下,嘴唇移到他的衬衫。

  “我试试电视里的桥段,早就想自己印了。”一颗脑袋俯低,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倒挂在他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找准领口和甲骨的位置,狠狠地吮了一下,发现他的皮肤立即红了,可领口的唇印不太好看,她又慌慌张张道,“不行不行,重来。”

  又道,“江以蒲,这件衬衫不许洗。”

  他不应声。

  忽然后背被抓了一下,他咬牙道:“嗯,不洗,我供起来。”

  余馥哈哈大笑。

  从ml总部大楼出来已近黄昏了,一整个下午就耗在会议室里,想想也知道做了什么。

  江以蒲先送余馥回家,快到门口时说:“回头想想品牌的名字。”

  余馥点头,又问:“ml是什么意思?”

  他的手扶在方向盘上,不答反问:“猜猜看?”

  “总不可能……”

  是野网写的那个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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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有歧义。

  “今晚要守岁吗?”

  “嗯。”

  江以蒲说:“晚上再告诉你。”

  余馥还要再问,车子已经停在路旁。江以蒲指了指手表,又满含意味地垂下眼,看一一经过她嘴唇的衬衫。

  好好一件高定,此刻俨然已经阵亡,成为她个人所属的战利品。

  除夕夜,他也得回老宅,按照以往的规矩,不管再忙这一天都不能迟到。

  “想我挨骂?”他意味不明道,“也不是不可以。”

  余馥听懂了潜台词,捶他一下,忙推开车门下去:“路上小心点,晚上空了给我电话。”

  “好。”

  江以蒲挥挥手,让她先回去。一直目送到她进了门,他才调转车头。

  洋洋洒洒的雪花,已经打着旋儿落下来。

  第一年,第一年。

  也不知道暌违十年的第一个阖家团圆夜她要怎么过。

  余馥回到家,其他人还没回来,只有余昭繁和老太太在厨房忙碌,她换了衣服和鞋子就准备下去帮忙,刚到出门,手机忽然一震。

  她狐疑地回头一看。

  耀司:晚上和我一起跨年,好不好?

  怎么,忽然这样温柔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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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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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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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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