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深整顿完自己,准备出门找喻行南时发现桌上有张纸条,于是止住步子转回去看了下,入目是一行苍劲有力的字迹。
深,起床后来一楼。——南
韩深看着这行字,视线始终停留在第一个字上,他定定看着这熟悉的称呼,一时间竟是有种他们从未分开过的错觉。
犹记上次喻行南给他留纸条,还是把他锁在酒店出门买菜的时候,那时他很愤怒,将那张纸蹂躏得不成样子。思及此处,韩深不由抿了抿唇,把当下这张纸条四四方方地叠好,最后装进了上衣口袋。
韩深做完这些也没立刻下楼,而是又拿起桌上的一沓乐谱翻看着,他虽看不懂五线谱上的小蝌蚪,但却认识最上方用中文写着的曲名,深爱。
几十张五线谱纸上全是这么一个曲名,看样子或许是草稿。但即便这样,韩深还是看得极其认真,仿佛能透过其中看到喻行南弹奏时修长的手指。
韩深一张张欣赏着,本以为每页都是乐谱,却不曾想,其中一张五线谱纸上全是汉字,在满是乐谱的厚页中显得格格不入。
而更重要的是,这张与众不同的五线谱纸韩深见过,甚至可以说是他创作的,因为上面第一行就写着“保证书”这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这是他跟喻行南正式交往前亲自写的,都已经过去一年了,这张纸还是跟新的一样,被保护得很好。
韩深一字一句地看着,鼻子很快就发酸,只见五线谱纸上从第三行开始,写着:
一、喻行南应每晚允许韩深跟他共浴。
二、喻行南每晚睡前流程:给韩深按摩、给韩深亲吻、给韩深爽爽。
三、喻行南应洁身自好,时刻跟意图不轨之人保持距离,包括但不限于朋友,同事,前任等。
承诺人:喻行南
监督人:韩深
看到最后,韩深眼眶发烫,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也就是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曾经的他错过了喻行南许多的温柔,那些他习以为常、如细细涓流的温柔。
良久,韩深长长呼出一口气,仰头眨了眨泛红的眼眶,将泪水尽数憋了回去,接着将这张早已作废的保证书重新夹到乐谱中,随之又去浴室洗了把脸,整理好情绪后大步出了卧室门,准备去找喻行南。
昨晚来得匆忙,所以韩深没注意看这栋楼里的装横,直到现在才发现,里面所有的装饰就极为考究,复古而珍贵,透着浓郁的艺术气息,韩深走了半圈下来,只想感叹一句不愧是音乐世家。
然比较意外的是,这么大的家里竟连一个保姆佣人都没有,有些不合常理。
喻行南很好找,就在一楼的开放式厨房里系着围裙做饭,韩深刚下去就看到了。
“早上好啊。”韩深已然整理好情绪,把保证书一事压到心底,笑眯眯地冲喻行南道。
喻行南偏头看了眼韩深,唇边显出一丝淡笑,“早上好,但已经中午了。”
韩深笑了笑走到喻行南对面,两人间隔着操作台,韩深两手撑在上面,目光灼灼地看着喻行南,“那就再重新讲一遍,中午好。”
喻行南手握刀柄开始切菜,没再问好,仅是低声问:“饿不饿。”
“很饿。”
喻行南一听便加快了手底的动作,“再等几分钟,很快就好。”
韩深见此沉默两秒,随之绕过操作台移到喻行南身旁,二话不说就握住对方正拿着刀的手碗,在他诧异的神情下扬唇道:“切菜我来吧,这双手多金贵,万一伤着怎么办。”
此话一出,喻行南足足怔了好几秒。这是韩深第一次心疼他用弹钢琴的手做饭。
然韩深此时面色如常,理所应当般拿走菜刀,上手就开始切,同时道:“手刚洗了,很干净。”
喻行南看着韩深,“会切吗。”
韩深一挑眉,看着案板上的土豆,笑道:“啧,还小瞧我啊,不信你看。”说罢,就按着土豆给了几刀,虽说没喻行南切得好看,但也凑活。
才艺展示后,韩深看着喻行南扬眉笑道:“如何,还不赖吧?”
喻行南垂眸看着韩深的成果,低低嗯了声。
韩深微笑了下,边切菜边用轻松的语气道:“以前偶尔帮我妈打打下手,洗菜切菜开火之类的都会点,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做饭。”
喻行南闻言一顿,显然捕捉到韩深最后那句话里的意思。但他没继续追问,单是应了声,随后便开始重新找事做。
喻行南不是不想问,而是怕最终得来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就认作他们两人是真的有以后。韩深不在的这半年内,他学得最透彻的就是自欺欺人。
答案或许不浪漫,但期待永远是。
其实韩深还想感谢喻行南以前为他无偿做了半年饭,想责备自己曾经从没将这些放在心上,只是话到嘴边又将其咽回了肚子,这些已经失去意义的话还是适合烂在心底。
吃饭时,偌大的长桌旁只有喻行南和韩深两人,他们自然而然地围着一个角坐着,桌上饭菜是中式,都是韩深喜欢吃的,其中还有两份鲜香四溢的葱花饼。
韩深喝了口粥,又大大咬了口葱花饼,尽数咽下后感叹道:“还是以前那个味道,感觉很久没吃了。”
喻行南淡笑,“好吃吗。”
韩深勾起唇角,“建议你以后再经营个副业,店名都帮你想好了,就叫喻记葱花饼,绝对会成为招牌。”韩深说着顿了顿,之后又紧接着笑道:“广告词也不能缺,这句就不错,世界冠军都在吃的葱花饼!怎么样?”
喻行南眼底涌上一层笑意,看着韩深低声道:“如果是这样,我只卖给你。”
韩深笑了笑,“那你可就赔本了,因为我不会给钱。”
喻行南道:“不用给钱。”
韩深凑过去问:“那给什么,总不能白吃。”
喻行南眼睫闪了闪,他想说用一辈字还,可最终说出口的却是,“可以白吃。”
韩深神情一顿,坐好喝了口粥,随后笑道:“这就是传说中免费的午餐么,以后离了你我岂不是要饿死。”
喻行南几乎是脱口而出,“那这半年你怎么吃的?”
韩深一愣,跟喻行南四目相对,良久才道:“在酒店吃的。”
“回国之后呢。”喻行南问完这句,放在桌下的手蓦地蜷了蜷。
韩深静默两秒,说了实话,“范天做的。”
此话一出,喻行南立即别开视线,看着碗里的粥低声说了句,“嗯,有的吃就行。”
韩深:“……”真是言多必失!他刚才扯什么没有喻行南就会饿死这种话,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傻到家了!不过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万一喻行南又因此伤心得睡不着觉怎么办……
于是韩深想了想便道:“刚说的是以后,以后需要你的葱花饼续命,必须得定期吃一次。”
喻行南对这话没多大反应,仅是应了声,不紧不慢地吃着饭。而之所以这样,只是因为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韩深跟范天睡在一张床上的画面,由此产生的嫉妒使他根本无法开口讲话。
韩深见状,抿了抿唇也开始闷头吃饭,没再多话。
饭后,韩深帮喻行南洗完碗,窝进沙发里后便没再动弹,跟喻行南看着电影。
当然,两人的心都没在电影上,韩深会时不时瞄喻行南一眼,喻行南视线看似在电影上,实则也没放过韩深的一举一动。
不久,韩深还是耐不住心痒,偏头没话找话问:“家里怎么就你一个,其他人呢,没有阿姨吗?”
喻行南自然而然应道:“阿姨这两天有事,不在。”
“哦,这样啊,那你不创作的话,都是在这看电影?”
“不是,一般在卧室。”
韩深挑起眉问:“一直都在?”
喻行南点头。
韩深噢了声,也没继续问下去,而是忽然起身道:“那现在去你卧室。”
喻行南有些意外,“不看电影了?”
韩深眯起桃花眼笑了笑,“现在谁看得进去啊。”
可到卧室后,两人又不知道做什么,韩深坐在藤椅上抱着猫撸,喻行南坐在桌旁,随手整理着他的乐谱。
两人间的气氛还从未像现在这么尴尬过,韩深一时间有些郁闷,便也没再刻意装轻松,望着喻行南认真道:“最近半年过得怎么样。”
喻行南手底一顿,但很快恢复如常,低声道:“还好。”
“有什么开心的事没,说出来听听?”
喻行南彻底放下手底的乐谱,转而注视着韩深道:“昨天有一件。”
韩深一怔,虽说已经猜到几分,但还是问:“什么。”
“你来了。”
韩深咬了咬牙,“除过这个,还有呢?”
喻行南没吭声。
韩深了然,随后扯出一张不是很自然的笑脸,哑声说了句,“嗯,其实我也差不多。”
喻行南眼睛眯了眯,低声问:“你这半年呢,过得好吗。”
韩深笑了笑,坦白道:“凑合吧。”说着静默两秒,“就是健身房锻炼,赛车,赶飞机,来回循环。”
“有交到新朋友吗。”喻行南问。
韩深皱眉想着,但不久又听喻行南道:“若不方便讲别勉强,说点其他的。”
韩深闻言心情登时有些复杂,很快道:“不勉强,一点都不,刚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都认识了哪些朋友。”
韩深看着喻行南,笑了笑继续道:“但实际是真没认识新的朋友,因为遇见过你,所以觉得别人都太普通。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我把酒吧戒了,已经半年没去过。”
喻行南愣住,眼底闪过一抹难以置信,可这既然是韩深正儿八经说的,那必定是真的。33ýqxsś.ćőm
良久,喻行南低声问:“为什么。”
韩深扬起唇角,冲喻行南挑了挑眉,笑道:“除了你,还能为什么。”韩深此刻想把那些必要的话都讲出来,互通心意是他们当下最需要做的。
喻行南闻言沉默下来,韩深也不在意,继续道:“咱俩半年前能分开,我肯定也有不对的地方。现在想来,那时我的确不怎么会爱一个人,比较贪玩,没考虑到你的感受,所以我也得改一改的。”
韩深说这些话时一直看着喻行南,“其实说实话,这半年来我一直逼迫自己不要想你,你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太深了,假如无意间想起,就会特别难受,到最后甚至变得有点怕,怕你带给我的所有情绪,也怕再次面对你。”
韩深说着鼻腔有些发酸,“其实这也是我一直拖着没来见你的原因,可从昨晚到今天,就有些后悔,后悔没能早点鼓起勇气来见你……”
在这之后,韩深讲了很多,就像关了半年的话匣子被忽然打开,开始讲个没完,从坐着讲到站着讲,然后又从站着讲到趴在床上讲。
期间喻行南始终安静听着,偶尔会应一声,直到韩深在不知不觉中睡着,这才起身轻手轻脚地给他盖上被子,之后静静坐在床边看着韩深的睡颜,没再动过。
韩深最近两天昼夜颠倒,正是倒时差的时候,比较容易犯困,再醒来时已经下午五点多,卧室里只剩他一个人,四周光线也比较暗,令韩深一时间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等意识全部回笼后,韩深下床洗了把脸,下楼去找喻行南。只是快到一楼时,他忽然听到一阵交谈声,随声走过去一瞧,入目是正在沙发上跟喻行南说话的陶尚谦。
陶尚谦一见是韩深,就立马扬唇笑道:“终于醒了,听Erwin说你从中午睡到现在。”
喻行南也是立即回头,随之起身走到韩深跟前低声问:“还困吗,饿不饿。”
经过中午那段谈话,两人间的气氛显然有所缓和,自然了不少。
韩深冲喻行南笑笑,同时拉了下他的手,道:“现在简直神情气爽,就是有点饿。”说罢朝陶尚谦问候一声,“过来了啊,我中午那时有点瞌睡,现在好了。”
说话的功夫韩深已经过去坐到陶尚谦对面,笑着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过来不久。”陶尚谦说着扬起唇,语气带着丝调笑意味,主动交代着,“我过来是把昨晚独奏会的总体情况汇报给Erwin。”
韩深一愣,随之摆手笑道:“没关系啊,你们继续聊。”
这时喻行南道:“已经聊完了,晚餐想吃什么。”
韩深眯起桃花眼,“做什么吃什么呗。”
陶尚谦只是笑,但没出声。
喻行南闻言就去了厨房,于是客厅内只剩下韩深和陶尚谦两人。
是陶尚谦先开得口,笑吟吟道:“想问什么就问吧,趁Erwin不在。”
韩深一愣,随即莞尔,喝光喻行南剩下的半杯咖啡道:“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问?”
他的确要问陶尚谦一件事,不然这时候早去厨房帮喻行南切菜了。
陶尚谦微挑疏眉,“猜的。”
韩深见此也没继续兜圈子,直言问:“昨晚你跟他最后在车里用德语说了句什么,方便告诉我么。”
陶尚谦仿佛早已预料到,丝毫不意外,笑了笑道:“昨晚Erwin是用德语问的,这就意味着他并不想让你知道。”
韩深挑眉,刚准备说什么,却又被陶尚谦打断,“不过,我可以偷偷告诉你。”
韩深有些意外,“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应该知道。”陶尚谦说着眨了眨眼,“不过因为他不想告诉你,所以我也只能说一点。”
韩深脸色有些沉,“说吧。”
“昨晚下车前,他问我,是真的吗。我说,是的,他这次真的来了。”陶尚谦原封不动地把对话说给韩深。
韩深蹙眉,有些反应不过来。
陶尚谦主动解释,缓缓道:“是因为在这之前,他有去过两次机场,每次都等一整天,说是直觉告诉他,你在那天会来。”
韩深闻言心神猛地一颤,整个人像是被瞬间定住,无法动弹分毫。
陶尚谦对这反应并不感到意外,继续说着:“没人能理解他的做法,更没人知道他的直觉是哪里来的,总之他那段时间很反常,喻伯母很担心。”
“那最后呢。”韩深眼眶发热,忍不住问。
“最后又忽然正常了,当然,也没人知道他为什么恢复正常。”
韩深又很快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陶尚谦想了想,“记得他第一次去机场等你是九月,第二次等是十月。我原以为他11月还会去等,但最终没有,也是从这之后,他就变得正常了。”
韩深大脑迅速运转,很快,他回忆起11月初正是墨西哥大奖赛,那次他因为喻行南在短信里提的约定跑神,与冠军擦肩而过,也就是这次之后,喻行南再次发信息说让他不用履行约定向全世界宣告,专心比赛。
莫非就是因为这个,喻行南才彻底死心,从而变回正常的模样?
思及此处,韩深心口像是被狠狠揪扯一般的疼,甚至到了无法呼吸的地步。
陶尚谦虽是局外人,但他却看得无比透彻,知道韩深对喻行南的感情很深,所以说,这段话肯定会让韩深心疼,而这就是他的目的。
在喻行南回到德国的这半年内,陶尚谦几乎每周都会抽空去见喻行南,因此,他也就眼睁睁地看着喻行南的变化。
其实在独奏会前的一个月内,喻行南一直在增肥,因为这样才不至于跟半年前相差太大,而这也是陶尚谦私自告诉韩深实情的原因,他想让韩深爱得再多一点,从而让喻行南的痛苦少一些。
陶尚谦有时也自嘲的想,为什么他这么听话,从大学期间听到如今的三十岁,喻行南却从没对他有过那种感情。直至此次见到失魂落魄的喻行南后,他才恍然大悟,原来真正能吸引喻行南的特质根本就不是什么听不听话,而是旗鼓相当。
显然,韩深有影响喻行南情绪乃至性格的能力,他却没有,他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这才让他那不知已经埋到几尺深的暗恋失去了破土发芽的机会。
只不过到了他这个年纪,情爱什么的早已看淡,他还是选择安安心心地当喻行南永远的朋友,最起码能想见就见,不用沦落到被拒绝后连朋友都做不成的地步。
他能演好十年的朋友,也能演好一辈子的朋友。朋友当然都希望朋友能幸福,那他也不例外。只是说白了,他终究是个胆小鬼,一个只敢藏起来爱慕朋友的懦夫。
陶尚谦最终没留下来吃晚餐,跟韩深说完那段话后就离开了,留韩深一人在客厅发怔。
只是不久,韩深便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去厨房帮喻行南做饭,因为他中午刚说过,以后要帮那人切菜。
晚上十点,韩深抱着猫趴在床上听喻行南弹钢琴,他本想听整首《深爱奏鸣曲》,但喻行南却仅是重复着第四乐章,一遍又一遍。
韩深知道喻行南为什么要这样。这首奏鸣曲里,第一乐章是阴谋,第二乐章是冲突,第三乐章是悲痛,只有最后的第四乐章是美好。既然喻行南只想重复美好,那他作陪,安静听着就好。
喻行南不知弹了多少遍才停下,韩深见此立刻调笑道:“怎么,弹累了?”
喻行南摇头,淡淡道:“给你弹一晚上都不会累。”
韩深勾唇,在喻行南床上肆意扭了扭身子,“那停下来干嘛,我还想听。”
喻行南道:“已经很晚了,不过你要是不困,我可以继续。”
韩深闻言当即道:“那算了,我们休息,你一说的确感到有点困。”他是不困,但喻行南睡眠不好,他不能打扰。
“你先去洗澡。”喻行南道。
韩深没动,用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喻行南看,眸子里闪烁着灼灼光芒,随之忽然毫无预兆问:
“一起洗,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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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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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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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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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Chapter 63免费阅读.https://www.33yqxs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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