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我出校门了,你的那些客人还在?】
【1:还有点事没聊完,在客厅喝茶,你过来吧。】
【×Z:他们晚上住你家?】
【1:聊完我送他们回酒店。】
【×Z:那我晚点再回来。】
【1:这么晚你上哪去?外面不安全。】
【×Z:我又不是女生,没必要。】
【1:男孩子在外面也要注意安全。】
【×Z:我不认识你那些朋友,见面会尴尬。】
【1:那我现在送他们回酒店,你回来。门锁密码:31121931。】
程昼敲下“你别”两个字,叹了口气,删掉,往卫逍家走。
卫逍铁了心为他着想,他最好还是不要不识抬举。
不远处巷子里关门的文具店前,两个男人相继上了一辆五菱宏光的面包车。
“奶奶个腿,人太多了,还长一个样,老子眼睛都快看花了也没找到这人。我说大哥,咱不能白天蹲吗?大晚上黑黢黢的,鬼才看得见!”
“大哥”闻言冷冷觑了他一眼:“白天动手?生怕监控拍不清你的脸?”
那胖子挠挠头:“这不是没找到那小崽子着急,说的糊涂话吗?你就当我放屁!”
“大哥”怀疑地问:“你看仔细了吗?”
胖子“嘿”了一声:“我和川儿俩抻着脖子站大门口,踮着脚就差没蹦起来了,出来的人挨个从眼皮底下过的,哪儿不仔细?”
跟他们一伙的瘦子说:“反正又没打草惊蛇,明天还能接着蹲。就是雇主给没给时限?”
“大哥”:“一天。起始价二十万,晚一天少两万,叫咱看着办。不能保证他身边没有同伴,只能每天这么蹲着,碰运气,找机会,不知道到手多少万。所以两天,两天做不了就让那老东西撤单,这票不干了。”
两天的佣金是十八万,三个人分,正好每人六万,多了少了都容易在分赃的时候出问题。
再往后,风险大,回报低,傻子才为这点钱卖命。
要不是只用把人打一顿,给点教训,就能拿到几万块,也犯不着铤而走险。
胖子暴躁道:“妈的,两万。”
话音刚落,瘦子突然大叫:“等等!这是不是照片上那崽子?!”
三人齐刷刷看着程昼从面前的挡风玻璃前走过去。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就是他!”
“确定是他?别搞错人了。”
“没错!快快,带着家伙跟上去。这他妈可是二十万!”
“你他妈没见过钱,等他走到没人没摄像头的地方再见机行事。老子要是为了这事被你害得再进去一回,绝不让你活着走出看守所。“
“嘁。走不走?不走那崽子一会儿没影了。”
“大哥”朝两人一人丢了根棒球棍:“拿着!蒙上脸下车。”
因为卫逍说家里有人,今天下晚自习程昼就磨磨蹭蹭,多在教室里呆了十几分钟,等门卫大爷在楼下喊“还有人吗”,他才下楼。
出来的晚了点。
校门口都是商铺,除了零星的两家奶茶店和小卖部,其余的都打烊了。
家长们接到孩子回家了,学生们也散光了。
周围是老旧的居民区,商圈不在附近,没人在街上走动,夜里的街道有些冷清。
程昼经过一家五金店,店门口摆着半张破碎的镜面,让路灯一照,反射出刺眼的亮光。
他下意识朝镜子里看了一眼,瞥见三个大汉鬼鬼祟祟跟在自己身后。
三个人都戴着黑色头套。
其中两个一胖一瘦,握着结实的的棒球棍,在他望向镜子的一瞬,飞快向他靠近。
还有一个人却是往反方向跑的。
程昼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那两个人马上跟着跑了起来,在他身后穷追不舍。
看样子是冲他来的。
除了程绍军,他想不出自己还和谁结了仇。
连头套都戴上了,想必是不可能善了了。
按理说那些人手里拿着重物,头上罩着妨碍视线的破布,是百分之百跑不过他这个血气方刚腿脚利索的年轻人的。
奈何对方有车。
卸了车牌的车。
脚下的路是刷黑了的沥青路,主干道笔直宽阔,连最窄岔路也能通车,要跑只能往居民区跑。
但居民区只有楼房。
老式居民楼是没有电梯和防盗装置的,楼道口大敞着,楼梯下堆满了各家的自行车,藏不下一个人,只能往楼上跑。
逃命的时候往楼上跑无异于找死,他还够清醒。
报警呢?
不行,报警影响他逃命。
起码他现在还能跑到居民区呼救,指望有人听见了帮他报警。
脚步一旦慢下来,被这些人逮住,恐怕就算警察赶到了也只能替他收尸。
赌一把吧。
程昼心念电转,在车就要追上他的前一秒,闪身窜进了居民区。
开车的“大哥”见状急打了一把方向盘,追着程昼拐进了楼宇间的窄径,在听到他喊了声“救命”后,猛地一拳砸在中控台旁的壳盖上:“妈嘞个逼!小兔崽子!”
瘦子慌了:“怎么办大哥,他喊了,咱还干吗?”
“大哥”咬了咬牙,踩下刹车,挂了倒车档,一边把车往后倒一边说:“这单黄了。都他妈怪那块破镜子,坏老子好事。”
胖子却胸口起伏,双眼赤红,缓慢倒车间,竟然蓦地拉开车门,抄着棒球棍下了车。
瘦子眼疾手快去抓他的胳膊,没抓住,眼睁睁看着胖子以迅雷之势跑远了。
“大哥”忍不住骂:“妈的,傻逼!”说着继续倒车。
瘦子问:“不接应他了吗?”
“大哥”气冲天灵盖:“他上赶着投胎,你要去黄泉接应?做好他把咱俩供出来的准备,连夜回老家躲着吧。”
引擎声突然消失了。
跑了这么久,程昼嘴里冒出铁锈味。
他放慢脚步,气喘吁吁地回头看了一眼,望见追他的车正在倒退。
如果这车只是停下来了,他可能会再警惕地盯上一会儿,但既然在倒车,说明对方认怂放弃了,他也就卸下了防备,随便挑了个楼梯口,一屁股坐了下来。
刚才夜深人静,他听见了陆续有人开窗的“哗啦”声,应该是被他的呼叫惊动,打开窗户查探情况的。
对方已经停手,不知道有没有人帮他报警。
也许并没有。
为自己的人身安全考虑,程昼还是决定自己报个警。
“喂,您好,这里是110指挥中心。”
程昼正要开口,就听到了越来越近、越来越重的脚步声,步伐极快。
他的心骤然一提,蹬腿起身,跳坐到楼梯扶手上时,从他左侧忽然蹦出个牛高马大的人。
棒球棍破风劈在了楼梯上,“咣”地一声巨响,响彻整个楼道。
要是刚才他的反应迟钝半秒,那么此刻他的头盖骨,恐怕已经裂了。
一击未中,那亡命之徒已然忘记了最初的目的,恼羞成怒,发了狠地连续挥杆攻向已越过扶手的程昼。
程昼才得了片刻喘息,短暂的休息根本不足以让他恢复体力,反倒起了相反的作用。
那股支撑他拼命奔跑的劲懈了之后,发了酵似的酸麻感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疲态尽现。
他跑不动了,也躲累了,在避无可避之际,直接用左手手臂扛下了凌厉的一棍,护住了头。
一阵剧痛过后,整只手臂倏地麻了,他靠咬紧后槽牙才没惨叫出声,顿时抱着左臂缩作一团。
胖子不再用棒球棍,改用脚,一脚一脚踹在他肚子上、膝盖上、腿上,一边踢踹,一边用方言骂着脏话。
程昼的身体越滑越下,他的脸不知什么时候也被胖子踩了一脚,白皙的面孔上印了一个灰扑扑的脚印,看上去相当狼狈。
他在忍,也在等,等他的左臂恢复知觉。
后来的无数脚他只是觉得痛,但最开始的那一下,他是真的觉得自己的手废了,满脑子都在想,要是真残疾了该怎么办。
好在缓了缓,左臂出现了痛觉。
他悬着的心也就落下来了。
他看了一下,另外两个人没来,只有这个大块头在这儿耀武扬威。
那就好办了。
半晌,胖子终于瞥见了楼梯间亮着屏幕的手机,弯腰捡起,在看到上面的“110”后,气急败坏地把程昼的手机投进了下水道储水沟,继续骂骂咧咧,拳打脚踢。
真是骂得又吵又难听,还在他穷困潦倒的情况下扔了他的手机。
是可忍熟不可忍。
程昼太阳穴突突跳了跳,突然开口:“你踹够了没有?”
这语气像极了受够胡搅蛮缠的妻子的吵闹的丈夫,忍无可忍地说了一句“你闹够了没有”。
胖子闻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动作一僵。
程昼身上的伤都是没破皮不见血的,跟程绍军以前在他身上留下的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他抹了抹脸上的灰,哂笑一声,字句清晰:“给爷瞧好了,这才叫踹。”
话音刚落,胖子甚至没看清他是怎么出脚的,整个人就被踹得连退了数步,最后被自己的脚尖绊倒,跌坐在了地上。
而他的棒球棍被程昼拿在了手里。
程昼扛着棒球摆了个pose,站在他头顶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眼神里写满了“你大势已去”。
胖子感受到了一股压迫感,害怕他待会儿揭了自己的头套,不敢跟他殊死一搏,也顾不上给雇主拍他的挨打照了,趁程昼不备,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程昼冷嗤一声,把棒球棍扔到了地上。
便宜这王八蛋了。
要不是警察锁定他们的位置,很快就会赶过来,又有人在高处看热闹,说不定拿手机在拍,他非卸了这王八蛋的胳膊不可。
亏就亏在这王八蛋戴了头套,他露着脸,打架是会被开除的。
他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等等。
头套?
他刚才为什么不先摘了这王八蛋的头套再说?
算了,真摘了头套,这王八蛋估计也不会站着一动不动,等着他踹那一脚了。
还是解气比较重要。
程昼嘶着气举起手臂,歪过脑袋借着微弱的灯光看了看。
这是夏天,不是冬天,金属棍砸在光溜溜的手臂上,现在已经紫了,皮肤表面渗出密密麻麻的血点。
除此之外,身上八成还有不同程度的青肿。
程昼放下手,屏气蓄势,良久,仰起头喊:“哪位叔叔阿姨爷爷奶奶能帮我叫辆救护车!谢谢——”
他一点也不想这样一瘸一拐地走到医院。
—
程昼的左臂经急诊的医生初步诊断是骨裂。
医生见他没有大碍,只先给他处理了一下外伤,叫他去拍片,再重新挂个骨科号。
程昼一点常识都没有,完全不知道叫一趟救护车那么贵,只能把自己押在这儿,等着卫逍来赎。
要不是他对数字敏感,背下了卫逍的手机号,借医生的手机给卫逍打了个电话,恐怕就只能卖身了。
他现在非常庆幸伤到的不是右手。
距离全国物理竞赛的初赛不到两周了。
初赛没多难,只要认真听过竞赛课,私下再下点苦功准备,基本没问题。每年光他们实验班就有一半的人能通过初赛,何况是去年就已经得奖的他。
所有人都没有想过他会在初赛掉链子,所以跟他说的考试都是指十月底的决赛。
学校如果够厉害,会拿到一定的名额,让自己学校的种子选手和其他学校的竞赛生一起,接受省里组织的考前集训。
这样荣获金奖、进国家队的几率也会大一些。
可惜的是,一中每年都有这个名额,但已经连续三年没学生获得过金奖了。
想当年也是本省的竞赛强校。
关乎学校荣誉,这就不再是他的个人利益了。
他是全校的希望。
程昼猜卫逍应该会到得很快。
医院离学校近,学校离卫逍家近,卫逍家离酒店近,可以推出医院离酒店近。
严谨一点,医院和酒店之间的距离不会太远。
果然卫逍在十分钟内赶到了。
卫逍到他身前,看到他额头上涔涔的冷汗,再看到他手臂上外露的伤,面色顿时严肃了起来,问道:“谁干的?”
程昼一把扯住卫逍的袖角,有气无力地说:“哥,我疼,能不能先拍片确诊,给我把手固定一下。”
这虽是他第一次叫救护车,但他对医院熟得像家一样,流程都了解。
程昼叫“哥”叫得自然,扯袖角扯得也随意,卫逍却是一怔,半晌回过神来迈进急诊室,站在门口和声和气地问:“医生,能不能先给他打根止疼针?他疼得不行了。”
急诊医生从百忙之中分出心回答他:“你说的是那个小孩儿吗?他那是伤口疼,忍过去就好。我给他开了点消炎活血的药,也有止疼的功效,排队的时候你拿着单子去药房领吧,走廊上有热水。”
卫逍彬彬有礼:“好的谢谢。”
说完他退出急诊室,问过程昼右臂伤到没有,才小心翼翼地搀起他,去骨科报到。
这次找卫逍,又是要他掏腰包,程昼心里过意不去,途中卫逍问起情况,他就轻描淡写地用三言两语概况了一下。
卫逍没有发表任何看法,把他安置在骨科门前的公用座椅上,拿着几张清单去缴费开药。
还没离开程昼的视野,他这个斯文矜贵的少爷一转身就收起了眼底面对程昼时的温柔,面露冷色。
等跟程昼不在同一层楼了,他不动声色地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
“哥,有件事想求您帮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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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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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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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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