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言情小说>其它小说>陛下为我做明君[穿书]>第 71 章 你看看我?
  景铄被“甜甜小娇妻”几个字给弄得怔了一下,然后生出几分啼笑皆非来,突然反应过来,自家爱妃这话说得好像是在……争宠撒娇?

  段云深这话近乎不讲道理。

  他这人从小没什么吃过苦,过得顺风顺水的,又是咸鱼的底子,本身就心宽,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都往心里放不上三分钟就忘了。所以看着年岁已经走到二十多了,实际上心理年龄指不定几岁呢。

  再加上景铄这段日子要星星不给月亮,凡事都是惯着段云深来,于是眼看着段云深这猫尾巴快翘天上去了,左右摆着“s”形,嚣张得压都压不住。

  段云深对自己在撒娇的事情浑然不觉,天生命好的人小时候有父母疼,大了有伴侣疼,撒娇这事儿是他们一辈子的事业,所以心里情绪上来了,真不一定能反应得过来自己现在这行为是个什么定性。

  景铄心中啼笑皆非也未曾表现在脸上,顶多就是看着眸子里的情绪出现了变化,柔软得像是一汪春水。

  段云深盯着人,自然是把这情绪变化收在眼皮子底下。但是完全没有为此心动,相反,这时候看景铄这反应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下意识就想炸毛。

  问你话呢?

  你似笑非笑几个意思?!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

  景铄先段云深一步,直接这只准备发威的猫给按住了,同时道,“原来云深一直都是这般觉得的?”

  我的娇妻?

  段云深:…………

  段云深努力让自己的脸皮变厚一些,试图理直气壮:“不行么??”

  行啊。

  当然是可以的,景铄觉得这词表达出的意思还是很贴切的。

  段云深看景铄这反应,像是被人逆着毛捋了一把的猫,只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想发作又发作不出来,一时气结。

  可气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对劲这么点钱我跟他气什么呢?

  段云深发愁地心道,自己再这么折腾下去非要变成怨妇不可,这难道就是妊娠期激素的神奇?

  这情绪变化得太突然,都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仔细一想,都要觉得自己有点难伺候了,问完了一起掉水里还不够,问题还自带升级的。

  段云深扪心自问,自己和景铄的位置要是调换,被人这么追着问,指不定自己就得炸毛。

  段云深这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刚刚还在一本正经的生气,这时候思想已经一路狂奔跑进了新时代。一会儿想要感慨一下做母亲的真是不容易这句话指的其他女性同胞。一会儿觉得自家大狐狸也怪不容易的。

  段云深莫名叹了口气,“不是了就不是了,我这状态好像跟甜甜也没关系了。”

  景铄:?

  景铄:“我说不是了?”

  段云深:…………

  晚了兄弟,我回过味儿来了。

  你现在说“是”我也不会开心给你看好吗?

  ……去他喵喵的“小娇妻”,自己脑子里怎么想的,这种词都蹦的出来。

  段云深靠景铄身上闭上眼睛准备睡一会儿。

  景铄拉着段云深的小爪子,拇指落在手背,剩下的四指都在段云深的手心里,食指和中指轻轻婆娑着段云深手心的疤痕。

  段云深被弄得手心有点痒,想把爪子抽回来,景铄便捏紧阻止了他的这个动作,顺带安抚道,“乖,不弄了。”

  段云深:…………

  段云深嘟嘟囔囔地说了点什么,声音太小,景铄没听清,但是也没问。想也知道肯定是说他怎么那么多小动作的话。

  等到段云深睡熟了,景铄的嘴唇在段云深额角轻轻碰了一下。

  “你永远都是。”

  .

  京城。

  安抚江北城暴民的钦差回了京城之后,便战战兢兢地去向新帝景逸回禀江北的情况。

  实际上也没什么好禀报的,安抚失败,武力镇压,清剿了好几个安置流民的镇子。

  紧接着以暴力镇压流民为导.火.索,江南地区下讨伐天子和朝堂的檄文,并火速处理了江南区的官员和军队,如今已经连自己的朝廷班子都拉起来了。

  这些事,哪件都不小。

  这位江北的钦差人还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有驿站官报一路送进了京城,传到了景逸的耳朵里。

  钦差这次去与其说是回禀情况,不如说是去请罪的。

  景逸如今穿了帝王服,看起来与昔日那个温雅随和的王爷多有不同。

  大概是近来麻烦缠身,睡眠也不足,这时候看着这办事不利的钦差居然带出了几分不耐和戾气的味道。

  当初景逸的腿在景铄深宫策划的那场爆炸之中受了伤,虽然太医看了说是不会落下病根,但是之后他一直忙碌,没时间静养,这腿伤也一直没大好,都过了这么久了走路还是要拄拐。

  钦差战战兢兢地汇报了江北城的情况,言辞中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话里话外都是那群流民不识抬举,一开始把炸.药扔进官府,后来又不愿意放下武装,最后暴动失控,迫不得已他才下令清剿。

  景逸听罢冷笑了一声。

  什么也没说那官员就已经开始战战兢兢。

  这场面和景铄坐在帝位上时,倒是有几分相似。

  景逸近来觉得有些无力。

  他原本觉得自己是有本事整顿这山河的,但是江山真到了手里,处理起来却诸多不顺。

  帝王的位子太高了,离所有东西都很远,这和他做王爷的时候不同,也和他在边疆前线的时候不同。

  譬如这次,这官员出京的时候,景逸召见他,让他一定要以“安抚”之策处理可结果呢?这人给他闹出这么大个烂摊子。

  当初做王爷时,手下的人都是一条心,誓要扳倒太皇太后极其党羽。

  如今自己成了皇帝,满朝都是自己的人了,他们却开始离心了。

  拿此次江南独立之事来说,朝堂上有人主战,有人主和,道理都是一套一套的,但是细算下来,不少人都是站在自己的利益角度说话。

  真心为这个国家考虑的人,有,但是少。

  如今两派吵得不可开交,甚至最近还开始背后里各种下绊子。

  景逸坐在帝位上看着,然后发现这两派不就是当初的太皇太后党和王爷党,自己如今就是坐在了景铄的位置上。

  还有现在,这官员去江北办事不利,违背自己的意愿,是抗旨不尊。

  景逸这种在军中待过的人做事骨子里藏着一股雷厉风行,再加上近来烦忧之事颇多,原本是想着将此官砍了了事。

  但是此人在朝廷之中根系颇深,而且还有兄弟在岭南边境御敌,骁勇善战。

  自己若是要斩他,他兄弟若是不满,可怎么好?

  最后只能贬官罚俸了事。

  景逸甚至隐约有几分明白景铄当初为什么会成了暴君了,做暴君多省事,随心所欲。

  可这种隐约的明白之后,景逸又近乎逆反心发作一般地断言,自己绝不会变成景铄那般模样!

  周不愚来见景逸的时候,景逸正在批折子。

  周不愚也没作出那副潦倒穷酸的模样了,进门便直接说了重点,“那暴君的下落有眉目了。”

  景逸批折子的手一顿,抬头看着周不愚,“在何处?”

  当初景铄段云深连同项一越一起失踪,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直没寻到痕迹。

  周不愚言简意赅:“江北城。”

  江北城毕竟是周不愚的老家,虽然离得远了,无法全面控制,但是消息还是可以传过来的。

  景逸:“消息来源可靠么?”

  周不愚:“可靠,他化名姓锦,在江北城的一家客栈住了几个月。画像给那家客栈的掌柜比对过,而且那人是从京城来的,身边的人也有符合那妖妃和项统领模样的人,另外还有一个僧人和一名女子。”

  景逸皱眉,一边思索一边喃喃,“江北城,江北……依先生看,此次流民镇失火、暴动以及江南独立之事,可否是他所为?”

  周不愚:“此事尚不清楚,不过依照那暴君的性子,也不是做不出。”

  人名声坏了之后就是这样的,哪怕没有证据,也是什么乌七八糟的事都能往这人头上扣。

  景铄名声一直不好听的。

  景逸:“先生没让人抓住他们?”

  周不愚:“他们行事低调,我们的人也未曾想过他们会到江北去,所以没有防备。觉察的时候,他们人已经离开江北了。”

  景逸:“去哪儿了?”

  周不愚:“出了江北城往西,走了一段时间了。”

  景逸沉默许久,然后道,“江北城以西的城镇,皆设关卡。一旦有他们的行踪,生死不论,只要抓住就有重赏。”

  周不愚点头,然后沉默了片刻,突然抬手蹭了一下自己的鼻尖,摆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架势来,但是最后只发出了个“嗯……”的音节。

  景逸干脆搁了批折子的朱砂笔看着周不愚,道,

  “先生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周不愚抬手挠了一下眉毛,然后道,“其实草民说的事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就是觉得有些稀奇,想与陛下说说,又觉得此事说来扰了圣听……”

  景逸打断道:“说。”

  周不愚:“……那暴君,在江北声其实还不错。”

  景逸:?

  周不愚:“据说是救了江北城中行乞的流浪孩子,给人找了乳娘照顾,还留了不少钱财,江北城大街小巷都有孩子唱他的童谣。”

  景逸:“……唱什么?”

  周不愚:“无非是歌功颂德那一套。”

  景逸:…………

  景逸只觉得心被揪了一下,然后怒火“腾”一下就起来了。

  他坐在这帝位,腿伤老也不好,被这江山折腾得戾气难消。此时却听闻那人在民间做好事,享美名!

  景逸:“传人!”

  周不愚:“陛下这是?”

  景逸:“……朕这侄儿未免也过得也太逍遥自在了。都说善恶有报,他将这江山折腾成这幅模样,难不成朕要坐在这里看着这等人安然活到百年归老么?”

  如果说景逸原本只是想在江北城以西设关卡抓人,那现在他就是下定了决心要为景铄他们编织一张天罗地网。

  .

  段云深他们出了江北城先是一路往西,出了江北地界,便取西南方向,走了一段时间便入了岭南。

  因为担心段云深不舒服,所以一路走得极慢,差不多也和游山玩水一个性质了。如今又是初春,山上各种花儿开得不少。

  段云深从马车的窗口探出个头看了一会儿,然后愣是伸长了手从路旁的矮枝上折了一枝桃花进来给景铄看。

  景铄:…………

  景铄简直拿段云深没办法,这人除了有妊娠反应不舒服的时候能够自觉是个“孕夫”,剩下的时间里一概是活蹦乱跳的。

  段云深对景铄的担忧浑然不觉,自顾自说道:“要是夏天从这里经过就好了,我刚刚伸出手去揪回来的就是几个大桃子。”

  景铄:…………

  还大桃子呢!

  段云深拿着花递给景铄,景铄没接,段云深便随手插在了车窗边,看着花枝随着马车颤动。

  把花插上去段云深看了一会儿,突然就觉得有些不对。

  后背突然有些不舒服,感觉像是被微烫的水给浇了一样。

  而且那灼烫的感觉还越来越明显。

  段云深:…………

  上一次出现这样的感觉还是几个月前在小安寺,那时候也是毫无征兆。

  景铄察觉到段云深脸色变化,“孩子又闹你了?”

  段云深心说你能不能别一天天就只关心你家的小狐狸崽子!

  但是话没说出来,后背实在是疼得有些厉害,他怕他张口就开始痛呼。

  景铄也终于察觉到了不对,语气也紧张了几分,“云深?”

  段云深的呼吸急促,这时候几乎是觉得后背上有一块烙铁贴着自己的皮肉。

  自己能感受到后背那块在疼痛的时候传来了脉搏声,跳得很快很重,好像血管都会承受不住这脉搏的冲击而爆开一样。

  景铄抓着段云深的手,“云深??”

  段云深的惜字如金地从喘.息声中吐出几个破碎的字,“背……烫……”

  是刺青。

  或者说得更明确一点,是红销蛊。

  景铄当即就要去查看段云深背后的蛊变成了如何模样,可是手刚刚分开段云深的衣襟,就被惊着了。

  段云深的脖子处“游”过去了一条“小蛇”。正是段云深后背刺青上的那条蛇,它在段云深的皮肤上游走,微微凸起。

  果真如一念所说,这不是刺青,而是蛊。

  刺青是死的,静止的。但是蛊是活的。

  不过片刻,段云深就已经疼得有些受不住了。

  一开始还只是后背的那一小片地方,这时候转眼就觉得自己的整个躯干部分都疼了起来。

  就好像有人把自己的四肢和头颅都砍去了,然后用钩子勾住躯干丢进炉膛里烤。

  木炭烧出来的青蓝色火苗舔着自己的皮肤,每一寸的疼痛都是如此鲜活。

  段云深疼得失控了似的,无意识叫道,“……景铄………”

  段云深很少这么连名带姓地叫景铄的名字,他们两人形影不离,日常用“你”和“我”就足够交流了,实在有需要就叫人“大狐狸”。

  这时候叫出这么一声几乎是在剜景铄的心。

  此时前面赶车的项一越和两个少年也察觉出了车内不对。

  项一越勒住马车,转头问道,“主子?”

  景铄的声音似乎也有些稳不住那平静了,“……去附近的集镇找大夫,立刻。”

  项一越愣了愣,以为段云深要早产,慌得不行,这时候便起身去找最近的集镇。

  景铄大概此生都没有如此慌张过。

  段云深撑着那点清明,在第一次失控叫出“景铄”之后就咬紧牙关,一个字也不吐了。

  这情况景铄帮不了自己,自己这么叫他,不过是平白让他难受。

  可他这幅模样也不会让景铄好受些,看得更揪心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段云深血管之中脉搏跳动的声音越来越大,耳朵里嗡嗡作响,好像自己的大脑都跟着脉搏跳动的节奏一下胀大一下缩小。

  意识在这情况下渐渐模糊,模糊到一定的程度之后,段云深好像听见了河水流淌的声音。

  紧接着就好像出现了幻觉,有清凉的河水流过自己的身体,那种灼.热的痛感在消失。

  剧烈疼痛之后,段云深的意识疲惫至极,昏昏欲睡。

  在段云深的意识模糊的时候,他的身体却并没有如同他的意识一般闭上眼睛放松下来。

  他的眼睛慢慢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清明,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的身体也渐渐止息。

  景铄感觉到段云深身体的变化,还以为段云深此时已经从疼痛之中缓过来了,可一眼看过去,就看到怀中的人的眼神让人觉得陌生。

  像是清澈的寒潭,澄澈明净,寒凉彻骨,那双眼睛里面什么情绪都没有。

  几乎在接触到那眼神的第一个瞬间,景铄就确认了,这不是段云深的眼神。

  但是那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下一个瞬间段云深好像惊醒一样,意识突然从深海中飞速上浮。

  然后他眨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睛里面那种寒凉漠然消失了,只有剧烈疼痛之后残留的疲惫。

  段云深清醒过来之后被景铄的眼神吓了一大跳。

  他回神得太快,景铄还没来得及收回自己的表情。看着段云深的模样就像是下一瞬间就会伸手掐住他的脖子,问他把段云深怎么了。

  段云深:“大狐狸?”

  景铄回神。

  段云深看了景铄半晌,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伸出个爪子给人摸摸,“我没事,别怕。”

  景铄:…………

  这如何不怕?

  他对这蛊毒一无所知。

  景铄沉默不语,半晌,才开口询问道,“这刺青之事真不能告知于我么?就当是为了让我心安。”

  段云深:…………

  段云深刚刚疼得太惨,这时候也知道这事儿可能非同小可,只是他真的不知道给能景铄说什么。

  段云深:“你信我么?”

  景铄:“你说我就信。”

  段云深:“我真的不知道。”

  景铄沉默了许久,然后道:“我信你。”

  段云深这疼来的快也去的快,这时候身上不疼了,还要反过来安慰景铄。

  景铄这时候沉重得让段云深有些觉得歉疚。

  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突然就听到了不远处传回来的动静。

  是项一越回来了。

  项一越直接从一个树梢落到另一个树梢,然后落在马车前缓冲似的向前蹿了几步,顺着这个势头直接到了马车的车窗边,语气带着几分紧张地禀告道,

  “城镇张贴着我们的画像,我当时急着去找大夫没怎么留意,被人给看见了,估计很快就会有人追过来!大夫也没能嗯?”

  项一越发现段云深好像已经没事了。

  既然话说到这里,自然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

  官府张贴告示,想来是他们的行踪走漏了风声,景逸的手伸到了这里来。

  事态紧急,段云深现在这幅模样,不适合和官兵正面冲突,项一越颇有些焦急:“主子,怎么办?”

  马车太慢了,现在驱车离开肯定会被人追上。景铄略一想,让项一越斩断马车的绳索,然后纵马顺着这条道路往前奔驰,迷惑那些追来的人,以为他们弃了马车纵马跑了。

  段云深现在这个模样不方便大动,他和景铄一道,稍微乔装打扮一番,转而改道,直接光明正大的进镇子段云深这模样,让大夫看看比较让人放心,此地已经是岭南地界,这地方巫蛊和医术不分家,总能问出点什么。原本景铄是想着再南行一段,到南渝边界再去查此事,现在是等不得了。

  这两个孩子也是跟着段云深他们。

  其他人对这个决定自然没什么异议,衣服和乔装用的东西都是一早备在车里应急用的,每人都有一套,和身上这些华贵的打扮不同,只是平常百姓打扮。

  段云深乔装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要换女装。没办法,段云深揣着崽子,而且已经显怀了,穿着男装的模样实在是有些打眼。

  段云深作有孕的年轻女子打扮,换好了衣服之后,十七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块面粉团一样的东西,在段云深脸上揉搓了一番,愣是给段云深的脸改了个色,白了不少,还遮住了眉梢那颗痣,然后又拿出不知道什么东西蘸了水,黏贴着将段云深眼睛的轮廓改了改。

  最后在段云深脸上,脖子上和手上点了几个小红点,再给段云深系上面巾,把头发和脸都遮了起来。如此一来,进镇子的时候就可以说段云深得了急症,出疹子,会传染,官兵也不会细查。

  景铄换了一身普通书生的打扮,发冠取下来改用了发带。十七帮景铄将凤眼轮廓改了改,看着柔和了些,然后又在颧骨上加深了轮廓。

  他们这群小孩儿从小在街上摸爬滚打,不管什么歪门邪道都会那么一点。

  两个孩子也换了衣服改了脸,几人站在一起就是一家五口的模样还有一个是揣在段云深肚子里。

  项一越在他们换装的时候便斩断了连接马车和马的绳索,胯.下骑着一匹马,手里还牵着一匹,顺着大道走了。

  处理好了换下来的衣服,段云深他们先离开大道在山中隐蔽下来,等待追踪的人追寻项一越而去,然后他们再出来向着小镇的方向步行。

  因为段云深之前那副毒发的模样,景铄始终有几分心神不宁,这时候改了脸换了衣服,脸上也依旧有些沉重。

  几个人在山中找到了一块青绿的草皮在上面歇脚。

  今日阳光不错,山上的桃花又开得正好,就是狐狸心情不是很美丽的样子。

  段云深偷看了景铄好几眼,觉得狐狸变成这个萎靡的模样自己是有责任的,这时候想着怎么也该哄一哄,于是朝着景铄的方向凑近了两分。

  看到段云深往景铄的方向凑,阿四就已经警觉起来了,直接就转了一个方向背对着他们,不仅自己转了,还踢了十七一脚,让他也跟着转过去。

  同行这么多天,景铄和段云深表面看着光风霁月的,实际上腻乎起来一点度都没有。阿四和十七这段日子算是深受其害。

  段云深:…………

  阿四踹十七的时候向来不怎么留力气的,动作未免有点大。段云深想无视都不行,一转头就发现那俩小孩儿齐刷刷的“非礼勿视”的模样,抱着腿坐在草地上背对着自己,恨不得变成两个木头娃娃。

  段云深干咳了一声,愣是把那点尴尬的情绪给压下去了,然后心道,这又不是我自己非要去跟人腻乎的。

  这是情势所迫么!这么大一只狐狸,我不去哄谁哄!你哄么?!彡彡訁凊

  段云深用眼神对两个小孩儿的过度反应表达了一下不满,然后接着往景铄身边凑。

  景铄现在一副白衣书生的模样,段云深乍一看还有些不适应。

  段云深:“大狐狸?”

  景铄“嗯”了一声。

  这次倒是接的快。

  段云深:“……你看我一眼。”

  我这个打扮丑着你了么?不看我是几个意思?

  色衰爱弛来的这么快么?

  景铄没回过头。

  心里的事太过烦忧,面对段云深自己情绪可能藏不住。

  段云深:…………

  我家狐狸好像抑郁了,怎么办,急,在线等!

  你这样我很慌啊!

  刺青在我背上,我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啊?

  景铄:“云深不必理会我。”

  ……你觉得我不理你可能么?

  男人,你这是故意想引起我的注意!

  这是在玩儿火!放火烧山牢底坐穿我跟你讲!

  段云深在自己走到景铄的对面去蹲着让他直视自己和想个办法让他转过头来看着自己这两个选择之中犹豫了一下,果断选择了最画风清奇的那个。

  段云深看着景铄这身书生打扮,轻咳了一声,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柔软多情,“……相公?”

  嗯,柔不柔软另说吧,反正效果不错。

  段云深觉得景铄顿了一下。

  那边两个小孩默默把自己往更远处挪了一点。

  段云深再接再厉:“相公?”

  景铄:…………

  景铄无奈,此时再是愁苦也暂且愁苦不下去了,只得搁置在一边想顾着自家爱妃。

  段云深隐约察觉到景铄的变化,于是切回了正常说话语调,笑着道,

  “相公,你转过头来看看我?”

  作者有话要说:准备补字数,结果手速没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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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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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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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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