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怀里抱着一个精致又纤薄的名贵瓷器,脑子里警报响彻这是个烫手山芋啊!
这是暴君的孩子,而且还是暴君宠妃去了半条命生下来的,这万一要是在自己手里有个好歹……
方游僵硬地抱着婴儿,又看了看景铄的方向,艰难地咽了一下唾沫。此时他们身在敌营,待会儿出去的路上肯定不怎么顺利,出意外的可能性会很高。
再者说,这孩子刚刚生下来,哪有交给别人抱的?是亲爹吗?而且这小孩儿还在哭!
十七倒是没有方游那么紧张小心,这时候还好奇地踮着脚去看这刚刚出生的小孩子。
初生的小孩子大多不怎么好看,皮肤红红的,脸是皱皱巴巴的一团,现在这孩子还在哭,一哭起来更丑了。
可就是这幅模样,居然不知道戳到了十七的哪个点,他居然觉得这小孩儿有几分可爱,小脸儿胖乎乎的。
十七没忍住,想伸出手指去戳小孩儿的脸。
方游吓了一跳,一边抱着孩子躲开十七的手指一边瞪了十七一眼小兄弟你不要命了,这也敢戳?!
十七愣了一下,讪讪地收回手,反应过来刚刚的行为确实不妥。不过也就是把手收了回来,这时候还是盯着那孩子看。
小孩儿眼睛还挺好看的,又黑又亮。
景铄用一床毯子将段云深包裹起来才抱着人走出来,血慢慢浸润了毯子。段云深的头软趴趴地靠在景铄的肩膀上,脸色苍白。
十七被这场面吓了一大跳,他到底是个孩子,没曾想生子居然如此不易。看着段云深便忍不住脱口而出道,“段公子没事吧?”
景铄:“他会没事。”
十七听到回答后愣了一下,有些没想到景铄会回答自己。毕竟这位主子对他们一直都是爱答不理的。
此时的景铄与其说是在回答十七,不如说是在否认他言语间的段云深会出事的可能性。
段云深这时候没什么力气,歪在景铄肩膀上闭着眼睛,乍一看像是昏迷了,实际上却还在和系统扯皮。
段云深让系统把当初在皇宫用过的那个类似导航的功能再给他用一下,现在正是逃亡的时候,这功能用起来正好。
系统不知道哪里抽风了,以孩子已经出生了为由,嘴上说着不想搭理段云深,自己就想麻溜下线免得一个不留神被主系统抓住了,但是死活就是不走,在那儿和段云深打语言官司。
两个人拉扯了半天,系统觉得段云深真是又惨又烦。明明这时候出血量超大,结果他不急着让自己帮忙治伤,却在这拉扯这种东西,车轱辘话一堆一堆的往外冒。
当然,这种想法也不是说段云深急着让它治伤它就会治。毕竟刚刚才亲眼目睹景铄柔情似水地陪人生孩子,完事又无比自然地亲了段云深一口,系统颇有些受刺激它总算知道段云深怎么活到现在的了。www.33ýqxsś.ćőm
段云深死活不松口,指名要那个地图,系统本来就被刺激得心头烦躁,这时候更烦躁了。
系统温馨小提示:给你给你给你,烦死了,你最好今天就死在这儿,免得我上线见你和我家景铄亲亲我我,看着就碍眼!我下线了!
段云深满意了:嘿嘿,爷慢走,下次上线接着找我玩儿呀!
系统温馨小提示:你那脸皮什么东西做的,可厚可薄,前几天赶我下线的时候可不是这个说辞。
段云深:此一时彼一时么。再说了,我知道你也想给我那个地图的,别不好意思。
系统温馨小提示:……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段云深弯唇笑了一下。
系统要是真不想给自己,早就直接下线了,哪儿会在这跟自己绕车轱辘话。
不过段云深相信系统想把这功能地图给自己,主要是因为它想用这个保证景铄能平安出去,跟自己关系可能不大。
如果不是景铄刚刚抱自己之前亲了自己一口刺激到了系统,估计系统早就直接给了。
亲眼目睹这个场面,心里别扭上了,这才拖了这么长时间。
等段云深从系统那儿把功能地图忽悠过来,景铄和方游已经行进了一段距离。
段云深在脑海里把地图调出来,确认了一下他们现在正在移动的方向,以及南渝人的分布情况,然后才试图提起力气和景铄说话。
一声“大狐狸”叫得气若游丝,段云深感觉声音小得自己都听不见。也不知道景铄哪里来的那么好的耳力,居然轻轻“嗯”了一声作应答,然后柔声道,“云深醒了?”
段云深心道,我就没睡好么!
他们此时正躲在隐蔽处,等待必经路上的一队巡逻的南渝士兵过去。
按理说此时应该要保持安静才对,但是见段云深醒过来,在场几个人都心绪波动了几分。
方游更是抱着孩子凑上前来给段云深看,然后道,“娘娘放心,孩子很好。”
段云深:…………
看方游这么积极,一副担心段云深牵挂孩子的模样,段云深还有几分不好意思他把这事儿给忘了。
光顾着忽悠系统怎么把功能地图给自己了,压根没想起要看看孩子。
这小孩儿可怜见的,刚刚生出来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爹娘才是真爱,孩子只是个意外”。
不过既然方游送上前来了,段云深也顺便看了孩子一会儿,然后真心实意地气若游丝道,“长得好丑。”
方游、十七:…………
方游默默抱着孩子退远了。
段云深嘴上说着丑,但是视线却追着孩子跑。
“丑”是实话实说的,但是视线和孩子的目光接触的一瞬间,他内心忽然而至的柔软也是真实的。
那是他和景铄的孩子。
虽然暂时还看不出到底长得像谁,但这不重要,真长得丑也没关系,自己做妈……呸,做爹的不嫌弃孩子丑。
景铄抱着景铄,柔声道,“辛苦云深了。”
“那夸我一句。”段云深没见着孩子也没想起来,这时候见着孩子好好的,不知怎么的,莫名心情好得仿佛万里无云的晴空,脸上不自觉地带着笑,神情轻松。
景铄正经且温柔:“云深很厉害。”
段云深有点想撑起身子凑过去亲一下景铄的脸,但是一来他现在被景铄抱在怀里,二来实在身体没力气动。
段云深声音依旧有些无力,但是隐约听得出欢快的心情:“我还可以更厉害。”
景铄:“我知道。”
段云深失笑。
乱接什么话?你知道个球球你就说“知道”!看我现在身体弱就纵着我,什么都顺着我说是吧?
你现在不应该说“我知道”,你应该问“云深还可以怎么厉害啊?”。
段云深笑道:“要不要见证一下南渝巫蛊之术的神奇?”
景铄一点都不好奇什么巫蛊之术,他就希望段云深歇歇,这时候哄道,“睡一会儿吧,醒来我们就回家了。”
段云深:?
我找系统拉扯了半天借来的道具,你不给我表现机会的么?
段云深:“真的很神奇。”
景铄:“我知道。”
段云深:?
你不知道!!
你这只狐狸今天怎么回事?!
方游抱着孩子默默又退了两步。
他觉得自己很多余,此时不仅没有插话的余地,他甚至想拉着十七抱着孩子原地挖个坑一起躺进去,以避开现在这个奇怪的氛围。
段云深懒得卖关子了。
该配合自己演出的狐狸他视而不见,别逼一只最爱你的猫即兴表演。
段云深:“放我下来。”
景铄正待说话,段云深坚持道,“放我下来。”
景铄犹豫片刻才将人放下来,不过段云深下来之后也腿软,根本站不住,只能靠景铄扶着。他能感觉到原本染在裤子上的血液,这时候因为姿势的改变和重力影响而顺着自己的腿往下流淌。
因为那些血并不是刚刚才从身体里流出,所以这时候划过小腿的时候感觉得到那种黏腻液体的冰凉。
段云深忍着疼慢慢蹲下来,然后用手指头在地上将脑海里的周围的兵力分布图画了出来。
段云深汗如雨下,却坚持着解说了一遍,指着一处道,“此处大概有数十人把守,是所有能出去的关口守住的人数最少的。出了这处地方,需要避开这里,约有支数百人的队伍,此时大概在这里,他们正在向这里靠近,我们可以从这边走,这里有个隐秘的缺口……”
方游抱着孩子,听了几句话之后就明白过来这云妃在说什么,敛了之前的神情凑过来,跟着一起蹲下来研究。
景铄皱着眉头,只看着段云深额头的汗珠,也不知他到底听进了几句。
段云深说完,扯了扯景铄,示意他将自己扶起来。
方游还在回忆刚刚段云深说的路线,沉思了片刻然后又似有几分不敢相信地道:“娘娘到底是如何得知他们现在的兵力部署和行进方向的?”
段云深撑着笑了一下说了是神奇的巫蛊之术了!
不过他刚刚说了太多话,这时候没力气多说了,所以笑了一下就作罢了。转而去看方游怀里的孩子。
……现在看好像也没那么丑,好像可以忍,是这么快就已经看习惯了?
段云深突然有点想抱抱他。
段云深:“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方游还在看着刚刚段云深画的地图,这时候突然被问了一句,愣了一下之后就去看景铄孩子交给他的时候就裹着狐皮披风,他不知道性别的。
段云深顺着方游的视线看向景铄。
景铄:…………
景铄也不知道,那时候段云深血流成河似的模样,他根本没心思管这孩子。用匕首割了脐带简单处理就把孩子裹起来交给方游了。
就算是当时出于亲情本能多看了两眼,那也是看的脸。
所以这是生下来半天了,根本没人关心他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现场沉默了一会儿。
方游干咳了一声,低着头对着小孩儿一本正经地道了一声“得罪”,然后掀开狐皮披风看了一眼男孩子。
十七看着那个小小的器官十分微妙地皱了皱眉头,心中迷之冒出来一个想法为什么不是个女孩子呢,明明眼珠那么亮。
段云深听到方游说是男孩子之后便“哦”了一声,心道,景阿狐。
曾几何时,段云深想的男孩子叫“景阿狐”,女孩子叫“景小狸”。大名他是做不了主,反正小名定下来了。
段云深想着想着就觉得脑子里好像有点迷糊,这时候靠在景铄身上,然后道,“好像是有点累,我睡会儿。”
景铄“嗯”了一声。
他从刚刚就一直握着段云深的手,段云深的手是冰凉的,像是冷玉,没一点温度。
景铄:“云深,别睡太深。”
段云深先是“嗯”了一声,然后仗着两人格外的近,景铄又耳力好,所以又小声补了一句,“好像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我很想你。”
景铄没接话,只握住段云深的那只手紧了紧,然后便重新将人抱了起来。
按照段云深刚刚给的路线,他们一路走得还算顺利。段云深也真一直未曾睡太深,中途还撑着清明帮景铄他们临时修正了两次路线。
等到彻底离开南渝军的势力范围,段云深才松下一口气,这才准备安安心心地睡一会儿。
可他这头放松下来睡着了,景铄却是心急如焚。
不知道是段云深失血太多的关系,还是景铄因为担心太过的心理作用,他觉得段云深的身体好像变得越来越冷。
裹着他的毯子冰冷黏腻,血腥味一直挥之不去,景铄的衣袖都被血浸透了,全部都是他的云深的血。
出了南渝地盘之后,便用上了他们提前备下的马匹。此时策马疾驰,眼看着禹城越来越近,马上就能回到禹城给段云深找大夫,可变故却来的猝不及防。
在离禹城不远的一处荒丘,有人给景铄他们设伏。就在他们疾驰的马儿经过此处的时候,绊马索被突然拉起,马儿直接被绊得摔了出去。
景铄反应还算快,抱着段云深腾空而起。
方游则稍微慢了一瞬,他手里抱着个孩子,还带着十七,变故突生,都不知道要顾及哪边才好。这么一犹豫,险些跟着马儿摔了出去,最后好险护住了婴儿,但是十七却在地上摔了几个跟头,似乎扭到了胳膊。
景铄落地之后,就看着约有数百人从荒丘隐秘处冲了出来,将景铄他们团团围住。
方游在看到那些人的脸和身上的衣服的时候就愣住了。
他没想到他们全须全尾地从南渝军中脱身而出,却在靠近禹城的地方被自己人设了埋伏。
对,包围住他们的人,都是自己人,甚至有些人还是熟面孔。这些人将景铄他们围起来之后,便拔刀相向,一点也不像是误会的模样。
景铄看向这群人的领头人此人他有印象,那是王瑞重手下的一个小头领。在禹城内的时候就刺杀过自己好几次,自己曾用匕首钉穿了他的肩头。
不过在景逸传来撤退和谈的消息之后,这群人便安分了不少。
方游抱着孩子,有种很强烈的不安感,这时候朗声质问道,“诸位兄弟这是做什么?”
那小头领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礼道,
“锦公子与段公子大义,送了南渝军事图,今日又烧了南渝的粮草,想必接下来只要我军出击,必定能一举扭转开战以来的颓势……”
景铄抱着段云深,皱眉不耐道,“客气话便不用说了。”
小头领保持着拱手低头的姿势,未曾直起身子,道,
“锦公子与段公子对我军的大恩,我等铭记在心。今日.我等兄弟也是奉命行事,来日地府相见,兄弟们必定任由两位公子处置!”
方游听着“奉命行事”四个字皱眉道:“王瑞重那厮让你们来的?”
景铄反应比方游快些,纠正道,“只怕是我那皇叔让他们来的。”
景逸秘密下令给王瑞重,王瑞重再秘密下令给他们。
景铄自从出宫之后,一路施恩,从解决流匪到江北城的乞儿,现在岭南起义军和禹城守城将士,都对景铄有所改观。江北城关于“锦公子”的童谣,岭南边境关于“锦公子”的大义,都传得越来越广。
景逸怎么可能就这么看着这一切发展下去,从民心到军心,这已经足够让景逸觉得忌惮了。更何况他那帝位来路不正,当初是谎称暴君在太皇太后诞辰宴上身亡,然后再让群臣走了再三请他登帝的路子,这才坐上去的。
若是让天下知道景铄未死,而且还在出宫之后一路行善,那这民心走向可就难说了。
斩草除根,让这位“锦公子”就这么死在这场岭南战事里,让他用“锦”字留个英雄名,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那小头领也没回答到底是王瑞重还是景逸下的令,只面部纠结地将头更低了两分,道,“对不住,实在是军令如山。”
说到此处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直起身子,收了脸上的纠结和不忍,挥手下令,决绝道,“动手!”
.
在禹城的时候,王瑞重的人是刺杀景铄刺杀的最多的,景铄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他们也算是清楚,所以从一开始他们做出的决定就是用人海战术拖死他们。
再是厉害又怎样?他们总有精疲力尽的时候。
景铄如今要护着段云深,方游带着个婴儿,十七的功夫还不到家。这种情况下,他们几乎没有任何胜算。
方游知道越是耗在这里越是不利。
此时这些人把主要精力都放在景铄那边毕竟他们接到的命令是除掉暴君。方游这边压力稍小,于是带着十七杀出了一条路。
在杀出了包围圈之后,方游把孩子塞给了十七,自己为这两个孩子断后,“回禹城找卓若阳!”
禹城的将士也不都是愚忠。这些人嘴上说的军令如山,实际上还是因为他们是王瑞重的人,而王瑞重是景逸的人。这样的背景注定了他们若是违抗军令,就再无前途可言,甚至有性命之忧。
禹城剩下的人中大多还是明事理的,既然已经接纳了景铄,他们就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个为守城出过力的人死在自己人手里,只要让他们知道此处发生了什么,他们必定会过来支援。尤其是卓若阳的人,更是如此。
十七也知道现在局势紧迫,耽搁不得,于是忍着胳膊的疼抱着小阿狐朝着禹城的方向而去。方游他们身后挡住了那些试图追上去的人。
景铄此时则完全被困在了包围圈的中心,近乎有四分之三的人是以他为目标的。
段云深自从出了南渝,一颗心放下来便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此时身体冰凉呼吸微弱,一条命全靠景铄护着。他再怎么说也是名成年男子,还昏迷不醒,景铄带着他自然行动受制。
景铄心知段云深此时命悬一线,多拖一分,段云深就多一分危险。
以前说过,景铄曾经的恨如同漫漫长夜,覆盖万物,却没有落于任何一个具体的点上。原本那些恨已经消散了,可此时,那些消散的狠戾又重新出现了,这次它们全部落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景逸。
这对叔侄大约是命中注定的不死不休。
景铄明明已经放下过去,只愿与段云深游历山水,走遍人间。可景逸却不依不饶地追着他们,从入岭南开始,一直到现在。针对景铄的上一次暗杀才刚刚结束,景铄伤到了脖子,这就来了第二次。
景铄护着段云深,自然自己身上就会增添伤口。可绕是如此,依旧还是锋刃落到段云深的身上。
段云深身上添伤的时候,便是景铄心中狠戾重新复活的时候。
不是他想回去重新与景逸斗,而是景逸做事太绝,得了自己想要的天下还不知足,生怕自己坐着的龙椅有一分一毫的差池。
景铄若是离京之后荼害百姓,景逸如此行事便也罢了。可景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哄段云深开心而随手救了几个孩子而已。至于守禹城之事,非要说起来,守得还是他景逸的江山。
景铄手中的利器割开那小头领的喉咙的时候鲜血飞溅。他下意识将段云深的脸埋在了自己的胸口,担心这血溅到段云深的脸上。
段云深是他苦海中的一盏灯,带他看到了人间的光。
谁若是动了这盏灯,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他都会让那人后悔自己在这世间出生过。
作者有话要说:要红包吗,安抚一下受伤的心灵orz
那个,还是按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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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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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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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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