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绮淑嘴角的笑微微耷拉下来:“那我们这些王公家的,今日岂不都沾了她的光?”
郑秀澐拿团扇掩着脸,搭腔道:“那可说不定呢。”
“哪有这么明着上来抢人的?”姜绮萝到现在仍是愤愤不平,受不了两人阴阳怪气的说话方式,咋咋呼呼地说了出来:“到底是姓姜还是姓傅啊?”
姜绮凝被她横了一眼,若无其事地转过目光,专心解决盘子里的窝丝虎眼糖。
郑秀澐这才有些回过味来,是自己挑起了话端,把扇子捏了又捏,目光四下游走,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指着远处道:“嗳,你们看,有风筝!”
这瀛洲三面环湖,引的是紫禁城西苑什刹海的水,湖面宽阔如海,细波如鳞,倒映着粼粼日光,如万道金蛇狂舞,绚丽夺目。两岸杨柳飞碧,百草权舆,偶有白鹭飞来在浅滩上觅食,又遥遥地消失在云层里。
现下湖面上停了两艘船,皆是宝顶华檐,雕梁画栋,这些风筝便是船上的人放出来的。
风筝画工精巧,大都是“鹤鹿同春”“三星高照”“五福捧寿”这些吉祥图案,被风吹得又高又远。
姜绮萝看得兴致勃勃,渐渐地却觉得有些眼熟。
她记起一个月前自己无意间闯进姜绮凝的院子,看到她在涂涂画画,把院子搞得像染坊似的,自己当时还嘲笑姜绮凝搞的尽是些鬼玩意,浪费钱财。
姜绮萝看直了眼,好半晌才不可置信地出声:“这风筝是你做的那些?”
太后命人把风筝放了出来,摆明了是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她一个人默不作声地在搞这些玩意?
自己怎么就想不到呢?
姜绮萝不舒服地想。
郑秀澐感觉又氛围冷了下来,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绮凝妹妹真是好巧的手,居然会做风筝。听闻西四牌楼那住着一位画师,名气比那些御用画匠还大,你是找他画的画吗?”
“不是啊。”姜绮凝舔了舔手指上沾到的糖粒,憨态可掬的模样,一本正经道:“风筝是请府上的匠人做的,图是我自己画的。”
郑秀澐嘴角抽抽,感觉这话没法接。
每回她们几个在一起闲聊,格格不入的总会是姜绮凝,怎么这次频频冷场的却成了自己?
这感觉太奇怪了。
她们谈话的时候,亭子外来了两三名传话的青衣内侍,让她们一同登船,去湖对岸的仁寿殿。老人的寿诞嘛,图的就是一个热闹,该享受的荣华太后前半辈子已经享过了,到了这年纪求的则是与“民”同乐。
姜绮凝走在后头,一个穿青衣贴里的小内侍忽然凑上来,呵腰道:“您是英国公府的姑娘吧,太后让您上那艘船。”
说着往湖心一指,这画舫比旁边两艘要大上一倍不止,停靠的码头竖着汉白玉龙凤华表,剔透而又气派。船上簇拥着辂伞华盖,锦帆彩轴,外面守着披坚执锐的禁卫,隐约还能看见来往穿梭的宫女内监,皆含胸敛首,远远看一眼就让人心生敬畏。
就算是姜绮凝的叔父这么一个国公爷想上去,也得求得恩准才行。
姜绮凝没有莽莽撞撞地跟着走,而是先问:“太后找我要说什么?”
小内侍笑得眼都眯起来:“您送的风筝看着喜庆,太后十分欢喜,这不,都让人放了出来。昭仁公主也喜欢,吵着想见您,也给她做一个。”
姜绮凝登了船,规规矩矩地跟在后头,只睁圆了一双眼左右打量。
迎面又走来一排穿青衣的内侍,手里端着彩绘龙凤纹的漆盘,皆用猩红绒布盖着,看不见底下装的是什么东西。走在最前头的内监时不时回头指点几句,“慢点,慢点,小心撞了人,都靠着里侧走。”
那人转过头,又露出一张白净的脸,不超过二十的年纪。
姜绮凝心里一跳。
他正是那日打翻了烛台的小太监。
两拨人缓缓靠近,姜绮凝手心也越攥越紧,祈祷着他不要认出自己。
不过话说回来,现下她是被太后请上船的,就算认出了个大概,他又能奈自己如何?
这么想着,姜绮凝挺了挺胸膛,目不斜视地与他擦肩而过。
倒是给他引路的那个小内侍停下给那人行了一个礼,称他“闵公公”。
官分三六九等,宫中黄门也有个品阶之分。除却没有品级的内侍,其余从典簿至太监共分四等,这人年纪不大,能叫一声“公公”,必然也是有品阶在身,否则也难在东宫服侍。
这姓闵的内监正担心着众人手中的瓷器玉盘,哪有功夫搭理一个内侍,对于姜绮凝,也只把她当做普通人家的千金小姐,退到一旁让她先过了,才招呼众人赶紧跟上。
走了几步,他忽地抽了口气,猛然停下脚步:“等一等,刚刚那女孩是谁家的?”
他都不知的事,在场还能有谁知道?其余内侍都茫然摇了摇头。
闵春心里有点慌。
他早便记起来这人是那日在永昌寺见到的女孩,当时自己因撞上了桂王和靖宁侯世子,不敢久留,也没有仔细询问她,便匆匆去搜下一处地方了,最后自然是一个人影都没搜到。
那院子里没什么“东海明珠”做噱头,也没有什么桃花梨花供人观赏,常年门庭冷落的,夫人姐们都不喜欢,也只有自家小主子有孝心,不嫌麻烦,每年都要微服去一趟。她一个千金小姐,不跟着姐妹们赏花,跑来这里做什么?
可疑,着实可疑。
虽说当日没有捉到人,主子也没责罚,只云淡风轻地把这事掩过去了,这之后也没有人透露出主子在永昌寺见了傅姑娘的事,可他心里仍是万分忐忑不安,不知多少晚没合上眼。
这消息传出去,对主子有弊而无一利。
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像他们这些去了势的残疾,进了宫便是把剩下的半个身子也献了出去。闵春运气好,八岁时进了内书堂,十岁因天资聪颖被选去当太子伴读,到如今已伺候了整整八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道理他最是明白不过。
前头的一个内侍见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大着胆子问:“闵公公,咱们不把这些东西送去了吗?”
闵春一个激灵回过神,点了几个精明干练的人:“你,还有你,把东西放了给旁人,都跟我来。”
*
姜绮凝被安排在隔间里等待召见。刻着五蝠祥云纹的菱花槅窗半开着,依稀能看见来时的瀛洲,阳光碎金一样铺洒在湖面上,粼粼湖光被槅窗割碎成无数游弋闪烁的光斑。远处仁寿殿明黄色的琉璃瓦顶折射着夺目的光芒,檐角上的五脊六兽宛若剪纸一般贴在天际。
等那内侍走了,她一改正襟危坐的模样,凑到窗边往外看远景。
瀛洲早成了一抹小点在视线里越缩越小,依稀还能辨出码头上两根顶天立地的华表。原来脚下虽如履平地,可船已经驶出去老远了。
姜绮凝看得入神,忽听耳边一声轻笑,她侧首看去,李策不知何时出现在这,正抱手倚着窗沿,虽是站在阴影处,但双目奕奕,朗若星辰。他穿一件花青色凤云卷草纹的纻丝长袍,外头罩一件银灰色的大氅,腰间垂着貔貅纹玉佩,个子又是十分地高挑,站在那宛若一株风中白杨。彡彡訁凊
他身旁还站着一个差不多年岁的随从,看看姜绮凝,又看了看李策微妙的笑,憋了半晌终于问了句:“世子,难不成就是她?”
“对,就是她。”主仆两个自顾自对话,李策目光朝她看来,似是在努力回忆:“你是那个……猪猪。”
姜绮凝:“……”
某些人,还是永远不要说话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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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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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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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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