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岳突然说要过来,我看看天『色』不对,找统筹问了下,说可能下暴雨……就劝他改天来。但他没回微信……打电话过去他手机已经关机了,他那个秘书也关机了,估计正在坐飞机。”小唐说:“天气预报没说有雨,他们会不会不知道天气不好啊?”
顾灼灼微微蹙眉:“没事,飞机能起飞,就没什么问题。到了这边要是雨太大,他也不会冒雨进山来的。”
说着顾灼灼又拨回去,那边仍然关机。
他有点不安,倒不是担心交通事故之类,而是觉得奇怪,温岳为什么突然要过来?
昨天视频的时候才约好,等他半个月才忙完这一段,温岳正好有点空闲,过来找他。是出什么事了吗?彡彡訁凊
他俩在一起时间不短了。顾灼灼清楚,大半时间是自己主动粘他,而温岳则是无条件包容他做任何事。
但如果他去拍戏,或者做别的工作,没有要求的时候,温岳很少主动来找他。
顾灼灼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也并不能说明温岳不想他。一来温岳『性』格如此,二来,他不如自己失去的时间久,也没有那么深的恐怖体验。
顾灼灼很少说过去十年的事,也是不想再加深记忆。他已经好转很多了,以后也会逐渐痊愈,温岳不需要陪他再体验一遍痛苦。
所以今天怎么回事?
联系不上急也没用,等飞机落地了,温岳自然会看到他的微信消息。
虽然这么想,顾灼灼还是没什么胃口,午饭草草吃了两口,拉了个凳子坐在门口,抬头看浓浓阴云,抓着手机发呆。
还好,意外没有发生,不到十二点时温岳回了电话,顾灼灼总算松了口气。
“抱歉,没看到消息,着急了?”他声音有点哑。
顾灼灼刚刚还有点生气,一听他声音,担心起来:“感冒了?你现在在哪儿?”
“没有,刚在飞机上睡了一觉。”温岳清了清嗓子,温声说:“刚到花石机场,到你那儿还得开六个小时车吧。”
秋岭这边路非常不好走,六个小时都说少了,顾灼灼眉头一下皱紧:“不许来,要下雨了,到时候路滑出事怎么办……”说着他总感觉不对劲,敏锐地问:“你到底怎么了?”
电话那头顿了顿,温岳半晌说:“有点想你了。”
顾灼灼顿时被冲昏了头脑,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正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一身沉重雷鸣,下一秒,倾盆急雨轰然落下,砸在『裸』『露』的地面上,噼里啪啦,几乎淹没了手机里的声音。
顾灼灼被这雨下清醒了,挂掉电话,一个视频拨过去,然后把手机对准外面。
“看到没!?”他大声说:“这么大的雨!你知道山路多难走吗?我就在这儿,又不会被水冲走,你今天绝对绝对不准过来!”
“……”温岳轻声笑笑:“好。”
“乖。”顾灼灼也笑了:“等天晴了陪你玩。”
……
花石机场贵宾室中,温岳挂掉视频,『揉』了『揉』眉心。
“温董。”秘书带了热茶来,小声问:“灰市还好,秋岭外的水沟县确实下了大暴雨,路不好走。”
“那就先开到灰市,慢点开。”温岳小口喝茶,因为疲惫,唇『色』显得比平时更浅。
“……好的。”秘书没再说什么,知道劝了没用。
等路况报告还要一段时间,温岳也不想拿安全开玩笑,打开微博看灼灼的主页。
有一张新图,是今早刚拍的。
小豹崽长大了一点,却还是『奶』兮兮的一团绒球,眼睛像个两玻璃珠子,干净得一眼能看到底。跟猫不一样,小豹子爪子很大,似乎想躲开顾灼灼的亲近,推拒地往前扒拉。
而顾灼灼一点都不在乎,用力贴着豹豹脸,也看着镜头。头发还没打理,一副晨起的蓬松感,被光打出一圈亮边。
如此鲜活,让温岳感觉浑身像被一把野火烧着,战栗不已。
他看了好一会儿,把照片存了,闭上眼睛。
想起昨天的梦,他心慌得厉害。
灼灼是个天生的浪漫主义者,可以接受一场突如其来的穿越重生,天真的以为是他的好运终于来了。
可温岳不是。
他从没有一天放弃过研究那个诡异的蜻蜓翅膀,担忧这样不科学的灵异事件会不会有某种潜在的风险,以及猜测分析这一系列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
上一次和心理医生闲聊时,他将这件事以“听了个故事”的形式说出来,和对方分享了一下对于平行世界的看法。医生认为万事从心,顺其自然,有时候一点微小想法的改变,在蝴蝶效应下,都可能成为一个崭新世界线的起源。
但温岳认为,万事皆有因。没有无缘无故的好运。
在找到答案之前,温岳没有一天放下过警惕,甚至将那个盒子摆在了办公桌上,时时提醒自己不要忘了。
昨天晚上,和灼灼视频过后,他想着早点处理完工作早点去秋岭,加了会儿班。
看了几份文件,感觉眼睛不太舒服,温岳闭眼靠了一会儿。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他沉进一个由光怪陆离的碎片组成的梦境,一开始是模糊的,没有前后逻辑的,直到后来,他清楚的在梦里看见了灼灼。
一个非常陌生的灼灼。
同样是自己的办公室,桌上的东西,都按照他经年累月的习惯摆放着。
灼灼坐在他的座位上,眉目微沉,不动声『色』。他将笔横持,转了一圈盖上笔盖,而后喝了一口茶。
明明是非常正式的装扮,和他几次在顾氏碰见他时差别不大,却莫名像一株……被踩断了茎秆的植物。
这让他的心猛地揪痛起来。
而后又是看不清的碎片,最后留在视觉中的,是灼灼在游艇上睡着时,不安颤动的睫『毛』。
梦境夹杂着他自己的记忆,温岳醒来后反应了挺长时间。
灼灼和他讲那段“某种改变了的过去”时,多是说十年前的那场变故,几乎没有说他自己,在那之后是怎么过的,又是什么心情。
温岳想过,但想象永远不如这场梦境来得有冲击力,让他完全无法冷静。
灼灼这样的植物,只要有了水和阳光,断了的茎秆也能重新长好。
但温岳怎么能让他一个人长?他甚至有点生气,想现在立刻马上就把看到的事告诉他,然后再狠狠的掐他的耳垂,让他知道痛,学会依赖。
然后再用力地抱他。
早上温岳用仅剩的理智安排了一下公司的事情,带着秘书和保镖往乡下赶。本来以为顺利的旅程,不知道怎么徒生波折,好像谁都在阻止他去见灼灼一样。
温岳心情本来就不怎么好,这样一搞更焦躁了,反而不想留在机场傻等。
他想见谁,就要见到,别说只是天气不好,哪怕是下一秒彗星掉下来了,都别想他改变决定。
幸好秘书察言观『色』的能力很强,没有再多一句嘴,十分钟后过来提醒:“温董,可以走了。”
空气湿热,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车开得很慢。
温岳一路上心绪不宁,试图第无数次猜测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下午五点多,天已经全黑了。
司机问:“温先生,马上要出灰市了,我们是不是停下来吃点东西?”
温岳呼吸有些重,他没什么胃口。但看时间差不多了,便点头答应。
一行人随便找了家路边的小餐馆,点了简单的面食。
秘书和保镖在后一辆车上,吃饭时过来报告。
“温董,晚上进山还是有点危险。”
“雨不是停了?”温岳喝了口汤,手机跳出微信,是灼灼问他是不是还在机场。他回了个是,发了张贵宾室的照片过去。
“是停了,不过夜里还可能再下。”秘书无奈。
“加满油,慢慢开。”温岳敲定计划:“开到早上都没关系。”
“…………好吧。”秘书叹了口气,不知道老板哪根神经搭错了。不过警惕一点问题不大,保镖和司机们比这危险几百倍的路况都开过,没理由出事……只要够慢。
于是温岳终于在两小时后感到了他手下人无声的反抗。
开上山路,温岳几乎感觉不到速度了,一看码表表盘,时速三十五公里。自行车高手也能骑到的速度。
“…………”温岳终于感到了一点挫败,已经焦躁的一天的心情,逐渐趋于低落。
怪谁呢?怪自己吧。
好像从有记忆开始,他就在不断感受所谓的“无能为力”。
先是弹琴,明明足够努力,甚至拿到了奖,想要更进一步,却被告知不可能。
然后是学业,无论他获得多少风光,也打消不了父母的惋惜和担忧。
意识到喜欢灼灼以后,他更没用了,连让以前的灼灼快乐都做不到。而在另一个世界,他虽然救到了人,却给灼灼带来了无尽的伤害。
最后还让喜欢的人死了。
好像他这一生,就是一段漫长的、不断体会挫败感的过程。每一分每一秒,时间都在告诉他,是你无能。
“温先生,”司机缓缓把车停下了:“前面的路好像塌了。”
“……”温岳脸『色』难看。
“我下去看看。”司机顶着风出去了,凉风裹挟着水汽涌进车里。
后面秘书那辆车也下来了人,保镖们举着手电去看那个坑,完了回车上给温岳做报告。
“肯定走不了了。”秘书肯定地说:“离秋岭是不远了,但那路起码塌了十米,坑虽然平滑,但不一定能承得住车的重量。您要去看看吗?”
温岳沉默了好久,才哑着声音说:“算了,回去吧。”
秘书终于高兴了,脸上『露』出笑模样。车里昏暗,他刚刚没仔细看老板脸『色』,一晃眼看到,忽然吓了一跳。
“温董,您不舒服吗?”他说完一扭身往外跑,找还在坑前面查看地形的保镖拿医『药』箱。
“……”温岳自己拿手『摸』了『摸』额头,『摸』不出来。秘书拿着电子温度计回来碰了碰,三十八度整,不算高,但确实烧了。
秘书虽然不忍心,但这下还是不得不掉头回去了。
他上了温岳的车,打算就近照顾,车门还没关上,外面突然轰隆一声。
暴雨铺天盖地地浇下来。
司机:“…………”
司机擦擦汗:“雨太大了,地面都看不清,得等雨小了再走。”
两辆车被困原地。
秘书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这么尴尬的事情,从置物箱拿了条毯子出来给老板盖。
温岳已经打消了去见灼灼的念头,头有些昏,闭眼休息。
手机在刚刚拿毯子的动作中掉在了地毯上,温岳没有感觉到震动。于是又过了几分钟,秘书的手机也震了。
温岳隐约听到秘书小声和人交谈,却听不清字眼,又『迷』蒙了一会儿,秘书挂了电话。
“温董……”秘书不敢叫醒他,又不敢不叫,整个人快疯了,内心抓狂:“温……董…………”
没有回应。
温岳意识陷入昏沉,雨声震天,遮盖了许多细微的声音。
直到一阵汽车引擎声突兀出现。
他蓦地睁开眼。
雨已经小了,秘书连滚带爬地打开车门出去,大叫:“顾总——你真来了啊!?你们小心点!那边塌了!”
“……”温岳清醒过来。
前方的确有辆对向过来的车,远光灯直直『射』过来,让他有些睁不开眼,也看不清人。
他心跳得很快,手心也有些出汗。迟钝的身体反应让他开车门的动作慢了些,撑开伞站出来时,顾灼灼已经下到坑里了。
“靠!温岳你回去!”顾灼灼眼尖,扫到他的身影,怒不可遏地大喊。
他气坏了,动作比他身边的保镖还快,手脚并用地爬过几块石头,吓得保镖连忙带着安全绳跟上去。
雨还在丝丝缕缕的下,他头发打湿,粘在脸上,身上都是泥水。
然而他是这样坚决地向温岳跑来。
顾灼灼终于爬到头,他喘着气,被保镖扶着腰,一手向上攀。
这时眼前出现一只手,顾灼灼想也没想,一把握上去,借力往上一翻。随后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温岳半跪在坑边,抱着他,非常用力。用力得顾灼灼都觉得有点疼。
刚刚一肚子火都被这一抱给吹灭了,他半埋怨着骂道:“干嘛呀……叫你不要来。”
“对不起。”温岳声音全哑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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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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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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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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