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老爷请您忙完了过去一趟。”
骆深想了想,点点头。
骆老爷在厅门口张望,见他过来视线又绕过他望了望后头,确定再没有别人,才拉过他问道:“谁来了?”
骆深进去寻到茶壶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有些热,便放在桌子上。
“问你话呢!”骆老爷作势抬手要拍他。
“您以为是谁啊?”骆深坐在椅子上,倚着小桌一旁:“反正不是韩将军。”
骆老爷显而易见松了口气。
也跟着坐在他旁边,不知道为什么,他对韩将宗总有一种莫名其妙而来的敌意,非要追究,大概就跟自己种的良田被猪给拱了一个态度。
都好不到哪里去。
“今天不忙吗?”他问。
骆深一动不动盯着外头:“还成,等下要出去一趟。”
出去做什么和为什么等下再出去,骆老爷选择了第二个问题:“等什么?”
“江天说同我一起去牡丹楼。”骆深说:“等他来找我。”
之前骆老爷是不大瞧得上江天的,觉得他不务正业、沉溺声色,但是自从韩将宗出现后,突然觉得江天也挺好的。
胜在没心眼,挺实在。
正说着,骆深端起茶盏来将温热茶水一饮而尽,搁回桌上。
“江天来了,儿子去忙了。”他起身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骆老爷张张嘴,看他头也不回的走掉,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心说:算了,他应当也挺烦的。
江天刚远远露个头,没走几步就被匆匆走过来的骆深一把拉住,拽着他往外走去。
“诶诶诶……”江天嚷起来。
“我爹看着呢,别喊。”骆深说。
江天瞬间闭紧嘴,跟着他一道出门爬上车,探出脖子望了望院子深处没有人追出来,才瘫在车厢上。
“你爹最近可真能唠叨,是不是岁数大了,到年纪了。”江天仰天“啊”一声:“我还是怀念以前他瞪我没好话的时候,痛快啊”
骆深脱口回怼了一句:“你爹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扑在池塘里,洛阳的鱼都快叫他养绝种了吧?”
江天没忍住笑起来:“滚蛋,别瞎说……”
骆深也跟着笑了一会儿。
马车转入长街,江天看着他神清气爽的模样,真是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高挑腿长,腰是腰臀是臀,穿衣裳还好看。
十分绝。
他忍不住问:“深哥,将军走了,也没见你消沉啊?”
骆深:“该赚的钱还是得赚。”
“你成天往外跑,将军能放心吗?”江天打量着他身上淡紫飘月色的圆襟水光纱罩衣,只觉得柔光缎闪,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摸那上好质感。
他不自觉吞下唾液,眉心也跟着微微拧起:“不是有句话要想拴住男人的心,得先拴住男人的胃,然后再给他家一般的温暖,就成了。你,你……往后吃穿住行,还是别太招摇了。”
骆深嗤笑一声。
其实他吃穿方面讲究倒是事实,却实在算不上招摇。
“你见过那些夜不归宿的男人有因为外头的姑娘地板擦的多干净,衣裳穿的多朴素,品行有多么贤惠居家,而乐不思蜀的吗?”
他一挑眉,以前意气风发的劲头即刻附身:“还不是因为漂亮、会勾人、活儿好。”
“啊!”江天眨眨眼,让他说愣了:“啊!”
骆深唇边笑意加深一些,看上去意味深长:“就得让他不放心。”
江天抻了抻脖子,无话可说,伸出来一个大拇指。
二人刚到牡丹楼,骆深率先进了雅间,江天犹豫了一下,站在门口问:“我能进去吗?”
骆深好笑道:“突然这么客气。”
“不是,”江天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想起之前被人撞破紧要关头,有些后怕,“……韩将军不会再突然回来吧?”
“应当不会。”
江天松口气走进去,显然还有点吓破胆后遗症。
“也没有那么吓人吧。”骆深说。
“没有那么吓人!?”江天龇牙咧嘴的指了指自己,“我当时,裤子都脱了,都涌到口儿处了!他突然进来纱帘还露着好大一条缝!我……”
骆深严肃看着他。
江天咬着牙吐槽:“更可恨的是那姑娘嘴上没数!紧要关头吭哧咬我一口,这特么……我差点给她跪下哭一场!”
骆深没忍住,低眸笑两声。
“还笑……”江天委委屈屈的说:“我真是服了,你俩谈情说爱腻腻歪歪,差点把我后半生的欢乐搭进去。”
“这样,我补偿你。”骆深笑着说:“今晚出阁的姑娘送你房里去。西域买来的,长得好,声音柔的能滴出水。”
江天想了想,有些不情不愿。
骆深:“皮肤白滑,尤其那腰,细,还会扭,水蛇一般……”
江天打个寒颤,心底激动面上为难的撇了撇嘴,“……成吧。”
骆深眼睛弯的弧度略大些,拍他肩膀一下,走向栏杆处。
他坐往美人靠上,上半身放松向后一仰,透过轻纱望了望楼中景象。
这会儿正是人最少的时刻,楼下的高台上已经趁着清闲布置场地,将昨夜鼓皮尽数撤去,换成了大串的铃铛和长牛角。四周吊上艳红纱帐,层层叠叠错落在半空中。
一看就是个旖旎火热的场景。
待布置完成,雕栏大门一开,只等着夜幕降临。
胭脂红唇,纸醉金迷,一晌贪欢。
直至天明。
洛阳果真不夜。
骆深盯着一处出神,脑里心中都是韩将宗,不可自抑的想:北面的不夜,也是这种灯火通明,彻夜不眠吗?
不对,该是明火鹰眸,风声鹤唳。
“想什么呢?”江天凑过去随着他视线往下望,只看到忙碌的伙计,还有几个闲人看客。
骆深突然说:“我要去并州。”
“?”江天反应过来差点一蹦三尺高:“!”
“什么!”他震惊道:“千里相会去找韩将军吗!?”
骆深似乎已经打定主意,对着外头小四匆匆吩咐:“去,把秦掌柜叫过来。”
并州。
韩将宗留两日,将银两换成物资,装在大斗车棚里,片刻未歇北上。
行程之所以这样急切,因为北面已经开打了。
铁勒三番五次试探深浅,终于猜出大将韩将宗没在军营,夜间突袭,烧了仅剩的粮草冬衣。
这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沈老将军紧急制定作战计划,在乌罗布山以硬碰硬。
双方都没讨到好处。
这算是由两军对垒,一把火烧成了马革裹尸的局面。
韩将宗深知军中缺吃少穿,恐怕撑不住。日夜兼程赶到乌罗布山南二里地远的军营里。
他一到,即刻下发冬衣兵器,饭也管饱了,菜里也见到了肉丝,拖欠几月的俸禄也依次下发。
大军有了主心骨,没了后顾之忧,死气沉沉的大军犹如冬冰遇春水,活过来了。
就着水涨船高的士气,韩将宗为首当晚突袭铁勒,大获全胜。
当然,也烧了对方的粮草。
沈老将军黑了好几天的脸,终于添了点血色。
傍晚十分清点人数与缴获兵器数目,韩将宗站在营帐外头绷着脸看着众人。
眼窝明显,瞳仁深且黑,眉骨似是钢铁坚硬。
手下士兵看一眼都觉得腿肚子转筋,同之前一样的可怕。
但又不完全一样,怕是夕阳给渡上暖色的原因。
大刘深一脚浅一脚的从远处跑来,气喘吁吁的,“头儿,大将军叫你。”
韩将宗扫了他一眼。
刘副将退半步,连忙摆手:“我可什么也没说啊!”
军中设有一个总将,三位分将,每人再设两副将,但是能被称为大将军的,只有这帐篷中的沈老将军一人。
主帐三五日变换一次,不是亲近人分不清在哪里。韩将宗转悠两圈,一把撩起厚重门帘钻进去,站得板正挺拔:“沈老!”
面前这老人年岁已高,却还精神矍铄,双眼亮堂似鹰胜虎。
“还知道回来啊?”
韩将宗没吭声,站在门边像座山。
沈老瞪他一会儿,中气十足的骂道:“办个事拖拖拉拉磨磨蹭蹭,叫小孙去叫你也装死,催你的书信去了三封你可有回复一封啊!?早两天回来,还至于走到这个局面吗!你看看外头烧焦的粮草还有地上的尸骸!”彡彡訁凊
他猛然喝道:“韩将宗,你认不认罪!”
韩将宗身后背着光,整张脸隐在昏暗帐中,看不出神色。
片刻后,他说:“认。”
“好。”沈老也不多说,立刻吩咐守卫,:“拖他出去,杖责二十。”
他指着韩将宗,恨铁不成钢骂道:“你还能站的起来再过来同我说话!”
守卫一时不敢动,韩将宗率先扭头出去,走在最前头。
军中行刑与外头不同,外头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群众,武夫结实点,也差不了太多。打板子的人也收着力气,怕把人真的打死。
军中可不一样,都是提刀砍人的汉子,胳膊上肱二头肌绷的老高。一棍子上去,恨不能把棍子打成两截儿。
韩将宗受刑,大刘观刑,行刑人是沈老亲卫,壮的跟山一样,挥起军棍遮天蔽日。
好不容易打完了,大刘连忙上前扶他,韩将宗摆摆手,咬着牙站起身。
又返回去找沈老。
一路上大腿上的血混成一条线,从衣裳角滴滴答答往下淌。
大刘心惊胆战跟着,看他一把掀开门帘,低头钻了进去。
沈老负手站着,闻见血腥味,眼珠子动了动,但是仍未回头。
“打完了?”他苍劲有力的声音响起,问道:“打的你冤吗?”
韩将宗默了默,才说:“不冤。”
这倔脾气也不是一两天惯出来的,沈老叹了声气,转过身,上下扫他一眼情况,又叹了声气。
“现下正是用人之际,没把你打趴下最好。”
韩将宗不吭声。
沈老上来望了一眼他脚下积攒的深色印记,呼出一口气去:“去吧,找大夫看看,别伤到骨头。”
韩将宗转身便走。
“将宗,”身后人将他叫住,“这回军饷一大半都是洛阳的骆家出的,我都知道了。”
韩将宗的手顿在门帘上,侧脸绷紧,整个人都坚硬的像乌罗布山之上积雪的岩石。
紧接着,沈老声调降下去,语气也委顿了不少:“这回军饷到位全靠你一力周旋,大户人家少爷脾气坏、心气傲,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听这意思……和这语气。
韩将宗也没有听出来他到底什么意思。
沈老:“咱们一码归一码,有功当奖,有过当罚。只是,”他略停一下,继续说:“军中物资匮乏没什么好东西,又是要打仗的重要时刻,这赏赐,先欠着啊。”
韩将宗头微微一动,露出半张脸,沈老立刻解释:“肯定有的!这你放心,我亲自跟圣上去讨!”
放到平时韩将宗肯定会怼两句,再不济,也要嘲两句朝廷,这回不知想到什么,只点点头作罢。
沈老只当他真受了委屈,因此没再多说。
韩将宗出了帐,额角发出一层汗,叫冷风迎面一兜,一股凉意从头冲向脚。多亏大刘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
“将军……”
韩将宗定了定神,眼中颜色更深了,咬着后槽牙冷岑岑一笑:“……回帐。”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以下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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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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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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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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