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席钦最后在江重的脸上亲了一口,起身穿上衣服,又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等一下。”
江重待席钦出去后才动了动,忍着不适掀开被子把睡衣睡裤穿上。
裸睡虽然很舒服,但实在是没什么安全感。
穿好后江重又钻进了被窝里,把脖子以下全部裹住。
也就两三分钟的时间,席钦接了满满一杯水上来。
席钦看着裹成筒状摊在床上的江重,笑道:“我应该顺带拿一根吸管的,忘记了。”
“不用了,”江重闪躲着眼神,有点不好意思和席钦对视,把手从被子边沿伸出来,“给我吧。”
席钦没给他,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你躺着怎么喝?会漏到枕头上的。”
于是江重撑着手想起来,屁股摩擦在床上的感觉不太舒服,江重轻轻地“嘶”了一声。
席钦连忙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你别动,我喂你。”
“嗯?”江重的疑问刚发出声,席钦就自己喝了一口水,转头亲在江重的唇上。
江重睁大眼睛,有水珠从嘴角滑落,江重不得不张开嘴接受了这种喂水方式。
一杯水喝了七八分钟才喝完,大部分进了江重的肚子,小部分江重吞咽不及被席钦自己喝了下去。
“流氓。”江重红着脸推开喂完了水还赖在他唇上的席钦,蜷缩着腿侧身躺在床上。
席钦笑了下,跟着上床从背后搂住江重:“宝贝儿,还难受吗?”
“……还好。”其实不碰到的话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但是江重总忍不住会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进而想到了那个地方,然后就隐隐有些异样的感受。
席钦只当是自己把江重弄成了“行动不便”的样子,不住地嘘寒问暖、端水喂药……啊呸,江重翻了个白眼,喂什么药?他又不需要避孕或是安胎。
不过江重倒是很明显地能感觉到席钦对他比以前更加细致入微了,眼神直白而深沉,双手空着的时候就想抱着他,嘴巴闲着的时候就想亲他,恨不得连上厕所都帮江重把着。
“我要上厕所,”江重把席钦推出卫生间,“你跟着我进来干嘛?”
“那……”席钦依依不舍,“你小心点。”
江重:“……”
神经病。
上个厕所需要怎么小心?难道他会不小心把自己塞进下水道冲走吗?
江重满脸无语地关上门,然而下一刻,反锁住门的江重嘴角却微微扬起。
解决完生理需求后,江重在卫生间里照了许久的镜子,他感觉和席钦那啥之后自己挺疲惫的,还有点没精神,没想到镜子中的他面色红润、容光焕发。
原来他真的变成和席钦一样的小流氓了,江重和镜子中的自己互瞪着,越瞪脸上的红晕越甚。
“江重?”席钦在外面“噔噔噔”敲了几下门,“你怎么还不出来?不会上个厕所真出事了吧?”
江重深呼吸一口气,拉开门看着席钦:“你就是个流氓。”
“我只是敲门,”席钦非常无辜,而且无辜,“又没有进去,我怎么又流氓了?”
“那我不管,”江重傲娇地抬起下巴,“反正你就是。”
“行行行,”席钦无奈地点点头,估计江重今天说什么他都不会反驳,“我流氓,不过你真的没事吧?”
“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没事就好,”席钦放下心来,“我还以为我把你弄得便秘了。”
江重:“……神经病。”
“毕竟我也是第一次,”席钦上前揽住江重,哄道,“我就怕哪里做得不对了,弄伤了你。”
江重心里一暖,抿着嘴笑了下:“我有点饿了,我们吃蛋糕吧。”
蛋糕订的是尺寸最小的。
江重坐在席钦用毯子折叠而成的方块坐垫上,用打火机点燃数字蜡烛:“快许愿。”
“不用了吧,”席钦难得的有点不好意思,“你都说了我这么大……”
“这是仪式感,”江重打断他,“快,闭上眼。”
于是席钦在烛光前闭上眼,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许下怎样的愿望,满心里能想起的都是隔着烛光看向他的江重。
“好了。”席钦睁开眼先是直直地望着江重,半晌才在江重的视线下吹灭蜡烛。
江重摸索着打开灯,笑着对一直注视着他的席钦说:“生日快乐,男朋友。”
“谢谢,”席钦轻声道,“男朋友。”
反正就他们两个人吃,席钦就没再费心切开蛋糕,两人面对这面直接上叉子。
席钦把第一口喂到江重的嘴边:“宝贝儿,你真好。”
江重嘴里含着蛋糕,含混不清地回:“你也很好,是想让我这么说吗?”
“嗤,”席钦笑道,“我就是有感而发,你好得让我有点自卑了。”
“为什么?”江重没听懂。
席钦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的家庭环境比你的差很多,我之前一直都没敢告诉你。”
“这有啥不敢的?”江重无所谓道,“那些又不是你能控制的。”
“因为我刚开始只想让你看到我好的一面,”席钦说,“我怕你知道那些负面的事后会嫌弃我。”
“怎么会?”江重不太理解,“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的家庭带给你的东西。”
席钦还没说话,江重又说:“不就是你妈妈的事吗?这既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能阻止的,你现在是在自责吗?”
“不是,”席钦摇摇头,“不止这个。”
“啊,”江重看着席钦,“那你现在愿意把全部的都告诉我吗?要是不想说你也不要勉强,我真的不会介意的。”
席钦低着头犹豫,江重不想给他压力,故作轻松地开玩笑:“我妈之前说了,只要我交往的对象没有作奸犯科、违反乱纪,人品过得去,他们就不会不允许我们在一起,更何况你这个人本身就挺优秀的啊,我怎么会嫌弃你?”
“好吧,”席钦吐出一口气,“其实我本来就不应该在瞒着你这些事之前和你上床。”
江重从席钦的潜台词里隐约嗅到了很严肃的气息。
“你之前不是问我是不是因为我妈的事休学的吗?”席钦认真地看向江重,“其实我休学不只是因为那件事。”
“还有什么?”江重轻声问。
席钦自嘲一笑,低头吃了一小口蛋糕:“我妈的葬礼刚过没多久,我发现我爸在外面有另外一个女人,还有一个没比我小多少的儿子。”
“是你之前提过的弟弟?”江重问。
“嗯,”席钦轻轻点头,“我当时特别生气,虽然我懂事以后就看出来了我爸妈感情并不算很深,但我没想到我爸会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出轨了。”
江重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席钦。
“然后我就质问我爸,”席钦回忆了一下,“说他怎么能这么薄情,说他算不上一个男人,说他的做法伤害的不仅仅是我和我妈,他在外面的女人和孩子也因为他见不得光。”
江重暗暗点头,席钦的爸爸确实有点过分了,还没见过面,江重对席钦爸爸的印象就不怎么样了。
“后来我才知道,”席钦叹了一口气,“我妈一直都是知道这个事的,但是她没管,或者是她根本就不在乎我爸做了什么事,她和我爸结婚更像是为了完成任务,觉得年纪到了,该结婚生子了,于是就挑了一个合适的人结婚,生下了我之后任务完成,于是她就做别的任务去了。”
“她对我是有亲情的,但是她和我爸之间没有爱情,两个人都对婚姻关系不怎么在意。”
江重起身走到席钦那边,把他的头抱在自己的肚子上。
席钦在江重的肚子上蹭了蹭,把他拉到自己怀里坐着:“我没事。”
江重在席钦的脸上亲了一下:“后来呢?还有吗?”
“那时候我还比较天真,认为我爸妈本身没有感情,是为了我才没有离婚的,”席钦把下巴搭在江重的肩膀上,“又因为我妈才去世没多久,我爸的事被我发现后也不再用工作忙做借口,明晃晃地去陪他的另一个女人和儿子,所以我就不想去上学,整天窝在家里打游戏,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江重有点心疼,那时候的席钦也就十六七岁吧,爹不疼娘不在,把自己封闭在家里。
“差不多有半年的时间,”席钦继续说,“我都没出过门,吃饭就点外卖,别的生活用品我爸或者彭思远偶尔去看我的时候会给我补上,现在想想,我那时候估计有点心理疾病。”
“没有,”江重赶紧道,“你就是一时难以接受,需要时间走出来而已。”
“你看啊,我说得没错,”席钦偏头在江重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你就是这么好。”
“后来呢?”江重问,“你什么时候才想去上学的?”
“后来我爸估计也是怕我一时想不开像我妈一样自杀了吧,就把我接到了一套新买的房子里,”席钦说,“同时接过去的还有……我后妈和我弟弟。”
“就是现在你不愿意经常回去的那个家?”
“对,”席钦说,“我没想到的是,见到他们我还挺平静的,反而是我弟弟见到我之后表现得很生气,那时候他也就刚上初中吧,每次看到我就阴阳怪气的,但又不敢真的对我做什么,估计是我当时整个人都太阴沉了,他害怕。”
“你别这样说。”江重不喜欢听席钦这样自嘲。
“好,”席钦乖乖地跳过这个话题,“再后来有一天,因为什么来着我忘记了,我好像问我后妈为什么愿意就这么没名没分地跟着我爸,然后我弟又炸毛了,我这才从他嘴里得知我爸和他妈已经领证几年了。”
说到这里席钦停顿了一下:“也就是说我爸妈其实早就离婚了,但是他们都没有告诉我。”
“这真是……”江重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于是我就重新翻了一遍我妈的遗物,”席钦低声说,“在里面看到了她和我爸的离婚证,时间是在她出车祸前没多久,或许他们本来是打算告诉我的,但我妈的意外让这件事不再好说出口。”
是啊,江重心想,席钦妈妈的车祸肯定就让席钦很难受了,尤其是眼睁睁看着妈妈失去双腿后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他却无能为力。
若是当时再跟他说他爸妈离婚了,一方面席钦会更加无助,一方面席钦可能会以为他爸爸是因为他妈妈的残疾才提出离婚的,席钦会恨死他爸爸。
“我弟弟在我知道这件事后觉得他和他妈占了理,开始变本加厉地阴阳怪气,有一次他提到了我妈,说得有点过分,我就把他揍了一顿,揍进了医院。”
“下次咱就当他在放屁,”江重愤愤地说,“别理他了。”
“好,”席钦轻轻点头,“然后我就在那个家里待不下去了,在隔了一年的高二新学期回了学校上课,平时就住在我妈留给我房子里,只偶尔在我爸有事找我的时候回去。”
江重记得他们的高中是有宿舍的,家离得远的人可以申请住校:“你为什么不住校?一个人住多……孤独。”www.33ýqxsś.ćőm
“我不想住校,”席钦闷着头说,“我虽然回去上课了,但我那时候不喜欢和别人说话,也不想理人,也没人愿意理我。”
江重能想象到,席钦本身就作为一个“插班生”去到一个新的班级,班上的同学经过一年的相处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小团体,对于完全陌生的“插班生”,还是个不想理人不想说话的“插班生”,席钦班上的同学估计不会主动去接近席钦吧。
高二的时候他在干嘛?他好像忙着在各个活动上出风头,学校里的“朋友”很多,基本上不会出现一个人行动的情况。
而席钦和他刚好相反,形单影只、独来独往、享受孤独。
也难怪他高中对席钦完全没有印象。
要是席钦当初转到他班上就好了,按他高中特别喜欢交朋友的个性,肯定会对新同学很热情的。
“哎,”江重叹了一口气,“我们要是在高中的时候认识就好了。”
“我认识你啊。”席钦说。
“我说的是相互认识,”江重遗憾道,“你当初要是肯愿意主动上前跟我说一句话,我绝对会回你十句,然后我们在那个时候就能成为好朋友了。”
“我可不想跟你做好朋友,”席钦说,“我对你的想法一直都不单纯。”
这才是最遗憾的地方,江重心想,若是席钦当初抱着不单纯的想法接近他,说不定他们俩早两年就能在一起了。
他还能让席钦早点开心起来,席钦虽说当时不想理人,但其实心里还是希望有人能主动陪陪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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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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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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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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