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没看清郑心远何时出的手,只听不远处一声惨叫,对面的树冠上也栽下一人。
郑心远又道:“你也别动。”
那人似乎轻功略好一些,虽然狼狈摔下来,但并未受伤,一骨碌身爬起来就要跑。郑心远看也不看,金针就像长了眼睛一般,专照着那人骨缝钻,钉进去便是一阵剧痛,可就是不伤他要害。
那人知道郑心远有意戏弄,只好收住脚步,双手举过头顶。
郑心远歪了歪头,“叫你别动你不听话,被蜜蜂蜇了吧?”
被雪浪抵住喉咙的人趁机摸出信号弹,迅速朝天发射,郑心远眸中寒光一闪,箫尖一点那人脖颈,那人便昏死过去,回手又是一针,将另一人放倒。郑心远用脚尖踢了那人一脚,冷笑道:“正愁一个一个的抓费事,你倒是给我免去不少麻烦。”
话音刚落,便听不远处脚步声响,郑心远双手抱在胸前,侧身躲过身后致命一击,人越聚越多,郑心远却不着急不着慌,一招一个,不多时地上便横七竖八躺了不少人。
“怎么?这就打不动了?”
“呀!!!”背后有人大喝一声,举刀便砍,郑心远飞起一脚将那人踹出一丈多远,直踹得那人大口吐血。他拍了拍靴子上沾的血,叹了口气,惋惜道:“这都谁教你们的?难不成开打之前都得先喊一声?生怕人家不知道你偷袭?”彡彡訁凊
郑心远随手拽起一被他一掌拍得动弹不得,倒在地上捯气的人,抬脚踩住他的胸口,“说,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本就说不出话来,再被他踩这一下,更是去了大半条命,眼睛瞪得老大,干张嘴不出声。郑心远松了脚,扯着他的领口,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正要再问,就见那人胡乱挥舞的手臂上似也有纹身。他一把撕烂那人的袖子,就见他小臂上盘着一吐着信子的怪蛇,直蔓延到肘部。
郑心远的眸子瞬间结了一层寒冰,攥着那人肩膀的手指突然发力,把那人的肩胛骨捏了个粉碎,像丢破布袋似得丢在一旁。雪浪翻在掌上,唇边送气,继而以臂为轴横扫过去,震得横七竖八躺着的人衣衫尽裂。
果然,在场的每个人小臂上都有怪蛇纹身。
关西军。
郑心远握拳的左手捏得更紧,声音冰冷至极,“齐国的走狗,不错。”
有个被震得撞在树上的人不可置信地哆嗦着,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你,你是小王爷?”
郑心远不置可否,手指敲打着雪浪的箫身,似乎在等那人的下文。
那人哆哆嗦嗦道:“是你,一定是你,如此年轻,便有如此霸道的内力,当今世上,独你一人!那玉箫,定是雪浪!没错了!你,你没死?”
郑心远扬了扬下巴,“你们这群叛国投敌、屠杀同胞的畜生尚未死绝,我又怎敢先死?”
“小王爷,饶命啊……念在我们都是郑国遗民的份儿上……”众人看郑心远都和看见鬼一样,俱是怕得狠了,有的当即吓得尿了裤子。
“小王爷,即便当时没有我们,郑国也是命数已尽,难逃灭亡!”一断了腿的似是抱了必死的决心,梗着脖子道:“我们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前程考虑!可,谁料,那齐王亲信易恒,说我们连自己的母国都背叛,定不会效忠大齐,要齐王除掉我们。齐王听信谗言,虽未杀我们,却将我们全部逐出军队,刺配边疆。”
郑心远冷哼一声,厉声喝道:“信口雌黄!若你们并非大齐走狗,又为何在此截杀那郑国士兵?”他踩住那人的断腿,狠狠一碾,“还不说实话?”
那人疼得大吼一声,大口喘气,冷汗直流,缓了半天才咬牙道:“我们背叛母国,帮齐国夺了天下,却被他们抛弃,最终流落边疆,变为最下等的奴仆。整日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郑心远见那人神色极其痛苦,并不像说谎,便不再威胁,只冷声道:“罪有应得。说下去。”
“是昆仑老怪救了我们,将我们带回昆仑山,让我们做他的部下。此次行动,也是昆仑老怪指使。”
郑心远闻言眉头紧锁,又是昆仑老怪。他不动声色道:“如何证明你未曾扯谎?”
那人指了指自己的脚踝,“昆仑老怪趁着齐国初立,边疆混乱,劫走不少囚犯为他效力,我们刚刚被他劫走,这是第一次出任务,他尚未信任我们,因此给我们每个人都下了毒。若我们背叛,则心肝俱裂而死。”
郑心远掀开那人裤腿,果然看见一片淤黑,确实是昆仑老怪的手段,“你们追杀的那个士兵到底是何人,昆仑老怪为何让你们追杀他?”
“这……此人是何人我们并不知晓,只是知道他几日前被昆仑老怪抓住,然后便逃走了,昆仑老怪命我们抓他回去。”
郑心远收了雪浪,道:“你们应当知道,既然遇上了我,今日你们所有人,都难逃一死,念在你们曾为郑国立下战功,便赏你们个痛快。”
“慢!小王爷,我们是有苦衷的,你,你杀了我们,你会后悔的!”
那断腿的狠狠瞪了说话人一眼,“闭嘴!成王败寇,要杀便杀,何必求他?”
郑心远一脚把那断腿的踹晕,道:“他太吵了。不过我倒是想听听,你们有何苦衷,竟然让你们做出屠戮同胞,卖主求荣的勾当?”
“小王爷,我说,我都说,你可否饶我们一命?”
郑心远退了一步,厌恶地躲开那人抓他裤脚的手,“这便要看你能否说服我。”
“好,其实那日,我们——啊!”不知何处飞来一支竹箭,直直钉入那人咽喉,顿时气绝。
郑心远眸光一凛,想要出手施救已经来不及了,那人口大张着,瞪着一双眼睛,死不瞑目。他暗道不好,这是有人要杀人灭口,雪浪再次翻在掌上,竹箭犹如雨下,且淬了毒,郑心远单手挥着雪浪,搪开竹箭,却听背后恶风不擅,抽手一个肘击,偷袭之人一声闷哼,不再恋战,潜入树冠不见了踪影。
郑心远心知被竹箭拖住,再追那人定是来不及了,再看一地的关西军士兵全部毙命,无一幸免。
郑心远以帕子包着抽出一支竹箭,端详了片刻,搏马直奔苍极顶。
郑心远知道蒋七夜肯定早安排了人等他,他如今身份敏感,不便让更多人知道。于是先不急靠近,而是躲在暗处手搭凉棚寻找熟人。果不其然,让他找到了一个,那人正远远眺望,似是在等人。
“翠风烟,你家七爷呢?”郑心远简单和他打了招呼。
蒋凌夷见他来了,便为他牵了马,低声道:“七叔在侧厅,我现在带你过去,怎么就郑公子一人,谦哥儿呢?”
郑心远一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一言难尽,见到七爷再说吧。”
二人来到侧厅,却并未见到蒋七夜,倒是小胖子蒋茹在。
“夷哥儿,郑公子,你们,你们,先坐、坐一会儿,喝、喝口茶。来、来客人了,七叔在、在里面和他谈、谈事呢。”蒋茹端了茶出来,看郑心远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坐在他身边,问道:“这、这是怎、怎么了?谦哥儿呢?”
郑心远无心理他,神色凝重摇了摇头。
蒋凌夷见他衣袍上虽未沾血,但是身上血腥气浓重,知道定是出事了,此时他一人回来,蒋谦却不见踪影,可见事态严重。蒋凌夷皱了皱眉,蒋谦一人已是势不可挡,如今又加了个深不可测的郑心远,到底是何人能为难的了他们?看他神色,出事的应该不是蒋谦,正想旁敲侧击问一问,却急匆匆又来一人,跑得气喘吁吁,面红耳赤。看见郑心远,便是一愣。
“凌夷兄,七叔可在里面?出事了!”
蒋凌夷道:“光岩莫急,七叔在里面和客人谈事,到底出了何事?”
蒋光岩急道:“昆仑老怪派人下了战书,说三天之内必将上门讨要杀人凶手!”
“杀人凶手?”蒋凌夷何其精明,顿时猜到了几分,询问的眼神投向郑心远。
郑心远也是一愣,“来得这么快?”
“出了何事?吵吵嚷嚷,成何体统?”人未到声便到,蒋家三人闻声俱是一凛,齐齐站了起来,郑心远也随着站了起来。
“真伯。”
来者径直走入侧厅,端坐于主席,那人看起来有六十上下,剑眉鹰目,不怒自威。郑心远听三人口称“真伯”,知道他定是蒋家的二当家蒋阙真,赶忙上前施礼,“晚辈碧海青天阁郑心远,拜见真二爷。”
蒋阙真瞥了郑心远一眼,微一点头,郑心远识趣地退在一旁,垂手站立。如今蒋家有三位当家,大当家蒋嵩阳,多年前为如意令之事遭人暗算,身受重伤,闭关多年,已不再主事。二当家蒋阙真,掌管蒋家内务,管理剑阁,主持“夜幕”,教化蒋家子弟。而三当家蒋七夜则是江湖中人最熟悉的一个,主管接洽和外务,也是当今蒋家的门面。
比起蒋七夜随和亲切的性格,蒋阙真却是出名的又臭又硬,教化蒋家弟子一丝不苟毫不留情,眼里揉不得沙子。他曾亲手对自己犯错的儿子施以鞭刑,打得皮开肉绽,足足将养了半年才转好,右腿还落下了残疾。此后,他儿子便只身离开蒋家,去往滇南边境,自立门户。没想到短短几年的光景,竟还真就被他做得风生水起,成了滇南一霸。
莫说是蒋家子弟见了他如兔子见了老鹰,即便是外族人见了他也都避让三分。
蒋阙真扫了垂手而立的几人一眼,众人顿时觉得脖颈发凉,“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真伯,七叔在里面和客人谈事,不如等他出来,再议?”蒋凌夷给郑心远打了个眼色,继续道:“郑公子远道而来,是客。”
蒋凌夷此言说得极为委婉,但其意自明,便是平素蒋七夜掌管外务,蒋阙真从不插手,此时若是绕开蒋七夜,实在不妥。
蒋阙真一拍桌案,茶杯倾倒,茶水撒了一桌,他指着蒋凌夷骂道:“蒋凌夷!你此话何意?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二当家?”
蒋凌夷单膝跪地,抱拳道:“凌夷不敢。”
蒋光岩也跪了下来,抢白道:“昆仑脉的人被人尽数斩杀在坛枫林,昆仑老怪来兴师问罪了。据当值的弟子说,今日上了苍极顶的外人只有郑公子和屋里那位。我们派人勘验尸身,发现他们生前都受了很重的内伤,看手法,似是……似是……”蒋光岩吞吞吐吐,偷眼瞄郑心远。
蒋阙真沉声道:“似是什么?”
“似是‘利用侵伐’!”
蒋阙真沉吟片刻,道:“郑公子,你还有何话说?”
郑心远面不改色,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无话可说,他们确实被我所伤。”
蒋阙真抚髯点了点头,“敢作敢当,不枉君子。来人,带郑公子下去。”
蒋凌夷膝行几步,挡在郑心远身前,“真伯,万万不可!”
蒋阙真瞪了蒋凌夷一眼,强压怒气,“事实既已查明,你还有何话说?”
蒋凌夷道:“此事尚存疑,谦哥儿还没回来,且郑公子刚刚说了,人是他伤的,却没说是他所杀。郑公子是谦哥儿请来,若是在苍极顶出事,恐无法和碧海青天阁交代。”
蒋茹也跪在一边,急得面红耳赤,越是着急,越是结巴,“是、是啊,真、真伯,昆、昆仑老怪素、素来阴、阴险狠辣,若、若是将郑公子交、交给他,必是有、有去无回啊。”
蒋光岩一直低着头,此时也道:“依光岩看,七叔那边应当也谈得差不多了,想必马上就会出来,不如等他出来再……”
“够了!”蒋阙真一掌拍在桌案上,震得地都抖了三抖,蒋家三人再不敢开口,他转而对郑心远道:“郑公子,你可要为自己分辩?”
郑心远单手负在身后,淡淡道:“无需。”
“好,来人,把他带下去!交给来使。”
蒋茹急得满头大汗,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当即用了十成十的内力大喝:“七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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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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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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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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