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怎么样了?”白玉堂问双胞胎。
“还在抢救。”大丁回答道。
“谁是家属?”这时,护士走了出来。
“我是。”白玉堂迎了上去。
“病人颅压不稳定,头部有血块,需要动手术……”
“我大哥头部中过枪,手术会不会有风险?”医生还没说完,展昭就抢了上来。
“这……”护士也懵了,没遇到过头部中枪痊愈又受重创的啊……
“可是保守治疗的话不知道淤血会不会消除,可能会压迫神经,留下后遗症。”
“保守治疗吧。”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公孙回答一句。
“啊?”白玉堂有点不知所措。
“脑部受过创伤,手术风险太大了。保守治疗,留下后遗症,傻了,瞎了,残了,下半辈子我管他到底。”泛着红血丝的双眼看向白玉堂,坚毅、笃定。
白玉堂见惯了公孙看什么都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也听多了同事们描述公孙那些“变态”行为,如此认真、坚持、不容反驳的公孙,他还是第一次见。
按照公孙的要求保守治疗,护士转身回抢救室了。
展昭走过去坐在公孙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身体素质一向很好,会没事的。”
公孙沉默了三分钟没搭话。
就在展昭以为他没听见自己的话时,只听公孙语气坚定地:“我虽是个医生,但从未和死神抢过人,唯有这一次,我不允许任何人把他带走,绝不!”
说完,只见他走到一旁,一个一个地查看手机联系人,只要业界有的上名号的医生,他都打过去。他不是爱求人的人,平日里也不跟别人寒暄,却为了白锦堂,把国内国外医学界的大咖叨扰个遍,咨询最好的治疗方案。
“锦堂怎么样了?”这时,白允文和展启天赶来了。
“还在抢救。”白玉堂和展昭站了起来。
“怪我怪我,这孩子……怎么就……”白允文一脸自责。
“爸,怎么了?跟你有什么关系?”白玉堂感觉,这事儿不简单。
“锦堂今天突然去找我,让我告诉他当年的真相,说想找回中枪之前的记忆。”白允文无力地叹了口气。
“然后您没告诉他?”白玉堂已经猜到结果了。
“我以为他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呢?”白允文颓废地摇了摇头。
“恐怕他才发现那段记忆对他真的很重要?”展昭说道。
“不知道,他当时魔怔了一样一直追问我,还说什么他想知道该怎么去爱一个人,但是他不会。你说这跟找回记忆有什么关系啊?他还哭了,他长大后,我就没见他哭过。”
白允文十分不理解地回忆着当时的细节。
一旁打完电话的公孙愣在当场。
锦堂,你怎么那么傻呀……
这时,交警队的警察过来了,简单打了个招呼之后,就给了白玉堂一个事故判定书让他签字。
“自杀?”白玉堂扫了一眼那张纸,难以置信地看着同事,他大哥怎么可能自杀呢?不是受了刺激开车分心吗?
“车主坠江后根本没有求生本能……”那警察分析了好多细节,最终得出结论。
轰……
公孙觉得心揪在一起的疼。
锦堂,我竟是将你逼到了这般境地吗……
“老大不是自杀。”这时,大丁说话了,白锦堂是不可能放弃公孙去自杀的。
“是开车过程中突然晕倒。”小丁补充。
“突然晕倒?”众人惊讶。
“你们不说他很久没有晕倒了吗?”白允文激动地问道。
“就今天早上刚晕了两个多小时。”大丁回答。
“不是……你们说什么?什么突然晕倒?”白玉堂急了,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平时让你多关心大哥你不听吧,死小孩。”双胞胎齐声说道,并且同步翻了个白眼。
“你大哥中枪失忆之后就经常晕倒,尤其受了刺激情绪波动。”白允文搓了搓脸,怎么把这茬忘了,这儿子不能受刺激啊。
“大哥这一个星期状态都不好。”
“每天都失眠到凌晨。”
双胞胎偷瞄了公孙一眼,一唱一和。
“啊?真看不出来大哥这么劳累啊。”展昭回忆,貌似每次见白锦堂状态都不错的啊。
“去警局之前都是吃强力安眠药睡两个小时的。”小丁又往公孙心口插了一刀。
这时的公孙已经听不进去他们的七嘴八舌了,神色哀戚地一步一步踱到急救室门口,忽然轻轻靠过去,把脸贴了在急救室的门上闭上眼睛。
锦堂,原来你竟自责至此,当我一次次对你冷言冷语,一次次残忍地拒绝你的时候,你一定感到很绝望吧?锦堂,回来吧,我原谅你了,我再也不追究那件事了,你好好的,行吗?
双胞胎把脑科权威都找来了,白锦堂的治疗还算顺利,被推到加护病房,等待观察脑部血块的情况。
“什么时候会醒?”公孙问主治医生。
“这个不一定,现在就是他原来晕倒的毛病,快了也许几分钟就醒了,慢了几个小时或者几天都可能。”
专家走了之后,屋子里就剩下白玉堂、展昭和公孙。
“猫儿,你说我们平时是不是真对大哥关心太少了?”白玉堂看着那毫无生气的人,和展昭说道。
“我们从小就躲在大哥身后,习惯了他来照顾我们,却没有人心疼过大哥多不容易。”展昭点了点头。
俩小孩陷入无限自责中……
“我喜欢枪他就给我□□,我喜欢车他就给我买车,我喜欢飞机他就给我买飞机……每次我都说大哥很厉害,却没问过他是吃了多少苦才变得这么厉害。”白玉堂眼圈都红了。
公孙握住白锦堂的手,近乎虔诚地把脸贴了上去趴在床边。
“公孙,我想说的,那天都和你说了。我再最后劝你一句,我大哥他可能不够好,但他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希望你别放弃他,不然我怕你后悔。这也不全是为了我大哥,我是真拿你当兄弟才和你说这话的,他真的很好,你也值得他这么爱你。”白玉堂看着公孙说道。
公孙什么也没说,依旧那样趴在白锦堂床边,瘦削的身影显得更加落寞。
一天过去了,白锦堂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
双胞胎过来替公孙,怕他熬垮了身体老大醒来把他俩扔太平洋喂鲨鱼。
公孙点了点头,告诉他俩一些注意事项,自己就离开了。他需要回警局一趟,告诉包局他不去出差了,哪也不去了。
包拯知道白锦堂出事也自责得不得了,如果他不批公孙的申请,不就没有这档子事了嘛。而且他还被赵爵打电话劈头盖脸一通骂,赵爵那张破嘴骂起人来真的是……
公孙从局长办公室出来后,就遇到了交警队事故组的那个组长。
“哎?公孙医生?刚好有事找你。”
“什么事?”
“就是那天白总的车,打捞上来之后我们对里面的东西进行了取证,现在用完了,物归原主吧。”
说完,他拿了个箱子递给了公孙。公孙便带着箱子回到了医院。
给白锦堂那干裂的唇蘸了点水,又帮他把胡子刮了刮,公孙戳了戳他的脸颊。
“锦堂,我跟包局推了那个学习会,我不走了,哪也不去了。”
“小气鬼,我都原谅你了还不醒?”
“你不会是想用苦肉计留住我吧?那你成功了哦。”
床上的人依然没有反应。
公孙闲来无事,开始帮他整理那箱子东西。
好多东西都被水泡得不成样子了,他随手就给扔了。
忽然,他摸到一个透明的文件袋,里面是一个小本子。
包得这么严实,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把文件袋拆开,防水的文件袋,多少还是透了些水进去,不过保存还算完好。
映入眼帘的是那狂放却不潦草的字迹,一如这人一样。
“三餐不定时,胃不好,不能在空腹时让他喝咖啡”
“喜欢红酒,波尔多红,最喜欢拉菲,还有几个小众的品牌,已经让双胞胎去查了”
“喜欢看恐怖片,但不能让他晚上看,本来休息时间少,看完会兴奋得睡不着”
“不喜欢甜食,但血糖低,偶尔要劝他吃一点”
“发呆的时候是在想案情,不能打扰”
“好像喜欢看我抽烟,但是他轻微洁癖,所以下次不能让他闻到烟味,或者换个味道小一点的牌子。”
“去法医室好像他不反感,但不能乱碰他排列好的刀”
“手总是很凉,冬天应该怕冷,他在的时候空调温度要调高一点”
“他一个人在法医室的时候可以离得近点给他安全感,但又不能离得太近,太近他好像不舒服,被打扰到工作也会皱眉”
“地铁上挨得太近,他有点怕我,但也没有推开,以后要记得问问他多远的距离可以接受”
……
最后一条写的是:“不能偏执,不能控制欲太强,要给他留出独立的空间,他不喜欢被束缚”
读到这里,公孙已经泣不成声,他真的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地学着爱自己了,为什么自己当初不能再稍微多了解他一点呢?他被自己一次次残忍拒绝的时候该有多么心痛啊……
“锦堂,等你醒来,我有好多话好多话想跟你说,我想好好抱抱你,疼疼你……”
第三天的时候,白锦堂终于醒过来了。
“锦堂……”公孙又惊又喜,一下子扑进他怀里。
“公孙?”白锦堂有点不知所措,怎么还投怀送抱了?
“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呜呜呜……”公孙也不知道怎么的,这几天再怎么难过担心,他也只是在心里,外表情绪都很平稳,可是就在这一瞬间,看到他醒来的时候,一下子绷不住了,趴在他怀里就哭了出来。
白锦堂懵了,他没见过这样的公孙,这人傲娇得要死,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不是公孙,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突然又想起什么,白锦堂把人从怀里拉出来仔细端详。
眼前的公孙,头发乱蓬蓬,衣服皱巴巴,下巴上都是胡茬,哪里是平日里那个风度翩翩的法医大人?
公孙也反应过来,这几天心都在悬着,哪里有心思打理自己?
“你嫌我?”公孙哭得抽抽搭搭,眼神幽怨地看着白锦堂。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嫌你呢?”赶忙把人抱了过去给他擦眼泪。
公孙想起他头部还有血块,赶忙叫医生来看。
医生看过之后,公孙去医生办公室简单了解一下情况,血块已经自己消退得差不多了,没有什么隐患,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回到病房,一推门却见白锦堂已经站在门口,准备推门出来。
“你怎么起来了?”拉着人就往回走。
“躺太久了难受。”
“出去干什么?”公孙想到刚才这人想开门的。
“想看看你去哪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白锦堂说了实话又想到公孙不喜欢控制欲太强,开始吞吞吐吐,手足无措。
公孙笑了笑,拉过他的两只手:“我哪也不去了,往后,你让去哪我去哪。”
“那你……原谅我了吗?”白锦堂偷偷看了看公孙的脸色,问出了刚才就想问的话。
“锦堂,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公孙抬头,看着白锦堂,释然地笑了。
“真的吗?太好了!”白锦堂开心得差点蹦起来,张开胳膊就想抱公孙,却在要碰到他那一瞬间突然想到什么,悻悻然收回手,试探着问道:“我……我可以抱你吗?”
他这一举一动被公孙看在眼里,心像是被剪刀戳了一下一样。
踮起脚尖抱住他,亲了亲他的唇,而后,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说道:“傻瓜,人都是你的了怎么会不让抱?别这么小心翼翼,我心疼。”
白锦堂一激动就把公孙抱到病床上。
“你身上有伤。”33ýqxsś.ćőm
“没事的。”
“这里是病床欸……这么窄。”
“挤一挤暖和。”
“你疯啦?一会儿有人来怎么办?”
“怕什么?俩人挤一张床犯法啊?”
“哈?”公孙不解,回头看白锦堂。
白锦堂敲了敲他的脑门:“想哪去了?我还生着病呢,你可不能趁人之危。”
……
接受了公孙翻来的白眼之后,又细心地给他掖了掖被角:“好好睡一觉吧,都熬成熊猫了。”
公孙翻过身去,把脸埋在他肩窝里,感受着哪灼热的呼吸,异常踏实。
“锦堂,跟我说说你的过去吧。”公孙闷闷地说。
“过去?有什么好说的?”
“我想听。”
“好。”
……
白锦堂已经拣主要的说了,可还是说了好几个小时才说完。就在他以为公孙已经睡着的时候,却见公孙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你经历了这么多苦,为什么不对别人说呢?”
“有什么好说的?自己都扛过来了。”白锦堂不以为意。
“永远一副坚不可摧的样子,好讨厌喏~”公孙在他胸前蹭了蹭,咕哝了一句。
“你一直以来照顾着所有人,却没有人知道你受过的苦,大家都接受了白锦堂就是保护神,却忘了你也是□□凡胎。”公孙握着他的手,自言自语。
“差不多吧。”白锦堂点头,总结挺到位。
“所以,往后,我来疼你。”公孙仰头看他,眼神是一如既往的坚定。
“好。”白锦堂笑了,低头亲了亲公孙的唇角。早知道公孙吃这套,早坠江多好啊,他在心里替自己无限惋惜。
“策,对不起,我有时候真的很糟糕。”
“没关系,我会慢慢教你的。”
“锦堂,我们都给彼此一个机会。往后,你学着来爱我,我学着去了解你,好吗?”
“好。”
相拥而眠的夜晚,两人睡得前所未有的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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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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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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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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