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舟这一刻终于意识到,白于琛是不再属于他的了。
从高中到大学,一直以来追着他屁股后面跑的白于琛,方方面面为他着想的白于琛,他以为永远陪在他身边,永远不会离开,转过头就能看见他灿烂笑颜的白于琛,现在……在追逐别人的脚步。
在一段感情里,总有一个会比另一个付出的更多。白于琛不幸当了辛苦的那一个,那他就心安理得的当受恩惠的那一个。
自从认识白于琛以来,姜舟的幸运可以说是接踵而至。因为白于琛,他没有再浑浑噩噩的过日子,而是有了对生活的期望。因为白于琛,他不着调的父母终于想起来还有他这个儿子,愿意把家里的事务交给他打理。因为白于琛,他享受了七年被人爱,被人惦记的滋味。
即使姜舟一开始对白于琛抱有的是玩玩的心态,也被在一起后的这些幸福冲昏了头脑,越陷越深,直到一个可怕的事实降临到他面前,才把他给砸清醒了。
他和白于琛两个人都是男人,他们的感情在法律上得不到许可,在社会上得不到认同,只能在暗处苟且偷生。
姜舟那个时刻也很难抉择,一边是他爱了七年的恋人,一边是他家族的继承权。就好像把江山和美人这件事摊在你面前,让你选。
其实这件事也不难解决,姜舟自小就不爱权,不爱钱,不然也不会长歪成那副模样。他爱的是刺激、疯狂,是一切能给他带来新鲜和快感的东西。
可人总是会变得,你四岁时想要的可能只是一个喜欢的玩具,二十四岁时想要的就是人人都看上的钱和权。
姜舟是个贪婪的人,他既想要江山也想要美人,而且白于琛对他的好,让他觉得自己无论做什么事都不会出格。所以他偷偷背着白于琛和家族安排的女人订了婚,心想迫不得已要摊牌的时候就使用苦肉计,反正白于琛那么爱自己,肯定也是舍不得自己难过的。
白于琛七年对他的好,对他的爱,养成了姜舟的嚣张跋扈,肆意妄为,简直就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
姜舟仗着白于琛对自己的深情,一次次试探他的底线,先是大学四年的疏离冷漠,后是一个月不堪的□□。
姜舟从来没有想过白于琛离开他会怎么样,因为自认识起,两个就没有怎么分离过。即使有过一年异地而处,他也会时常去偷偷看他。
所以白于琛要走的时候,姜舟是真的慌了,他无法想象以后见不到他,听不到他的生活会是怎么样。他这一把玩大了,也玩脱了,把自己深爱的恋人给玩脱,把自己整整七年的时光给玩脱。
姜舟从小到大对什么事都保持着三分钟热度,只有在面对白于琛时,永远不熄灭那股对他的好奇。他觉得白于琛就像是一个宝藏,只要你细心去挖掘总能发现惊喜。
可现在这个宝藏不是他的了,他把能找到这个宝藏的地图给毁了,他再也找不到能寻到他的路了。
姜舟想,他能怎么办,是他亲手把那张地图给毁了的。他以为他的宝藏不会走,就待在那里,很乖很乖的等着他,所以即使他慢一点也没有关系,可他忘了,别人也能找到。
等他终于有一天想通,他不想再当一个寻找宝藏的探险者,而是守护宝藏的恶龙时,却发现太迟了。
他太迟了,三年终究是迟了,人都长大一茬了。他花了太多时间去成长,去忏悔,凭什么让别人白白等着他?
姜舟想,白于琛说的对,他该醒醒了。他做了三年不切实际的梦,以为只要他能认清自己的过错,矫正自己的缺点,终有一天,白于琛会重新接纳他,两人会重归于好。过往的十年又算得上什么?
看着在片场等戏的白于琛,姜舟真的发现,他不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白于尘了。他的脸庞更加坚硬,想想那时还是连五官都没有长开的高中生。他的演技更加炉火纯青,想想那时还是个没戏演的跑龙套。他的身边越来越多巴结的人,想想那个时候阿谀奉承的好像是他。
姜舟忽然觉得可笑至极,为什么?为什么三年可以给他带来这么大的变化,而自己却一直是三年前那个被父母送出国的“人质”,连婚姻自由都没有,连决定自由都没有,连爱一个人的自由都没有。
离婚的事情越来越瞒不住了,他已经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能待在这里,姜舟忽然埋怨起自己昨天一时冲动的做法,如果不发生这件事,他还能多看看他,多和他说说话。
白于琛浑然不知他刚刚的话让人有什么,等戏期间一直在和林韶聊天。昨天的事控制是控制住了,可还是有不同的八卦在外面传。现在正是白于琛的重要时期,要是让它们发酵了,那他就毁了。
曾经在他大红大紫的那一年,也有人去深挖他过去的料,可奈何姜舟的父母手段滔天,硬是把他和他们儿子的这段丑闻给藏了个干净。
那个时候他都不愿意和姜舟有过多牵扯了,更何况这个时候。
白于琛现在可谓是快要恨死姜舟和自己了,他怎么就可以做出这么王八蛋的行为?自己怎么就可以那么不加防备的去探班?
两人各怀鬼胎的在片场拍戏,给导演浪费了好几卷胶卷,导演也知道昨天那么个事,没有强烈要求他们。
收工的时候,姜舟跟着白于琛到了他家,上次来这时,还是他送他回家,两人在车上气氛不错,没想到才一两个月,就又回到解放前。
白于琛下了车要进小区的时候,姜舟挡在他的前面,“于琛,我们谈谈。”
“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白于琛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就要走。
“于琛!”姜舟一把抱住他,“我昨天接到我父母的电话,他们知道我跑来见你了。”
“姜舟,你放开!”白于琛挣扎。
“于琛,我可能要走了,要走了你知道吗!”姜舟把手臂收的更紧。
“你走不走管我什么事?我巴不得你滚远点!”白于琛放弃逃脱他的怀抱,平静下来,“你要是有话要和我说,我们去车上,别在这丢人现眼。”
两人来到姜舟的车里,白于琛又点了一根烟,他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需要尼古丁来让他清醒。
“你有什么想和我谈的?因为快要走了来郑重道个别?没那个必要。”白于琛吸了一口烟。
“于尘,你和那个叫吕逸殊的是什么关系?”姜舟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不然他走之前怎么也不会甘心。
“我都说了,管你什么事?”白于琛抖了抖手中的烟灰。
姜舟放在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收紧了,眼睛忿忿地盯着白于琛。
“我想知道!我他妈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情绪,三年了,我见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还是会吃醋,我他妈还是放不下你。你说我怎么就这么犯贱!”
白于琛怔了一下,又吸了一口烟,没有出声。车里没有开窗,烟味的气息在里面弥漫。
“那个男人有什么好?他没钱没势,将来可能还要靠你,跟着我不行吗?白于尘,我冒着巨大的危险把婚离了,你就不能再看看我吗?”姜舟一直天真的以为两个人的感情问题出现在婚姻上。
可不是的,是姜舟从始至终对这段感情的逃避,是姜舟不曾在这段感情里对等的付出,是姜舟的自私。
“我已经累了。”白于琛叹了口气,“没有那个精力再去和你折腾了。我已经是快要三十的人了,再谈一场注定无疾而终的恋爱对我有什么意思呢?”
“我不会再扔下你了,于尘。我们去家族哪也找不到的地方好不好?我不想再受他们的束缚了,以后我就和你过。”姜舟猛的扑过来抱住白于琛。
白于琛用没有拿烟对我那只手推搡他,“姜舟,你放开!”
“我不放,你答应我好不好?好不好?我错了,于尘,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回来吧。”姜舟像个小孩子一样在无理取闹。
他真的是一个太任性的孩子,以为白于琛总能在家里等着他,以为自己挤两滴眼泪就能获得他的原谅,所以他在外面玩的很远,也一次次犯错。
如果把人比作一个容器,那只进不出的话终有一天会不堪重负。白于琛承受了他太多的伤害,什么喜欢,也经受不住这么经年累月的消耗。
“我们从来都不对等啊,姜舟。一开始就是我追求的你,后来是我有空去你大学找你,再后来是我待在家里等你。你好像从来没想过也给予我些什么。你是不是以为我先喜欢上的,我就要多付出。可凭什么啊,姜舟,当初答应我的,不也是你吗?”白于琛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对他自己或是对姜舟。
他还是对他不忍心,曾经有多么的热烈,如今就有多么的痛苦。可他白于琛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他很固执,正如林韶所说,有一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固执。
他认准了是自己的东西,那就谁也别想抢走。当初,姜舟的父母让他滚远点,就是一个十八线的小明星还想爬进豪门的槛未免太过妄想时,他发誓,他要登上娱乐圈的顶峰。他要让他们看看,当初被他们骂的狗血淋头的人,现在是有多么光芒万丈。他让他们羞愧,后悔,狠狠打他们一个耳光。
那段时间他什么戏都接,什么戏都演,身上留下了数不清的伤和毛病。林韶都觉得他疯了,以为他和姜舟掰了以后就不要命的投入工作。白于琛诚然,这也是一个原因,可更多的是他想给自己争口气。
所以,当他认准了是自己不碰的东西时,那他就再也不会看一眼。白于琛是很狠心,姜舟猜的很对。
白于琛维持着被姜舟抱着的状态把手里的烟熄了,“我曾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的。即使发现你偷偷背着我和别人订了婚,我他妈也给过你机会的。可姜舟,你有珍惜吗?你有吗?你一次次不以为然,一次次让我失望。事不过三啊,姜舟,我已经够包容了。”
“那就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好不好,于尘好不好,我求你了。我那三年过得很差,我的妻子与我不合,我的父母也不信任我。我错了,我不应该被利益蒙蔽双眼,不应该抛弃你而去选择他们,这种错我不会再犯第二次了,你相信我!”姜舟从白于琛身上起身,双手用力的捏着白于琛的肩膀,眼神炯炯的。
白于琛上一次见到这种眼神是什么时候?哦,是他和自己说要考上同一所大学的时候。这个曾经给他带来巨大爱意的眼神,如今却也给他带来巨大的寒心。
姜舟还是没有清楚,他和他是回不去了。他已经想要去爱另一个人了,他不想走回头路,他想往前。
白于琛没有打掉他的手,好像这样的一点点疼痛,能让他更加坚定的说出这些话,“姜舟,我们浩浩荡荡的青春已经随着这三年时光流走了。现在是另一个时期,我也已经有了个更喜欢的吕逸殊,都是快要三十而立的人,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姜舟对于白于琛的直觉永远都是对的,他没有哪一次这么痛恨自己的这种能力,颓丧的放下手来,“你……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
白于琛自己也回答不上来,什么时候?他好像和他只短短相处了半年,怎么感觉已经喜欢了很久一样。
“在你来之前。”
“果然,你们在《不曾言语》的时候就有了猫腻,早知道我当初就应该把动静搞大一点,让他退出娱乐圈。”
姜舟的这句话让白于琛不理解,什么动静?他知道些关于吕逸殊的什么?
“你能赶我还不能留吗?”白于琛狠狠的说,护犊子心切。
姜舟听到这句话,心中难受,他竟然为了别的男人和自己杠!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是啊,白于琛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我下车了。”白于琛把车门打开,就要跳下去。
“于琛,我快要走了!可能这一走就再也见不到了,你就没有哪怕一点点对我的不舍吗?!”姜舟扯住他的一片衣袖。
白于琛回过头来,“没有,姜舟。早在你被送出国时,我就已经做好了一辈子不和你见面的准备了。”
说完,他就跳下了车,往小区门口走去。姜舟发现,这么两个月以来,白于琛留给他的永远都是离开的背影,不曾有一丝当初小跑奔向他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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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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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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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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