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到不了,估计冻死、或者被什么猛兽当成美食饱腹都有可能。
钱老爷身披绒袍坐在车厢一侧,身旁还坐着穿金带银的夫人,夫人怀里抱着绣花襁褓,襁褓把里面的婴孩包裹的严严实实,只微微露出冻得发青的鼻尖。
顿了顿,老爷又一脸好奇道,“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我们可是抄了小路的,没几个人知道这条道。”
沈青文讪笑道:“多谢,并不是我听到的,而是...我弟弟听到的。”
说着,他看向冯渊,只见冯渊乖巧的抬头:“原先就说过,我有绝活,一定能帮到哥哥。”
三人坐在钱老爷他们对面,马车很宽敞,装着他们六人竟也有余,而且一路走的也很稳。
从这一家人的穿着和随从来看,俨然是一家境显赫的商贾人家。
但应该也不是祖上传下来的基业,因为这家人所乘坐的马车纹路繁复精细,二人的穿着也很是露富,在这荒山野岭间一点也不怕招贼,应该是半路发了横财。
钱老爷摩梭这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有些傲慢道:“你们这是打哪来啊,去平陵最近的道可不是这条,是探亲还是为了别的什么事啊?”
沈青文将手中巧夺天工的金暖炉塞进冯渊手中,礼节笑道:“幸好钱老爷、钱夫人肯顺我们一程,我们只是路过平陵,休息一晚,明日还要赶去别的地方。”
“不是去求医的?”钱夫人疑惑的看了眼沈青文,又皱着眉头撇了眼锦封的腿。
沈青文摇头道:“我朋友的腿是在路上不小心磕到的,没什么大碍。”说完,他看见钱夫人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便问道,“夫人可是去平陵给孩子看病的?”
钱夫人紧了紧抱着襁褓的手臂:“听说平陵有户人家姓郑,家里出了个小神医,什么病都能治得好,能活死人肉白骨。”
说完,妇人殷切的看着怀中的婴孩,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沈青文看向襁褓里那个微微发青的鼻尖,心想若是什么不太好开口的急症,冒失过问可能有些唐突,没想到一旁锦封幽幽开了口:“刚巧,我们这一行人里,有一位也是医药世家,说不定也能活死人肉白骨。”
钱老爷一听,瞪大了双眼,抖着腮肉急切道:“谁!谁是?是你吗沈公子?”
沈青文忙道:“不是不是,我只懂皮毛,我阿弟...”
他本想说,我阿弟才是行家,想了想,感觉也不太对,冯渊一直生活在翼缘,是最近才被接到京城的,况且他才十三岁,懂得还不一定有自己多。
冯渊无甚反应,钱老爷和钱夫人闻言,也蹙着眉头大量他,一脸的不信任。
于是锦封又环胸道:“别看他年龄尚幼,他舅舅可是救过皇上的,是当今圣上的救命恩人。”
说完,他还不忘侧头,越过沈青文对着冯渊一笑:“冯渊,你说对吧。”报那撤手之仇。
沈青文眉头抽动,什么时候锦封变得这么记仇了,和一个孩子置气。
冯渊倒是非常大气的也没推脱:“钱夫人,这孩子面色发青、不哭不闹,想必也不是中毒这么
简单,昏睡几日了?”
钱夫人低声道:“从昏睡到今天已经三日了。”
冯渊又道:“从脸色发青到现在呢?”
钱老爷抢着道:“五日!我记得是五日,宝儿从树上摔下来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
沈青文疑惑道:“...树上...?”
钱夫人立马哭诉道:“我就说钱栗不怀好意,老爷偏不信...”没等说完,又泣不成声了。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众人算是弄明白了,无非是正妻怀疑妾室指使孩子爬树,故意将孩子摔下来,大户人家有那家没这些糟心事的?只是这么说来,一个小小的孩子被抛下树,又挨了五日,怕是凶多吉少。
冯渊看了看那襁褓摇摇头,表示自己才疏学浅医不了。
钱夫人哭哭啼啼,一行人又绕过此事聊了几句,终于在大门落锁前进了城。下了马车,三人与钱家作别,沈青文与二人道谢,又看了一眼那婴孩,开口道:“钱夫人要是信得过沈某,这孩子可否给我瞧瞧?”
他倒是并不犹豫该不该用法术探一下深浅,要是那孩子还有口气在,说不定还能活下来,但要是已经去了,任凭神仙下凡,人也活不回来。
钱夫人倒是开始为难起来。
冯渊扯了扯他的衣袖:“多谢钱老爷、钱夫人了,哥哥我们还是快走吧,宝儿弟弟的病情耽误不起,神医既然名扬四海,自然有妙手回春的办法。”
沈青文点头,心知这话在理,就算人活不了,能让二老接受现实也好。钱夫人闻言,又拿帕子抹着眼泪:“我...我听说这位神医曾经把一具棺材里下葬了月余的尸骨拉了回来,我也知道兴许是夸谈做不得真,可是万一呢,万一宝儿也能回到我身边...”
...
平陵城面积不大,可也不太平,听说是走失了很多本地人,外乡人又进出不少,人多且杂,对当地着实是叨扰,所以宵禁的时辰比别的城郭要早些。天刚渐黑,沿街的商铺就关的七七八八了。
好在因为人流量大,客栈生意红火,到了半夜还要打尖住店的大有人在。
只是厢房还是比住客少,年轻的老板娘收了门牌瞧着三人:“还好三位来得早,不过就剩一间房了,三位客官得挤一挤了,我家床大,再多一位也挤得开!”
说完又冲门外敲门的声音喊道,“满了满了没房了,别家去找明日再来。”
“一间啊?”沈青文为难道,不过眼看其他店也关的差不多了,要是错过了这家,还不一定能不能找到下一家。
他无奈的转头看向身后两人:“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哪里都能凑合一晚,你们...”
只见冯渊微笑道:“哥哥没意见,我就没意见。”彡彡訁凊
锦封冷哼。
锦封当然是不想和别人住一间的,冯渊大概也没兴趣和看不惯自己的人斗一晚上的嘴,沈青文看着搭到自己肩头的冯渊,心想要是床不够大,自己打个地铺也不是不行,毕竟自己随便找个草窝都能凑合一晚。
三人简单吃了顿宵夜,回了房间。房间不大,但收拾的规整干净,好在床榻足够宽敞,睡三个人也不成问题。
沈青文拍拍沾了泥水的衣角,对二人道:“今日早休息,明天一早就启程吧,你们先在房里坐会儿,我去打点热水上来。”
锦封腿脚还没好利索,却仍是固执的站在一角、看着窗外,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冯渊则坐上床沿,指指墙角水盆意味不明道:“哥哥打水要做什么,洗漱的话,房间里就有,这些够用不用打更多了。”
“天太冷了,渊儿你总是手脚冰凉,得泡个热水澡才不会染上风寒,锦封也是,衣服上沾的全是泥吧。”
沈青文提上水桶,这店里除了老板娘,也没看到什么干活的伙计,打水这种苦差事,几个大男人自然不好意思劳烦姑娘家家的,可一身泥泞又不能不洗,思来想去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好。
冯渊面色有些古怪,等沈青文将浴桶注满腾腾的热水后,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房间小水气燥热的缘故,他整个人都有点烧灼。
沈青文抹了额间汗珠:“你们两个谁先洗?”
锦封转身:“我稍后。”
“那渊儿先洗,渊儿?冯渊...”沈青文叫了他好几声,见人愣在床上没有回应,又看他双颊微红,便走到他跟前,“这么烫,不会已经发烧了吧?”
说着,伸手摸上冯渊额头,冯渊不着痕迹的挥开那双手,斜眼看向浴桶:“连个屏风都没有,不洗。”
沈青文好笑道:“渊儿还学会害羞了?吵着嚷着要跟我挤一张床的时候怎么也没见你害羞?”
冯渊“腾”的一下站起来,指着锦封道:“让他出去。”
“你说什么?凭什么让我出去,你怎么不出去!”
“哎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争了,都不洗我洗。”说着,人就开始解束腰。
冯渊少见的脸颊发红,突然一把拽住刚坐上板凳的锦封,大力开门,把人一股脑的抛了出去。
大门一关,门外人静默几秒,瞬间爆发出咆哮,可冯渊靠在门上,看上去丝毫不费力气的就把门堵得严丝合缝,看向沈青文的目光也开始不自然起来。
门外叫声终于渐息,锦封被迫“离家出走”,愤愤的踹了一脚门,就被老板娘求爷爷告奶奶的暂时请走了。
沈青文看着那张粉红的小脸,笑道:“渊儿才十三岁,哥哥虽长得年轻,可都二十有六了,又都是男的,你害羞什么?”
谁知听了这话,冯渊却突然直起身来:“哥哥怎么又说胡话,三日前不是才给我过了二十岁生辰吗?”
沈青文愣住了,还没等消化掉这句话,整个人被冯渊的身高逼退了两步,他缓缓抬头。
原本冯渊倚靠在屋门上,还不见得又多高,可直起身的他竟比自己高出半个脑袋,生出了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此时,那双深邃的眼瞳正透着说不出的意味、探究的望着他。
沈青文木讷道:“...渊儿”
“哥哥不都是叫我阿渊吗,怎么忽然改口了,嗯?”
冯渊靠近一步,揽住沈青文的腰,而沈青文有些恍惚,看着目沉星河、高挑俊雅、发冠盘束的冯渊,仿佛第一天才认识他一般。
沈青文微微张口:“冯渊...阿渊...”
“哥哥,我在。”冯渊垂头,淡笑着在沈青文发丝间落下一吻,见沈青文还没有回过神来,他皱眉,又道,“哥哥不是要沐浴吗,水要凉了。”
说完就将人牵到浴桶边,水雾氤氲,沈青文这才回神,拂开冯渊的手,垂着头脸颊微红道:“好了,你回床榻上去...让我自己洗。”
冯渊轻笑,如他所愿。
沈青文把自己整个人泡进浴桶,感受着水的热度,努力回忆着与冯渊的相遇,拿着纸鸢的冯渊、与他并肩而卧的冯渊、街上闲庭信步的冯渊、与他一起搀扶着锦封的冯渊,似乎一直都是这副相貌。
仔细想想,每次他在看向冯渊的时候,似乎从来都是微微仰起头来的,而且这张脸、这双深邃的眼睛、这身形,甚至是手的温度和吻的动作,他再熟悉不过了。
沈青文扶着桶沿、侧头偷偷看了一眼冯渊。冯渊正背对着他、静静的靠在床上,正拿着一支笔往那只纸鸢上勾勾画画。
顺着那条鲜明有力的腰线看去,挂在腰间的银铃,是那日他给冯渊过二十岁生辰时,赠与他的生辰礼。
沈青文甚至清楚的记得冯渊冰冷的双手捧起自己的手,在那颗银铃上吻了吻。
可为什么自己一直觉得他是十三岁,甚至...那挂在他腿边,哭闹着要和他一起睡、红着眼要他亲吻的孩子又是谁?
想到这,一阵缺氧感袭上胸口,他大口的喘着气,想从浴桶中站起来却浑身发虚,手脚不怎么听使唤。
似乎有什么东西缠住了他的双脚,从他脚心皮肉里钻进去,顺着筋骨向上攀爬。他吃力的在水中挣扎,一双手将他从水中捞出来,又将他整个人裹在毯子里。
人躺在床榻上,盖上松软的被子,冯渊轻声道:“沈哥哥病了,明明水是热的,身体却这么冷,还有哪里不舒服?”
沈青文双眼浑浊,迷迷糊糊感受到有人轻抚上自己的脸,随后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时辰很短,身体忽冷忽热、虚虚浮浮,到了半夜就难受的醒了。
侧头去看,冯渊背对着自己睡得正沉,他就着月色、盯着清亮的中衣好一会儿,这才缓缓起身。
他动作很轻,心想着不要打搅了这人的清梦,然后走到窗前吸了口夜风,头脑顿时清醒了不少。
手指拉下左肩的衣领,抚摸着心口的纹路。
那是在石狱里挽风留下的,至今没找到消退的法子,原以为是什么追踪咒术或是什么这么人的手段,没想到自从阮乔将他从石狱救出,并替他处理过后,这伤口便彻底成了摆设,只有像今晚一样,在他心神不宁的时候才会有些隐隐作痛。
阮乔...
他转头看向床榻上的人,窗外撒进屋内的月华星耀衬得少年人皮肤白皙、发丝乌黑,束发松松垮垮的歪斜在一侧,月色映照下,侧脸显得更加俊朗绝色。
该不会是阮乔的...这几日,他曾经无数次将这个念头从脑海里翻出来,又在一次次窥探中否决。
阮乔...他手指搭上下唇,细细研磨。
即使那天被一个男人强吻,他也无端的愿意相信阮乔只是、仅仅是为了不让他送死,不得已出此下策。
因为他深信,阮乔此人并不是恶徒,那种不入流的手段,用一次已经算是折寿了,又怎会用第二次。
所以应当不是阮乔,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断不会如此卑劣,更何况那晚自己虽是喝多了,但还是记得自己说了何种过分的话,阮乔的自尊心不必他沈青文少半分,听了那些重话,一定不会再出现在他眼前了。
“这样最好,我不值得谁费心...”沈青文看着窗外零星飘落的雪花喃喃。
要是知道了他以前干的那些蠢事,看见了他满手是血的样子,怎么会有人还愿意受在他身边。
今夜的星星有些多,一个个连成一片星河,映照在琼雪上,天也亮地也亮,仿佛天地相接、如同白昼。
忽然,一袭黑色的影子在雪地中一闪而过,沈青文诧异,以为自己看走了眼,于是探着身子张望,那黑袍身影像是怕他看不清一般,又放慢脚步从他眼前飘过。
沈青文看清来人,想也不想便跳下窗子。
黑袍金线,他不可能看错,是阮乔。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难道是跟着自己来的?这次又是什么目的?
沈青文不知道,但他清楚,只要阮乔出现,那附近必定有魔族干预的事情发生,于是他想也不想的追了出来,无论是追上前去问个究竟,还是只为了看清那人是不是阮乔,沈青文都没有理由迟疑。
如果这人是阮乔,那屋内之人就不必再有怀疑了。
他大喊:“阮乔是你吗,你先站住!”
很蠢,他自己也承认,在雪地里狂奔,还冲着逃跑的人喊“站住”是一种很愚蠢的行为,但除了这句话,他竟一时间想不到还能说什么。
两侧高树飞速倒退,沿街房屋不见踪影,满地刺眼的亮白里,那道黑色的影子还在从容的前进。
没错,的确是从容,任凭沈青文运足了脚力,那道影子还是不远不近的出现在遥遥几尺外,二人距离丝毫没有受到沈青文速度的影响。
奇怪...沈青文刹住脚步,略微喘息着,那影子似乎是感受到身后人的停顿,也跟着放慢了脚步,最后二人都停了下来。
那人回头,沈青文直直的看着阮乔,但夜色昏暗,远远只能看见那人苍白的脸孔和被夜风吹乱的碎发,整个五官上罩着层浓重的阴云。
许久,那人终于开口:“还站在那儿做什么,不是想见我?”
沈青文听着那熟悉的音色和陌生的语气,冷冷应道:“我从没说过我想见你。”
阮乔嗤笑:“你怎会不想见我?这几个月,你不是夜夜梦里有我,走在街上看谁都像我,这串珠难道不是从我这儿取走的?”
“你胡说,我没有...”
“不问自取是为偷,你还说心里没我,嗯?”
心口伤口突然翻涌出灼热感,沈青文微微低着头扶住胸口,努力平缓呼吸:“那两件东西本来就是我的。”
甫一抬头,远处阮乔不见,一个低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哦?可这银铃如今怎么送给了别人,是不是随便送给谁都可以,就是不能给我?哥哥...”
哥哥?
沈青文呼吸一滞,余光瞥向身后:“原来是在做梦啊。”他转过身子,轻笑的看着阮乔那张模糊的脸,“倒是奇怪,我自问对你没什么执念,怎么偏偏在梦里总是遇见你。”
说完,他取下发簪,发丝散开,原本白净的脸庞平添了几分风韵:“只是今日这个梦里的阮公子怎么这么咄咄逼人,一点也不像本尊啊,而且他似乎从来只叫我沈将军吧。”
“...哥哥?”
随后,没再理会这个奇怪的梦,他握着那根纹样简单的簪子,毫不犹豫的扎向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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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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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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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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