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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一章

  奚明飞出船舱,来到甲板上,对于船舱中的一切,他有些反感,却还是硬着头皮完成了许多,剩下的扔给陈牧,他也不怕陈牧完不成。

  甲板上的死尸让奚明心中一惊,不见任何伤口,不见一滴血液。脸色正常,又没有多大疼痛,只是显得很惊恐,根本不像中毒死去。

  那惊恐是死亡之前带来的恐惧,记得朱丰责说过,金丹修士不能随意击杀筑基修士,那究竟是什么给这些修士带来这么大恐惧。

  一个未知的变数,一个中立的人,不然他不会一同击杀这么多的朱家修士与贺家修士。

  那几个金丹修士的消失,没有让奚明觉得多么的意外,毕竟这几个人已经可以感觉到杀人者的到来,有头有脸的人都不希望让别人看见自己不堪的一幕,哪怕他即将死亡。

  奚明仔细看了看脚下的尸体,他下意识的把双指探向死者的咽喉,他这轻轻一触,死者便已经身首异处,倒不是奚明用了多大的力气,而是这个人的头颅早就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

  拿起头颅,奚明才看清这个人的咽喉上的伤口------刀伤。

  奚明忍不住给仙鸢传音,道:“好快的刀,胜我手中的快剑十倍不止,究竟是何人路径此地,竟然下这样的狠手。”

  仙鸢道:“此人非敌非友,说到底,他还救了你一次。”

  ‘你说那偏了的冰锥?’奚明想都不想,就说了出来。

  见辻极秀真的走了,一个身影才从云丛中飞来

  朱丰责已经面如死灰,刚落到地上,他便跪在地上,开始痛哭流涕:“诸位兄弟,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害了你们啊。唉,想不到此战变数如此巨大,我实在......唉......”

  奚明看着朱丰责,上前搀扶起他,道:“朱公子还是节哀顺变吧,这些事情谁都不会想到的,他们之中有家眷的,便多给家眷一些钱财,没有的厚葬即可。没人会怪你的。”

  奚明这样说,只不过是想让朱丰责尽快的执行下一步而已。

  朱丰责神情有些恍惚,他搭住奚明的双臂,哭哭啼啼的道:“也只好这样了。”

  奚明问道:“朱公子,你那边战况如何,可杀了那人?”

  朱丰责这才缓过神来,道:“嗯,我动用了保命神通,才击杀了贺家的八长老,冯黑脸那里,我倒是没有注意,他们飞得有点远。你那里如何?”

  奚明指了指不远处让冰锥砸穿的巨坑,道:“我才刚杀五六人,就落下一道冰锥,解决了大部分的贺家修士,只剩下七八个残兵败将,我觉得无聊,就先出来了。现在陈牧应该正带人清理货物。”

  朱丰责原本空洞的眼神,渐渐的充满了喜悦,尽管他还是一副伤心的表情,但是他根本没办法改变眼神。

  这里的月光更加的妖艳,金黄的月光,是那般的耀眼,无奈月亮的中心出现了一丝血红。

  周围的繁星却不以为然,依旧在肆无忌惮的靠近。

  冯姓的黑脸汉子不知道从何处飞来,他手里提着一颗头颅,这个头颅是就是之前那个傲慢的白衣青年的头颅。

  头颅的表情还停留在那不敢相信的那一刻。白衣青年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贵为嫡传,手持法器与身修功法都好过黑脸汉子数倍不止,怎么会被他杀了?

  听黑脸汉子之前所说,他与白衣青年有不共戴天之仇,不过就算杀了白衣青年,黑脸汉子也还是一副悲伤的面孔。

  这悲伤不是虚伪的,是由心中生出的,眼神也同样的悲伤。

  他抛弃了之前的快意恩仇,也不考虑此行后果,颇为豪爽的说道:“我来这里不是想要你的赃物。”说完,黑脸汉子头也不回的向北飞去。

  朱丰责的眼神更加的‘开心’了,其心想:“我正想法子杀你呢,你不要也好,算你命大。”

  奚明扶起还跪在地上的朱丰责,道:“朱公子先起来吧。此战我们已经胜利,就算再怎么悲伤,死人也不会复活的,等着陈牧出来,我们便立刻离开,免得碰上联盟。”

  朱丰责这才起身,道:“倒是我有些妇人之心了。此战,活下来的兄弟皆是头功。”

  陈牧带着十四个残兵已经走出,他们每个人都背着三个三尺长一尺宽的箱子,陈牧背了五个。

  一共四十五个箱子,陈牧将箱子摔在地上,上百个储物袋掉落出来。他拿起一个储物袋,把手探了进去。

  十几块金子被陈牧扔在带上,陈牧严肃的表情多了几分喜悦,道:“发了,真的发了,有了这批货,我们十年不用在忙碌了。”

  朱丰责抓起地上细碎的黄金,他狠狠的笑了笑,笑声越来越放荡,道:“诸位能拿多少,拿多少。之后,我立即送你等去平志岛何家。这里已经不适合我们了。”

  这黄金不是普通的黄金,而是圣金石,对于筑基修士,这是炼制法器盔甲的绝佳之物。

  一个贪心的人听了朱丰责的话,已经走上前去,他先是抓起七八个储物袋,觉得不满足之后,他将储物袋放入怀中,又拿起五六个储物袋,把他们吊在角带处过后,才满足的离去。

  贪心的人,下场如何无人知晓,可是那些喜欢刷小聪明的人,下场注定不会好。

  很快一个箱子就被‘清理干净’了,只有奚明没有拿该拿的东西了,奚明苦笑着,道:“我也就不打开新的箱子了,陈兄你看地上的值多少灵石,随便给我点就行。”

  陈牧有些为难,看了一眼朱丰责,这才自怀中掏出一个储物袋交给奚明,道:“只多不少。”

  奚明接过储物袋,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奚明不语,只是看着周围的人。

  周围的人也看着奚明,就像是看着傻子一样,他们觉得奚明错失了一个获得灵石的机会,而他们不知道,奚明的份子,他们帮着他拿了。

  朱丰责指着趸船道:“你们先上船,我随后就过去。”

  朱丰责带着陈牧,飞上了陈牧带来的飞舟上,二人站在甲板上,都向着远处看去。

  陈牧忍不住先开口,道:“我的大限就快到了吧?”

  朱丰责放声大笑起来,道:“还没有,我知道你是一心想帮我的,不然你早就卷着钱跑了,虽然你出于的目的还是钱,不过我不忍心杀你。偏偏我与何行远定的规矩在这里,你走吧。你这几年在我手里赚的钱足够你在南海过完下半辈子。还有这飞舟,我也一起给你,从今往后,你只能在云洲呆着。记住,云元平三洲,自东向西,要是让我知道你在元洲出现,我便不会再心软。”

  没有谁知道陈牧此时此刻的心情,他可能开心,也可能很开心,更可能的是他非常开心。他多年的努力终究没有付诸东流。

  趸船上,甲板上摆着十五个箱子,众人都想等开船之后趁人不备,做一些小人之举。

  朱丰责解决完了陈牧,才来到趸船上,他装出一副不舍的面孔,道:“诸位兄弟,我等即将分别。平志岛便是大家新的去处,我与何家少主何行远乃是多年挚友,我现在已经没有时间通知他了,你等便执我亲笔书涵,去投靠他吧。”

  朱丰责拿出一封火漆密封好的书信,他叫来一名神情忧愁的中年男人,先将书信交给他,道:“王贤弟,等你们到了平志岛,你定要将此信亲自交给何行远。”

  朱丰责又转身朝众人说道:“我已经再不忍心想送,不如远送从此别。”

  见朱丰责离去,众人的眼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神情。更多的,都还是盯着那十五箱货物。

  王姓修士叹了叹气,道:“各位兄弟,我们还是把货物先搬到船舱中吧,免得路上遇见联盟的巡逻船。”

  事后,众人皆因之前战斗所劳累,分别找房间前去恢复。

  奚明坐在房间中的石床上,道:“要不在等等?我总觉得怪怪的。”

  仙鸢道:“哪里怪?害怕了?还是于心不忍?”

  奚明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道:“贺丘?”

  仙鸢道:“想到了?”

  奚明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这个名字,反正不是因为这个名字好听,他思来想去,才道:“贺丘的船好像......太快了。这趸船虽然巨大沉重,速度也不会慢贺丘的快船太多,就算贺丘走的是大路,可法光宗南岸到元洲太远了,就算平洲中岔路弯路多,可怎么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仙鸢笑道:“不错,贺丘正是贺家人,而且他身份不低,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快的船。”

  奚明道:“那么好的船只用来劫道?我虽然不知道他究竟为了什么,我觉得他拉拢我绝对不是好事。”

  仙鸢道:“过去都过去了,不用再细想了。”

  奚明又觉得累了,他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

  次日,一人在奚明门外呼唤奚明。果然,一如既往的,甲板上的赌局开始了。

  这次,奚明很大方,不在计较什么,也不让仙鸢做鬼。他先输了十几万灵石。随后,他玩的更大了,当然了,不做鬼的话,他不会赢的。

  廿六日以后。

  奚明在房间中静坐着,仙鸢没有防备的就听见奚明说:“还有三天了,我该动手了。”

  仙鸢道:“不急,你快去甲板上,之前阻挡冰锥救你那人,在不远处。”

  奚明正要出门,仙鸢又道:“等下,你先把道袍脱下,他对中原修士有很大偏见,你若能博取他的好感,到平洲之前,他可保你平安。”

  奚明越来越信任仙鸢了,他不也不多想,只是照着它说的做。

  头戴冠帽,身着小直衣,外套宽袍,典型的东洲装束。

  奚明来到船头,走上高处,向着四周张望,这才见到远处漂浮着一块浮冰。

  随后,奚明先是有一句没一句的与驾驶飞舟的修士谈话,等浮冰漂近了,才道:“你看远处那是什么?”他的手也指了过去。

  那修士的目光跟着奚明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浮冰,他将神识探出,过了片刻,便道:“冰里面有一个人,他体内还有气的波动,应该没死。我看那气不是灵气,这应该是谁家的奴隶吧?”

  奚明目光拉的很长,装作一副谨慎思考的的模样,道:“要不将他救上来?”

  那修士有些犹豫,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救了吧。你若是实在想救他,就去问问王兄吧。毕竟这几年他的辈分混的最大。”

  奚明道:“我先救上来,等下再去问王兄。”他再也不等那修士的答复,直接跳下飞舟,用引力术将冰中的修士救上。

  这修士毫无疑问,就是辻极秀。

  奚明慢慢将他靠在一边,一道剑气便将辻极秀身上的冰击碎。

  却仍然有一层薄冰贴在辻极秀的身上,这层薄冰比头发丝还细,奚明的眼睛看不见,神识也察觉不到。

  奚明的手下意识的去触摸辻极秀手中的太刀,尚未碰到时,那一丝寒冷,刺骨的寒冷让奚明提起了已经放下的谨慎。

  ‘咔’‘咔咔’

  瞬间而已,奚明的整条手臂就已经被冰冻,再慢一点,奚明的丹田就会被封住,这瞬间比眨眼之间还要快。

  幸好奚明已经唤出分身,才逃过一劫。

  望着自己的冰雕,奚明一时间没了办法。都说人会忘本,的确不假,修士也是人,奚明似乎连他当年最拿手的点穴功夫都忘掉了。

  ‘自上向下,点遍他腹部的荥经穴道,会让他的体内的寒毒缓和许多。’仙鸢的声音出现在了奚明的脑海中。

  奚明施以剑指神通,足足数十次,辻极秀身上最后一层薄冰才消失。

  仙鸢声音再次响起:“该办正事了,别耽误了时辰。已经有人要出来叫大家赌钱了。姓王的,也快出来了。”

  奚明道:“你看管下这人,等他清醒了,看看有没有钱财赚,我先去告诉王兄一声。”

  那修士随意的应了声。

  船舱中,奚明找到了王姓修士的房间,敲了敲门道:“王兄可在房间?在下奚明有一事请求。”

  一个中年男人打开房门,用不缓不慢的语气说道:“原来是奚贤弟,大清早的,我刚刚还在打坐,房门开的慢了一些,贤弟不要介意。请进吧。”

  奚明道:“王兄玩笑了,此时正是修炼的好时机,我来打搅,还希望王兄不要介意。”

  王姓修士性格有些冷漠,面孔总是犹豫,一对死鱼眼睛动也不动,就像是个人偶一样。他道:“有事就说吧。赌局就快到了吧。不做生意了,我每天只靠着它找乐趣的。”

  奚明道:“王兄,你可还记得朱公子送别我等时,交给你一封信件吧。”

  王姓修士道:“当然记得。此等大事,我怎会忘记?”

  奚明道:“王兄可看过其中内容?”

  王姓修士道:“没有,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奚明道:“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之前还好,现在就快到何家地面了,我心里有些惊恐,不知道王兄能否打开信件,给我与其它兄弟吃下一颗定心丸?”

  王姓修士道:“不能,我不能因为你的感觉,就违背主公的命令。”

  奚明道:“我们船上这些人,跟朱公子的时间都不到一年。他为何不派陈牧一同前来?他就这么相信我们?”

  王姓修士道:“我也想打开,只不过信件上有火漆。”

  奚明道:“王兄可否将信件交给我查看,我也许能不破坏火漆便能看到其中内容。”

  王姓修士道:“我试过了,未果。”

  奚明道:“也许我可以。”

  王姓修士取出信件,放在手中犹豫许久,道:“你还是回去吧,我就当没见过你。可行?”

  奚明见信件已经取出,自然不会在多说什么,只道:“好。”

  刚走出两步,奚明长叹一声,转过身去。王姓修士还在低头观看信封上的火漆。

  ‘王兄’奚明轻声道。

  王姓修士刚抬起头,惟安剑已经插在他的额头当中了。

  王姓修士可能只有在做梦中才能想到,筑基前期的修士敢对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出手,而且还一蹴而就。

  奚明拿过信件道:“看看里面写了什么?”

  仙鸢道:“跟你想的有一点出入,上面说可以重用你,还要让何家给你南海会武的名额。”

  奚明哈哈大笑,道:“我的能力他们已经见到了,我若是去了南海,死了就罢了,我若是活着出来,他们岂非是掉进了自己挖的坑里。”

  奚明无端的变得失落起来,心中默默道:“后悔?悔我杀了这个人?我的消息是恶人窝里买来的,他们是什么人我最清楚。”

  仙鸢道:“你的想法很差,这样下去,修为会被坎水道术吸光的。”

  奚明心中一股怒火,咬牙道:“狗屁道术,它让我做好人?”平静许多,奚明又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发现这世上只有三种人,其一是还没做过坏事的坏人,次之是没有正在做坏事的坏人,最后便是彻头彻尾的坏人。”

  仙鸢道:“一定会有第四种人的。”

  ‘第四种人就是做了几件好事的坏人。’奚明挑起了王姓修士的储物袋,又道:“之前我只觉得这东西多了并不好,如今看来,当年我真是见识短浅。”

  仙鸢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奚明一字一字的说道:“因为我都不算一个好人。”奚明咬字很清晰,他在很认真的说。又道:“如果我都不算好人,我相信,这世上也不会有好人了。”

  仙鸢道:“行远吾兄,弟丰责贺礼奉上,兄之趸船我已归还,还有刚取来的收成,船上之人皆可铲除,唯有二人,兄可考虑,一为持信者王占,此人忠诚之至,不为钱财,只为做出惊动南海之大事。另一人为奚明,其人善战,且老谋深算,同不为钱财,不过我与此人结识不过两月,你可先让其前往云洲会武,再做打算。至于我的亲信陈牧,就不劳烦兄长了。朱丰责亲笔。”

  信不长,废话不多,已经很精简了,若想再精简一些,只能割去有用的内容了。

  关于奚明的每一个字,标点符号,都已经被仙鸢抹去。

  连着王占拿信的右手,奚明一同削下,就插在剑尖上。

  走出房间,走出船舱,每一步都带着愤怒,每一步落下都在寂静的船舱中,都传来沉沉的闷声。

  甲板上,众人的赌局又已经开始。

  一人见奚明走出,便道:“你怎么才来啊,就差你和王兄了。”

  ‘他来不了了,永远都来不了了。’奚明简单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轻轻一甩惟安剑,更是让所有人胆颤心惊,甚至有人已经取出法器准备战斗。

  奚明眼角一抽,他知道船上的每个人对每个人都有戒心,但是他想不到,别人对他的戒心最大。

  当然,惟安剑甩出的不是剑气,而是王姓修士的手掌与那封信。

  奚明道:“王占已经被我杀了。所以我说他不会来了。”

  ‘就凭你?你能杀的了王兄?修为在这里放着,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这个人的话,让奚明知道了,多数人是想除掉他的。

  一个还有些‘理智’的人,说道:“那你为何要杀王兄?”

  奚明一本正色道:“因为朱丰责与王占,把我们卖了。”

  ‘你这奸人不仅杀了王兄,还敢口出妄语诬陷朱公子,一起上,杀了他。’

  距离奚明最近的一个人的手中的钢刀,已经距离奚明的心脏不足五寸。

  ‘砰’

  那人的钢刀已经被惟安剑击飞。

  那人死死盯着肩上的惟安剑,生怕奚明手抖,让剑刃碰到自己的咽喉。

  奚明生气了,他就像对着一群傻子一样,怒斥道:“朱丰责让王占交给何行远的信就在那里,你们不会看吗?都没长眼睛吗?”

  谁都不想打开,但是谁都想知道信里写了什么。打开信件的人不一定会有好处,但一定会有坏处。没有人愿意做出头鸟。

  一个憔悴的青年,拿起信件,道:“火漆还没有动过的痕迹,也就是说你光凭感觉与推理,就说朱公子抛弃我们,希望你的感觉没有错。”

  憔悴青年看过信之后,诡异的一笑道:“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

  信传过每一个人的手里,朱丰责的笔迹,原样的火漆,信中还有朱丰责的气味,与王占的手掌。这些东西,让众人都无条件的开始‘信任’奚明。

  那憔悴青年道:“这一切都是你最先发觉得,那你说说怎么办?”

  奚明面无表情,眼神也不动,道:“让船去云洲,我们把财物分了。这是下策,也是上策。”奚明的样子让人猜不透他,别人也只能先顺着他说的继续说。

  已经有人开始反驳了,道:“的确是上策,最简单,也是最实用的办法。可它也的的确确是下策,怎么分?本来是应该一人一箱,可王占死了,他的怎么算。”

  ‘全部给我。与贺家交战的时候,就是因为我,船舱下的行动才会成功,半箱。我发现了朱丰责阴谋,半箱。合理吗?’

  人人都是贪心的,尤其在这个时候,就连奚明也装作很贪心。

  贪心的人说道:“之前的事就不要提了,如果非要提,我之前立下的功劳,可以拿走十五箱。”

  奚明淡淡一笑,:“那好,我就再告诉你们一个我可以拿走另外半箱的理由。船上,我是最强的人,够了吗?”

  这话音刚落,一柄三丈三尺长的开山钺便便奚明劈来。

  出手之人正是刚刚还与奚明笑谈的开船人,他本想着在奚明没有防备时。将其一举击杀,岂料奚明无时无刻都在防备这些‘战友’。

  惟安剑抵住钺刃,惟浊剑已经蓄势待发,任凭那修士如何调转开山钺的方向,奚明已经死死守护住头颅,他若想再次抬起开山钺攻击,那无疑是把头颅给奚明做剑靶。

  一步三尺,九步以后,第一个攻击奚明的人已经命丧黄泉。

  这时一个修士飞到半空中,念出几句口诀,双手一指众修士的上方,千把飞剑组成的剑雨,已经蓄势待发。

  这修士的法术还没有施展完全,就已经被人察觉,众人齐心下来,十几招便把那修士杀死。

  施法之人已经死去,可剑雨阵还没有停下,上千支飞剑落下,让人从心底里产生绝望。

  这看似无瑕的剑雨阵,当然奈何不了身法超群的奚明,同时它也奈何不了另外一个人,那人就是那个憔悴青年。

  到了危险时候,修士们一个个的使出压箱底的法术,才挡住剑雨阵。

  憔悴青年一步一步靠向奚明,道:“我觉得,我们两个联手会很好,大不了你拿八箱。”

  ‘哈哈哈哈’,奚明大笑道:“怎么早没有碰上兄台这样的识大体之人,如此说来,我拿七箱也可以。”

  ‘无妨,多一些少一些又如何?’说完,憔悴青年将腰带上的明带撤下,只见暗袋上插满了三寸长的银针,少说也有七八十枚。

  修士们的共同敌人不再是奚明一个人,还有一个憔悴青年。

  憔悴青年正常的站着,他看着对面的修士正死死盯着他与奚明,他一点都不紧张。

  因为看着看着,眼睛就会麻木。

  ‘嗖’‘嗖’‘嗖’

  三枚银针飞出,击中了三个眼睛已经麻木的修士,银针虽然没有将着三人置于死地,可击中的地方却是人身大穴。

  这三个人要想像之前一样正常活动,那是不可能的。

  奚明一步踏出,众人皆吓得后退,只留下那三个行动迟缓的修士来不及后退。

  奚明看见了那三枚已经被拔掉的银针,这三人既然已经在一瞬间拔掉身上的银针,那么他们受到的创伤绝不会这么大。

  唯一的解释就是,针上有毒,一种会让人身体跟不上意识的毒。一个细微的发现,奚明已经开始抵触憔悴青年了。

  擦掉脸上新迸溅过来的血液,奚明道:“我们两个在一起配合,省下来的力气不仅仅是一倍。”

  憔悴青年诡异的一笑,道:“有劳你接着受累了。”

  八枚银针飞出,奚明紧紧跟在银针之后。

  银针击中那八人的一瞬间,奚明停下了脚步。他上当了,那八枚银针不仅没有毒,也没有击中那八人的大穴,银针击中的位置仅仅与大穴差了寸许。

  那些人发现自己被银针击中之后并无大碍,他们不想为什么会没事,因为他们来不及了,奚明就在眼前,他们怎么会放奚明离开。

  可怜奚明,他已经冲进了人群。他刚刚还在想最后与憔悴青年一战生死。

  原本这是这是一件应该担忧的事情,可奚明转念一想,这件事情的后果会不一定。

  现在的奚明是腹背受敌,就算他能在不死的情况下杀了那八个修士,他也一定会重伤,那他还有什么机会杀掉憔悴青年。

  一切只有等,奚明不出手的情况下,他可以同时关注两个方向。

  一旦他先出手了,他才是真正的步落下风。

  那八个修士当中的一个,忍不住了,他见识过奚明的近战,他克服了恐惧,率先出手。

  那修士短剑一出,奚明便故意露出破晓,三招之后,奚明假装不敌,使惟安剑也被击飞出去。

  面对奚明手无寸铁,那修士愈发的来了兴趣,短剑向着奚明的丹田灵台刺去,奚明双手抓住短剑的剑刃,用力一掰,使得原本才一尺半长的短剑只剩下四寸。

  短剑只刺入奚明体内半寸不到,幸好奚明之前换了一件东洲宽袍,这才可以用衣袖挡住,不让众人看到,为了保险,奚明又使杀气外泄,不让众人神识观察,这一切奚明只想着他们以为自己重伤,不足为患罢了。

  奚明踢开眼前修士,向后踉跄几步。

  就在这时,一杆少说八百斤重的大锤横向砸来,直奔奚明腹部的短剑。

  若说体修,东洲修士自然是五方公认的第一,而奚家绝对是东洲的第一,就像奚明哪怕不曾修炼过练体的功法,他的力量也绝不会比这个使大锤的修士小。

  大锤刚一击中那短剑的剑把,奚明便双足力蹬,飞出十丈远。

  因为那修士抡出大锤的方向,巧合间,奚明向着辻极秀‘砸去’。

  辻极秀体内的寒毒缓和了许多,他正想着活动下身体,又赶上奚明‘飞’来,他本能的踢出一脚。

  踢过之后,他还不忘了小声说道:“想装死我不管,离我远一点就好。”

  奚明那里还顾得上辻极秀,只见他痛苦的挣扎着,最终‘昏死’过去。

  那八个修士当中,一个人还不放心奚明,正要再来出手。

  却被刚刚那个使用大锤的修士拦住,道:“放心吧,相信我的力气,短剑绝对插到底了,剑格也陷入其中了,他的灵台一定被毁了,也就是说,他是一个废人了。”

  八个修士这才知道团结就是力量,面对憔悴青年,他们也不再会贸然出手,反而是围住憔悴青年。

  憔悴青年看着奚明,道:“原来他这么没用,我高估他了。”

  九个人已经僵持住,处境变得尴尬了,憔悴青年不敢先出手。而那八个人要是出手,就必须一击必杀,但凡出了差错,哪怕是一点点,都会有人死去。

  每个人都不希望自己死去,所以他们也不会先出手。

  这八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八个人身上都有伤口,憔悴青年本就是用毒的高手,他岂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憔悴青年拍了拍衣服,尘土飞扬,与其说是尘土,不如说为毒粉会更好不过,见血封喉的毒。

  这八人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抵抗力,犹如八只任人宰割的羔羊。八枚更毒的银针结束了他们的性命。

  装作昏死的奚明,幸好有仙鸢的帮助,才没有被毒攻击到。

  奚明在看着,他想看辻极秀出手。

  憔悴青年仰天大笑,道:“都是我的了,每个人都功亏一篑,到头来还不是成全了我。”

  憔悴青年看着辻极秀道:“原来还有你,我听说你是被他救上来,听说你是个奴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汪洋大海中存活,但是我不会再一次把你扔到大海中。因为你看到了一切,原谅我在下半生的荣华富贵与你的性命之间,没有选择你。”

  一枚银针飞出,但是这枚银针却很巧妙的避开了辻极秀。憔悴青年以为自己过于开心,失误了。

  他又一连抛出三枚银针,这三枚银针依旧巧妙的避开了辻极秀。憔悴青年的脸拉了下来,他没有那么开心了,也没有那么沉稳了。

  辻极秀眼睛都不眨一下,道:“不是所有不用灵气修炼的人,都叫奴隶。”

  说着,辻极秀向憔悴青年走去。憔悴青年大袖一甩,一根长鞭向辻极秀的小腿扫去。

  任凭憔悴青年再怎么用力,却还是拉不动辻极秀丝毫。

  辻极秀轻笑道:“很多年前我用十年的时间来扎马步,我的铁马,你凭什么能撼动。”

  憔悴青年变得沉稳起来,他发觉自己的银针射不中辻极秀,是因为辻极秀体内有气散发出,只要辻极秀再走近几步,他一定射中辻极秀。

  憔悴青年扔掉长鞭,解释道:“误会,都是误会。”

  辻极秀不断走近,道:“还有什么本领,都使出来吧。让我多见识一下中原修士的招数。”

  辻极秀那一步刚刚踏出,三十几枚银针便插中了辻极秀前身的三十几个大穴之上。

  辻极秀根本不理会银针,他一边拔掉银针,一边道:“很多年前,我用了十五年的时间,把身体上的穴道移位寸许。至于你这银针上的毒,根本没有用。”

  憔悴青年惊慌中,冲向辻极秀,他的双指之中也多出了一个刀片。

  两人对过一招之后,憔悴青年的脸上多了一道血痕。而辻极秀的咽喉处插着一枚刀片。

  憔悴青年道:“只可惜你这一刀偏了一寸。”

  辻极秀拔掉了咽喉处的刀片,道:“我身体可以自愈一切伤势,哪怕我的喉咙断了,我照样可以安然无恙。”

  憔悴青年一副吃惊的面孔,他哪里见过这样的怪物。

  辻极秀接着道:“而我这一刀,没有偏,即使我想砍偏,我的身体也会在我的刀击中敌人的一刹那纠正过来。”

  ‘噔’‘噔噔’

  憔悴青年脸上的血痕不断开裂,直到他的半个头颅滚落下来。

  奚明站起身来,他看辻极秀,很尴尬,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和辻极秀交谈,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人对望着,时间似乎凝固了,奚明只好先去捡起刚才掉落的惟安剑。

  ‘名剑却不在名人手中。’

  奚明道:“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辻极秀一步一步走来,道:“你想知道吗?我可以告诉你。”

  两个人面对面,只差一步的距离。倏时间,奚明只觉得一股杀气奔自己而来。

  不知道为什么,奚明的身体本能的拔出惟安剑,挡在自己的右侧。

  ‘嗡嗡’......

  惟安剑飞了出去,而奚明都没有看见辻极秀的动了一下。

  辻极秀冷冷的道:“速度与力量,你都没有。你能挡住我的这一刀,只不过是凭借着你若有若无的感觉,幸运罢了。所以我说名剑不在名人手中。”

  ‘不见得。’

  话音才落,惟浊剑已经出鞘,剑奔着辻极秀的脖子抹去。

  ‘砰’

  惟浊剑好似打在了一块铁上。

  ‘身体的强硬,可以让你手中的剑像木棍一样,没有任何杀伤力。’辻极秀的话也正像木棍一样,打破了奚明的虚荣。

  ‘这一次,你真的错了。木棍才是最强的兵刃,是天底下最强的。现在我们看到的兵刃的八CD是由棍棒改成的。’奚明反驳道:“你的刀是,我的剑也是。”

  辻极秀讪笑道:“不是我说错了,是你理解错了。棍棒是强,可是你不行。轻盈的剑,怎能像刀一样劈砍,刺才是剑唯一应有的招数。”

  奚明怎能容忍自己的观念,被人践踏,道:“剑术与刀法都讲究攻防并重,我刚刚那一剑若是刺出,岂不是孤注一掷。”

  ‘既然一开始就知道不行,为什么不孤注一掷?’

  ‘谁又能在一开始就会知道自己行不行?’

  ‘讲道理,我讲不过你。我只知道你不行。这就够了。’

  ‘我也只知道,你只会仰仗修为来欺凌弱小罢了。’

  辻极秀大笑:“你这个人还真有意思。我没有修为,一丝一毫的都没有。你察觉到了我体内有灵气波动,还是承受不住修为高低给你带来的压力了。”

  这句话,让奚明彻底凌乱了,在奚明的认知中,天下的修士没有不用灵气修炼的,哪怕是体修,也多多少少会使用灵气的。

  辻极秀接着道:“倒不是你无知,只是你见识过的太少了。有一地名为大雪山,那里有很多人都不会用灵气修炼,他们只会不断提升身体的强度,锻炼每一寸肌肉,把肌肉皮肤不断累计,追求自身的极限,同时也追求兵器的极限。”

  奚明道:“不说修炼的方法,就说我们修炼的时间,我也是一个弱小。我四十五岁,不知道阁下贵庚。”

  辻极秀道:“我今年不到一千三百岁,不过我四十三岁的时候,比你强太多了。”

  奚明道:“为什么?”

  辻极秀道:“大雪山的修炼环境太险恶了。宁静善良星光满天的世界是养不出强者的。只有在刀光血溅的世界中,才会有强者诞生。”

  奚明道:“不对,你说的这两个世界,都是在人心中的,它们只相隔一线。转眼间善恶便会交替。因为人太易变了,真伪会无时无刻的倒颠。就像刚才那些人,平日里他们很善良,不过利益摆在他们面前的时候,

  他们就会从仙变成魔。”

  辻极秀道:“说得好,那你是因为利益才布这个局的?”

  奚明道:“我今天布这个局,只为了以后能布更大的局。因为人永远不会满足眼前的成就,贪婪是人的本性,我也是人,我展露出我的本性,也没人会说我的不是。”

  辻极秀道:“说的好,我们志不同,可道一样。”

  奚明道:“你好像并不拿我当外人。”

  辻极秀道:“因为那两把剑,是我故人的剑。”

  奚明道:“那你就不想知道这两把剑,是怎么到了我手中的?”

  辻极秀道:“不想。”

  奚明道:“那你能说说你的故人吗?我很想知道。”

  辻极秀道:“他叫段北风,他三千年前就是大雪山第一剑,他七把剑打遍大雪山未曾败过。只可惜他在三千年前那场响彻大雪山的决战之后,他便不是段北风了。有的说他死在了中原;也有的说他拜入中原的门派;还有的说见他日日夜夜出入雪皇宫殿,与雪皇的侍女结成连理,跑到世外隐居去了。他上次出现已经是九百年前了,那时候我被仇人追杀,不得已才来到大雪山,我一直在雪皇手下任职。那一天大雪山进来一支外族人。我们一个小队的人都想去弄一些酒钱。冲突中,一个外族青年杀了我们一个人,当时的队长下令‘一个不留’。战斗结束后,我们带着酒钱和那个青年正想回去。段北风来了,他同时控制七只飞剑,两招过后,就只剩下我。我又与他交手百招,一刀失误,才让我最终败北。那件事情之后,我先后打听他下落,却再也找不到他。”

  奚明道:“如果找到他呢?”

  辻极秀道:“一山岂容二虎。”

  奚明似乎已经猜到了段北风的身份。

  辻极秀猜测奚明与段北风有渊源,所以他想......

  奚明道:“其实中原像段北风这样的强者有很多,你没有必要......”

  辻极秀打断了奚明,道:“我这一次不是来找段北风的,我是被人追杀,才来这里的。你的船到云洲吗?”

  奚明道:“去,我就是去云洲的。在下奚明,还不知道阁下大名。”

  辻极秀道:“我叫辻极秀。”

  奚明道:“辻公子去云洲的哪个码头?”

  辻极秀看着奚明,一字一字道:“我姓辻极。”

  奚明笑道:“原来是辻极公子,我不太会控制这东西,难免会走许多弯路,估计三个月就会到云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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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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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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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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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br>免费阅读.https://www.33yqxs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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