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哥哥

　　唐砚：“……”

　　唐诗：词词，你是不想我看见明天的太阳了。

　　宋词：那就好好欣赏今晚的月亮吧。

　　今晚月色真美，我喜欢你。

　　宋瓷总是提起月亮，似乎有所暗喻。可惜唐砚毫无浪漫细胞，也不是文艺青年，硬是不懂宋瓷含蓄内敛的告白。

　　也正是宋瓷知道以唐砚的直性子必然不懂这拐弯抹角的告白，才会这样说出来。

　　这是一种矛盾又复杂的心理。

　　他希望唐砚听不懂，又希望唐砚听懂。

　　_

　　又是一年金秋九月。

　　这回唐砚比宋瓷到的早，进宿舍时还只有他一个。

　　这天气热得人受不了，唐砚进屋就把空调打开了，顿觉一阵舒爽。

　　唐砚放好行李，铺好床，打扫好卫生，抢先把活都干完了，才坐椅子上吹着空调玩手机，微信给宋瓷发了条消息。

　　唐砚：我到校了，你到哪儿了？

　　几分钟后宋瓷回复。

　　宋瓷：刚下火车，在去地铁站。

　　唐砚一寻思，火车站到最近的地铁站再到大学城就半小时，那不是快到了？

　　赶紧接宋瓷去。

　　刚出空调间，一股热浪就扑面而来。宿舍楼外阳光刺眼，唐砚压低鸭舌帽，顶着炎炎烈日，穿梭在提着行李箱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去校门口接人。

　　能在这么热的天让他离开空调房亲自迎接的，也就宋瓷了。暑假王疏彦章若闻那两小子想在大白天约他出去，唐砚可是理都不带理一下的。

　　开学第一天的大学城人特别多，都是从五湖四海赶来的学生，不乏青涩又朝气的大一新生。唐砚看着他们憧憬的样子，就想起了去年此时的自己。

　　路过一棵树时，唐砚脚步一顿，想到去年这个时候，他就是在这棵树下看见坐在行李箱上的“宋词词”，不由低头弯唇笑了下。

　　时间过得真快，这就一年了。

　　遥想去年对大学生活同样充满期待的自己，也曾想过会在大学谈一段恋爱，想象着自己的初恋会是什么样子。

　　他那时哪里能想到，他会喜欢上自己室友呢？还那么喜欢，是能让他顶着40℃高温从空调房里跑出去奔向他的喜欢。彡彡訁凊

　　唐砚找了个阴凉处休息，背靠着墙，视线望向人头济济的校门口，搜寻宋瓷的身影。

　　他长得高，想在人群里找一个人还算容易，但又不那么容易，毕竟人太多，稍微一不留神就可能错过。

　　日头偏移，唐砚脚下的阴影挪开，身体被太阳笼罩，热得额头冒汗。唐砚拿纸扇了扇风，没挪动地方，这个视角是最全面看到校门的，他不想错过宋瓷。

　　唐砚容貌出挑，气质拔群，很难不引人瞩目。人来人往，不少新生注意到这个在太阳底下等了许久的高大男生，眼里流露出好奇和羡慕。能让一个男生顶着这么大太阳等的一定是他女朋友，这么帅气又温柔的男朋友去哪里找？

　　唐砚对那些明里暗里的目光熟视无睹，等得百无聊赖，不经意间往人堆里一扫，突然眸光一定，身子站直了些。

　　汹涌人潮里每个人的面孔都难以分辨，可宋瓷就是那么显眼，叫他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见。

　　宋瓷确实好看，是那种不会泯然于众的好看。可唐砚不完全是因为宋瓷好看才只看见他的。

　　无论宋瓷什么样，唐砚眼里都只看得到他。

　　唐砚处在宋瓷的视角盲区，宋瓷并未注意到角落里的唐砚，提着行李箱正往宿舍楼方向走。

　　唐砚扶了扶鸭舌帽帽檐，大步追上去，从后面拍了拍宋瓷的肩膀：“同学，要不要帮你提行李箱？”

　　犹记得去年第一次见到宋瓷，那会儿还以为是个女孩，他就想上去问人联系方式，帮人提行李了。奈何当时被另一个男生捷足先登，虽然宋瓷也没理会那个男生的殷勤，唐砚还是后悔自己晚了一步。

　　今年说什么都得把这遗憾圆了！

　　只要早早等他，就不会晚了一步。

　　肩膀被人触碰的一瞬间，宋瓷身体紧绷一瞬，随即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就放松了。

　　他转头问：“唐砚？你怎么在这儿？”

　　唐砚说：“我来接你啊。”

　　宋瓷问：“我难道会在学校里迷路吗？又不是新生。”

　　“……哥是来帮你，你一个人拿得动这么多行李吗？”唐砚给自己的行为找理由。

　　宋瓷反问：“我这一路不都是自己拿过来的吗？”

　　他一个大男生，又不是娇生惯养大的，怎么会这点力气都没有。

　　唐砚一噎，不由分说抢过宋瓷手里的行李箱，提着就往前走：“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有我帮你还不好吗？”

　　宋瓷望着唐砚的背影，再看看自己两手空空，轻笑了下。

　　挺好的。

　　宋瓷追上去，和唐砚并肩走，看到唐砚额头上的汗水，问：“等了很久？”

　　唐砚故作矜持：“也没很久，刚下来就看到你了。”

　　宋瓷意味不明：“是么？看你这汗如雨下的，还以为太阳底下晒久了。”

　　唐砚抹了把汗，立刻吐槽起天气：“这天气叫人没法活，我暑假都不爱户外活动了。”

　　“那做什么呢？”宋瓷轻飘飘地问。

　　“当然是看——”看你直播。

　　糟，差点说漏嘴。

　　唐砚硬生生改口：“看看电影，打打游戏，在室内吹空调。”

　　“哦。”宋瓷点头，没再说什么。

　　之后一路无话。

　　唐砚走着走着，突然觉得有点紧张。

　　他是个社牛，向来不知紧张为何物，就是去年第一次和宋瓷见面，都没有半点儿拘束。

　　现在反倒心里有些拘谨起来。

　　毕竟……这是他喜欢的人。

　　他披着马甲和人聊了两个月，知道对方也喜欢自己，很可能跟自己告白。

　　“宋词”可是说了，要亲口告诉他有多喜欢他。

　　宋瓷会不会说呢？什么时候说呢？

　　他又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呢？是假装惊喜然后答应，还是毫不意外地表示“我早就知道了其实我就是唐诗”然后答应呢？

　　真是紧张又期待。

　　唐砚嘴上什么都没说，心里已经转了八百个弯。

　　宋瓷面色平静，比平时微快的心率却已说明他的不自在。

　　唐砚不是说，等到下次见面，就告诉他喜欢他么？

　　特意在太阳底下等了那么久，诚意都给足了，不表白说不过去吧？

　　他都做好准备了，这个人怎么还不开口？

　　两人都在等对方先开口，结果就是谁也不说话。

　　一路沉默到宿舍，安静上楼，进宿舍的一瞬间，感受到空调凉爽的唐砚才发出“活过来了”的满足喟叹。

　　“你这个假期过得怎么样？”唐砚问。

　　宋瓷一边拿出行李一边道：“挺好。”

　　唐砚：“我也挺好。”

　　不一会儿唐砚又道：“你送的礼物我收到了，我很喜欢。”

　　唐砚的生日在八月，暑假时已经在家里开了场生日Party，邀请了很多朋友。唐砚本来想邀宋瓷，但宋瓷对这种现实聚会——尤其是跨越阶级的上流宴会有点社恐，拒绝了。

　　唐砚本来很失望，但生日那天家里收到一个快递，是一盏漂亮的重力灯。他问遍所有好友无人认领，网上也没查到有卖这种灯的，最后才不可置信地询问了宋瓷。

　　唐砚：这是你送的？

　　宋瓷：嗯，用电磁感应原理制作的重力灯，将势能转化为电能就能照明。

　　唐砚：我知道这个原理……但我查了网上好像没有卖这种灯的，我找不到生产厂家，你从哪里买的？

　　宋瓷：我做的。

　　唐砚：！！！

　　会物理就是了不起。他只是知道原理，宋瓷已经可以动手发明了。

　　这可是宋瓷亲手做的。那盏重力灯从此就被放在了唐砚的床头柜上，放着屋里声控的豪华闪亮水晶灯不用，非要天天晚上麻烦地手动开宋瓷的重力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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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瓷：“你已经在网上说过很多回了。”

　　唐砚有多喜欢这盏灯，宋瓷已经可以从唐砚拍照片发朋友圈必出现这盏灯做背景可见一斑。

　　唐砚：“网上是网上，当面亲口说不一样。”

　　宋瓷：“嗯。”

　　宋瓷顿了顿，又开口：“所以，你还有别的什么要当面亲口对我说的吗？”

　　都明示到这份上了，该开口了吧。

　　“啊？”偏唐砚这脑子，关键时刻反应不过来。

　　他并不知道宋瓷已经发现他唐诗的身份，也不知道宋瓷已经知道他的喜欢，就等着他挑明。

　　所以也就没有领会宋瓷的意思。

　　唐砚：“没有啊。”

　　他是有话要说，关于告白的话，可是……宋瓷不是网上说了要准备对他告白？他不能抢先吧？

　　他还想听听宋瓷是怎么告白的呢。

　　人都有私心，他就是想听嘛……

　　宋瓷：“真的没有？”

　　唐砚笃定：“真没有。”

　　宋瓷抿了抿唇，扭头去做自己的事。

　　唐砚还在不怕死地提醒：“那，你有没有要当面对我说的话？”

　　比如，说说有多喜欢我什么的？

　　宋瓷带着赌气，语气却平静得听不出来：“没有。”

　　什么喜欢，死直男，讨厌死了。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活该单身。

　　“啊……”唐砚不死心地问，“你再仔细想想？”

　　宋瓷：“我对你无话可说。”

　　唐砚愣住。

　　他百思不得其解，他说话哪里有问题了吗？怎么还把人给惹生气了呢？

　　_

　　开学整整一周，两人氛围古怪。

　　唐砚觉得宋瓷好像对自己冷淡了些。

　　表面上看不出，仍旧维持着和平友爱的室友关系，也没有不理他。可他最关心宋瓷，向来大条的神经也会因为事关宋瓷而变得敏感。

　　宋瓷就是对他冷淡了。

　　可宋瓷不是喜欢他么？怎么会对他冷淡呢？

　　难道……唐砚有了一个不愿承认又不得不面对的想法。

　　宋瓷喜欢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细想下来，宋瓷从未跟网友唐诗承认过他喜欢的人叫唐砚，是他室友，只是说他喜欢的人做饭有毒，废话很多，粗心大意，卫生打扫不干净……桩桩件件条件都能和他对上，唐砚就下意识认为是自己。

　　可谁说这就一定是他了？这种男的多了去。优点不好找，有这些缺点的一大堆。

　　他也不能证明宋瓷说在和喜欢的人聊天时，除了他以外，是不是还有别人。

　　说不定……根本就是他想多了呢？因为他喜欢宋瓷，所以就把宋瓷喜欢的人代入了自己。其实压根没他的事，不然宋瓷怎么迟迟不表白？其实宋瓷已经跟真正喜欢的人表白了，有了男朋友，当然就要对他这个室友避嫌，冷淡了就很合理……

　　唐砚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道理。

　　唐砚慌了。

　　搞半天，不会真是他一个人在演独角戏？

　　唐砚忍不住，决定还是找宋瓷问个清楚。与其搁这儿猜半天，不如直接来个痛快。

　　当然，当面对峙是不敢的，还得用唐诗这个身份来问。

　　_

　　周六，因为知道宋瓷要在今天女装直播，唐砚还是体贴地离开了宿舍。

　　宋瓷还不知道他已经发现他是女装主播了呢。在没挑明以前，他留下来只会让宋瓷有顾虑，不能耽误了宋瓷直播。

　　这回唐砚没约任何朋友，也拒绝了所有人的邀约，独自找了个酒吧包厢。

　　宋瓷还没开播，要再等半小时。

　　唐砚给宋瓷发了条私信，斟酌词句编辑好几分钟，才小心翼翼发了出去。

　　唐诗：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地方了吗？我真的很好奇什么样的人能吸引你。你当时说要第一个告诉他，都过了这么久，现在应该已经告诉他了？那我可以做第二个听众吗？

　　宋词：我还没有告诉他。

　　唐砚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唐诗：为什么？

　　宋词：我突然想起，他是个直男，说了只会给他徒增烦恼，还是不要打扰他了。我会克制住这份喜欢直到消失的。

　　唐砚：“！！！”

　　所以，这就是宋瓷对他冷淡的理由吗？

　　唐诗：他不是！！！

　　宋词：？

　　宋词：你怎么知道不是？你又不认识他。

　　唐诗：我是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他是不是？万一他也喜欢你呢？

　　宋词：概率太小了，我没有去赌的勇气。我要是和他坦白，势必要和盘托出我的一切，包括我做女装主播这件事。我想被当成变态从此被讨厌被远离的概率更大吧。维持现状挺好的。

　　唐砚看得心疼不已。他懊恼极了，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唐砚啊唐砚，你怎么那么缺根筋，光顾着自己开心，没发现宋瓷这段日子心里承受着这么多煎熬呢？你明知道暗恋同性是一件多不敢言说的事，你自己都没办法勇敢，难道宋瓷就不会害怕吗？你居然还等着让不知情的宋瓷先开这个口？已经知道答案的你却沾沾自喜地等着他鼓足勇气的告白？

　　你可真是个——混蛋！

　　唐砚深深忏悔。

　　宋词：倒是你，你有和你喜欢的人告白么？

　　“我……没有”，唐砚在聊天框打出这三个字，眉头一皱，把“没有”两个字删了，把优柔寡断的省略号也删了。

　　唐诗：我现在就去。

　　消息已发送。

　　唐砚起身，神色果断。

　　对，现在就去。

　　在宋瓷告诉我，他有多喜欢我之前——

　　我要先告诉他，我有多喜欢他。

　　_

　　宿舍里，宋瓷看着那句“我现在就去”，垂下的眼睫轻颤了一下，把手机贴在心口。

　　他穿着一套蓝色水手服，长发及腰，清纯漂亮，是为待会儿直播准备的打扮。

　　他知道唐砚可能马上就会回来，但没有如往常一样，匆匆忙忙地卸掉自己的装扮，将秘密藏进床底不见天日的箱子里。

　　他安静地坐在床上，看着桌上时钟指针一分一秒流逝，每一下就是一声心跳。

　　终于——

　　宿舍门被打开，一路匆忙奔来的唐砚还喘着微沉的气息，看着床上的明媚少女——又或是一位明月少年。

　　他的月亮。

　　宋瓷垂眼，思索着是该继续意思意思伪装一下宋词词，用女声打招呼，还是干脆不装了。

　　唐砚突然关了门，没有像上次撞见床上的女孩那样，绅士礼貌地空出一个安全距离。

　　他走过来，毫不避讳地在一张床上坐下。

　　距离近在咫尺，宋瓷微不可察地往后退了一点。

　　唐砚就又逼近一点。

　　直至退无可退，后背靠着床头，宋瓷被唐砚彻底抵在了床上。

　　宋瓷终于不得不抬眸看他。

　　唐砚垂眼细细端详他这张脸，笑道：“骗子，一开始就在骗我。你找的哪门子哥哥，嗯？”

　　唐砚不装了。

　　宋瓷想了想。

　　那他也不装了吧。

　　床底的秘密被发现，心底的秘密，也不必再掩藏。

　　宋瓷低唤了声：“哥哥。”

　　清冽如冷泉的男声，又似春风化雨，润物细无声。

　　唐砚：“嘶。”

　　这谁顶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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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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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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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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